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值千金,韩雷迟迟不肯醒来,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韩雷伸开胳膊打了个哈欠,他心中突然一惊,身边的被子尚温,人却已不知去向。
韩雷看了看四周,自言自语道:“我莫不是昨晚做了一个梦。嘿,我怎么和小轩一样,也做起这种梦来了。”他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头。
“师弟,你怎么还不起来?”任骧在外面喊道。
韩雷掀被坐起,他眼前一亮,突然发现被褥上有斑斑鲜红的血迹。
“我的妈呀,这是真的。”韩雷直惊得魂飞天外,他连忙抽下被单,揉成一团,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可还是迟了,任骧走了进来。
“你怎么那么能睡,喂,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没,没什么。”韩雷忙把被单藏在身后,他的脸紫胀得像一张茄子皮。
任骧眼尖,看见被单的一角有点点血迹,忙关切地问道:“师弟,你受伤了。”
“没,没有。”韩雷嘿嘿笑道。
任骧年少,心思单纯,全没往男女这方面想,他真以为韩雷受了伤,就非要看韩雷的伤势不可。韩雷怕他看出破绽,死也不肯让他看。
两人正在纠缠不休之际,就听外面一阵嘈杂。任骧侧耳听了听,对韩雷道:“出什么事了?”韩雷摇摇头道:“不知道。”任骧道:“走,出去看看。”说完转身出了门。
韩雷赶忙把那床被单塞进床下,这才松了口气,他整整衣衫,步履从容地走了出去。
韩雷刚走到院门口,只听见四处马蹄声乱响。突然从西边的巷口奔出来一骑人马,这队人马铠甲不整,神色也显得十分慌张。为首的一位军官模样的人到任骧和韩雷的身前勒住了马,拱了拱手问道:“两位,可看见我家总管大人?”任骧答道:“我们刚才出来,没看见?”那军官向后一招手,道:“快,跟我来。”那队人马风驰电掣般沿镇外的大道向东奔去。
“师兄,怎么回事?”韩雷望着那队人马逝去的身影问道。
“不知道,好象是咱们的那位总管大人不见了。”任骧话音未落,只见西边又有一队人马奔了过来,当先的这人任骧认得,正是御前侍卫张怀恩。
任骧赶忙站在道口,拦住张怀恩的去路,拱手行礼道:“张大人。”
“噢,是二位贤弟。”张怀恩翻身下马,来到两人身前。
“张大人,你可看见我师父了?”任骧问道。
“没有。”
“这倒怪了,师父说过在这里和我们汇合的,他去哪里了呢?”任骧有些着急。
“我昨天确实没看见你师父。两位贤弟,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张怀恩说完,翻身上马,带领一队人马也向东奔了下去。
任骧让在了一旁,看了一眼韩雷,问道:“师弟,你说师父会去哪里呢?”
“我怎么会知道。也许是师父嫌你我做事碍手碍脚,自己一个人去办案了。”
“只有你才碍手碍脚,不要把我算上。”任骧有些懊恼。
“好,好,只有我碍——喂,大师兄,你看,”韩雷指着东边的大道上,喜道:“你看,二师兄回来了。”
任骧也抬头望去,果然看见鬼捕罗方低着头向这边走来。两人赶紧迎了上去。
“噢,大师兄,四师弟。”罗方偶一抬头看见了龙、韩二人。
“你看见师父了吗?”任骧问道。
“没有,我也正在找他。”
“你找他做什么?”韩雷问道。
“告诉他,柳刀门的人来了。”
任骧一惊,赶忙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早晨。”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救人。”
“救李红云?”
“是的,还掳走了近卫营的总管。”
“噢。”韩雷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这些近卫营的人一大早就跟没头的苍蝇似地到处乱撞呢。原来是群龙无首啦。”
任骧问罗方:“你可知道柳刀门的人把都总管掳到什么地方去了?”
“上山了。”
“去了红云山庄?”
“也许,她们犯了事,不敢回沧州。”
任骧想了想,突然对罗方和韩雷道:“咱们也去红云山庄,说不定师父还在山上。”
红云山庄的大门洞开。
一个中年妇人拎了条长凳走了出来。她将那条长凳掇在门口的青石阶上,又将裙带束束紧,然后“呛啷!”一声,从背后拔出两片柳叶刀,靠在长凳两头,这才缓缓地坐下。她眯起眼睛,望着脚下山道上那一队正在蠕动的官兵,轻蔑地笑了。
这妇人虽然鬓染秋霜,可面上的肤色依然红润,没有一丝皱纹。柳叶眉,丹凤眼,眼角微微上翘,俏媚中透着凶悍。
山路上的官兵渐渐清晰可辩,有几个爬得快的已离她不到一百步远了,不过不敢再上前,只远远地望着她。
她瞅了瞅那些官兵,慢慢地拎起右腿,架在凳子上,又将右肘支着膝盖,懒散地坐着。左手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来,自在地嗑着——一幅旁若无人的样子。
官兵越聚越多,握刀的,持枪的,拉弓的,全神戒备地站在百步之外,不敢过来。
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通鼓声,只见有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跳上一块大青石,将手中的令旗一挥,口中喊道:“列队!”
