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宋

第99章


    江耘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伸向红盖头,将掀未掀之际,心有灵犀,问了一句:“娘子,跟是不跟?”
    李师师未提防,下意识的应道:“跟。”
    江耘哈哈大笑,揭开了她的红盖头,盛装之下,这个大宋最美丽的女人光彩照人,墨黑的长发似绸缎般轻柔,在耳边用一支桂花簪轻轻挽起,让江耘想起了她在桂花园中绝美的一面;微仰的脸精美剔透,唇若樱瓣,齿如编贝,双眸灵动,紧紧的盯着江耘,仿佛要把他的样子印到心里去。
    江耘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李师师却从背后抽出一本书来。娇羞道:“夫君,先做功课吧。”
    江耘愕然,没想到还有这一节,疑惑地接过一看,却是一本春宫图。果然是好功课。
    “啊唉,这印刷质量也太差了,该写实的地方不写实,该留白的地方又大画特画。咦,这第九式好象难度很高啊,今晚肯定不适合。恩,第六式不错……-唉,灯怎么灭了。”
    黑暗中,手中的书儿被人夺去,一双妙手将自己身上的衣衫尽数解去,一具火热的躯体从背后贴了上来,两团跳跃的火焰在他脊背之上微微跳动,撩拨着他的yu火。
    江耘翻过身来,全力掌控着属于自己的快感,冲破阻碍,全力挺进,被她的温暖与潮湿所包含,伴随着耳边兴奋多于痛苦的呻吟声,一次又一次的攀上快感的顶峰。爱人的雨露从四面八方涌来,犹如千万个小口吮吸着他的欲望之源。她不需要任何技巧,青春热烈的躯体始终激烈的挺动迎合,此起彼落,彼进此出,配合的天衣无缝。两人身上的汗水粘在一起,已经不分彼此。李师师的脸上涨满了鲜艳的红,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兴奋和快感。江耘频繁而又猛烈的攀登终于将她送上顶峰,伴随着一声幸福而又压抑的叫声,终于将她彻底征服。
    江耘记得曾经易安居士差不多也在这个年代写过一首小词,那是在和赵明诚新婚之后。而现今,这首大作被某人借用了。
    “师师,磨墨。”江耘打了个响指。
    “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江耘细眯着眼,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大作。
    “相公写得好词。”李师师衷心赞道。
    “那当然,这是送给你的,喜欢吗?”江耘揽住她柔软的腰身,温柔道。
    “喜欢。对了,夫君,妾身今日要回陆家一趟,若是要留我吃晚饭,也许回来便晚了。你可先睡了,不用等我。”师师轻声道。
    “那怎么行,我等你回来。”江耘道。
    李师师淡然一笑,说道:“相公,师师知道你疼我,但师师也识得大体。夫家人丁单薄,全赖相公劳苦。晚上,便让云桃伺候你吧。”
    江耘苦笑道:“原来是这样啊,你不吃醋?”
    师师掩口笑道:“怎么会啊,蒙相公不弃,做了正妻。老夫人待我又极是亲善,且相公家人丁不旺,我做娘子的岂能坐视不理,故请相公不辞劳苦。”
    劳苦?那是一件很劳苦的事情吗?”江耘大感兴趣道。
    李师师“扑哧”一笑,终于她忍不住了,放下少夫人的架子,撒娇道:“你还说,叫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吧,我从了。”江耘道,“说来也是有趣,当初为了逃避母命,上了京城,才认识了你。如今,你投桃报李,又将我推入虎口。”
    “好了,瞎说什么。什么虎口,若被小桃听到,只怕又不高兴了。”师师嗔怪道。
    当日晚上,李师师果然迟迟未归,又或者她已经回来却躲到了别的房间。江耘孤身一人,若有所失,却并未去唤云桃。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到半夜,却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师师,你可回来了。”江耘恍惚之间,揽过她的身子,却不是熟悉的香味,而且入手之处,丰腴之极。
    “嘻嘻,少爷,是云桃哩。”
    “你,你怎么……”
    “嘻嘻,少奶奶早就让我过来,云桃怕羞哩。”说完,朝江耘怀中钻去。
    “小桃,好,好大哇。”
    “嘻嘻,少爷以前最喜欢这里呢。”
    黑暗中江耘满头大汗,尴尬道:“啊?以前?我,这里?”
    “嗯,少爷从十六岁开始,一直到我回家走开那时候,等我回来,你去了京城哩。”
    “那么,我们?”
