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泪水的尽头

  柳生惊恐的睁大眼睛。什么，死了，为什么和父亲、母亲说的不一样。不可能的，他们为什么要骗我，没有理由啊。
  他清楚地记得当初好几次自己羡慕地看着明知阿姨温柔地教雨安说话，给雨安做吃的，所有的佣人中只有她不会讨好自己这个少爷，对自己永远是礼貌周全的疏离，还有她的儿子山本毅天，好几次看到山本毅天耐心的教雨安，耐心地给雨安喂东西，耐心地陪雨安玩，后来雨安离开后自己想起来他比自己这个亲哥哥对雨安都要好的多；自己的童年里，小田爷爷带给了自己是满满的疼爱，他总是不偏不移对待所有人，不会因为雨安不受宠而轻视她，甚至好几次摸着自己的头感叹地说要好好对待自己的妹妹，当时以为是在说湘子，后来发现指的是湘然。这三人在自己的记忆中是那么的不同。
  柳生猛然惊醒地往父亲的病房跑去，我要明白，我要搞明白这些。
  “比吕士？”刚到门口就碰到从家里休息回来的母亲。
  柳生看了眼母亲，张了张嘴问道：“母亲，明知阿姨和小田爷爷现在还好吗？”
  柳生紫秀僵住了。
  柳生只是紧紧地盯着母亲，母亲的反应让他的心不住下沉，努力地掉转视线，平静地说：“我只是随口问问。”
  柳生紫秀上前用颤抖地双手拉住一直引以为豪的儿子，眼里满是苦涩、痛苦、后悔。
  “你知道了？”柳生紫秀带着哭意问道。
  “为什么骗我？”柳生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我……”柳生紫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柳生的右手狠狠地捶在墙上，鲜血直流。
  刚刚到的立海大众人已经顾不得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只是慌忙的赶上前，仁王和柳扶住摇摇欲坠的柳生紫秀，真田忙着叫医生帮柳生包扎，幸村在一旁安慰，切原和丸井不明所以的互瞅，桑原拉着两人示意不要讲话。
  柳生像是木头人一般任他们摆布，没有说一句话。
  惊心
  
