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眠希舞

第68章


?不可能不可能……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即使她再怎样演,脸上的阴霾让人恐惧的真田弦一郎还是面无表情地宣判了她的死刑:“……真田清怜,给我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理由!”
祸事 又一个配角的消失 ...
    *   “……真田清怜,给我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理由!”
        真田清怜摇着头,脸上努力维持着笑容,殊不知这笑容在别人看来已经苍白无比:“弦、弦一郎哥哥,你、你在说什么啊?清怜不明白,什么让人信服的理由啊?”强装着茫然,可已经十分忐忑不安。
        皱起眉头,真田弦一郎痛心地看着她:“还要装吗?”已经黔驴技穷的真田清怜只好再次捂住胸口,脸上的表情痛苦无比:“弦、弦一郎哥哥……”
        那一点仅存的信赖缓缓流逝,真田弦一郎对着真田清怜冷笑了一下,她想伸手抓住真田的臂膀,却被一把甩开。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和无法置信,真田清怜坐在地上,茫然恐惧地看着真田弦一郎。
        毫无温度地声音传来,真田问:“心脏很痛?”
        “啊……”
        “想去医院?”
        “……是……”
        “够了!真田清怜!你不要再装了!病历上写得清清楚楚!你的病,早在半年前就全部好了!”恍如一头愤怒的狮子,真田弦一郎脸上的狰狞看得真田清怜心惊胆战:“我、我……不是,我……没有……”
        沉重地迈开步子,一步一步走进真田清怜,真田弦一郎反问:“你?你还有什么理由?当初我也根本不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清怜,就算你永远躲在我身后我也承认你是我妹妹,但现在……呵,是你让我彻底相信你是个阴险可怕的人啊。”
        把头深深埋在双膝里,看不清楚真田清怜的表情,半晌,当沉默肆虐蔓延的时候,她才抬起了头,压迫了太久的愤怒和疯狂爆发:“哈哈哈哈哈!真田弦一郎,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没错,我是想害柳生若依,可暮叶浅依那个白痴替她担待了;没错,我是派遣了人去找她们麻烦,不过被我好心的“姐姐清月”给救了。这些都是我做的,那也是为我真田家报仇!”
        讥讽的微笑,脸上就只剩讥讽,没有恐惧没有慌乱,真田清怜的嘴角,勾勒出的弧度就像是青梅,酸涩难忍:“你说啊,你说啊!我在为母亲、为真田家报仇,你呢?你却和他们勾搭在一起!真田弦一郎不要忘了是谁把我们家弄得这么四分五裂的,不要忘了是谁让母亲回不了日本!是凤舞月!那个你口中温柔如玉,柔情似水的真田清月!你,真田弦一郎你根本不配做真田家的子孙!”
        静静等着真田清怜宣泄完,真田弦一郎才缓缓开口:“我不配,你配吗?”漠然鄙视的眼神洒在真田清怜身上,毫无温度可言,“母亲被送去国外,那是因为她原先所犯下的错误,害了大伯一家;真田家之所以快要没落,是因为受了藤原美子的挑拨从而得罪了凤家。我这是在赎罪!我欠清月太多太多,这辈子都偿还不了,只能那么一点一滴地还。你以为你这样就能为真田家报仇了?愚昧!这根本不叫什么报仇,一旦事情败露只是继续为真田家抹黑!清怜,你给我看清楚,你招惹的已经不仅仅是凤家了,柳生家、暮叶家、幸村家,你招架的住吗!”
  站起身来,真田清怜摇摇晃晃地踱到真田弦一郎身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脸上有泪水的痕迹,整个人看上去脏乱无比:“欠清月太多太多,这辈子都偿还不了?哈哈哈,那我呢!你欠我的也不少!你该怎么还!?”
  “抱歉……”他真田弦一郎这辈子有亏欠的人实在太多。
  送给真田弦一郎一个冷笑,真田清怜又缓缓走到仁王身边:“抱歉?还真是差别对待啊。对她凤舞月就要一点一滴一辈子来还,对我就只有抱歉?弦一郎哥哥,你还真是偏心得厉害呀……还有你,雅治哥哥,你是不是也欠我呢?”
  仁王雅治学着他们家亲亲丫头的零度目光,重重地砸在真田清怜心上:“我不欠你什么。”楞了一下,继而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不欠我什么!?哈哈哈哈哈!我喜欢了你这么久,却换来了什么!?凤舞月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为了她而抛弃我?你说呀!你告诉我究竟是哪里我不如她!”
  厌恶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仁王觉得此时的真田清怜就和当初的藤原美子差不多,在崩溃的边缘徘徊着,疯子……“我告诉你,你任何一点都比不上她!”
  “所以你撕毁婚约抛弃了我!?”
