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千金推理系列

第30章


  对方虽然把物件全以原状放入背包中,然而他却不会发现我的指甲记号,是以三盒牙膏的次序以及方向也与原来有异。由此而得知有人翻看过我的东西,但同时也表示对方是个中高手,如非我早有准备也未必会发现过来。
  是谁人干的?我急急查看有没有遗失了什么,但是发现没有东西丢失。
  这不是好消息,而是坏消息。老子曰:“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真正的危机,往往是难以发现的。
  我没有遗失东西,表示对方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那厨对方想要什么?
  我内心极为不安,总是觉得此间之行似乎隐藏了难以预料的危机。
  师父是应区天立之召而来,而区天立是因为冯风剑的事而召师父来。如此说来我们来此处并非要干什么大事,替天立当证婚人更是偶尔之举。
  莫非来者只是普通的小偷?
  我的思绪渐渐迷惑,还是暂且打住,上床睡觉去。虽然人处梦乡,可是仍念念不忘房间被人偷闯进来这一事上。
  “哗呀,这处就是凉宫家?”二马友坐在车厢中,被凉宫家别墅之大而目瞪口呆,形同好奇的小孩一样四处张看。
  妹妹驾着车,看见二马友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想不到天下第一的二马友,会是这种人呢?”
  “哎,天下第一与天下倒数第一还不是人?有分别吗?”二马友毫不在乎地道。
  我问道:“二马友……”
  “请叫我师父。”
  “我好像还未正式拜你为师嘛。”
  “即使如此,也不可能称呼我的名字,没大没小的。”二马友拿起辈份的主张申道:“叫老师也可以吧。”
  “二马友。”我故意说道,毕竟我比二马友还要年长,称呼全名也不是过份的事。
  二马友无力地“唉”一声,说:“也好,随便你,反正只是称呼一个。”
  我得势地一笑,续问:“二马友,你有什么良策抵抗姨姨的和服攻击?”
  “哈!哈!哈!”二马友立刻在背包中取出一副墨镜以及一支长竹棍,我奇道:“什么来的?”
  “这副墨镜是拜托邻座的上杉老师借的,而这根长竹是在学校的后山拾回来的。”
  “你想玩什么花样?”
  二马友戴上墨镜,左手持着竹杖,清澈地应道:“扮盲人!”
  第二天早上,师父比我更早起床,看来昨夜的剧烈运动没有使他产生半点疲惫之色。
  区天立也与小霞双双自房中步出,与我们同道相遇。看见区天立满脸春光的欢喜样子,师父不由得乐道:“想不到你们这么快便发展至如此关系,天道,你为什么不可以好好学习一下他们呢?”
  我置若罔闻,对他的说话不予理会。此时另外一些女子经过,纷纷为小瑷的喜事恭贺一番。
  “你们何时结婚呢?”我问天立道,天立说:“目前预定是后天后,会在此处展开盛大的结婚酒会。”
  我呆了一呆,那有人会在妓院摆喜酒?可是看到区天立满不在乎的回答,我想还是不要指正出来比较好。
  看着天立与小霞被其他姊妹祝福的光景,再想到他们会在此处开宴结婚,再留心到他们二人之间的不协调……
  对!是不协调!我强烈地在意他们二人,正正是这种不协调!
  为什么会这样?我的脑部好像缺少了一环,以致前后苦思也得不出答案。师父向天立表示想拜祭他的师父,同时也拉了我前去。
  区天立的师父欧青录现在下葬在一处小山丘上,天立带同小霞以及我们二人一道登山上来。看见天立对小霞无微不至的招呼,我感到天立是真的喜欢对方。
  可是小霞……为什么我老是如此在意她?
  还有昨夜潜进来我房间翻找的家伙,总觉得此处很碍眼,但也困窘的不知该如何说出来。我还未有到机会单独向师父提出来,但即使提出来也没有用,他所有心思也寄放在龙泉剑谷旅馆的一众美丽的小姐们身上,哪里还会理会我的说话?
  欧青录的墓碑就在一片翠绿的小山丘向南的坡面,四下青山流水,苗田密林千里,感觉上也会觉得是一处好地方。
  除了欧前辈一人的墓碑外,其他各处也竖有名字不一的碑石,看来此处已等同坟场无异。师父在老朋友的墓前,也不由得收俭平常好色的神态,毕恭毕敬地叩首拜祭。
  “青录为什么会死去的?”师父在拜祭时问天立道。
  天立如实告曰:“因为他老人家年纪渐大,身体早已不管用。前些时感染了少少风寒,便攘成大病,不幸仙去。”
  我在碑上打量好一会,问道:“尊师是何时撤手离世呢?”
