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华尔兹

  “安然，你冷静一点！我当时已经给你打电话了，可是你一直没有接啊！”
  我放开手，拿出手机，上面果然有很多未接来电。
  “事情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瑞祥已经倒在了地上。”
  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让一向冷静的夏谦都手足无措。
  “到底是谁把瑞祥打成这样的？”
  “袁野。”
  什么？
第十二章 他们分手了
  我无法想象，个性善良的袁野会和打人联系在一起，还把瑞祥打成这样。
  “是因为，瑞祥和袁艾分手的事吧！就在昨天晚上，是瑞想提出来的。”
  “今天，我、瑞祥、还有菲菲，一起在大卖场买东西。就在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没有注意，瑞祥那边已经打了起来，周围围了很多人。我冲进人群，才发现，竟然是袁野，菲菲害怕的躲在一边。因为那里是服装区，周围挂衣服的架子很多。当他倒下去的时候，我拦了，没有拦住，瑞祥的头一下子就撞在钢架上，接着就不省人事了。我把瑞祥送到这里，就马上去找你们了。事情就是这样的。”
  “那个人呢？我不管他是为什么，我一定要让他赔偿瑞祥的十倍、百倍、千倍！”
  皇甫伯伯的表情好可怕。
  “刚才卖场那边打电话来，说保全已经把人送到警察局了。”
  “如果瑞祥有个三长两短，我要让他在监狱里待一辈子！”
  我们好不容易把皇甫伯伯劝回去了。
  下午，医生说瑞祥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可是麻醉药的药效早就过了，他还没有醒来。
  坐在病床边，看着格外安静的他。这还是那个从小欺负我的瑞祥吗？还是那个可以让我受到全部女生排挤的瑞祥吗？还是那个陪我在舞台上旋转的瑞祥吗？还是……那个我爱的瑞祥吗？现在，我终于可以静静的看着他，听不到那习惯的玩笑，看不到那得意的微笑，感受不到他的温暖。
  我来到了看守所，见到了那个让我又爱又恨的人。
  “你为什么要打瑞祥？”
  我见到他，早已失去理智，竟然用这么幼稚的问题开始了我们的谈话。
  “打他？我后悔没有打死他。他和小艾分手了，你知道吧！这本没有什么可生气的，可是你知道他提出分手的理由是什么吗？开玩笑。在他眼中，小艾就是他的一个玩物。你知道小爱多么喜欢他吗？为了上你们家的那个破学校，她一边上学一边打好几份工，打工累的倒在路边，发高烧还一边喊着他的名字。我当哥哥的又能怎么样呢，只能努力赚钱帮她上学。现在，我们付出的一切却换来简单的两个字——‘玩笑’。而且，就在分手第二天，他就可以和其他女生牵手上街，看他在那里笑，我就想起小艾昨天的样子。她哭了整整一个晚上，是在我千哄万哄才睡着的，连睡着了还在哭。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的耳边一直回响着袁野的话，“你知道他分手的原因是什么吗？开玩笑，开玩笑……”
  他真的是在开玩笑吗？他提出分手，我真的不知道，那就一定是在昨天晚上了。那么，是因为我吗？是因为我的那些话吗？不可能，他又不喜欢我。可是，真的不是因为我吗？
  我的脑中，两种想法像两股强劲的气流冲撞着，势均力敌。而在这两股气流中间的我，已是泪流如雨。
  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车笛鸣声，是他吗？
  回头，是夏谦。
  坐在车里，我沉默不语，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现在的我，像一株柔弱的小草，需要一个坚强的依靠。
  夏谦，谢谢你，谢谢你在我无力的时候，总在我身旁。
  回到家里，望着那个空空的房间，那寒冷的感觉又侵袭入我的全身。这次，我没有再逃避。
  熟悉的音乐响起，在床头柜上，是瑞祥的手机。
  我没有接，熟悉的音乐混合着房间里他熟悉的气息包围着我，就像他依旧在我身边。
  一个星期，我没有去医院，我没有勇气去看他，我担心自己承受不了。
  夏谦每天都会来接我上学，路上，他告诉我瑞祥的情况，他还没有醒。
  在学校，袁艾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一个星期过去了，每天她总是一个人伴着铃声上下学，也不跟我们坐在一起，根本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
  她是在介意我吗？还是因为愧疚，每次我主动去找她，她总会躲得远远地。
  袁艾，对不起！如果可以，我宁愿受伤害的是自己。
第十三章 他醒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瑞祥还没醒。
