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说,我们可以相爱

第11章


我问。
  “不知道。”
  我趴到老板柜台上,从录音机扯出那盘带子。
  “老板,刚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类似爱情。”
  “谢谢,可以把这盘带子卖给我吗?”我拿起带子,也没等到他答复我,扔下足够买下它的钱,然后快步向停车厂走去,
  “你要去哪?”阿飞在我后面喊到。
  我拨通了苏岳白的电话
  “你在哪”
  “刚从你家离开,这里有个便利店,怎么了?”
  “我知道了,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我立马就过来。”说完,我开车,飞速的奔驰在回家的路上。
  终于我看到了苏岳白的白色法拉利,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打开他的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他一脸愕然的看着我。然后将带子塞到他的手,“这个,听听吧”说完,我打开车门,下车,对他挥挥手。再见,苏岳白,我们会很快见面的,我心里默念,我知道他会懂的,从我7岁开始,就没有人会像他一样懂我。
  第七部分 第七章 寂寞在慢摇7
  我像等待高考结果一样焦急的等待着苏岳白的信息,一天,两天,三天,没有他的只字片语,也许是我寄予的希望太高了,希望累积的越高,摔下来就会疼的更厉害,我以为苏岳白会明白的,我一直都以为我是最了解他的人,但是现在我发现他离我越来越远,他已经脱离了齐欢儿生活的轨道,再也不可能走在同一样的跑道上了,一切只是我的一相情愿,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我以为,我以为,从来都没有苏岳白以为,原来我一直活在为自己编织的梦里面,梦醒了,剩下的只是无尽的眼泪和思念,我什么也没得到,什么也得不到。
  阿飞在另外一家酒吧仍在做他的老本行,我依旧每天晚上去喝一杯血腥玛莉。
  小顾从老家回来的时候,带了很多很多的家乡特产给我,她很兴奋,看得出,她的家人不再反对她出来工作。小顾给她妈打电话的时候,她妈妈坚持要跟我说话,小顾妈妈用蹩脚的普通话向我道谢,一个劲的说着谢谢。如果我的妈妈还活着的话,她是否也会因为我而感到高兴呢?我不敢作这样的想象。
  我把自己投入到忙碌的工作里去,也许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觉得那么想他,也许只有这样,我才会慢慢习惯这样一个人的寂寞。这个城市寂寞的人有很多,失去灵魂的寂寞又有几个。
  或许,我已经找不到我的灵魂了,我就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的游离在这个城市的角落,没有人看得见我,或许是我看不见别人,听不见别人。
  莫小洋怀孕了,一家人都在围着她转,姑姑也过来照顾她,根本也没人会顾忌到我的感受,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我不想自己去破坏这样喜悦的气氛,因为他们是我的亲人。
  因为是亲人,更不想让他们看见我这个样子,我从那座大宅子里搬了出来跟小顾一起住到店子里的仓库里,他们都没有更多的阻拦,也许他们已经对我这个样子习惯,第一次也许心疼,第二次或许也在心疼,第很多次后,看到这样的我就会变的习惯,变得麻木,然后认为正常的齐欢儿就是这个样子的,如果不这样了,反而不正常了。
  小顾总是很细心的照顾我,有时候我起来的很晚,早上起来一看,她连我的衣服裤袜都洗了晾好,我说过她好几次,她总是点头答应,第二天又继续,我知道她是想报答我,而她找不到报答我的方式,唯一能做的也就帮我洗衣服,久而久之,我也默许了她的这种报答方式。
  我不知道我和苏岳白之间的爱情是否就意味着结束,我正在寂寞里慢摇,慢慢的把他忘记,当爱情消失的时候,生命里不再有激情的成份,或许我应该学会长大,学会习惯没有他的日子如何好好的活着,即使我只是一具空壳,可我还活着,为了活着,我就必须学会舍弃。
  第七部分 第八章 寂寞在慢摇8
  我开始花很多的时间去打扮自己,去结交朋友,现在的我什么样子的朋友都有,就像电视剧里说的,什么人都可以爱,并不是非他不可,什么样子的男人都可以成为我的丈夫,并不是非苏岳白不可,爱与不爱就在人的一念之间,或许佛常说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人在十八九岁的时候就很喜欢扮成熟,到了快奔三的时候,就想着怎样可以扮年轻,这是阿飞说的,他的脑袋里总是有很多的被我称之为谬论的东西。
