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去做地主婆

第152章


“锦哥,锦哥。”林赛玉呜咽的哭起来,她似乎用尽了平生的力气放声大哭,哭出这几日积攒的眼泪。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花儿不哭。”一个低低的声音在林赛玉的耳边响起,同时一双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脸,让林赛玉从梦魇中醒过来。
入目是自己屋子里大红的莲枝花纹帐,而自己手里紧紧抱着的是熟悉的胳膊,一睁开眼,浓浓的药香味便在身边萦绕,她瞪着眼,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张苍白的熟悉的含笑的脸。
这些日子她一直不敢睡,就怕睡了做梦,但现在她终于是睡着了吧?所以做梦了,林赛玉这样想着,眼泪又滑下来,然后用力掐自己的手,这样她就会从梦里醒来了。
“不是梦,花儿,我好好的在你跟前呢。”苏锦南将这妇人的手从胳膊上拿出来,握在手里,然后看着妇人愣愣的看着自己,喃喃道:“我,又穿越了?”
急促的脚步声在帐外响起,“老爷,可是夫人醒了?”伴着玉梅欣喜的声音,床帐被拉开,落日的余晖立刻跟着扑了进来,让林赛玉猛的闭上眼。
“醒了,去端药汤来。”苏锦南的声音还有些无力,但听在林赛玉耳内却是几乎要震破隔膜,于是她顾不得更加杂乱的脚步声靠近,将身边的男人紧紧抱住,放声哭起来。
“哭不得,哭不得!小心郁结于心,动了胎气。”苏老夫人大声说道,一面催着丫头快去端安神汤来,这话让苏锦南也紧张起来,忙拍着这妇人试图让她安静下来。
“胎气?”林赛玉抽搭着抬起头,看着站在帐外笑的如菊花盛开般的苏老夫人,不可置信的问。
苏老夫人笑呵呵的点头,随即又拉下脸,瞪着二人道:“我说你们两个是傻的,还不承认,都有两个月的身子了,竟然谁也不知道!”说着又是一脸庆幸,拍着胸脯道,“可是要吓死我了,这些日子你还连日熬着,谢神佛保佑,可见我的孙子是个腿脚硬的,护得住他的爹,也护的住自己。”
林赛玉看了苏锦南一眼,见他亦是一脸的笑,突然的惊喜让她更有些发蒙,看在众人眼里又是傻了一般,苏老夫人便哼了声,道:“果真是个傻得。”
身边的丫头们早摸准了她的脾气,听了都笑起来,道:“哎呀,夫人这是高兴地,奶奶,当时大夫说了,你还不是也懵了,婢子们大着胆子说,奶奶当时也是傻了一般。”
苏老夫人便哼了声,脸上掩不住笑意坐到一边,有丫头小心翼翼的将林赛玉扶起来,玉梅端着药要喂她。
林赛玉犹自不可置信,将双手在平平的腹部来回抚摸,这里真的有一个小生命?她孕育出来的小生命?流着她的血?
“夫人。”玉梅看着林赛玉傻呵呵的笑起来,不由好气又好笑,将勺子递近她的嘴边,却见那妇人回过神猛地躲开了。
“我又没病,吃什么药!不过是神经绷紧几日,知道锦哥平安,疲倦过度罢了,如今又有了身子,可不能乱吃药。”林赛玉飞快的向后躲了,她的动作又恢复了以前的灵敏,让满屋子的人都惊呼起来,就连苏锦南也用力坐起来。
“说的什么胡话!我还能害了你不成?”苏老夫人呸了声道,因大声说了几句话,连声咳嗽起来,吓得丫头们忙去拍抚,大丫头又赶着要药,苏锦南也面色忧虑的看过来。
“娘,你是不是也没吃药?”苏锦南皱眉道,看苏老夫人有些心虚的转过头。
“我吃什么药!那个就像你们纸人一般风一吹就倒了!”苏老夫人说这话就往外走,身旁的丫头们一脸的无奈看向苏锦南。
“娘,掉到河里的那一瞬间,儿子才知道如何的舍不得娘,娘,前半生儿子不懂事让娘费心了,儿子这次死里逃生,还请娘养好身子,让儿子余下的半辈子好好尽孝。”苏锦南坐了一刻撑不住又倒了下去,话说多了便有些气息无力。
苏老夫人倔强的身子便是一顿,又听林赛玉在后吸吸鼻子道:“娘,如果不是你在媳妇身后坐着,媳妇我早一头跳进水池,哪里能撑到现在,娘,我们两个傻得,可离不得你,你可要养的好好的,我把药吃了,你可别忘了吃。”
苏老夫人从头到脚一股酥麻,抖了抖身子,头也不回的呸了声,道:“好好地,又来咒我了不是!”说罢忙忙的走了,玉梅看了林赛玉的眼色便跟了出去。
随着屋子门轻轻的合上,林赛玉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又倒回床上,看着苏锦南的脸一会傻笑,一会又哭,苏锦南也不说话,只是笑着握着她的手,似乎几辈子没见一般互相呆呆凝望着。