  
  “比吕士？”仁王看着闭着眼不讲话的柳生，再看着无声流泪的柳生伯母，不禁暗叹了口气。
  “你们今天先回去吧，我有事问母亲。”过了许久，柳生的略显疲惫的声音在病房里传开。
  “比吕士……”幸村看了眼一直哭泣的柳生伯母为难的开口，可是只说到一半，就被柳生举起微微挥动的手打断了。
  “她不肯来吗？”柳想了一会问道。
  此话一出，柳生一颤，柳生紫秀停止了哭泣，静静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儿子。
  半响，柳生苦涩地开口道：“刚刚，手冢来过了。”
  “他怎么说？”真田不禁追问道。
  “他遵从雨安的选择。”柳生低声说道。
  “也就是说雨安她不愿意了？”幸村不禁问道，在看到柳生点头就冷声道：“她怎么可以这样，这里躺着可是她的亲生父亲，这可是一条人命。”
  “精市。”柳生猛地站起来，“我们谁都没资格指责她。”
  “就因为你们的不重视吗，用的着有这么大的恨吗？”幸村被柳生突然地一吼下了一跳，但是立马平复下来。
  “你自己问母亲吧？”柳生摘下眼镜，重新闭上眼睛，坐在沙发上不再说话。
  “比吕士？”柳生紫秀颤抖地叫道。
  “果然如手冢所说，你们没脸和我讲。”柳生勾起嘴角，呵呵一笑，“你们瞒了我多少年啊。”
  “伯母？”仁王不知所措地叫了声，一向孝顺的柳生今天会是如何这样的表现，不禁与幸村几人面面相觑。
  “你没脸说，我替你说。”冷冷地声音插了进来。
  众人诧异地看向门口，“琦月姐。”切原瞪大眼看着门口的人。
  草摩琦月走入病房，摸摸切原的头，对着一脸诧异的众人冷声道：“我帮他们说，毕竟要说出因为自己的无知害死了两条人命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草摩琦月边说边冷眼看向脸色苍白的柳生紫秀。
  所有人一怔，全部诧异地看向摇摇欲坠的柳生伯母。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柳生紫秀尖叫着抱住头。
  “伯母！”幸村几人赶忙扶住要倒下去的柳生紫秀。
  “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怎么不怕。哼，还找这么好的理由来告诉自己的儿子。”草摩琦月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田感觉到事情好像有些麻烦，不禁皱眉。
  “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因为湘子说她有受欺负所以才那么做的。”柳生紫秀抓着草摩琦月的袖子哭着说道。
  草摩琦月冷冷地甩开柳生紫秀抓着自己的手的手，嘴角微微勾起：“按你这么说，如果当初没有证实雨安是无辜的，那么你们还能心安理得的继续过自己的生活了。我只能用无耻来形容你们。”
  草摩琦月又看向已经呆滞地幸村，讽刺道：“你以什么身份在那里责怪雨安，幸村君，你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啊。”
  一番话让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切原有些胆怯地看向草摩琦月。对他来说，虽然草摩琦月一向很冷，但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今天这样毫不掩饰的怒气和讽刺，对着他时冷冷的表情里总带着几分宠溺。
  仁王无奈地上前一步，这个时候幸村、真田、柳和柳生都不方便开口，桑原老实，切原和丸井单纯，只能由他这个和雨安关系算得上不错的人开口。瞄了眼满面冰霜的草摩琦月，仁王在心里不禁在心里呐喊，为什么这么艰巨的任务要我来做啊，我一向都很低调的啊。
  仁王轻咳一声：“那个，草摩你说的两条人命是怎么回事？”
  草摩琦月看了眼仁王，开口道：“雨安五岁前一直都是一个叫山本明知的佣人照顾……”
  “谢谢草摩小姐，接下来的我自己来说。”一个虚弱的声音打断了草摩琦月的话。
  草摩琦月冷冷一笑，便不再讲话，只是找了个位置坐下。
  “伯父？”
  “一凛？”
  “父亲？”柳生一凛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便开口讲述起来。
  “山本明知是我请来专门请来照顾湘然的，一直都很尽职。可是后来发现湘子的身上时常会出现一些伤痕，在我和紫秀再三询问，湘子才吞吞吐吐地说是山本的儿子和湘然做的，我便开始对其不满意，但是因为管家小田的劝说才没有辞退她。后来，发现她主动不让湘然见湘子便放下了心。可是，十年前的烟花祭那天，我们听到一声惨叫声，当我们赶到时发现山本躺在楼下，一动不动，而湘子的手鲜血直流，旁边是一把沾满血的刀。我们着急地送湘子去了医院，在路上听湘子说是山本想要杀她，结果一不小心从三楼摔下楼去了，我们很是气愤。在听说山本也被送到医院后，紧接着又听到她的血型是罕见的孟买血，因为恨她要害湘子，所以，我向医院方面下指示，不得给她提供任何帮助，她当天就死了。我们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湘然，任由她跪求了几天直到昏迷。”
  听到这里所有人目瞪口呆，柳生颤抖着双手。
  “接着往下说啊。你还没讲还有一个人呢？”草摩琦月凉凉地开口。
  柳生一凛抬头看了眼满脸讽刺的草摩琦月，痛苦地闭上眼：“我怕山本的儿子山本毅天报复，就动用关系控制他，送他去了偏僻的山村。你们那天见到的那个讲话的就是他了。至于小田，他曾经是我家的管家，山本死后，他是家里最关心湘然的人。那天，湘子硬要去超市，我们就让小田管家带他去了，后来接到神奈川警察本部的电话说是他们在路上遭遇黑帮火拼，受到牵连，小田管家当场死亡。我们赶到医院，湘子哭着说当时小田管家欲抛下她一人逃跑，结果不小心死了，我们十分气愤，于是给了他们家一些钱，并警告他们不许见比吕士，否则后果自负。因为那两回比吕士都不在家，我们就骗了他。直到五年前，湘然被艾伦家族的带走，他们当时留给我们一份文件，我们看了之后才知道，山本是湘子故意推下去的，手是她自己划的，小田管家也是她找人杀的，可是这要我们怎么对比吕士说出口。”
  “这就是当年为什么戴维·艾伦会说要告柳生湘子故意杀人。”真田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伯父？”幸村几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草摩琦月听完冷冷地站起身走向门口，快到门口时又转过身来，“你们几个别再找雨安，我们草摩家和艾伦家绝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们。”
  切原瞪大着眼看着四周脸色灰白的众人，忽然大声地怒吼道：“你们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这么对雨安姐，你们根本就不配做父母。”说完头也不回跑离病房。
  幸村几人皆是一惊，赶忙跟了出去，看到他坐上草摩家的车子才放下心返回病房。
  双重天
  
  
  等幸村和真田回到病房，却发现丸井和桑原也不见了，幸村着急地问道：“伯父，文太和桑原怎么不在？”
  “刚刚回去了。”柳生一凛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虚弱地说。
  幸村等双眼暗淡地低下头，房间里一片寂静。
  许久，柳生站起来：“不管如何我会尽可能劝说雨安的。”
  “比吕士？”柳生紫秀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儿子呢喃道。
  “我去趟东京。”柳生看向沉默的幸村，幸村点点头。
  仁王站起身来：“我陪你一起去吧，毕竟我和雨安的关系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