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菊与刀

第204章


至于山阴道嘛!我早就想好要由你光
秀来负责了。所以,光头啊!你可千万不能输给筑前哦!」
光秀闻言喜不自胜,眉飞色舞的大声回答:
「虽然我不似筑前先生那么年轻,但是我光秀可也不老啊!」
「听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因为你所要面对的敌人,并不仅是因幡、伯耆;在这之前,还有出
云和石见哩!现在,我把山阴道全权交给你,由你来斩了毛利吧!」
「遵命!我会将这一番话牢记在心的。」
「哦,对了!我准备将细川藤孝父子及池田信辉、高山右近、中川清秀及盐川吉大夫等人编在
你的手下,以便让你更能充分的发挥力量。」
「什么?你要把细川先生编在我的手下?」
光秀原本就已为了信长没有让他在秀吉手下工作而高兴不已,此时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欣喜若
狂,语气当中流露出一股掩饰不住的惊喜。虽然他那光秃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但是他却毫不
在意。
「怎么样?你的意下如何呢?毕竟,细川藤孝与你是旧识啊!我希望你和细川能如柴田及前田
的组合一般,发挥你们最大的力量。」
「谢谢你!这真是我的幸运啊!」
看到光秀那高兴的模样,信长也打从心底里感到快乐。平常,虽然他承认光秀的确有过人的智
慧及才能,但是对于他那唯我独尊的自我主义及保守个性却不以为然,因而才故意老是以粗暴
的话语来揶揄他。仔细想来,连信长也不得不承认,光秀的确为自己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思及于此,信长有意把他提升为重臣之列,甚至比重用林佐渡、柴田、佐久间等人更加的重用
他……
「光头!」
「是!」
「你还有个女儿而尚未出嫁,对不对?」
「正是!我的长女嫁给殿下的侄子织田信澄,次女嫁与荒木村重之子新五郎;如今尚有一
女……」
「嗯,与你们家有同纹之亲的,应该是阿浓吧?既然阿浓名为桔梗,那么当她被称为桔梗时,
年龄应和你家公主相同才对。」
「是的,她的本名叫阿珠,今年已经十六岁了。」
「嗯,这件事嘛!细川之子与一郎忠兴是在今年完成元服仪式,应该也是十六岁才对。怎么
样?你愿意把女儿嫁给与一郎吗?」
「阿珠和与一郎?」
「与一郎是个不可多得的武将,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男子啊!你放心好了,我信长的眼光不会
错的。怎么样?你就让我做个媒人吧!阿浓!你不认为这是一桩天赐良缘吗?」
信长的话刚说完,浓姬便忙不迭的拍着膝盖表示赞成。
「的确!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姻缘啊!……两人不论是脾气或器量,都好的没话说,我相信他
们一定会成为一对非常完美的夫妻。」
「那么阿珠的事……」
光秀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原本我也正有此意,只是总认为过于高攀了,如今既然大将也这么说,那么……」
「好,事情就这么决定了。现在你立即着手准备婚礼事宜,先将新娘子送到胜龙寺城的细川家
去,再准备出战吧!不过我希望你在今年年内能够平定东丹波,否则一旦羽柴筑前先攻下西丹
波,那么你就输定了。光秀!绝对不能输给他啊!来,姻缘和出征,这真可说是双喜临门啊!
我们为此来喝一杯吧!干了它!」
光秀恍若置身梦境一般得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当浓姬为他斟酒时,他的双手正微微颤抖着哩!
人世的表里
在信长而言,现在正是活用人才的大好好时机。另一方面,对于一向对信长的性格怀着戒惧之
情的光秀而言,信长这次的举动使他感到无比的喜悦及安心。
当光秀将长女嫁给信长之北,亦即为信长所斩的信行之子信澄时,原以为从此即是织田家的一
族,往后大可高枕无忧了。然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发觉信澄终究只是信长之北的孩
子,更何况还是个曾经想要狙杀信长的弟弟呢!如果事情就这么平稳地发展下去,倒也还好,
但是万一有任何风吹草动,那么他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的。为此,光秀越加感到忧心忡
忡。
但是想不到信长这次却选了家世、人品都菜受众人推崇的细川藤孝之子忠兴作为阿珠的夫婿,
而且还将细川家编在光秀的手下。
(看来信长已经不再憎恶我了。。。。。。)
信长非但没有把他列在秀吉的编制当中,而且还将细川藤孝配为自己的手下,并委以攻取山阴
道的重任,对一个战国开将而言,世上还有比这更能表示信任的吗?
