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残梦

第51章


  “原因挺复杂也挺简单,主要就是我觉得你很象我,和我有过类似的经历,并且你很具有那种坚贞、高洁的品格,虽然身处污境、不敌强势,却一直坚持着自己的贞节,我喜欢这种品格,所以你让我又动起了那很无聊的同情心,想要解救你一下,而且之后是越来越喜欢你。”
  云龙的脸有些红了:“萧大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是,根本谈不上什么洁的,早就很肮脏了,十二岁时,就被我主上给强%奸过了。”
  邪神不是脸、而是眼红了!那双眼先是很有些愕然的看着他,接着就红了!也不是酒色的红,而是心疼的红!是曾让云飞感到害怕的那一种红!
  而那种红曾连当时的云飞都看不明,何况云龙?他只是能看明邪神的那个愕样,还很爱不好意思的:“我知道我早脏得很,还那样好象很坚贞的别人都会觉得太可笑了,但我就是要那样的。我只是自己鼓励自己坚持下去,告诉自己说那些事都没关系,只要能活下去就一定要坚持下去,朝着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前进。”稍停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爹曾对我期望很高,给我树立了一个很高的理想。”
  又没想到,邪神这次不但是急、而且是急到竟然一下就紧贴上来揽住了他,似要给他种抚慰、保护般!那双眼也紧紧凝视着他,很正经、坚定的告诉:“你还是高洁的,就是坚贞的,因为只要具有那种品格、意志,肉体就算遭受过千万次的玷污都没有关系!”
  云龙不但没觉半分不愿于他这一下的至密亲近举动,并且又有些感起来了,那眼也泛起了红!而邪神马上又如想让他轻松般的一绽那玩笑样:“还好,虽然你是和某个我看中的人一样的傻气,但是看来却好沟通得多。”说着又稍有点正经了:“只是为什么能把这种应属很私密、隐讳的事告诉我呢,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不,我就是觉的你是个真的好人,并且对我这都是出奇的好,是我的恩人。再说你把我认成那样,我要是不告诉你实情的话,觉得象是对你有所欺骗、辜负了似的。”
  目光变得缠绵深长了,默了片刻后方道:“以后要是再跟着你家主人,记得对人不要这么轻易相信,会受伤的。”
  “那个我知道,我没有认定的人我是不会相信的。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那会还咬了你。”
  “那没什么,我自己愿意的。”稍顿了一下又说上前话道:“可是人是很难认清的,其实你终归还是个容易轻信的人,还很纯真、很幼稚,很……让人担心。”
  “我希望以后能再见到你。”但是这句心里话云龙没有说出来,因为就如在对云飞那时一样,他觉得他们是属于高低两层之人,但是他说出了另一句话:“你以后自己也要多保重。”
  邪神又凝视住了他,忽然,那条手臂就将他揽起来了些,将另一条手臂送入了他头下让他枕着,接着那条揽着他的手臂就把他直揽入了怀中,好呵护般的!那一系动作都很自然而然、又满含深情的,很象曾经对待那另一片最亲爱的云,但却当然不是那样如视爱人,而是犹没半点猥亵之意,如视亲弟弟,又就象在对待那另一条最亲爱的龙一般:“云龙,再睡会,就算睡不着也好好躺会。”
  云龙也一如刚才那样接受了,感动了,贴在他那怀内竟然声音都有点哽了:“你的怀很温暖……自我爹死后,再没有感觉到过这种温暖。”
  于是,那温暖的怀就一直抱他到天亮……
  
