靶子上的男人与女侦探

第12章


  【① 杰克·安德森:美国专栏作家,以消息灵通闻名美国。——译者】
  【② 詹姆斯·邦德:是英国作家伊恩·弗莱明创作时系列侦探小说中的主人公,孤胆英雄式的人物。——译者】
  “记住,”斯坦说,“中央情报局不是我们的后台大老板。”
  “我记得,雅各布,我记得的。”
  一个小时以后,罗斯·利曾贝接到局长助理戈姆利一个电话,电话里说:“不应该再同沃尔特·邓接触。”
  “因为他是晚上呆在大楼里的非联邦调查局的人,所以列入我们的名单。”
  “我不管什么理由,利曾贝先生,我只是告诉你别去碰他。这是局长的指示。”
  “是,先生。”
  乔·庇隆在当天下午4点钟找了瑟吉奥·纳里兹谈话。
  纳里兹是巴拉圭人,也是到联邦调查局学院外国执法专业人员训练班学习的外国人。纳里兹外表象一个年轻的凯撒·罗梅罗,倜傥潇洒,温文尔雅,身穿藏青色夏季套服,一尘不染,皮鞋亮得象镜子,灰色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手指上还涂了指甲油。
  庇隆最讨厌男人涂指甲油,他还怀疑纳里兹的脸上化过妆,因为看上去有点象……纳里兹精于此道,即使化过妆,你也很难看出来。
  他们谈了一个小时。纳里兹有问必答,善于交际,讨人喜欢。他坦率地承认他不喜欢普里查德。
  “为什么?”庇隆问。
  “因为他傲慢自大、动辄训人,庇隆先生。他在许多场合侮辱我。我在这里作客,所以我也不报复,如果在我自己的国家,我就不饶他。”
  “你怎么报复呢?”庇隆问。
  纳里兹呵呵大笑,递给庇隆一支雪茄。庇隆接受了。两个人都靠在椅背上品味着雪茄的香昧。
  “香味极好。”庇隆说。
  “古巴货,”纳里兹说,“但是不要告诉别人。”
  庇隆笑起来。“我连想都没想到。”
  “好。我会怎样报复吗?不会谋害他并把他吊在射击厅。”
  “不会吗?”
  “不会。”
  谈话结束的时候,庇隆为雪茄向他致谢,收拾好录音机,回到“突击队员”小组办公室。
  “怎么样?”萨克西丝问。
  “晚上的行踪他都说得一清二楚,但是我还要核实一下。顺便我也问了莱夫勒,那个德国人,他说那天晚上是跟他在一起。”
  “他们说了些什么?”利曾贝问。
  “他走开了大约一个钟头,说他病了。”
  “他没有告诉你?”萨克西丝说。
  “没有。”
  “你去问他。”利曾贝说。
  “我打算问。顺便说一声,纳里兹带着极好大古巴雪茄。”
  后来,利曾贝同萨克西丝坐在他的办公室里。他显得郁郁不乐,她问他为了什么事烦恼。
  “我只是在想乔治·普里查德,他的生活。你知道,他单枪匹马地打进并瓦解在纽约活动的恐怖集团。记得吗,当时他属于长岛部分?”
  “我只听到一些片言只语。我记得谢尔顿局长赞扬过他。”
  “嗯。很好笑,不过使我一直迷惑不解的是,那个恐怖集团同巴拉圭有联系。”
  “有联系吗?”
  “对,乔治·普里查德和那个集团里的一个巴拉圭人保持接触。事实上,我想他被害的那天夜晚他们还在一起。”
  她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我是猜测。那天他去吃午饭前说过的一些话使我想到他跟那个家伙碰头过。”
  “你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吗?”
  “不。乔治·普里查德擅长一种艺术,这种艺术形成自持的概念。他谈到那个巴拉圭人也是一时说漏了嘴。我对他渗透进去的那个恐怖集团作过一些研究。有强有力的证据证明,那个恐怖分子集团同巴拉圭的警察部队里的一部分人有勾结,立志在这里颠覆政府。”
  “纳里兹?”
  “也许。名单上其他人怎么样?”
  “你是指非联邦调查局的名单?不多。我已经委托芭芭拉·特温通过电子计算机把普里查德的电话本里的姓名和缩写,同那天来找过他的所有的人的姓名作一个比较。”
  “有结果吗?”
  “没有,除了一个姓名缩写P·K·之外,P·K·是Raymond Kane(雷蒙德·凯思)的缩写,这个人在晚上11点30分登记进入大楼找普里查德。”
  “他是谁?”
  “我还不清楚。他自称是顾问。我问过晚上值班的门卫,他记得普里查德曾经通知说,凯恩先生一到就让他进去。”
  利曾贝仰着靠在椅背上,两只手臂朝前舒伸。“查一查电话本上的号码。”
  “我查过了。没有标明地区的号码,又不是附近电话局的。明天我们还要继续查。”
  “好。”他站起来做了一连串弯腰运动。“今晚你干什么?”他问。
  “回家,在热水缸里泡泡,早一点上床睡觉。今晚我有一场网球比赛,但是我取消了。”
  “如果你去打球,可能会感到舒适一些。”
  “也许。你呢?”
  “我要锻炼一下身子。我全身都绷得紧紧的。明天早晨在一起吃早餐怎么样?
  “一定。‘猪爪’餐厅?”
  “太好了。”
  克莉斯汀·萨克西丝决定步行回家、她沿着马萨诸塞大街走了一个小时,经过使管区的堂皇大楼和敦巴顿橡树园公园回到家。刚到家电话铃就响了。她快步走到电话机旁拿起听筒,“喂。”
  “克莉斯汀,我是比尔。”
  “比尔,听到你的声音真高兴。”
  “我想先跟你联系上,让你知道这两天我就要到华盛顿来。”
  “太好了。告诉我怎么回事。”  
  比尔·泽·艾和克莉斯汀·萨克西丝曾经相恋。他的父亲是阿巴契印第安人,办了一张专门报道美洲印第安人事务的报纸。父亲去世以后,比尔接过报纸继续出版。在捍卫印第安人权利方面他比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对事业的一往无前也是同克莉斯汀恋情终止的部分原因。比尔对克莉斯汀到联邦调查局工作很不赞成。他认为在某种意义上说这是背叛的象征。她却不以为然,她反倒认为这样做是帮助她的同胞的良策,这样可以在现行的权力结构中争得一席地位并树立影响。当然,使他们在爱情上分道扬镳还有其它因素。但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人之间依然存在着一条强烈的感情纽带。
  比尔把旅行计划告诉她,并且说他一到华盛顿就会给她打电话。他们还交换了各自的近况,决定等见面时再详谈。在挂断电话之前他还问道,在她的生活中有没有新人。
  “我想没有,比尔,虽然我遇到了一个人——好吧,我对他感兴趣,但是在关系上还早呢。你呢?”
  “恐怕没有。一旦你遇见过克莉斯汀·萨克西丝,别人都相形见拙了,请原谅我这样说。”
  他们都呵呵大笑。
  “我原谅你。真想尽快见到你。” 
  
