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残梦

第52章


  那小头儿也再没说这话,随后二人就大为吃喝起来,又天高海阔的胡谝着些开心话。他二人倒是自娱自乐也不管别人怎样的挺轻松随意,但是却把别的二人害得可是大为紧张起来了!严、王二人看着,他们那宝贝主人楚亲随的脸已变得极端的怪异、可怕!
  云飞哪还需他亲兵二人说这么多话,光第一人第一句第一声“云龙”二字时就已足够、太够了!一听到“云龙”这二字时他脑中就已如炸响了一声轰雷,再都不用多想半分,就可确知那种似曾相识感来原于何处!紧接着,所有的什么皇亲贵冑、皇室宗亲,全都明白了!
  接着都不象是他还能思维、而是他那不断轰鸣的脑袋在自动接受着那二人交谈给的信息,而那些其实也是他潜意里就万分欲知、关注的,让他直觉到一下下的惊心动魄、心疼如绞!直到那二人没有了那干话的此时后,觉着再也待听不到什么的他就发疯了!一个跃步展起轻功竟然就直接跳出了那二楼、飞上那三楼栏杆上去了!就朝那一房上冲上去了!
  
  
三 风云际会(16)
  当然也是立马就遇上了那一干阻力,眼前瞬息就象拥拦上无数人:“干什么的!”“不许接近!”“还真哪来个疯子,赶紧滚!”……云飞其实这会已是处于一种大受刺激、情感激发的竟致有些精神失常的状态中,眼前竟觉似很昏恍、一片人影乱晃!开始还无言,只是一门心思的直冲、乱打,可根本近不了前的接着就似发狂躁症了般,暴出一迭混乱的吼叫、又竟象哀嚎:“不能让他玷污他!我要见教主!快让我进去!快让他出来!”
  而随后他就叫不出来了,也再什么也做不了了!因为严、王二人倒本是很具有重守诺言的优良行风的想让他试一下的,却未想他直接就试成了个疯子!当下也出动阻拦了上去!这一时一干他冥教部众、还连那干龟公,本正确实有些意外的虽也将云飞重重拦住着,可也被冲撞的很有些乱,而严、王二人一上去就很明事、干练的协力引导着众人将云飞合围制住,紧接就果断的点住了他一系穴道,再别提还能动呢,就连能言的也全给他封住,运下了楼来!
  云飞这可是从疯子的状态急转直下成了瘫子的状态!真的要憋死了!本是那么激烈、凶猛的情感却被活活禁锢在一动也不能动的身体中,就只有能瞪眼、流汗的份!憋得要炸般!要死般!可哪有人管他的被一径抬上了辆马车,回到了客店中,严、王二人还是伺候的挺好的给好好安置在了床上、好好盖上了被子,当然一径都被他那可怕的目光瞪着,也只当不见的然后就退了出去。
  这一夜云雨楼里的那俩人可是自顾快活了,云飞可是就如陷在无比可怕的魇梦中,一点也不能动、不能说的一阵阵的心里慌悸、绞痛!又真如在火灼油煎、度刻如年中痛苦生捱着!
  而随着那时光的一分分流逝,云飞相要阻止什么的愿望也一分分减灭,终于到天亮了,他也彻底绝望了。他知道,一切都为时已晚。也许,是早在最初的那十六年前就已然晚了的。
  严、王二人还真是很想让他好好歇息、睡觉的,这天亮了后,又让云飞苦等的那太阳都快晒到屁股上了,才进来顾他。
  其实一眼都未合的云飞也当即就又一瞪他们,那意思不言可明。二人其实本也是因长时封穴不利身体的要给解开来了,而当下又只给先解开了让呼吸通畅、也让能言了的穴道。
  云飞马上就是一言:“教主想必已出来了吧?”
  二人确已知情:“天一亮就出来了。”
  “我要见教主。”
  答复是可想而知的:“教主现在正在开会,不便见你。”又给多释:“我们早给留了话叫禀一下你的事,听说教主天亮出来后一听,看上去对于楚亲随夜里的超常行为也感到惊讶,之后就也没理会的开会去了,到目前看来还没顾上你这事。” 
  “去给我通报,我要见他。”
  “教主有言今天中午会回来吃饭,这也就快到了,不必再强为什么。”
  云飞再无话,也再不想看他二人半眼。
  二人很识趣,还很重考虑的再连让他动的穴道都不给解了的就出去了。
  事情已然,云飞也再没甚可急作的只能安生待着,双目直直瞪着上面,终于盼到大神回来了!
  大神一进门就怨“屁颠颠”紧跟着的严、王二人:“谁叫你们就把他一直封着?那有害身体的。”
  二人面面相觑了一下,知道考虑错了,接着就一俯首的没可多言。
  大神随后就上前解了云飞的穴道,再怨他:“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让下面人都难做。”
  云飞一被解开就坐了起来,耿耿正视着他:“跟别人都没有关系,就只和你有关。”
  严、王二人还是很识趣,马上就掩门退出了。
  萧冥烟竟也退了,坐到了下侧一处座位中,打着了一根罂烟草,一贯潇逸之姿的先吸吐了口烟圈,这才说话:“是不是我又让品格端正的楚亲随的某些期望落了空?那真是没办法,邪教里的人成不了正道里的人,我可没想到楚亲随也会自甘堕落的对那种地方有兴趣,我那本也是惹不起你的想去解个闷、却未想连躲都躲不起。”
