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华尔兹

  “惊喜？我看是惊吓吧！”
  “哏！”
  “你知道这几天，我们是怎么过的吗？这两个星期，你老爸几乎没合过眼，也没吃东西，前几天差点昏过去，全靠医生打了几剂营养针才撑了过来。我们这么担心你，你还有心情搞什么惊喜。夏谦，你就帮他吧！”
  我故意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心里却很开心，心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突然想起今天是袁野庭审的日子。看看表，已经十点了，已经开庭了。我连忙返回病房，拉起夏谦就往外跑。
  “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
  “今天是袁野开庭的日子，你没忘吧，我们要赶快告诉他们，瑞祥已经醒了。”
  “不要去，我不要救他，他让我在这里躺了这么久，我要他为此付出代价。”
  瑞祥的话，一下子让本来恢复温暖的感觉变得格外冷冰。
  “为什么？他在看守所待了这么长时间，他该负的代价已经付过了。倒是你，是你提出的分手，对吧？你既然不喜欢袁艾，当初就不该和她交往，你给了她希望，又亲手把它打破，难道你就做得对吗？”
  “你……”
  瑞祥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了。
  “好了，好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做吧！我不管了。”
  他躺回床上，自己拉起被子盖上，闭上了眼睛，不再理我们。
  最终，我们还是没有去，只是给律师打了电话。
  庭审的结果是，袁野故意伤人罪成立，被判处有期徒刑两年零六个月。
第十四章 伤害
  回到学校，因为袁野的事情，几个姐妹搞得很不开心。袁艾好几天没来学校了，琳夏也一直闷闷不乐，菲菲也不再主动找我们玩了，搞得我和叶雪夹在中间格外尴尬。
  一天下课时，琳夏突然昏倒在地上。我们冲上去，手摸到她，好烫。
  “袁野……”她一直呼喊着。
  医务室里，叶雪叫来了洛冬，他把琳夏带回去了。
  下午，在家里，我正准备给叶雪打电话，想和她商量去看看琳夏。突然，警报器响起。
  通过闭路电视，我看到了门口的情况，是洛冬，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生气，一定是他的样子，警卫以为他是坏人，才按响了警报。
  所幸皇甫伯伯不在家，我让所有人不要声张，把洛冬请了进来。
  “我姐是你的朋友，对不对？”
  “当然！”
  “袁艾也是你的朋友，对不对？”
  “是的！”
  “既然他们都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你明明可以帮助袁野却不帮他？为什么你要让大家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本以为你很善良，是可以做好朋友的人，现在你却要为了一个处处留情的花花公子，而伤害了你所有的朋友。我真是看错你了，我早该知道你们有钱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早该提醒我姐少跟你们接触，就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安然，你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
  他的话句句都像一把刀子深深扎进我的心里。
  我的心在流血，它已满是伤痕。
  “你不要再说了！”
  我的泪汹涌而下，也许他被我的喊声镇住了吧，他没有再说话。
  “你不要说了，我已经好不容易的告诉自己要忍受，但是，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你说我不是好东西，说我伤害了所有人，可是你知道我有多痛吗？虽然我从小在皇甫家长大，但我始终不是这个家的人，表面的风光让我失去了好多好多，包括朋友很简单的一颗真心。我好不容易和你们成为朋友，却还是因为钱利，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们误会。我也好痛，心好痛。对，我是伤害了你们，伤害了袁野，可是谁又伤害了我呢？我喜欢瑞祥，却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别的女孩在一起，我还不能跟任何人说出我心里的痛。袁野被判入狱这件事，我承认我没有尽到最大的努力去帮他，可是他也是真的伤害了瑞祥。瑞祥在床上昏迷了整整两个星期，你们又有谁关心过？对，我不是好人，我让你们失望了，对不起！我会自觉离你们远一点，以免为你们的生活造成不必要的干扰。”
  这时，夏谦来了，他是来帮瑞祥拿东西的。
  “洛冬，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夏谦显然不清楚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很友好的和他打招呼。
