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劫,是要遭雷劈滴!

第28章


  她的话音方落,水文先不乐意了,恼怒地看着她道:“小欣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要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吗?”
  虽是责备,实则关心,冯欣岂能不知?只是她心里感动,却更不能让这世上仅有的关心她的人惹怒了楼主而受罚,当下将涌上心头的若涩咽下,调皮地冲着水文一笑,道:“那水文哥就闭上眼睛好了。”
  “你——”水文当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到了这种时候这个小妹还不忘捉弄他,当真与他那妹妹一个脾气,却也同样的懂事,想到这里不由心下一酸。环视众人却只看到他们眼里的无奈,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或许有一个办法。”赫连明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什么办法?”水文一脸急切地看着他。
  “去求那个人,说不定可以。”赫连明想到那个人,眉头不明显地皱了皱。
  “什么人?”水文追问。
  “你是说,他?”崔明有些不确定地问。
  “对。”赫连明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已经猜到自己所说的人,点点头,道,“就是住在德园的那人。”
  “是他?”水文顿时明白过来,顿时有些丧气地道,“以楼主对他的态度,怕是不会听他的。”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赫连明笑了。
  几人看他的神色心中不免升起几分希翼,就连冯欣的求死之心也似乎淡了。
  复血楼主3
  平园位于复血楼正中央,是楼主的住宿办公之地,也是整个复血楼防守最严密的地方,书房更是其中的重中之重,而就这么一个楼中的护法和堂主也不能随意走动的地方,此时却有一个灰色的身影在书房门外走来走去,更时不时地抓抓脑袋、摸摸耳朵,很是无措的样子。
  楼主的功力深不可测,自然不可能听不到屋外的动静,过了一刻钟还没见他安静下来,眉头一皱,道:“要么进来,要么滚远点。”
  吓?屋外的人吓了一大跳,左右张望了一下,明白屋里的人是在跟自己说话之后脸上顿时现出喜色,“喔——”了一声之后忙推开门钻了进去,然后小心地将门合上,回转身时正对上青年看过来的眼睛,心中一跳,唤道:“小天——”
  小天,自然就是吉盛天,两年前他在地宫时本以为自己被困死了,却被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句“有进来的路自然有出去的路”的话提醒了,当下接着他潜水过了进来时所经过的那个石室,轻而易举地用宣武帝配剑劈开了那道木制的门,果然那后面就是一条通向山外的秘道。说来好笑,那本是很容易发现的出口,却因为宣武帝留下的手书而白白被困了三年时间。不过也正是这三年时光,天宇的人大约以为他被困死在青岩山中了,自是早就放弃了对那里的搜寻,也没有在全国下达对他的通辑令,倒令他轻松地便回到了南地,寻回以前建立的微薄势力,又加以发展,以达到了如今的规模。
  大牛见儿子只看着他不出声,心里“呯呯呯”地跳个不停,这两年小孩儿的身量又拔高了许多,才十八岁就已经比他高了半个头,在外面多种多样的食物的滋养之下身形也变得更为挺拔健硕,使得他这个做爹的站在他面前总提不起长辈应有的气势,反倒像他儿子似的,从不敢顶撞他(话说,大牛兄,乃在小天童鞋还小的时候也不敢顶撞他吧?)。“小天——”大牛眼神游移,“那个,那个——”
  吉盛天的脸沉下来,冷冷地道:“说。”
  “呃——”大牛压下夺门而逃的冲动,结结巴巴地说出自己前来的目的,“你,你,今天,呃,是不是,呃,要打一个姑,姑娘啊?”
  吉盛天的眼神暗了暗:“谁去找你了?”
  “你怎么知道的?”大牛一愣之后忙捂住自己的嘴,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儿子,很希望他没听到自己说的话,可显然那是不可能的。对上儿子一双了解的眼睛,他在心里默默地对那个男孩道歉,明明他有叫自己保密的,可自己却一下子就说漏嘴了,真是不好意思。
  “哼!”吉盛天自然是不屑于回答这种白痴问题的,他倒是奇怪自己那几个堂主护法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要这个人保密?反正只要这人一来找自己他就会明白是谁透露了这种事出去。“你想帮她求情?”
  大牛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儿子,期翼地道:“可,可以不打吗?”
  吉盛天眼中闪过一抹讽刺,随即道:“可以。”
  “真的?”大牛顿时喜笑颜开,不怕死地上前拉住小孩儿的袖子摇了两摇,道,“小天,你真好!”(汗,怎么那么像小情人跟奸-夫撒娇?)
  “你替他挨就是了。”吉盛天抛下一个炸雷。
  “啊?”大牛怔了一怔之后反应过来,傻眼了,“为、为什么啊?”