那群官兵各找自己的队伍,片刻功夫便摆好了阵式,只见刀斧手手持盾牌蹲在最前面,后面是两排弓箭手,再后面是两排投枪手。井然有序地将那妇人围在中间。
弓箭的箭尖上和投枪的枪尖上在阳光下闪着点点亮光,这无数点亮光全都指向那个妇人。
司令官站在青石上,将令旗高高举起,随时准备落下。
那妇人瞥了一眼身周的官兵,用那双保养得很好的细长的手指捏起一颗瓜子,放在两排皓齿之间,轻轻咬了一下,然后红唇一抿,“噗。”那枚瓜子皮挟着风声飞向了正对着她的一名弓箭手。
“啪!”瓜子皮贴在弓箭手的脸上,他不敢用手去擦,只低了眼去看脸上的瓜子皮,可是看不见,他不由得急红了脸。
“哈哈哈。”那妇人双手拍着膝盖,顿足大笑。
突然一通鼓响,众官兵向两边分开,露出中间一条通道。通道外面,张怀恩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那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张怀恩,然后将眉毛一扬,问道:“你是个当官的?”
“不错,在下四品御前带刀侍卫张怀恩。”张怀恩拱了拱手,像他这种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失了礼数。
“噢,四品,”那妇人点点头,笑问道:“请问这位官老爷,是四品官大还是三品官大?”
“当然是三品官大。”
“这就是了,刚才一位朝庭的三品大官见了我还磕头呢,你见了我为何不跪下。”
“你是说都总管?”张怀恩问完了就有些后悔,给她磕头的除了都总管还会有哪个朝庭大官?自己问明白了,大家也就都知道都总管给这位妇人磕头的事了,事后若是都总管知道了此事,非要怪自己不可。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什么总管,他见了我就喊我奶奶。哈哈,你看我像有这么大的孙子的人吗?我老了吗?”
张怀恩阴沉着脸,“你赶紧把他放了,他可是朝庭命官。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柳刀门非满门抄斩不可。”张怀恩说的倒是实话,杀了这位皇上的小舅子的小舅子,皇上的小舅子第一个不答应,皇上第二个不答应。
“阴夫人,咱们先礼后兵,你把都总管放了,你今天早上做的事,就既往不究,你救走的李红云我们也不要了。”
“哼。”阴夫人摇了摇头,笑道:“你当我不知道,你们这次是冲着叶江川来的,你们当然不在乎我家红云了。我听说你们把叶江川打伤了,我告诉你,叶江川可是我柳刀门的女婿,若是他有个好歹,我就拿这个什么什么总管抵命!”
“你果真不放人?”
“不放!你能把我怎样?”
张怀恩向身后军容整肃的官兵看了看,又对阴夫人道:“我只要一声令下,就能烧了红云山庄,杀你们个鸡犬不留。你信不信?”
“哈哈,你吓唬我?”阴夫人倏地站起,盯着张怀恩,道:“你在杀了我之前,我就能先把那个总管大人宰了。你信不信?”阴夫人说完双手拍了两拍。众人就听见庄院里面传来杀猪般的恶号声,十分尖利,而且凄惨。
众官兵脸上无不变色,因为这声音他们十分熟悉。不过这样的叫喊声他们却从未听过。
任骧和韩雷不知几时爬上了树梢,手搭凉篷向阴夫人这边观望。这个热闹,对于他们来说真是千载难逢,不能不看。
张怀恩愁眉紧锁,举棋不定,心想:“这位阴夫人软硬不吃,看来今天这件事有些麻烦。”
不一会儿,从院门里走出一个小姑娘来,手里托着一个白底青花的瓷盘,瓷盘中央有一滩血,血中有一只耳朵——人的耳朵。那耳朵轻轻跳动,好像还未死透。
“师父。耳朵割下来了,下一刀割在哪里还请师父示下。”那姑娘说完将那瓷盘高高举起,好像是请阴夫人看的,实际上却唯恐大家看不见。
任骧倒吸一口凉气,这托盘子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他在沧州骗过的金翠翠姑娘,这姑娘割人耳朵就像切菜一样随意,其手段之辣可想而知,任骧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的耳朵也热了起来。他对韩雷道:“师弟,你在这里看吧,我下去解个手。”
“噢,你快点,说不定待一会儿还有好戏看呢。”韩雷嘴上说着,眼睛却不离那只盘中的耳朵,他觉得挺痛快,他对这位都总管从来就没有过好印象。
阴夫人扫了一眼众人,然后又望着张怀恩,嘴里却问身后的那个姑娘:“翠翠,你说下一刀割在哪里好呢?”