忠兴和珠子的婚礼于八月举行。
这时,胸秀已经先攻下了丹波的八上城,而信忠也从播州的神吉城转战归来。于是,他们便利
用这一段空档,在胜龙寺举行了婚礼。
光秀当然无法亲自护送,因此他命明智秀满从坂本城护送新娘出发,然后由细川家的松井良之
来到山崎街道上迎接这位十六岁新婚。
“以后我们和细川家就是亲戚了。。。。。。”
由于光秀相当了解忠兴的为人,因此对于这椿婚事可说是满意至极,而细川藤孝看来也像是非
常高兴的样子。
当他正为珠子的婚事已成高兴时,想不到那嫁给荒木村重之子新五郎为妻的次女于京,却被休
了回来。
“什么?于京被荒木家休了?”
这一天,胸秀正看着留在丹波围攻波多野秀治的八上城之明智次右收生所送来的书信,准备执
笔回信时,突然开口问道:
“到底是谁送她回来的,快把那人带来!”
在光秀想来,被休而回的人未必知道实情,但是送她回来的人,却一定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
脉。
“送千金回来的人表示,他只是一个商人而已,这次纯粹是受托而来,他什么事情都不知
道。”
“只是受人之托?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把我女儿叫来吧!”
出乎光秀意料之外的是,十八岁的于京脸上并没有忧苦的表情。当她进到房内之后,也只是双
手端庄的叠放在膝上,静静地望着父亲说:
“我和荒木家从此再也没有任何关连了,请您原谅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你告诉我理由。”
“是!荒木村重父子表示,今后他们将和父亲大人成为敌人,所以他们不能将敌人的女儿留在
城内。”
“什。。。。。。么。。。。。。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啊?荒木父子会成为我的敌人?”
“正是!再过不久,他们就准备举兵反叛右府先生了,所以要我把孩子留下,独自离开
媾。。。。。。他们就是以这个理由而我休回来的。”
光秀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荒木村重怎可能反叛信长呢?村重现在应该是正与秀吉全
力攻打播州的三森城才对呀!。。。。。。
“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越说我越糊涂了。村重在今年正月的时候,还特地派人送了年
礼过来,而且我们这些老臣们还同席喝酒,尽兴而还哩!你说!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这时,个性倔强的于京微笑道:
“凡事总是会有令人意料不到的时候。既然你问了,那么我就告诉你吧!”
“对!你赶快告诉我,村重到底以对那一点不满而想要反叛信长呢?”
“根据我的推想,可能是由于右府先生的脾气所招惹出来的结果。”
“右府先生的脾气?”
“是的!右府先生好的时候固然很好,但是一旦对人存有疑心时,不仅不会主动去解开心中的
结,而且总是很苛刻地对待对方,可以说是个苛薄的人。从表面看来,他是非常相信世间的
人,然而在心底下,他却防备着所有的人。”
“女儿!你这么说我更不明白了。你说明白一点吧!为什么那个刚愎的村重会怕右府先生
呢?”
“是!事情是这样的。在去年的大坂包围战中,我的公公及其从弟中川清秀暗中利用小舟载送
米粮卖给城中的敌人,结果被军中的眼线侦知,将这件事报告了在安土的右府先生。”
“什么?在村重手下工作的中川家臣?”
“没错!杂兵不是经常做这种事吗?那名密探只看到公公卖粮给敌方,就一迳认为他有通敌之
心,于是就这么向上面报告了。”
“这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有此事,大人不会不告诉我的呀!看来大人应该是什么事都不知道
啊!”
“唉!纵使如此,为时也已经太晚了!在送我出城的同时,公公就已经宣布在有冈城守城了。
我相信不用多久,他谋叛的消息就会传到安土城来。”
直到此刻,光秀依然无法相信他所听到的消息。不!尽管他无法置信,但是眼前却有被休回来
的女儿为证,可见荒木村重守城是千真万确的了。但是,为什么村重会有这种错误的举动呢?
他百思不解。
“父亲大人!正如你所知道的,人公一向不喜欢为他人对自己的误会提出辩解,因此他相信一
旦右府先生对自己存有疑心,绝对容不下他。他顽固地认为,右府先生绝对不许人犯有过错。
这真是一件莫可奈何的事!而我也就是因为如此,才被休了回来呀!”
女儿所说的话,如尖刺般地刺入了光秀的胸口。
“原来村重是因为认为信长先后怀疑他,而且不会原谅他。所以才举起了叛旗,对不对?”
“正是,这都是由于右府先生的脾气所导致的结果。当然,我是绝对不会说公公坏话的。”
光秀低头吟哦着。
这时,左马介秀满神色匆忙地走了进来,“报告!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