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偕老

第158章


  
  回程的路上,展昭绕路,带着晓云又回趟常州。自然,晓云怀孕的事情,乐坏展家家里的人,他们个个都将是若珍宝,好生关照着。隔日便开坛祭祖,告慰祖先。还把家谱给请出来,隆重地把晓云的姓名填到展昭旁边的位置上去。
  
  看到“丁氏晓云”四个字出现在展家的家谱里,就在展昭的姓名旁边,晓云激动的哭回。彼时,子地位低下,谁家的家谱里还能把人的姓名给写上去?留个某某氏已经算是很不错,何况是像样指名道姓的?怎叫不激动。
  
  “,展昭,字熊飞,常州武进人也。娶妻丁氏,晓云。”
  
  如此朴实无华的句话,却是比任何山盟海誓都要动听的句。
  
  原来,当年的那句话,他都直记得。如今,展家家谱记载:展昭,娶妻丁氏。不正恰恰应后人流传的那句话吗?“展昭,字熊飞,常州武进人也。娶妻丁氏。”只是,里的丁氏,是丁晓云,而非丁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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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季,是丰收的季节。在样的季节里办喜事,图的就是吉祥如意的好兆头。那阵子,大宋境内不管是哪路哪州,办喜事儿的人家特别多。其中,包括白家和丁家的联姻。
  
  白玉堂和丁月华的婚礼,定在十月初六。不过,因为路途遥远,新娘子和嫁妆早几日便从汴梁出发。敲锣打鼓的乐队,张红结彩的嫁妆,金碧辉煌的马车,送亲的队伍路排开,真有十里红妆的架势。丁大将军嫁儿,可是派头十足。百多号人,就么吹吹打打的从开封府东门口出发,路往南走。
  
  白玉堂闯荡江湖以来,便离开金华。早些时候常住在陷空岛,后来跟着包大人之后,就住在开封府。不过成亲样的人生大事,还是得回家办。金华白家几日直都是宾客盈门。白家各地的掌柜的,来往的客商,相识的官员,当地的乡绅,还有江湖上的朋友,粗略估算,少也有四五百人。么多人,齐聚金华,愣是把金华所有的客栈给住满。若是那几日有人去金华,却不是去给白玉堂贺喜的,恐怕找不到地方住。因为所有的客栈,全让白家给包下。
  
  陷空岛的兄弟们,在卢方的带领下,早早的就到白家。江湖儿不似官家那么讲究,妻子儿也是起领去的。四鼠、闵秀秀、还有卢珍、徐良几个孩子,十来个人,都住进白家本家的院子里头,好不热闹。由开封府去贺喜的人倒是不多,因包大人等人公务在身,么大个开封府,也不能全告假跑到金华去,便只派展昭和张龙赵虎做代表。
  
  婚礼当,白玉堂从头到脚,身的红色,比他穿那身四品护卫服的时候还要红的彻底。加上他人逢喜事精神爽,满面红光的,彻彻底底地从只白老鼠变成红老鼠。他样子,免不被兄弟几个嘲弄番。
  
  喧闹地鞭炮声,响彻际。锣鼓声声,喜庆洋洋。红色的白玉堂骑着高头大马,将花轿从城外迎进来。来凑热闹的人,将街道围个水泄不通。原本只需半个时辰的路程,足足走个时辰才到。
  
  踢轿迎新,拜堂敬茶等等,婚礼隆重而繁琐,对新人在众人的拥簇下,总算完成成婚的大礼。尽管有白家旁系的兄弟们给他挡着,白玉堂还是喝不少酒。加上五鼠兄弟那些挡不掉的酒,到酒席接近尾声的时候,他已经醉的差不多。他兄长白锦堂忙差人来把他给扶走。白玉堂被小厮扶着,走起路来都晃晃悠悠的,还低声喃喃着,也听不清楚是什么,不过他脸上洋溢的幸福和开心,却是任谁都看的出来的。
  
  白玉堂离席后,众人有些意兴阑珊,便慢慢散。可有些人却不想就此罢,么难得的日子,怎能不醉就归呢?新郎去过他的洞房花烛夜,他们另找个名头继续喝便是。只是没想到,末“名头”竟然落到展昭头上来。
  
  “展夫人都快生,可咱都还没有喝过展兄弟的喜酒,展兄弟事儿是怎么整的,太不把咱当兄弟不是。”话是大嗓门的徐庆的。
  
  徐庆么,韩彰和蒋平也跟着附和起来,就连丁家的两个兄弟也来凑热闹。
  
  “对对对,事儿今儿个得有个法。”
  