  “大约是一个半月前。”
  “可是你却在半个月前才通知我们,为什么会这么迟?”
  “因为我联络不到你们,四下寻找师父的遗物才找到联络方法,是以有所延误了。”天立想了一会才说道,明显神色间有些闪烁。
  我心下大疑,可是没有再问下去,反正穷其末也未必得出答案,天立是有心隐瞒什么。
  总是觉得此处层层透着非比寻常的秘密,我内心越来越不安。师父拜祭完毕,又回复色迷迷的大叔,飞也似的奔回旅馆,说什么要找那位姑娘谈心。幸而此处离旅馆不远,他在半小时内该可如愿。
  我则和天立及小霞二人缓步而行,看着师父急不及待的背影,我只有无限的叹息。
  “我的师父是不是太不像话儿?”
  “才不是啦,我觉得他很有趣。”小霞幽默地道。
  我想天立对于他自己师父之死没有解说明白,我为了解开心头之虑,遂旁敲侧击的问道:“说起上来,不知尊师传授了你什么武学?”
  “哈,只是粗浅的刀法,和天道你可以在全国武术大会中留名,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那样不同呢,天下间很多武林高手,也没有参加全国武术大会。所以我可以荣登上第一百四十七名,也只是侥幸罢了。”
  “非也非也,师父一直说暗行御风八势是一门博大精深的武学,比他的刀法更要胜上一筹。当年师父与黄前辈曾多次切磋,均是败在尊师手下。所以你的武学,一定比我的那些庄稼刀招更强。”
  “既然天立你是习刀法,为什么又不带刀?”我好奇地问道。天立回答曰:“其实刀法不一定要用刀才可以使出来,即使手掌成刀,也可以运使自如。”
  我和他闲谈多次,才渐渐发现自己对他真是半点也不了解。师父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有欧青录这名朋友,更不要说区天立这个人了。自从来到此间以来,师父便完完全全被此处的小姐占据,根本没有好好的和我详谈过一件正经事儿。是以我对天立的所有事,也是由他所说出来的。
  一旦所由资讯也只经由单一的通道灌进来时,便难以分辨比较。现在的状况也是差不多,我对天立以至小霞的认识全是建立在天立及小霞二人的自言,并未有与他人比对,才会叫我生出疑虑。因为打从一开始我便因为他是师父的朋友的徒弟而对他投了信任,连师父也相信的人,我更难生出不信任之心。
  如今当然不是了,我开始怀疑我们被叫来的目的,并非单单是因为冯风,也不是与小霞的婚礼,而是另有企图。
  莫非昨晚来我房间翻找东西的人就是他?
  这并非没有可能,我只是见到二人进房,之后便只听到干那回事时的声音。他们是不是真的在干那回事,也成疑问。
  可是这又并非绝对,始终他一直在国内,并没有来香港,不可能知道我的个性,亦想不到我会在当晚离开房间向外闯。他不可能会连这点也计算在内,但如果是突然兴之所至而为,又难以说得通。我离开房间时四下均是灯床弟上的喘气呻吟之声,加上我又是施展轻功,如非用眼看也不可能确定我不在房间中。
  我内心一想,与其一人在此猜测,不如回到龙泉剑谷旅馆找一个人问问,那处的小姐一定知道天立及小霞二人的事。
  此时天立又提出切磋武艺的要求,我见这个正好是试探一下对方的机会,也就顺其意而答应了。
  天立双手伸成手刀之状,我也平手成掌,双方在大道上架开马步架式,气氛登时萧瑟索然。小霞立在一旁,我试探性地问道:“小霞她懂不懂武术?”
  小霞摇摇头,我说:“那么我们两个大男人打架,你岂不是很没趣?”
  “才不会,天立喜欢的东西,我也是喜欢的。”小霞直接地道,天立回首一笑:“果然,小霞真是最有我心。”
  我在那一刻搞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说是恋人又过于平淡,说是朋友又过于太亲密……哎!我总是觉得有问题,可是又说不出有什么问题。
  天立轻声一道“多多指教”,即向我作出攻击。我见他右手成刀霸气一展,杀气腾身而上,不由得要向后退避一二步才可回招反攻。
  想不到空手成刀,比手中有刀还要有更大的攻击力,天立真是太谦虚了。被他的手刀迎面袭来,我不由得使出暗行御风八势中最熟稔的风劈势,左手手掌反下而上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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