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不分先后

被劫原因


深夜时分,白菲菲开心地哼着小曲朝寒遥的庄园走去,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
    自那天黑脸的城主威胁自己离他远点后,她把他的威胁当放屁,倒是那黑脸城主竟主动与她保持距离。
    反正只要远远的看到她了,他就绕道而行,害她只看得到他匆匆溜走的背影;但霁府再大也有碰面的机会,有时实在躲不过了,他纯粹当她是空气,视若无睹般施展轻功离去。
    他这样躲她也就罢了,最可恶的是,霁府的人也不知跟着起什么哄,居然连左乐涛、家丁、护院、厨房大婶等等都极力避免与她照面。怪了,若没记错的话,她明明是易容成娇滴滴的小家碧玉啊,怎么那群人每次见她都跟见了鬼一样,害她还以为自己易容成瘟神了呢!
    哼!敢漠视她,那也得看看对象是谁?她白菲菲别的没有,优点倒有一大堆,其中最突出的就是记性特别好,而且尤其爱记仇。你们霁府的人不是不待见我吗?好啊,那我就送你们一大包药,包保你们天天思念我到天亮。
    哈哈哈,只要一想到那群人吃过用厨房大水缸煮好的饭菜,肯定得连着失眠好几天,她就浑身舒畅。(众人泪奔:冤枉啊!我们哪是不待见你啊,我们是根本不敢见你啊,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经得起你铁打的拳头啊。)
    等她从冥想中回过神来时,人已经站在自个儿的房门外了,待她乐颠颠的推开门,竟十分意外自己房内多出了一群赖在寒府以保护寒遥为名,却行看戏吃白食之实的亲朋好友们。这群食客将她房里的四张椅子都坐满了不说,没有座位的文氏兄弟甚至还分别站在各自的老婆身后。
    还好她的床无人问津,她视若无睹的走向床边,顺手将锦被朝里推了推,不慌不忙的坐下后才开口道:“大哥、二姐、文雨剑、三姐、文雨飞、小圆,你们怎么都来了,这么晚了还不睡,该不会是吃得太撑了睡不着,所以才特意来找我聊天?”
    她过于镇定的表现急坏了霁玲:“菲菲姐,你怎么才回来呀,寒遥被人劫走了。”
    “什么?”白菲菲眼睛瞪得像铜铃,好半天才讶然出声:“他怎么又被劫了?!”
    看到六人神情凝重的一致点头,她灵动的大眼打量着在场的三位帅哥,好半天才道:“怪了,这次他又被谁看上了,照说按他现在的猪头样怎么可能和你们三位比啊,要我抢我肯定是抢你们其中的一位才对嘛,实在让人想不通,会是哪个睁眼瞎看上了那只猪头啊!”
    看看这白菲菲说的是什么鬼话,竟然会觉得那些烂桃花应该抢他们三人才是正常的。三位男士锐利的眼神像刀子般直直的扫向口无遮拦的白菲菲,却很有默契的没有开口怒斥。
    “就是,就是,我也觉得好奇怪啊,那群没眼光的女人,怎么都不来抢我们俊俏的大哥呢?”今天一直当乖宝宝的培月,终于忍不住说出心声。
    被点到名的当事人飞快的将眼刀转向他的另一个活宝妹妹,皮笑肉不笑的威胁道:“苏培月,你皮痒了吗?”
    培月愤愤不平的指着兄长的鼻子质问道:“咦,刚才菲菲也说你了,你怎么都不生气,为什么我只是无辜的附和了一句,你就冲我横眉竖眼的?大哥,你实在太偏心了。”
    面对苏培月的指控,苏培宇不怒反笑:“欺软怕硬的道理通常也适用于兄妹之间。”
    开玩笑……
    在医学界,白菲菲可是最厉害的武林高手;在武林界,白菲菲可是最厉害的用毒高手;在武林和医学两界,白菲菲一出,谁与争锋。所以,谁会那么想不开,跑去挑她的刺,又不是脑壳坏掉了。早就领教过某人厉害的三位男士,充其量也只敢用眼神抗议他们的不满,却不敢在行动和言语上表现出来。
    苏培月一脸深受打击的模样,她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相公,想让文雨剑替他讨个公道,哪知她的相公居然还很认真的给了她一个“请节哀”的同情眼神,气得她没当场昏过去。
    终于看不过去的培云挺身而出,转移话题:“大哥,别逗二姐了,我想现在商量怎样救出寒大哥才是正事吧。”
    “对对对。”霁玲头如捣蒜的动作,立刻赢来某位一直没作声的有心人士亲睐。
    文雨飞有些好笑地冲霁玲说道:“嗯,那个小圆妹妹啊,寒遥失踪了,你紧张个什么劲啊?”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将目光“噌噌噌”的刷向她,害她的脸当时就红了,好半天她才结结巴巴地反驳道:“我,我,我哪有,我,我紧张,紧张他干,干什么。”
    本来还死气沉沉的苏培月,在看到霁玲羞红的脸后,立马被挑起了精神,她笑嘻嘻的逗她:“小圆妹妹,你还说不紧张,听听,刚才说话都结巴了哦。”
    眼看霁玲快招架不住,白菲菲大力的拍拍床框,总算转移了众人的视线:“喂,喂,我们不是该讨论怎样救寒遥吗?主题是不是越跑越偏了。”
    苏培宇点点头,这才从怀中摸出一张薄薄的白纸,揉成团扔给坐在床边的白菲菲,“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这是我们在你房门前发现的。”
    白菲菲轻易接住纸团,好奇地展开,只见那张白纸上赫然写着——“交出解药?”白菲菲秀气的柳眉微蹙,“这是什么意思?”