  “对于此事,展昭确是失礼于各位,改日定当在开封府设宴,款待各位,届时,请各位定尽兴。今日乃是五弟的喜宴,展昭怎可喧宾夺主。”展昭抱拳礼,答得从容淡定。
  
  不料想,白锦堂来句:“无妨无妨,大家都是江湖儿,不拘礼、不拘礼。何况能为南侠展昭做东,是白家的荣幸。白家酒窖,藏酒上千,各位尽管尽兴便是。”
  
  白玉堂生的是艳若桃李,他兄长长的自然也不差,话时,眉眼带笑,加上几分醉意,更是含着春风似的,叫人不免心动。白家的两兄弟,可真是对祸害。
  
  听白锦堂么,他们便更是来兴致。
  
  “听闻展兄弟独爱竹叶青,锦堂兄弟府上可有藏酒。”
  
  “有有有,小石子,快去拿酒。”
  
  “好嘞,爷,您等着,就来。”
  
  “今日,兄弟们要醉方休。”
  
  张龙赵虎看着展昭被他们围着,呵呵笑起来。
  
  “看来今日展大人若是不醉,铁定是脱不开身的。”
  
  展昭推托不开,只得将碗里的酒喝干。竹叶青好喝,可像样喝法,可真是有些吃不消。不过幸好,有先吃戒酒药丸,不然明日指不定能不能起得身来。他家夫人,真是蕙质兰心,连样的场面,都叫给料到。
  
  只是不知几日是否切安好。有没有好好吃饭;穿得够不够暖;孩子有没有太好动,闹腾的让不能安眠?
  
  “唔……”
  
  “夫人,怎么?”
  
  “没事,宝宝在肚子里打太极呢。”
  
  “夫人,该睡。”
  
  “唔,好吧。还有个袖子,明缝好。”
  
  “去给夫人铺床。展大人不在,被子要多盖层才是。”
  
  “小家伙,不要吵,娘就休息去。”
  
  “展大人明该回来吧?”
  
  “最快也要到后才到吧,五哥跟月华的日子是在今,现在他们估摸着正喝得尽兴呢。”
  
  “夫人,好。”
  
  “嗯。”
  
  “宝宝乖,咱们睡觉,爸爸过几就回来,不要急。”
  
 
                  番外(三)
鹅毛般的白雪,纷纷扬扬地,地之间只剩下白茫茫片,银装素裹的,素净异常。北方的雪不似南方的那么潮,落在地上也不会那么快就融掉。路上的积雪,被路人踩过之后,留下许多凌乱的脚步。入腊月之后,汴梁城总是下雪,不间断地,仿佛永远都下不完似的。寒冷和阴霾,难免让人提不起劲儿来。
  
  三个人,远远地朝着开封府衙走来,为首的身红衣,正是大宋朝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他的身姿,在大雪中依然坚韧挺拔。身的红色,在皑皑白雪之中,煞是惹眼。他边走着,边听着身边的王朝马汉话。偶尔有路过的百姓同他们打招呼,他都是彬彬有礼的回应。只是,俊朗的面容上,双眉微锁,眉宇间有着抹不去的担忧。
  
  “展大人,回来。今的雪下的可真大啊。”府衙门口的衙役同走进的展昭打招呼。
  
  展昭微笑着同他头,便进府衙。走在回廊上,看着外边飘散的雪花,不知不觉便慢下来,到后来甚至停下脚步。年关近,愈发的冷,最近又总是下雪,更是让他觉得惶惶不安的。其实,他稍显烦躁的心绪与气无关。而是晓云的产期将至,让他愈发的不安起来。虽然公孙先生明明,切都好,没有关系,可是他就是莫名地觉得烦躁。
  
  以前只觉得人生孩子是经地义的事情,从未想过其他。如今轮到自己的妻子要生产,才发觉到生孩子的不易。为有个心理准备,他事先问些人。他问过预约好的产婆,问过伺候晓云的妇人,问过公孙先生,他还去问王朝,他夫人生孩子的情形。他们给他不同的答案,可归纳总结还是脱不开个疼字。
  
  疼疼疼,究竟是怎么个疼法呢?比他受重伤的时候还要疼吗?
  
  “展护卫!”
  
  听到有人叫他,展昭才回过神来,包大人和公孙策已经走进。展昭忙躬身礼,“大人,先生。”
  
  展昭有时候也是叫公孙策‘岳父大人’的,只是在府衙里头,可能是因为习惯所致,他至今仍改不过口来。
  
  包大人和公孙策老早看出展昭的心事,对视眼,无奈地笑。
  
  “晓云快临盆吧。展护卫还是早些回家陪着吧。反正府衙里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包大人提议道。
  
  对于包大人的体贴,展昭感到十分窝心,谢过之后,便匆匆往家里赶。
  
  “云儿!”展昭进门,便被晓云的举动吓跳,几步并做步,奔到身边将扶到椅子上坐好,随后才弯腰捡起地上的果子放在桌上。
  
  “要捡东西,找陈妈便是,若是没人在,让它在地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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