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切诺基行驶在石门坎崎岖的山**ˇˇ.㈡㈤㈧ōm
反光镜中,早已经没有了追逐的人群。
沈默一干人等犹自心有余悸。
“我们去哪儿?”林涛问。
“去岜沙,找另一半钥匙。走贵阳,走大**,找人多的地方走,我不相信在众目睽睽之下歹徒还会如此嚣张。”沈默想了想说,然后将目光投向夏晓薇,“晓薇,你说程度校长还在不在贵阳?”
“怎么?”夏晓薇不解。
“也许程校长能帮助我们。”沈默说。
“我还是主张报警!如果我们还不报警,等待我们的只有死亡。”夏晓薇说。
“不!教授说过,不能报警。”沈默的声音很沉重,也很坚决。
“教授教授,你的眼里就只有你的教授。你自己的脑子呢?”夏晓薇呛白。
“我的教授,也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沈默语气幽然。
“爸爸是没有看到我和姐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爸爸看到我和姐姐天涯亡命,他自己都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去报警!”夏晓薇看着昏迷不醒的姐姐,无声地抽泣。
“哥,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考虑我姐的**。你看那帮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就算是我们逃到贵阳,你知道他们哪天会找上门来?你从洞穴里找到的那些宝贝就是祸根。”林涛涛插言。
沈默没有接林涛的话茬儿,而是对夏晓薇说:“晓薇,报警不是不可以,我想,我们再坚持一下。等到我们从车上找到铜砣和钥匙,当然还得从岜沙找到另外一半。我们离最后的谜底不远了。”
“一根筋的考拉!生命才是最宝贵的,失去了生命,就算你知道了谜底又会怎么样?何况,报警并不是不让你探寻秘密,只不过是让你寻求一种更强大的力量。依靠国家的力量,也许你才能更有把握。”夏晓薇叹息道。
大切诺基冲过一道坎儿,车身猛然一颤,那只吉祥球再次打在林涛脸上。
“呸!易龙这王八蛋,挂个吉祥物都弄不好,砸了我两次了。哥,你把那玩意儿摘下来,误事!”
沈默伸手摘下吉祥球。精美的手工,上好的丝线,鲜艳的中国红。掂在手中还有些分量。不经意地摇动,里面居然发出些微细碎的响声。沈默诧异之下用力去摸,有硬物感。小心翼翼地挣大某个孔隙,一弯白白的尖角露出来——硬玉白鱼儿!青铜兽钮莲花权的钥匙!沈默惊喜交集,从孔隙中取出硬玉白鱼儿。里面居然还有东西!取出。这下,沈默完全被惊呆了。居然是硬玉黑鱼儿!青铜兽钮莲花权的另一半钥匙!
“我说怎么砸的那么疼,原来里面有这东西!”林涛说。
沈默不说话,将黑白双鱼儿托在掌心,扭头让夏晓薇看。
“怎么会这样?”夏晓薇格外讶异。
沈默没有回答,而是回身按下车载音响,快进,播放。
易龙的声音:“……哦,对了,你的东西一样不少,全都在这辆车上,你仔细找一找……说不定还能多出一样。哈,兄弟!我把自己自己祖传的护身符都给你留下了,你切不可让我失望啊……”
“祖传的护身符?黑鱼儿?另一半钥匙?”夏晓薇一连串的惊异。
“易龙一家极有可能就是疆提和傅恒的后代。”沈默说,“疆提离开傅恒之后嫁到岜沙,并生下了傅恒的儿子,后来疆提跟贾亚希玛离开岜沙,却把那孩子留下。疆提在岜沙名义上的丈夫叫易元吉,那孩子名叫易万年。”
“岜沙有多少家姓易的?”夏晓薇问。
“岜沙苗寨共有十多个姓氏,有王、吴、唐、梁、贾、孟、蒋、刘、衮、易……想不起来了。姓易的有多少家,这还真说不好。”林涛说。
“这样说来,易龙一家应该是满族人……”夏晓薇说。
“一半满族血统,一半桂家人血统。不过,在苗寨生活了二百三十多年,十几辈人烟传下来,这样的血统还有什么意义呢?再说,易万年自幼就生长在苗家,从小接受的就是苗文化,也许他从来就不曾怀疑过自己的身世。”沈默感叹,“我觉得,教授不让报警或许有更深一层的理由……是什么理由我说不上,总是感觉我们现在接触的东西越来越神秘。说不定最后的答案会让我们每一个人目瞪口呆。到时候,或许我们就能知道教授的用心了。”
“说来说去你又把话转了回来!一根筋的考拉!”夏晓薇一时喜怒无凭。
大切诺基驶过一道河滩。
“哦!”沈默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不用去岜沙了,直接去贵阳。”
“嗯,回到贵阳我就不再跟你们玩儿了。我得去上学。”林涛说。
反光镜中,一辆豪华大巴远远地追来。
“后面有一辆车!”林涛紧张地说。
“甩掉它!”沈默同样从反光镜中看到了那辆车,车头喷有山水旅行社的广告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