“割他的鼻子?他没鼻子的样子一定很好玩。”金翠翠说完就笑了起来。
“嗯。不好……”阴夫人想了想道。
“那就剜下他的眼睛来,让他变成独眼龙。”
“嗯,这……”阴夫人望着张怀恩道:“也不好。”
任骧听他们说得热闹,却苦于看不见,心中痒痒,心想:“我躲在树上反正她也看不见。”任骧忍不住又爬了上来,坐在韩雷身后,望着圈中人,他想看看她们下一刀要割下什么来。
“那就砍下他的双脚,叫他永远也跑不了。”金翠翠实在不愿意一天到晚看着他,砍了他的双脚,自己就能安心地睡觉了。
“也不好。”阴夫人朝张怀恩道:“张大人,你看我们下一刀割在哪里呢?”
“他可是朝庭命官,又是皇亲国戚,你们不能这么做。”
韩雷骑在树杈上,看她们竟顾着说些没用的话,却不动手,心中等得焦急,便插口喊道:“喂,那位姑娘,我告诉你下一刀割在哪里。”
“好啊。”金翠翠抬起头来望着韩雷。
“姑娘,你下一刀将他的小命根割了,这叫一刀斩断是非根,叫他从此省却许多烦恼,也少了许多当官的小舅子。我这一举两得的主意怎么样?哈哈哈……”韩雷觉得自己的主意妙极,自己能想出这主意来简直就是天才,他不由得得意地大笑起来。
任骧向后便倒,从树上直栽了下去。
金翠翠的脸蓦地红了,默然不语地瞪了一眼韩雷,若不是有师父在场,她真想过去扇他两个老大的耳括子。
“哈哈哈,好好,好。”阴夫人仰天大笑,“好主意,好主意,哈哈哈。”
近卫营的官兵有的也想笑,却不敢,只好使劲忍着。
阴夫人笑着对金翠翠道:“翠翠,你听见了没有,就按那位树上的客人说的去做。”
“师父!”翠翠红着脸望着阴夫人,希望她能收回成命。自己是个没出门的黄花闺女,怎么好意思做这种事呢。
阴夫人却全没在意弟子的尴尬,又命令道:“翠翠,快去。”说完又笑。
金翠翠咬咬牙,她不敢有违师命,转身要进去。
“姑娘慢走。”张怀恩出声喝止,他发现这位阴夫人做事不循常理,乖戾非常,自己再不让步,都总管的小命根,恐怕真的保不住了。他对阴夫人道:“好,我让我们的人后退十五里,你必需保证不得伤害都大人的,的,肢体。”
“好,好,只要你们不要来烦我,我就不会伤他,还有,你们把叶江川逼得不知去向了,我限你们三天之内把叶江川找出来,如若不然,哼哼!”阴夫人说完拎起手边的柳叶刀晃了晃,然后便和金翠翠退进了红云山庄。
“咣啷。”红云山庄的大门关上了。
张怀恩抬头去找树上那只多嘴的乌鸦,可树上已没有了人影。他摇了摇头,然后一摆手道:“下山。”
司令官将令旗一摆,近卫营的官兵如潮水般退下山去。
任骧、罗方、韩雷钻出树丛,看到近卫营的军马已退下了山,便放心大胆地走了出来。
“四弟,你刚才的主意真不错,只是她们是女流,做这件功在千秋,利在当代的事情不太方便。这一节你没想到吧。”
“是啊,我没想到,若是她们不介意地话,我可以替她们去做。”韩雷得意洋洋。
“你不要太得意,我告诉你,你刚才得罪了一个人。”
“谁?”
“那个托着瓷盘的姑娘,那个姑娘非同小可。比你还高,还壮的大汉,让她一拳就打翻了。”
“不可能,她这么瘦瘦弱弱地,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的。你不要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韩雷还是满不在乎。
“我也不是吓唬你,只是叫你提防着点儿,别让她撞见了。刚才我看她的眼神,真像是要吃了你才甘心呢。”
罗方见他们尽说些没要紧的话,便忍不住插口道:“咱们下一步怎么做?”
“是啊,咱们总不能老在这里吧,总得做点什么?”韩雷附和道。
任骧想了想,望着罗方道:“师弟,你说怎么办?”
罗方道:“师父不在红云山庄。”
韩雷不耐烦地道:“那还用你说,师父怎么会和这帮臭娘们儿混在一起。”
罗方道:“但师父在山上。”
任骧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咱们三个人分头去找师父。”
罗方点点头。
任骧道:“好,韩雷,你去东边,罗方,你去西边,我往北。咱们不管找得到找不到,天黑以前必须赶到这里来会合。”
韩雷也表示同意,三人便各自分头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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