  我开始频繁的出现各种酒会,人总是会改变的,我常常认为我会不喜欢这些东西的,到现在了居然开始喜欢,我喜欢这样喧闹的场合,不再喜欢安静,就像一个在黑暗里呆久了的人,一点点的光就觉得很刺眼,但是一个在灯光下待久了的人,突然的黑暗会让他迷失方向。一旦喜欢喧闹,就不再喜欢安静,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阿飞突然有一天告诉我他想辞职,做个正当的职业,我从来都没有认为他做的职业是不正当的,也许只有在老一辈的人眼中这才不是个正当的职业,不过也的确,只有年轻的调酒师才容易找到工作。
  阿飞把头发剪短西装革领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跳,他说想搬来和我一起住,离公司近,他会负担部分的房租,我很爽快的便答应了,答应后又有些后悔,我的房子已经不是宽敞的大院子了,再加上还有小顾,我决定去外面重新租个窝。
  在附近小区找了一间居名房,在二楼,三室一厅,三个人忙碌了一整天,总算打扫完,三个人坐在沙发上打瞌睡,中间是阿飞,右边是我,左边是小顾。我转过头,望着阿飞,他把头发剪短后,额头上的伤疤露了出来,看到那个疤,让我有一些的内疚。我接触到另外一个视线,小顾也在打量着阿飞,碰到我的视线,她的脸像一张熟透的番茄,含蓄地笑笑,然后迅速的把头扭到另一边,我想,小顾是喜欢上阿飞了。
  我没有再睡,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心乱如麻。
  我碰醒阿飞,对他们俩说
  “我们去外面喝一杯吧,算是庆祝。”
  在KTV包厢里,我们疯狂的干杯,唱歌,直到喉咙沙哑,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放肆了。
  我点了一首孙燕姿的《天黑黑》,也许我根本就不应该点这首歌,当唱到“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眼泪无可救药的掉了下来,擦干眼泪,我拿起酒杯,用酒麻木自己,苏岳白仿佛是我心里的一个魔咒,我很努力的忘记,真的很努力了,总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语句就会把我带到对他的回忆里。
  我是趴在阿飞背上回家的,一路上只听到他在低吼“谁要是再让她喝酒,我就跟谁急。”
  小顾帮我解衣服的时候,我突然像触电一样的醒了,“我自己来。”
  过了一会阿飞便端了盆水进来,我已经换好睡衣,他像照顾小孩一样的帮我洗脸,擦手,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为我做这一切。
  “睡吧,醒了就舒服了。”他摸摸我的头。
  “不用醒来该多好。”我说
  “别说傻话。”第一次,他这样温柔的告诉我。
  我有些不安,这样的语气太过于暧昧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秘密,如果你想说出来,耳朵随时借你,我想陪陪你。”
  “我是很喜欢你了,不过你不要觉得有压力哦,也许你变成黄脸婆了,不再如花似玉了,我就不喜欢你了,你知道的,我这样英俊的男人是有很多女人爱的。”他半真半假的表白,带着玩笑的语气,或许他在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我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此刻的心究竟是怎样想的。
  第七部分 第九章 寂寞在慢摇9
  自从阿飞和我们一起住以后,我就很少出去参加酒会了,因为呆在家里也不会闷,阿飞依旧会给我调血腥玛莉喝,小顾不喜欢喝这样的刺激型的鸡尾酒,她总是喜欢喝甜甜的果汁,客厅被弄得像酒吧一样,稍微晚一点各回各的房,我会上网看看最新的流行服饰,更多的是和阿飞在网上聊天,虽然他就在离我一个客厅的距离,但是隔着屏幕,有些似乎更容易说出口一点。
  我第一次把跟苏岳白的事情讲给阿飞听,这样说出来的感觉很舒服,阿飞只会发一些表情过来,从不发表意见,更多的只是沉默,当故事说到最后一节的时候,阿飞终于回话了
  “真希望我能替你挡掉那些痛苦和伤害,女人,你真让我心疼。”
  然后有很多天,我和阿飞即使在用一个桌上也不在说话。
  小顾除了帮我洗衣服外,还囊括了阿飞的衣服,和我们的温饱问题,她总是很忙,而我们总是很闲。
  有一天早上,我看到小顾拿着阿飞的衣服轻轻捧在脸上,我都快忘记了,她到了适合恋爱结婚的年纪了,也许,我们不应该一直这样忽略她的存在,或许我应该找她谈一谈,本来我是很难得去管别人闲事的,因为她是小顾,一直陪在我身边,从来都没有放弃我的人。
  “小顾,你有没喜欢的对象啊?”
  “心姐,你怎么突然间问这个。”小顾依然叫我心姐,或许很难改口,就像有一段时间我无法接受自己是齐欢儿一样。
  “就随便问问。”
  小顾没有回答我的话,继续拨弄着手里的衣服。
  “你是不是喜欢许飞。”许飞是阿飞的全名。
  小顾低下头,这有点让我想起孟庭苇唱的那首经典老歌,“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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