  冷哼一声,仁王雅治觉得眼前这个人连自己的同情都配不上:“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婚约,那只是真田千秋的片面之词罢了,你就这么相信了?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就算这婚约是真的,我也绝对不会听从这一张纸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共度余生。”
  心脏被狠狠地刺了一剑,可惜已经麻木了的真田清怜对这痛楚已经没了感觉:“是啊,我相信了,而且信的很深,就这样傻傻地喜欢了你整整十年,结果……呵呵呵,我真是傻的可以啊!”
  越过仁王,真田清怜最后来到了舞月面前:“看来,我还是没能赢得了你。”凭借身高优势,舞月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居高临下:“你不可能赢得了我,这个结果你早就该知道。”点头,笑着点头。迅速地掏出一把小刀往舞月脸上砍去,却被抓住了手腕。
  舞月轻轻一使力,真田清怜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痛得撕心裂肺:“你!你、你干了什么!?”果断地一把撂倒真田清怜,舞月淡淡地回答:“脱臼。”语气淡然得像在讨论昨天的天气一样,受伤的不是她,和她有什么关系?
  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小刀,在手指间玩弄着,舞月冷冷看着真田清怜:“你不但输了,而且连未来也一同输了。”听到这话,真田清怜没有害怕,反而笑了起来:“哈哈哈,是吗?可是……证据呢?人证你们是有,可是谁会相信呀?哈哈哈!”
  听着真田清怜的笑声,舞月有些感慨,这年头这些小孩子们真是……太大意了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机器,就满意地看到真田清怜的脸色瞬时煞白,笑声也戛然而止。嘴角微微上扬,眼角的反光好似利剑的凌厉之光,舞月成功地让真田清怜崩溃:“忘了告诉你,随身携带录音机这个习惯,我可一直没有改变。”
  舞月手上拿着的,就是当初录下藤原美子罪行的录音机。
  “不可能、不可能……假的,假的!”嘴里喃喃自语地重复着,真田清怜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仁王蔑视地看了一眼,转身拉着舞月的手:“亲亲丫头,张姨那里我们也去了,药也买了,该回去了。”说完,不等舞月的答案就拉着她离开。
  这场清怜小朋友自以为是的闹剧就这样拉下帷幕,之后真田弦一郎对真田清怜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但知道在一通最近很热很热的神奈川至东京的家长热线长达一个多小时的 “寒暄”后,第二天真田家华丽地宣布破产。
  真田宗藏气得高血压复发住进了医院,真田千秋也从“被遣送到国外静养”成为了“警察局采访对象”,真田清怜被逐出真田家,试想一下一个身无分文的女孩子要怎么活下来呢?真田裕一郎当起了整个真田家,弦一郎也有帮忙,开始熟悉家族财务
  事情总算是解决掉了,舞月同学又开始没心没肺地窝在浅依的病房里补眠的生涯。
  仁王同学轻轻地推门而入,就看见了自己的亲亲丫头睡得正香,笑着伸出手捏了捏舞月的脸,手感就是好呀……“雅治,真田家的事,你插手了。”闭着双眼,舞月开口。狐狸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干笑了几声:“呵呵呵,啊。”
  睁开凤眼,眼里有些不赞同和不爽:“不是说好了我来解决吗?”仁王坐到了舞月身边,爪子一挥就把舞月揽进了怀来:“事情你解决了,善后工作交给我又怎样呢?”无奈地叹了口气,舞月默认仁王同学的行为。
  浅依酸酸的话传来:“要调情秀甜蜜不要在我的病房里。”仁王同学抬头,面带微笑地继续让浅依吐血:“噗哩,小浅依这是在嫉妒吗?哎呀,部长也真是的,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冷落了小浅依,他回来要好好教育一下啦!”果不其然,浅依同学自食其果差点儿内出血,冷落!?不生气不生气,我堂堂暮叶浅依不和他这只死狐狸计较!
  幸村同学在门外听得是春风灿烂,微笑着推门而入:“雅治你刚刚在说我坏话吗?”正在喝水的狐狸差点儿没呛死,强忍住没咳嗽出声打扰了他的亲亲丫头,狐狸吃力地调节自己的喘气。
  “部长……没,咳咳咳。”舞月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被呛得面色红润的仁王,嘴角上扬了几度。
  真田弦一郎也慢慢从房门走了进来,看见舞月后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眼角的月亮闪光,舞月轻轻地问:“真田学长有事吗?” 压压帽子,真田问:“方便出来一会儿吗?”
  已是深秋,天气难免有些寒冷,落叶纷纷散落在地上,仿佛是华贵的金色地毯别有一番韵味。“真田学长,什么事?”医院的花园里,舞月和真田并肩而站。
  犹豫了一会儿,真田还是说出了这两个字:“抱歉……”舞月轻轻笑了一声,转头看着真田刚毅的面容:“不用,你已经不欠我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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