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劫,是要遭雷劈滴!

第41章


  两人就此相伴逛起花园来,期间淇儿不时指着特别的花草说些奇闻斩事,大牛听得精彩,时不时手舞足蹈,对于这个矮了自己一头多漂亮大姑娘越发佩服,觉得她年纪轻轻地就知道这么多,当真好不厉害!疏不知淇儿要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她眼神很毒,通过这么并不是很长的两次会面已经基本摸清了这个人的脾性,自然知道该怎么才能收服他。
  “淇儿从哪里学到这些的?”迟钝的大牛终于想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都是薛老板请人来教习的,”淇儿略有些苦涩地一笑,“像我们这种人最好是每样都知道一点,也更容易讨人欢心,价值也就越大。”
  “喔——”大牛似懂非懂,突然想到之前纠缠着自己的问题,便道,“淇儿,我想问你个事。”
  他这样郑重的模样引得淇儿掩嘴一笑,道:“公子尽管开口,淇儿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后面那句大牛没有听懂,但也不影响他理解淇儿的意思,当下直接道:“那天你说的‘男-宠’,请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好吗?”当时听到艳儿说自己是男-宠的时候他并没有怎么在意,更是一度以为就是“爹”的意思,可是后来小天忌讳的态度引起了他的怀疑,隐隐感觉到那并不是什么好的称呼,而之后下人们的避而不谈更是加深了他的疑惑。
  淇儿猛地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他,脸上难意一闪而过。
  “怎么了?不能说吗?”见她如此,大牛心中疑惑更甚。
  “不是不能说,而是……”淇儿欲言又止。
  “而是什么?”大牛急切地跨前一步,“既然不是不能说,那你就告诉我好么?”
  淇儿犹豫再三,突地深深一福,道:“我们几姐妹中艳最小,是以平日里多有娇惯,还请公子不要计较她的胡言乱语。”
  “你不要这样!”大牛猛地退后几步,心中不祥更甚,他咽了下口水,定定神,道,“我不会跟她计较的,不过你要告诉我,‘男-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大牛第一次说出带着威胁意味的话了,虽然他极力掩饰,可眼中却仍不受控制地流露出歉意。
  淇儿似被吓到了,略一思索,道:“公子能保证不计较艳儿的冒犯?”
  “我保证。”大牛心中惶惶然,面上却极力保持平静。
  “男-宠就是指——”淇儿偷偷地看了面前的男人,见他双目灼灼地盯着自己,脸上不由飞起两片红晕,“指那些陪男人……睡、睡觉的男人。”
  “那天艳儿已经说过了!”大牛专题声量不由地提高了些,“难道做父亲的不能陪儿子睡觉的吗?”
  “是可以,不过父亲也是陪陪幼子,”淇儿越说声音越小,“哪有成年男子还要父亲陪睡的?”
  “啊,不可以的吗?”大牛有些茫然,他自幼便没有父亲,父子相处的模式都是从小伙伴那里听来或看来的,却是知之不祥,偶尔有疑惑问起,小天总说别人家也是如此,他也就当真了,不再追问,可是现在有人告诉他那样是不对的,他该信谁?
  “可不可以我不知道,”淇儿答得很婉转,“不过倒是从未听过。”
  大牛呆愣了许久,问道:“陪男人,睡……觉的就是男-宠?”
  “当然不止睡觉,”淇儿咬咬唇道,“还要亲吻,互相赤-裸,做一些男人和女人之间才会做的亲密事。”
  “啊?”大牛眨了眨眼,困惑地看着她。
  淇儿双颊快滴出血来了,两眼水雾雾地看着他,道:“公子与、与、与他在床上除了睡觉还会做些什么?”
  “做什么?”大牛眼前闪过儿子亲吻他的画面,压在他身上做各种各样的事情的画面,又想起小时候跟小伙伴趴在村里大王叔家看到的场景,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半晌才哑着嗓子问,“父子间,可以做那些,那些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亲密事么?”
  “呵——”淇儿轻笑,“公子说笑了,既然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怎么会由同是男子的父子来做呢?”
  大牛木然地看着她:“那,你不是说,男、男、宠——”
  “公子说男-宠啊!”
  淇儿仍是笑,笑得大牛眼前仿佛骤然起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转得他头晕,忍不住倒退两步,若不是一口气强撑着,怕是早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怎样?”