  明天就要开庭了，袁野因故意伤人罪被提出公诉。
  今天，袁艾终于主动来找我了。我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
  “对不起，小艾，我真的无能为力。”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真正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瑞祥和我在一起，我早就该想到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哥把瑞祥打成那个样子，我替我哥向你们道歉，对不起！”
  深深地一鞠躬之后，她离开了。
  她落寞的背影，让我想起了瑞祥。他现在怎么样了呢？
  我还是忍不住去医院看他。
  站在病房门口，护士刚从里面出来。
  “小姐，您来了！少爷还没醒，您进去看看吧！”
  我鼓起勇气推开那扇门。远远地，瑞祥憔悴的脸，让我心都碎了。我静静的走到床边，好像怕吵醒他一样，可是，我宁愿可以把他吵醒。他听不到，要不他为什么还不醒来呢？
  屋子里没有别人，我放心的坐在他身旁。现在，我终于可以进倾诉说我所有的痛，不用担心会被其他人知道。
  “瑞祥，我好想你就这样静静地躺一辈子，那样我就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像这样看着你。瑞祥，我真的好爱你，可是我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你爱的不是我。也许，我可以选择离开。”
  我抱着他，那冰冷的温度，不是我所熟悉的。
  “不要走，不要走……”
  突然，他的手在空中来回的挥动着，口中呼喊着。
  “不要走？你醒了吗？你听到我的话了？你是在让我不要离开吗？”
  我急于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可是，他并没有醒。
  这时，夏谦来了。我激动的冲过去。
  “夏谦，瑞祥他醒了，他听到我的话了，他还叫我不要走，你听……”
  我抓住他，想证明我所有的疑问。可是，就在我回头的瞬间，一切是那么平静，瑞祥依旧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不可能，他刚刚明明再喊，叫我不要走。不可能的……”
  “安然，冷静一点，那一定是你的幻觉，你太想他醒过来了。好了，你也累了，快回去吧，这儿就交给我。”
  “可是……”
  我被夏谦推送出房间，耳边一直回响着‘不要走……’
  ……
  “哥，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吧！”
  “当然，因为你一直在爱着我。”
  “哥，我真的好爱你！”
  “这就是你那句没有说出来的话吗？”
  “你知道还问。”
  “是啊，我知道，我一直知道，因为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那我也要听你说，说嘛！”
  “就是……”
  “你说啊，你当时想对我说什么？”
  “我……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嫁给我，好吗？”
  ……
  明明知道一切都是梦境，明明知道你永远不是我的偎依，可是你依旧出现在我的梦境，好像它是回忆，可是不是的。傻傻的我和聪明的你，上天注定不可能在一起，我只能在梦中靠在你怀里，温暖的感觉瞬间冷冰。我承认自己喜欢你，即使做梦也想在一起，不顾别人嫉妒的眼光，却害怕你冷漠的表情；我承认自己早已爱上你，即使做梦也想得到你的回应，你微笑的声音，对面不是我在听。才明白原来一切只是梦境，你永远不明白，我是真的好爱你。
  冰冷的泪把我拉回现实的黑夜里，梦境只是梦境。
  今天的夜好漫长。
  早上醒来，夏谦已经在门外等我了。
  “你带我去哪儿？”
  上车后，出发的方向不是学校，而是直接去了医院。
  来到病房，床上空着，没有人。
  我以为自己走错房间里，回头看看门牌，205号，是这个房间啊！
  “喂！”
  背后突然的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回头，是瑞祥，他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瑞祥，是你吗？你真的醒了？”
  我激动的抓着他的手，对，是这个温度。他真的醒了！
  “胆小鬼！”
  “讨厌，刚醒过来就欺负我。”
  我自然的轻轻打在他的身上。他笑着。
  “他才不是刚醒过来，其实昨天他就醒了，就在你走后不久。只是他不让我告诉你，说是想给你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