    “解药,即跟毒有关,再加上纸条出现在你房门外,看来这次绑寒遥的人是冲着你来的。”文雨剑冷静的说出她未回来前大家一起讨论出的结论。
    “不对吧。”白菲菲整个眉头都拧起来了,“我没死的消息又没公布,甚至连霁龙都不知道我尚在人世,那他们怎会知道我不光没死,而且还住在这里?”
    “嗯,你们说,你们说有,有没有可能又是秦雨歌干的呢?”霁玲小声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又引来众人诧异的目光:为什么白菲菲这刚收不久的徒弟也知道秦雨歌曾经绑架过寒遥的事,这个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除非她一直参与其中,不然,这根本是说不通的。
    众人还来不及深思这个问题,就见苏培宇一拍桌子,“噌”一下站了起来,“对,极有可能,如果是这样,那这一切都说得通了。因为除了我们外,就只有秦雨歌和李君耀知道四妹没死的事,而且四妹废了他俩的武功,还给他们下了蚀心毒,所以,这次定是他们把寒遥捉去当交换解药的人质。”
    白菲菲疑惑道:“可是这样会不会有点奇怪,就算像大哥说的那样,极有可能是秦雨歌和李君耀劫持了寒遥,其目的是想换取解药。但就人质人选而言,霁龙以及在座的兄弟姐妹中的任何一位,可都是比较理想的人选啊,怎么偏偏就轮上他了呢?到底他是怎样拔中头筹的啊?太让人意外了。”
    培月、培云和霁玲一致点头认可,那位能倒霉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仁兄,运气实在太[好]了点。
    “听说霁龙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了?”文雨剑若有所思的问道。
    白菲菲迟疑的点点头。
    “听说你在霁府四周都布满了毒?”这次开口的是文雨飞。
    白菲菲惊讶的点点头,随即反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苏培宇撩袍座下,这才为她解惑道:“四大隐士,当发现寒遥失踪后,我就通知他们回来了,问清了霁府的情况后,就让他们出去寻找寒遥的下落。”
    文雨剑接话道:“我想,这应该就是他们会选择去掳寒兄的原因吧。”
    闻言,白菲菲更觉得奇怪了。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在场的三位男士,状似有礼地问道:“呃--若我没记错的话,在座的六位中有三位就是武林高手吧?那么,请问寒大庄主被掳的时候,各位保镖在哪里呢?”其实这也是闷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的霁玲的疑问,只是迫于目前身份特殊,所以没敢像白菲菲这样质问。
    三人脸上难得出现一抹不自在的神情,还来不及解释,倒是苏培月先跳出来维护自己相公的清誉了。
    “什么嘛,当时明明是寒大哥顶着一张肿得不能再肿的猪头脸生怕让我们看见,还搞笑的套着一个大头娃娃,被我们拆穿后又气又跳的,我好心的听了相公的话少去刺激他,所以就跟相公一起出去逛集市啦。”
    白菲菲翻翻白眼,将目光投向另一对佳偶,挑眉问道:“那三姐呢?”
    培云心虚的垂下头,倒是文雨飞脸不红气不喘的接口道:“娘子和我去赏桃花了。”
    “赏桃花?”白菲菲的柳眉挑得更高,“现在才十二月份,恐怕连桃树都还没发芽吧,我真佩服你还能大言不惭的说是去赏三月份才开的桃花?”
    苏培宇笑咪咪的附和道:“四妹说得很有道理,三妹夫,你说谎也得说个大家都信服的嘛,要是我,我就会说是去赏梅花了。”
    看到有人自投罗网,白菲菲立刻把茅头转向他:“对了,大哥,那你去哪里了?”
    苏培宇一脸无辜道:“我,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去赏梅花了。”
    这下不止白菲菲,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开始翻白眼了。
    “那就是说——”停了一下,白菲菲神色严肃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位,这才开始发表结案陈词:“寒遥被掳的时候,你们所有人都没在他身边保护他,所以,他才会如此轻易的被人掳去。”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不免一阵心虚,大家都惭愧的低下头为寒大庄主再次不幸被劫[默哀]。
    垂下头默哀还没有半分钟的苏培月,突然猛的抬头看向白菲菲:“菲菲,你怎么能光说我们呢?你当时不是也不在吗?而且刚才你也承认你都在霁府那边布满了毒药,那为什么你没在这里布药呢?”
    “呃……”白菲菲心虚的沉默片刻后才喃喃出声辩解:“那是因为我想晚上我都在这里坐阵,白天有你们保护啊,所以才没有布药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倒也不能怪你。”苏培月稍稍停顿了一下,又摇摇头不甚唏嘘的感叹道:“啧啧啧,寒大哥怎么能倒霉成这样,害我都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佩服他。”
    在场的人全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对于那位霉神转世的人,寄予无比的同情与佩服。
    白菲菲瞪着那张纸条,灵光一闪,突然激动的起身惊呼道:“啊!这天杀的秦雨歌和李君耀,让我交解药也不写个地址,这样我们怎么交易嘛。”
    呃,好像这个问题真的比较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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