  这两个字用尽了大牛所有的力量,可淇儿若不是留心必听不见。“呵——”她笑,“男-宠,男-宠,以男子为宠,既然是个宠物,就像小猫小狗一样,喜欢养在身边就是,高兴了就逗弄一下,不喜欢就踢上一脚。”
  “小猫小狗?”大牛喃喃地重复,那些词像是只在脑中过了一遍,完全不明白它的意思。
  “可不就是?”淇儿掩着嘴,道,“都是淇儿不好,不该说这些肮-脏下-流的东西给公子听的。”
  “肮-脏?下-流?”大牛傻傻地看着她不知所以,脑子却渐渐地明白过来,只是前后联系起来的事情真相紧紧地抓住他的心脏,令得他的呼吸也变得困难。
  “身为男子却做出这等有违人伦的事,可不是肮-脏下-流?”淇儿一脸平静地说道。
  大牛猛地闭了一下眼又睁开,呆愣了一下,突然道:“我,我要回去了。”
  淇儿惊诧地道:“这么快?难得见到公子,何不多留一阵?”
  大牛却没留意到她说了些什么,喃喃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回去了。”说完看也不看她一眼,神情恍惚地转身离去。
  “公子——”淇儿似要想留,双脚却像生了根一样粘在原地不曾动弹,待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繁花之后才冷冷地“哼”了一声。想及那天夜里偷偷躲在暗处看到两人亲吻的事情,心里啐了一口,冷笑:父子?什么玩意儿!
  ***
  大牛茫然地走着,他脑中闪过了什么,却像什么也没有想过,只是下意识地一步一步往前迈,有时看到前面有东西会让开,有时却完全没有反应,直直地撞了上去,身上被挂伤了也不理会,绊倒了就爬起来再走,像是不知道疼痛似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突然出现一个障碍,他往左边走想绕过去,谁知那东西也跟着往左边,他往右边走,那东西也跟着往右边,如此再三,他懵了,呆站在原地不动,眼前有黑影在晃来晃去,过了许久,他突然“醒”了过来,这才看清楚,原来挡在他前面的是一个人。
  “唉,你,唉,你啊——”那人见他眼神变得清醒有焦距,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我说你这个人吧怎么回事?怎么跟失了魂似的乱走?要是我不拦着你你还不走到湖里去了?”
  大牛愣了愣,视线越过他落在他身后,果然见到一个大湖,心里却没有后怕,反而想着要是这人没拦着他,他走了进去也许也是很好的。
  那人见他这副样子,顿时就有些心惊了,想着莫不是有什么事想不开特意跑来投湖的?这一想便紧张起来,忙拉着他劝道:“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地有什么想不开的?有什么事别憋在心底,说出来看看老哥能不能帮上什么,要是帮不上去求求周先生,他老人家心善,肯定会帮你的,你看你——”
  “大哥,”大牛猛地打断他,“我问你个事……”
  逃跑失败
  一年前被宇文笙发现并追杀,吉盛天用三年时间建立的复血楼百分之八十的势力也在之后一段时间被清剿了,只有少数隐藏至深的侥幸得以保存,如今他卷土重来,摇身一变成为身携巨资的商人。芜府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这位年轻的公子是住进了周府的贵客,好奇之下每日均有不少的人送上帖子,而这正是吉盛天想要的结果,他稍作易容,化名为“复涵”,游走在商贾官员之间,探听其中有用的信息,并趁机又或明或暗地开了几家青-楼楚-馆,只是他发觉随着这些人吃喝玩乐竟然比以前整日打理复血楼的事务还累!
  又一次带着几分醺意回到寒石轩,吉盛天在堂内坐定,方除去脸上的易容,被派来轩里伺候的少年已打了盆水来,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赞着周风训人有道,连一个下人都伶俐得很。接过拧得半干的手巾覆在面上,温热的气息使得每一个毛孔都打了开来,舒服的感觉令他整个人放松不少。片刻,取下渐凉的手巾扔回给少年,边起身边问道:“他睡了?”
  少年自然明白这个“他”是指谁,忙答道:“爷在一个时辰前就熄了灯。”
  “嗯。”吉盛天抬脚往厢房行去,心里有些异样,那人今日似乎睡得早了许多?
  少年跟在他身后,犹豫了下,出声唤道:“主子。”
  “嗯?”吉盛天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他。
  少年有些许惊慌,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垂首道:“爷他今日有些不妥。”
  不妥?吉盛天皱了皱眉,道:“怎么了?”
  少年答道:“爷申时出去逛园子,过了个把时辰回来就有些失魂落魄的,身上还有些小伤口,衣服也被挂坏了,一进屋就关上门,晚膳都未曾用。”
  吉盛天心中一紧:“怎么回事?”
  少年的情绪猛地绷紧,道:“小的也不知,爷不肯开门,问他只说没事,没有胃口吃饭。”
  什么事情能令得那个男人如此?吉盛天双眸转暗,片刻,沉声道:“去取了晚膳来。”说着提腿向厢房走去,脚步略显匆忙。
  “是。”
  ***
  厢房的大门果然紧闭,吉盛天举手一推,门却是从里面拴上了的,他也不犹豫,劲力一吐,门拴“咔嚓”一声断裂,两扇门猛地开启,“啪啪”两声拍在墙上又迅速反弹回来,吉盛天脚尖在上面一点止住了来势,抬脚就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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