    “嘻嘻,不曾。老夫人吩咐过,少爷自小身子弱,要等你养好了身子才可以的。”
    江耘却是不信,奇怪道:“都摸到这里了,还能止得住。”
    云桃羞红了脸,低声道:“可苦了我呢。一直要防着你,你的力气又不如我大,不是我的对手啦。”
    江耘和江耘的小弟弟尽皆“大怒”,说道:“你敢小看我,以前是让着你,现在倒要看看,是谁的力气大!”说完,翻身而上,奉旨办事。
    难以想象云桃的身躯成熟至此,仿佛是一颗成熟以久的蜜桃,只轻轻一碰,便甜的滴出水来。江耘就象置身于波涛上的一艘小船,在汹涌的波峰中身不由已,上下起伏。情势虽然危急,但终将舵儿掌在手中。云桃圆润的身体在江耘的揉搓之下更显火热,乘风破浪之下,风雨中的疼痛淹没在浪尖的巅峰快感之下,生涩感在一次又一次的搏击中慢慢褪去。江耘脱胎换骨的强健让云桃大感诧异。渐渐的终于抵受不住,举手投降。
    “嘻嘻,少爷,少爷,云桃投降啦。”
    “哼哼,叫你小看我,以后做我儿子的奶娘,我便饶了你。”得胜后的江耘意得意满,把玩着手中的那硕大的两颗圆球说道。
    “嗯,嗯,云桃答应啦,一边一个啦。”
    卷贰 清明 第118章 司马小剑
    崇宁二年九月初九。过了中秋,便是重阳,宜登高,远行。
    江耘辞别家人,带着新婚的妻子即将南下赴任,同行之人,比来时多了一位,丫环云桃。
    云桃肩负了照顾江耘夫妇的重任,以及一段难以对外人言说的江家历史。
    江耘一行在路上并无多少耽搁,顺着往扬州府的官道一路南下,途径了江宁府,又行了十数日便来到了本次出行的中转之站,杭州府。除了有赵佶的嘱托之外,江耘还想见一见那位商家张梓口是所说的海商。
    杭州地处长江流域末端,杭嘉平原之侧,乃是历朝重镇,无论是经济、文化还是民风皆是江南的首善之区。自五代南唐以来,并无战火纷争,又历经苏轼等名臣之治,此刻的杭州府正是繁盛非常。虽说从规模上来说比不得汴京大都,但从繁华热闹上更胜一筹。
    “那蔡京倒真会选地方。若抛得俗事,在此湖边流连,饱食红莲香饭,人生之惬意,莫过如此吧?”江耘感叹道。
    张顺德亦叹道:“诚如斯言,安居在此,不愿行矣。”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此句一出,更无别的诗句可赞美此湖。苏大家真大家也。”同行的王烨赞叹道。
    一行人走马观花,往城中而去。此时天色渐晚,众人便找了家客栈住下。用过饭食之后,顿感舟车劳顿,早早歇息。
    可能是晚饭之时贪吃了太多的藕粉,江耘睡至半夜起来如厕之后,迷迷糊糊地正欲睡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抬头看窗外,呼喊之声伴随着摇晃的火把,江耘暗暗吃惊,难道是失火不成,披衣出了房间,人声更大,街上似有官兵冲过,呼喝之声传入耳中:“莫走了毁碑之人,快,快!”
    “毁碑,至于那么大动静吗?”江耘懊恼地嘀咕道。返身进了房,“毁碑?难不成是当年新建的元佑党碑?”
    心中一个激灵,连忙打开房门,朝街外望去。恰在此时,一个黑影正好从客栈的墙头翻过,脚步踉跄地落了地,右手摁住肩膀之处,好象受了伤。眼看着追赶声越来越近,那黑影却并不打算找地方躲藏,坐在墙根处歇息起来。看他的意思,可能打算恢复体力后硬拼。
    江耘心中不忍,在黑暗中轻咳一声,向那黑影招招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房间,那黑衣人犹豫一番,终于走了过来,冷冷地看着江耘。
    “壮士 ,追兵已至,不如在我房中躲一躲。”也不管他肯不肯,自己进了房间,李师师正好披了衣衫举着灯火过来。乍一看门外的黑影,惊叫一声。
    江耘扶住李师师,在她的耳边说道:“别怕,不是坏人,正躲避官府。”
    “他,他干了什么?”李师师惊魂未定。
    “可是毁了元佑党碑?”江耘回首问道。
    那黑衣人点点头,却并未走进来。
    “毁得好,进来吧。”江耘淡淡笑道。
    黑衣人轻哼了一声,没有拒绝江耘的好意,终于踏入房中,灯火之下,才看清她的面容,竟然是一位年轻的女子,肩头之处那负了伤,带着些许血迹。
    “师师,马上官兵便会来盘查,你去隔壁小房间和云桃住一屋,记得换上丫鬟的衣服。这位壮士,可委屈一下,睡在我的床上。
    三人收拾妥当之后,没过多久,官兵便进了客栈查起房来。敲门声响过,江耘故意拖延了一番才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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