第九章
  “比尔昨天晚上来过电话。”当她和罗斯·利曾贝在“猪爪”饭店品尝第二杯咖啡的时候,克莉斯汀说。
  “比尔?”
  “比尔·泽·艾。”
  “是吗?”
  “他就要到华盛顿来。我希望你跟他见见面。”
  利曾贝的眼光越过她落到邻近的桌子上。
  “罗斯。”
  他收回他的眼光,看着她。“什么事?”
  “我说想让你同比尔见面。”
  “我为什么要同他见面?”
  “因为——因为他是一个好人,而且他是我生活的一个部分——”
  “我们会见面的。你今天准备做什么?’
  “明确说吗?好吧,我要把雷蒙德·凯恩的电话号码查出来,还要追查普里查德被害的夜晚见过他的人的一些其它方面的情况,还有——”
  利曾贝向服务员招手,示意他送帐单来。
  “罗斯,是不是有什么事使你生气?”
  女职务员拿来了帐单,利曾贝从皮夹中取钱付帐。当女服务员走后,他站起来说,“我们走吧。”
  她想再问一次他是不是在生气,但是欲言又止,向自己的汽车走去。
  “这件事拖得太长了。”当她将钥匙插入车锁发动汽车的时候,他说。
  “什么事?”  
  “普里查德,这个‘突击队员’小组的烂摊子。这个家伙不值得这么搞。”
  她凑近他问:“怎么啦?”
  “跟我有关系。我希望这件事赶快解决,我就可以离开华盛顿特区这个倒霉的地方。”
  她感到受到伤害,但是她尽力克制住自己不表达出来。“办公室见面。”她敷衍了一句。
  “嗯。要开一次会把大家的工作调整一下。”
  “我认为没有必要。每个人都在干自己的事。”
  “是吗?我对这一点不能肯定。”
  他转身走了。没有把她的车门关上,没有吻她的脸颊,也没有亲昵地拍拍她或抚摸她。她目送他昂首阔步、目光直视地走开,希望他回过头来顾盼一下,挥挥手,或者做什么动作招呼地。他什么动作都没有。
  她感觉到泪水充盈眼眶,她强忍住,把泪水咽了下去,发动了汽车。没什么,当她驾着汽车挤入威斯康辛大街道车流之中的,她自言自语。但是后来她还是承认她忘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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