  房外的人不知房内的情况,房内的人也不知房外的情况,云龙不知有位叫云飞的兄弟、邪神不知他的那位云宝贝在外面是早就发疯了!他俩也真是的,怎么能自顾快活呢!
  云飞那会强自控制了下来,继续焦灼观望,后又听到了犬奴的大叫,再后又什么也听不到了!而这种听不到的状态竟似比那种听到还让人感到惊测、可怕!他烈目眈眈的凝视着那紧闭的大扇门,猜测着里面正在进行的那一事的种种情景!而那一事若是犬奴自己愿意的也还就罢了,可不但是他不愿、而且是一直做着那么惨烈、坚持、妄执、重度的反抗的不愿!现在就等于是那么刚烈、坚贞的他却不得不在被强%暴一样!等于是那么节身自爱、品格圣洁的他却不得不在接受几如灭顶之灾的玷污一样!云飞当然能感同身受的理解那种感受,但总算还能是拼命的控制住了直想冲进那房里去阻止此事的强烈欲望!一是因这时节也在不断伺看、审度形势,但见那房外的整个三楼那一侧守卫一直都很严实,没甚可趁之机,自己若要举动,怕是连那大门跟前都冲不到!二是无论如何也总有点觉得自己要横干硬阻上萧冥烟这种事似乎也是很非分的!
  然而后面的事态却使他彻底非分的爆发出了举动!倒不是那房里有了什么新情况,而是他们这房外有了新情况!
  这会周侧宾客很多已入房快活去了,严、王二人也很想叫云飞回去,但见他一直伫那儿仰观楼上,料也叫不走,便索性就陪着,谁叫他俩平时那么能干的这次给摊上随侍教主这一等宝贝亲随的美差,大不了就只好来个舍命陪君子了!他俩倒也没觉得楚亲随是个什么恃宠骄扬、显弄刁钻、招厌不好的难伺候之人,只是觉着那本看着象长得也秀秀气气、性情也温温和和的,可这时不时的就会冒出些让他们直感莫名奇妙的好心、难以理解的举动,可谁让人家就是教主的第一男宠呢!而云飞可管不了他俩想什么的正一径心如油煎般的苦看着能有何适宜举措,却见从那顶楼上转行下来两人。
  云飞早在听那龟公介绍时就已顾过那顶楼上,看见也是在那梯口等处把守有人,后见那一层楼的多个房门上也时而出入着些便衣武士,那不用多推测都可知是亲兵一类人物,时而有的象是为做甚伺事的,时而有的就是倚在那栏杆上也观赏着下面休闲一下的,倒是未见日间曾见过的那四名仆从。而这会转行下来的那两亲兵就坐到了这二楼座中,要了些酒食,象是要小娱一会的边吃喝边闲聊着。
  也不知他们前面正说什么,此刻一个年青些的道:“头儿,你刚才可是没见云龙那死小子,嗳哟都到那光景上了还跟这儿的三爷争说他这个名的事呢,真是让人都不知咋说他!”
  另一看似个小头领的年长些的道:“要说这小子平时也挺勤快的,又能干,这次就给留这儿了还真有点可惜,以后咱们可不见得就能再有个那么好使唤的了。”
  “嘿嘿”一笑:“那也没办法,谁让他就是入不了咱主上的法眼呢?从小就是个泄气筒,也难怪,负罪之身么,这次赶上咱主上走那大霉运心情可是个不好,动真格的就要把他给断送在这儿了,不过你别说这块地方的人还真是名不虚传,不但花样多、那办事效率也真叫个快,这才刚给一说要卖在这儿,又才刚给□着呢,我们那会也都正看的兴奋带劲着呢,一转眼可价就给送入洞房了,嘿他们也不怕咱主上明天酒醒了反悔。”
  “咱主上自己给人家说过的话人家有啥怕的?不过我倒是有点怕,这次回去见了他姐可咋说呢,大妞是一定要问云龙的情况的,上次咱们回去时我给她讲时顺口叫了声犬奴出来,大妞就使劲问,一听是咱主上给另取了这么个名,要咱看这也不是个什么大事么,可她都差点没伤心死,那一夜陪得我好不爽的,这次要是知道干脆就给留到这地方了,那还不得上吊去,哪能再陪我干呢?”
  又笑:“我的头儿,我都没好意思揭你那事呢,你自己倒说起来,我就说你能有那么好心舍不得云龙,你舍不得他姐才是真的,不过也难怪你,大妞是生得水灵,后到了那窖子里后,更添了股子骚劲,想咱兄弟这干人常年跟随主上,也不是那没见过世面的,大妞也算得上个有些叫人难忘的尤物。”
  “人总该有点良心是不?人家可着劲的伺候我是为什么,不就是想让咱如果可以的话就照顾照顾她家云龙,至少是别欺负么。再说大妞也挺可怜见的,每次也没叫我多干什么,就是给她说说云龙的情况,咱一年两载的才能回京一次,她姐弟也难见得很,何况大妞自己也不见,不愿让云龙看见她那下贱、□样儿,咱这人平生把这世上的人情世故也见得多了,养不起那多好心,可也没坏到某些人那都彻头彻尾了的份上,大妞每次都巴结我的不要钱,我白玩了人家的身子,能照顾的还是给照顾着,也不费什么事,不能的也就没辙了,就象现在这事,咱当然也只能旁看着。”
  “知道大哥你是个好的行了吧?你那话不错,咱们兄弟也都是下人,哪能多管得了他什么?当然是主上说怎样就是怎样了。嗳这说起来啊二妞长得也不错呢,可惜一开始就给折了,倒也是个刚烈的女人,比她那大姐贞洁多了,才给送进去就跳了楼。”
  “嗳,这个话就不要妄提了。”
  那人倒很听话,当下便闭口不说了。可那小头儿却又说了起来,竟还真有点感叹的:“你那终还是个不懂深理的,其实那活着的比死了的更苦,死了的倒省事,大妞也是个烈人,她就是为舍不下她这弟还有那个最小的丫头,才会在那种地方挣命生捱着,那一天要接多少客、受多少作践呢,要不是咱们常年驻外,我还真有心把她包下来。”
  “行了大哥,你这一讲咱也就懂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数,谁也多管不了谁的。咱们也难活着呢,只说这次咱倒是能长留京城了,可又吉凶未卜,新皇登基,咱们回去还不知会是个什么光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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