林赛玉便啪啪的又掉下泪来,将头埋在苏锦南的胳膊上,喃喃道:“锦哥,锦哥,原来失去自己爱的人,会是这样的痛,锦哥,锦哥,如果有一日,你一定要先我而去,我不舍得你再一次经受这样的痛。”
第一百五十三章:闻有子小全哥哭醋意
元丰初年十月初,京城的天气一如既往的好,尤其是在大相国寺前,可谓是万头攒动,竟比那开相国寺之日还要热闹。
肩挑手提的小贩们,呼朋唤友的游人们,更多是那散步于城中的叫花子们,此时都往那山门五间三空六开,门楼高耸的大相国寺门前涌来。
远远的站在公子亭里外地来的游人看到了,都是一脸的不解,正自议论,旁边正因为挤不进去,而有些懊恼的卖摩罗泥孩儿的小贩听见了便说道:“今日是那江宁府的苏家还愿布施,因她家大官人前日遭了大难生还,媳妇又有了身子,原本就许下了整整三年的灯油钱,现如今双喜临门,今日便要舍粥撒钱。”
往常人家许愿一年的灯油钱就不错了,这苏家好大的手笔,众人听了便都咂舌,抬脚往大相国寺门前看去,见那里已经是挤的水泄不通了,还有源源不断的人流过去。
“我可是亲见了,那成箱子的钱用车拉了进去,足足有五车呢。”小贩继续说道,一面有些懊恼,“都怪我走的慢,挤不过去。”
说这话前方已是欢声如雷,伴着相国霜钟悠扬沉厚的声音,江宁府苏家还愿布施的胜景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据说那一天让许多叫花子一夜暴富,搂着分到的钱做小买卖去了,可以猜想苏家撒出去了多少钱,就连皇帝家也没这样大手大脚过。
不说整个京城的人因这场还愿而津津乐道直咂舌头,就连坐在内宅里的林赛玉也在不停的皱眉,喂完苏锦南最后一口药,又拿了帕子给他擦了,又叹了口气。
“娘子,不过是几个钱罢了,让娘舒心便好。”苏锦南拉过她的手,含笑道。
“几个钱?”林赛玉有些夸张的张大嘴道,“乖乖,二百五十万啊!我的天,我听开封府的老爷说了,想当年朝廷修筑三百六十七里堤,用工八万三千人,一天就是这个数啊,锦哥,八万三千人的日薪啊!”
苏锦南只是笑,看林赛玉一脸愤愤道:“我不是小气,也是娘太大手大脚,再有钱也不能如此的嚣张,哼,总说我是个傻的,要不是她不断提高找到你的赏金,又何苦我们多受几日煎熬。”
苏锦南听了哈哈笑起来,牵动了伤口又倒吸了口凉气,却是忍不住的笑,原来那一日他落水后,跟挣扎的青儿直接沉水不同,因失去了知觉便随着水流漂了出去,被河边的一个拾荒老汉捞起来,当时已经离城二三里,那老汉见他衣着不凡,知道这次要交好运,便将他弄回家好好伺候起来。
但苏锦南因失血过多一直没苏醒,那老汉也不知道该去哪里领赏,过了一日,便有苏家寻人的消息传来,赏金为白银三百两,这对于一个农户来说可是天大的数目,那老汉便乐滋滋的准备讨赏去了,还没走到苏家人跟前,苏老夫人却因为打劳出青儿的尸体,心焦气躁又将赏金涨成五百两。
眼看一天未过,赏金就涨了这么多,再看苏锦南也一直昏迷不醒,面对金钱的诱惑,那老汉便起了心思,准备奇货可居,果然,不听劝的苏老夫人接二连三的开始不断提价,而苏锦南的消息便因此迟迟传不到她们耳内了,尽管林赛玉派人沿途寻了,但架不住那老汉将苏锦南藏好,直到苏锦南醒过来,发出声响,被老汉的邻居听到,报告了官府。
“都是有钱惹得祸,如是不悬赏,我们何苦受煎熬!”林赛玉只要一想起自己担惊受怕的那段日子,就又是气又是想哭。
苏老夫人自觉理屈,又因她孕妇为大,这几日一直躲着她,让林赛玉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大相国寺布施的事自然瞒着她,这让本就看她不顺眼的苏家姐妹更加不舒服,,在一旁冷嘲热讽,说好手段,媳妇将婆母吓成这样,林赛玉一肚子火没地撒,正好冲她们去了,吵了一架,苏家三姐妹也没得到娘的偏心,一气之下就要拉着官人走。
“娘,你不认我们是女儿,我们不能不认兄弟,咱们来这一趟的嚼头费用,不用娘花半分钱!省得你们心疼!就是将钱全捐了灯油去,咱们也不多说一句。”苏大姐哭着说道,不理会苏大姐夫在身后扯袖子,提醒她咱们花了不少冤枉钱了。
苏老夫人哪里不知道她们的心思,哄着道:“这算什么,她如今有着身子,脾气自然怪些,你们大她几岁,让着些便是了,一家子人说什么你们我们的。”一面又喊丫头给她们各自百两银子,这才高高兴兴的走了。
“如是娘能买个心安,就算倾家荡产又如何?”苏锦南拉过她倚在自己怀里,笑道,“娘子,娘是吓坏了,她这一辈子没在人前伏过软,但凡有事只能拿钱说说心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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