  吉盛天没有给出答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卫祥。”
  “楼主。”灰衣男子从暗中闪身出来,恭身行礼。
  “带去叛血堂,传我命令。”
  “是。”卫祥一礼之后提了呆站在旁边的男人便闪身出了书房,而迟钝的大牛童鞋直到被提出了很远才明白过来似的,凄惨地叫道:“小天——”
  吉盛天冷冷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拾起之前停下的文书继续办公。
  ***
  结果大牛就真的替冯欣挨了那三百下杖责,当然,这三百下比之叛血堂正宗的杖责差得甚远,仇盛不能对违了教令的秘血堂主循私,却不得不对这个他所不喜的传说中暴虐淫-乱的前吉禅国主留情,毕竟再不愿意承认此人也是楼主的父亲,楼主能让他活到现在就不可能放任他被自己打死的。十分的力道也只命人使了两分,可就是这两分也打得大牛皮开肉绽,哭爹喊娘,被人惨兮兮地抬回了德园。
  望着一路惨叫着被抬走的男人,逃过一劫的冯欣却没什么开心的表情,反倒满是疑惑:“这个人真是那个人吗?”
  她这话问得有点没头没脑,可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时男人已被抬得远了,可隐隐的还是有哭喊声传来,可见那人的声音到底有多大。
  崔胜收回远眺的眼,道:“你该相信楼主不会连自己的父亲也不认得。”
  揉了揉额头,冯欣不屑道:“一点小伤就哭成那样子,简直不敢相信他曾经统御一方领土。”虽然是被那个人救了,她却没有一点感激之情,反而很是鄙视地道,“真不明白楼主,怎么会认这种父亲?还留他在楼里供养着,不如丢出去任他自生自灭好了!”
  赫连明心道:楼主可没有认那个男人做父亲,从他从来不曾叫过那人一声就可以看得出来,只是以楼主的性格会带着他一路从天都逃出来,现在又将他养在楼里倒真的是很奇怪,到底为什么呢?
  ***
  复血楼位于支天山脉尾部的山尾峰上,整个建筑依山而建,坐北前南,正南方是楼众集会处理事务的忠义堂,紧挨着忠义堂的是楼中占地最小人数最少的回血堂,之后是一大片桃花林,林后便是楼主吉盛天的平园,东侧由南向北分布着左护法所居的明园,秘血堂,和赤血堂,西侧则是右护法所居的毅园,练血堂,和叛血堂,而德园却要在平园后面的那一大片树林的还要后面去了,也就是整个复血楼最北面,紧挨着山壁的地方。
  一行人将哭天抢地的大牛抬回德园扔在地上,看也没看一眼这替人受罪的倒霉男人便转身离去,无人理会的大牛只得忍了痛寻了平时自己捣鼓出来的土药艰难地往腰臀上涂了才趴到床上,偏着头看着地上发呆。德园说是一个园子实在有些不恰当,不过是土墙围了一大块地方,又在墙里修了两间房子,也没什么摆设,就算日常用品也是很粗糙的,更没有什么服侍的人了。其实大牛也不需要什么服侍的人,自从三年前跟儿子做了那羞人的事情之后,他的身体便慢慢好了起来,到现在虽然没有前世那个身体那么健壮,却也与一般人无异,平时的生活什么的都可以自己打点,只是以前还不觉得什么,这时候身上痛得他睡也睡不着,再对着空荡荡的屋子,突然就觉得有些凄凉。
  吉盛天就是踏着这凄凉的目光走进德园的,这时天已大黑,处理了一天的公务的他却没有应有的疲惫,双目仍是精光四溢,也对比得床上的人更加病恹恹的。“啧啧啧,真惨。”
  用平板的语气说着幸灾乐祸的话,反而更加气人,大牛也真是被整得惨了,对于捧在心尖上的儿子也生了一股怨气,破天荒地将头扭向床里边,不去理会他。
  “还生气了。”吉盛天慢悠悠地走过去站在他床边,道,“你救了别人一命,也不见她有丝毫感激,竟然就将救命恩人丢在这里不闻不问。”
  “俺救人又不是为了要人感激!”大牛猛地扭过头,愤怒地看着他。
  吉盛天倒也不恼,就那么淡淡地看着他,直看得他脸上的怒色渐渐淡了下去,讪讪地将头挨回枕上方才开了口:“我要你做的事全都忘了?”话已出口,却半晌不见他回答,带着几分威胁地“嗯?”了一声。
  “没有。”大牛视线粘在床单上,仿佛突然觉得这张原本觉得太过艳丽的床单变得好看了一样,嘴里闷闷地答道。
  “喔?”吉盛天干脆一屁-股坐在他边上,饶有兴趣地道,“说来听听。”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不准说‘俺’,不准出院子。”大牛声音还是闷闷的。
  “还记得。”吉盛天视线扫过他盖在身上的被子,“那还记不记得我说过,如果犯了,将如何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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