  “没，没什么，我想我该回去了。”
  “夏谦，帮我送洛冬回去吧，我去拿东西，一会儿我们一起去医院。”
  我特意让夏谦去送洛冬，不会再被门卫当成恐怖分子。
  他们出去了。
  我一个人来到瑞祥的房间，又是一阵刺骨的寒，不过我早已习惯了。
  在帮瑞祥拿东西的时候，我无意在衣柜的最里面发现了一包东西，好奇心促使我打开了它。那是一包照片，照片上除了皇甫伯伯、瑞祥之外，还有一个人女人。虽然是很久的照片，边缘有火烧过的痕迹。那个女人很漂亮，在一张三人的合照背面，我看到这样一段话：
  ……
  我希望有这样一个家，有我、爸爸，还有妈妈。
  我希望有这样一个家，虽然房子不大，但是有爸爸妈妈给我讲故事。
  我希望有这样一个家，一个完整的家。
  ……
  我知道，这个女人就是瑞祥的妈妈。在我的记忆里，自从我来到皇甫家，就很少见过她，也没有人提起过她。在家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他的一张照片，原来是瑞祥把它们收了起来。到底是为什么？我不知道可以问谁，因为我记得小时候，皇甫伯伯曾警告我：不要提到她，我会生气的。
  算了，我把东西包好，又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第十五章 王子归来
  一周后，在医生的彻底检查后，瑞祥终于可以出院回学校上课了。
  早上，皇甫伯伯特别吩咐我们坐车去学校。经过这件事后，他对瑞祥的任何事都要考虑完全后才会去做。
  王子归来，刚平静了不久的学校又热闹了起来。
  到达学校，那些女生专门拉起了条幅，‘欢迎王子归来’几个大字清楚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完了！历史又要重演了，我接着突围吧！
  再一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人群中挤出来，只见夏谦靠在柱子上，微笑着，有点看热闹的感觉。
  算了，经过这么多事情，我也看开了。何必去和那几个小女生生气呢，她们喜欢瑞祥，我也喜欢瑞祥，算起来，我比她们要多更多优势的嘛！
  迎面，菲菲走过来。看得出来，她今天是精心打扮过的。
  “hi！你也去凑热闹啊！”
  我开玩笑地说。她也笑笑，径直走向人群那边。
  我站在原地，看见，瑞祥拉着菲菲的手，两个人一起上了车，那是刚才我坐着的位置。一股青烟散去，车子消失在我视线里，只留下那边一群嫉妒加失望的可怜人。
  “走吧！”
  夏谦叫回了我早已随那辆熟悉的车飞远的心。
  “你早就知道他们在一起？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的问题似乎难住了他，他的脸色很难看。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也许就是在和袁艾分手的时候吧。你知道的，有很多女生喜欢他的，可是他到底喜欢谁，没人知道，他也不可能和我说。就像袁艾一样，他不是也没有跟任何人说。也许，和袁艾一样，这一切都是在开玩笑，谁又说得清呢？”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
  “我都明白，但是我宁愿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不希望他再伤害我身边任何一个朋友。”
  夏谦默默的听着，没有再说什么。
  之后，他们发展的似乎不错，瑞祥甚至还把她带回家里，正式以女朋友的身份来见过皇甫伯伯，他们聊得很开心。我虽然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但是作为好朋友，我还是真心为她高兴。每次她来家里，我都会送她好多东西。在我的心里，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可是她真的也是这么想的吗？
  大约过了两个月，袁艾回来了，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叫米乐的男生。这个男生我见过，是我们学校美术系三年级的学生。记得上次他们美术系来我们音乐系找女生做模特，完成写生作业，对！他就是当时来找小艾的那个男生。
  “米乐，名字很好听嘛！听说你和袁野关系很铁，我看不见得，我怎么没听过你的名字？”
  琳夏看着这个比洛冬还要可爱的男生，虽然他还大一岁，但琳夏依旧把他当弟弟一样，跟他开着玩笑。
  大家不用担心，琳夏早就看开回归我们的大家庭了。现在袁艾也回来了，我们终于又完整了。
  让他们两个在那边玩吧，我们围着袁艾，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你怎么样，没事吧！听说，你这么长时间没来学校，是学校担心袁野的问题，又牵连到了你，还有你的学费问题。我和皇甫伯伯说过了，学校没有再为难你吧？”
  “学校没有再说什么，还帮我减免了一半学费，加上米乐哥帮我，我这不是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