  云飞一直紧视着他的目光激烈起来了!直入正题:“你把他给强%奸了?!”
  大神明显不快了:“态度又很恶劣哦!看来你是总认为我是有义务必需回答你一些问题的?”
  竟然一吼叫:“你直接回答我!”
  这下可是把大神给大气起来了,也一暴叫:“我强%奸了他又怎样?!”
  云飞一下就紧握起了双手,已是在拼命控制着自己!而这样没有发作另也是因都不知能再说什么、干什么了的,只是满腔愤怒瞪着他,胸膛剧烈起伏!
  大神这可倒又荡起那玩味笑色了,满含玩弄、嘲讽的:“干吗这样生气?又是义愤填膺、打抱不平么?那真是很莫名奇妙哦,在昨晚那种地方、那种境况中,他就是个男娼我就是个嫖客,我干他那是天经地义、好象也没什么‘强%奸’一说吧?并且我告诉你我昨晚对他很温柔哦;抑或是,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那可真值我受宠若惊啊。”
  其实那副玩态里也包含着真情,真的也希望他就是有吃醋那种感情的。可是此际的云飞哪还能看出那些?只觉被他竟还能有这样的笑语给激得那实是填满愤怒的胸腔就如一下子炸了开来般!又暴出一声大吼:“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恶魔、大混蛋!”
  也正因那副玩态里包含着真情,所以大神这一下可是臊面、难堪之极了!很有些惭恼状的,随后就恼羞成怒,砸得那椅旁小几上砰的一震响!也乱骂:“你才混蛋呢!你神经病啊!”
  云飞一时没接口!而大神终归还是聪明、理智、善察些的,这便一自控情绪道:“你给我态度放好些把话说明白!这里面一定有特殊原因,我也向他们问过了些细情,若说你只是因昨日正好路碰上那少年对他发了好心,那也不至于夜里就那样发疯,现在又对我激恼成这个样子,告诉我原因。”
  云飞便也一自控,尽量用一种利于说事的口气道:“他叫霍云龙。”
  “是哦,这个我昨晚已经知道了,这又有什么不对么?”
  此际的云飞又是异常的擅言,那早满满一腔的愤怒这一时间虽再未呈喷发状态,却又如暗流涌动,使得他竟然利语如流且甚含辛讽:“教主真叫贵人多忘事哦,抑或是教主如此一卓能高等的贵人当初就连他的名字都压根不知道。他的这名字本身并没什么不对,不对的是他这个叫霍云龙的小孩的父亲,正好是忠靖亲王府的家将骑奴,母亲姓沈,一样是王府的家奴,……”
  其实已然够了,才说到这里的云飞就已看见,萧冥烟一下就大张开了口,那反应竟然极似那次对自己察伤之时,就象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般!随后就侧过了脸去没再面对自己,又象是上不来气了似的,一大口一大口困难呼吸着!但是云飞没有半分停滞:“他们这对夫妻本都已多年在王府为奴,又是忠诚老实、勤劳能干之人,所以被王爷认归为忠仆一类,一直都比较受善待,到了十六年前,他们家更是受到了一份很高的恩宠、殊荣,当时只以为是双喜临门般的至大的幸运,当然现在看来却是至大的不幸!就在那一年,那位沈嬷嬷生下了云龙,这不但是让他们全家无比高兴的事,并且,也就因为这个,沈嬷嬷不久后便被选备为了正好将于同年生产的、王爷最宠爱的侧王妃那未来孩子的乳娘。之后的事教主应就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了,就在那个本是集万千宠爱、荣华于身的三王子刚一出生后,一个年值十二岁的实在太过优异、可怕的少年就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中,把他定为了自己的猎物!那个天下无双的少年猎手的那双异常敏锐的眼,捕捉到了沈嬷嬷这个具备极度便利条件的人,采取了一种可谓极适宜、有效的猎取方式,他先抓走了沈嬷嬷的儿子,也就是云龙作要挟,若不然再别说沈嬷嬷什么忠不忠的,只说你就是再借她十个胆,她也绝不敢偷换那等淫威浩大的王爷的儿子,并且是最视重、最宠爱的儿子!他利用了一个善良、弱势的母亲那种自私又伟大的母爱,使她被迫协从的达到了自己那惊人的目的,做成了那玩弄、报复王爷的绝世计谋!实在是厉害,未费一刀一枪,也是根本没人意料的,从王府那等地方,简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顶级要紧的落寒王子掉包了出来,用那只看来是一向都可遮天的手,从此易改了一干婴儿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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