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劫,是要遭雷劈滴!

第42章


  二十五的月亮如钩,本就单薄的月光照进屋里更是暗淡了几分,却足够吉盛天看清那人的位置。男人静静地依着床柱坐在地上,双腿曲起紧紧收在胸前,两只手环住小腿,下巴搁在膝上,是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像受到了伤害的小动物一样,可怜而无助。吉盛天略有些失神地抚上胸口,不明白那突如其来的痛楚是怎么一回事。
  大牛动了动,缓缓抬起脑袋望向这边,盛着苍白月光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失了明的人,嘶哑的声音响起:“小——天?”
  吉盛天放下抚在胸前的手,快步走过去,一把将他拉起来,怒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大牛被他抓住手臂勉强站着,茫茫然的眼神望过来,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听到声音。
  “你说什么?”吉盛天眉头紧皱,以他的耳力竟然没听见他说的话,他怀疑这人到底有没有出声。男人的嘴唇再次动了动,这次吉盛天听清了,他说的是——
  “你,为什么不叫我‘爹’?”
  吉盛天身体一僵,脑子呆滞了片刻方才飞快运转起来,不是没见过这人在街上听到别的小孩唤“爹”的时候露出的渴望眼神,只是都被他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人怕惹自己不高兴从不敢诉诸于口,此时突然提起,再加上他这副受了打击的模样,他敢肯定必是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胸口急促地起伏了几下,只是很快便被他平息下来,沉声道:“问这些没用的事做什么?听说你受伤了,怎么回事?为何不让人给你包扎?饭也不吃!”说着将他放在床上,自己去取了火石将灯点上拿过来,往他眼前一照,果然见到他脸上颈上都有伤痕,看样子是树枝划到的,并不严重,不用药的话过个七八天自己也会痊愈,可他心里却很不舒服,总觉得那些伤口很碍眼。他将油灯放在一旁的小几上,自怀中取出个小瓷瓶,倒出半透明的液体细细为他上药。
  大牛茫然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像是没有感觉似的,又追问道:“为什么从来不叫我‘爹’?”
  吉盛天不理,将他的伤口挨个涂遍后将药瓶收好,到窗前的洗漱架上净手。
  这时房门被敲了两下,却是晚膳送过来了,纤细的少年提着个巨大的食盒垂首立在门边。
  “拿进来。”吉盛天一边擦手一边道。
  少年道了声“是”,不匆不忙地走进来,将吃食一样一样地自盒中取出摆在桌上。寒石轩里住的是贵客,周府里的人自然不敢怠慢,听说客人要用晚膳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四菜一汤,时间虽紧,东西却仍旧精致美味。少年很快摆好,恭谨地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下去吧。”
  “是。”少年垂首退出,末了还不忘将门拉上。
  房里寂静在只剩下俩个人的那一刻漫延,吉盛天不甚明显地皱了皱眉,在桌边坐下,向男人道:“过来。”
  大牛不动。吉盛天等了片刻,不耐烦了去拉他,他也不反抗,被拉着坐在桌前。
  吉盛天盛了一碗饭,连筷子一起送到他面前,道:“吃。”
  大牛垂着头看着桌面,不动。
  “我叫你吃!”吉盛天用力钳起他的下巴,瞪着他道。
  大牛的眼睛眨了两眨,声音从嘴里挤出来:“为什么——”
  不等他说完,吉盛天手一扬,“啪”地将碗甩出去,雪花花的米饭散了一地。
  要是平时大牛肯定要心痛地斥责儿子浪费粮食,浪费农民的心血,而此时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青年,因为哭过而水肿的眼睛里让他看起来悲伤而脆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吉盛天一脸讥笑地看着他,“我问我为什么,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叫你‘爹’?嗯——”
  大牛本就惨白的脸色顿时变得更为难看,嘴唇动了几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吉盛天冷冷地看着他,薄唇吐出更无情的话来:“你是我爹吗?”
  不错,他本来就不是他的爹,只是他以为,他以为……“我不是你爹,”大牛冲他吼道,“可是这个身体是啊!为什么你要对我、对我那样?”再也控制不住地流出泪来。最近小天对他太好了,他还以为总有一天他会认自己做爹的,他不是还说那是他们的家么?
  “怎样?”吉盛天冷笑着俯下身在他唇上舔了一下,“这样吗?”纤长的五指探入他的衣襟,在他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是这样?”略有些凉的手指所到之处衣物被轻易划开,露出男人苍白的身体,吉盛天一把擒住他沉睡在丛林中的小兽,恶劣地捏了捏,戏谑道:“还是这样?”
  “你,放开!”大牛悲愤地瞪着他,全身激烈地扭动着想要逃开他的触碰。
  “放开?”吉盛天勾起唇角一笑,“好。”说着竟当真依言松了手。
  大牛一获得自由便连忙起身往后退,却被身后的凳子绊倒在地,被划裂的衣物跟着散下来,露出大半个白花花的身子。
  “呵——”吉盛天轻笑,眼睛在他身上上下扫视,“就这么迫不急待地期望我‘怎样’你?”
  大牛顾不得被跟他一同倒地的凳子砸痛的腿,慌忙去拉衣服,只是那破衣服又哪里能蔽得住他?顾了这边却顾不得那边,总有那么些地方露出来,狼狈地望向青年,却恐惧地发现他的眼神不知何时已变得炽热。经过了那么多次的厮磨,若大牛还不知道青年的这种眼神代表什么,那他不用叫大牛,改名叫“大猪”算了,而正因为明白,他的惊恐才会更甚。无助地向后挪着,色厉内荏地警告:“你别过来,我不许你再那样。”
  若是吉盛天会听他的话,也就不是吉盛天了。青年优雅地起身,一步一步地向地上的男人走去,像是闲庭慢步一样,带着几许写意,如果不看周围的情景,谁能想到他此刻做的是何等逆-伦悖-德的事?
  眼见青年一步步副近,大牛再顾不得可能泄露的春-光,连滚带爬地起来就往门口冲,只是还没跑两步就被抓住了后颈,尔后一阵开旋地转,“呯”地一声落进一片柔软之中,不用想也知道,是床。他现在哪里敢在这个地方呆?七手八脚地就往外爬,可就在他将落地的前一刻,腰间一紧又被拉了回去趴在床上,随即一个重量压在他身上,任他怎么用力也脱不了身,只有暂时自由的手手脚脚仍在垂死挣扎。
  “像只大乌龟。”看着他手脚不停划拉,吉盛天给出了评价。不过这显然是一只讨人喜欢的大乌龟,吉盛天一只手压在他背上不让他动弹,一只手沿着他继续方才未完成的探索,那光滑细腻的肌肤引得他流连忘返,灵活的五指不时碰触他的敏感点。
  大牛更加剧烈地挣扎,可不一会就被迫停止,腹中的饥饿再加上精神打击使他身体极为疲惫,挣扎了这么久已经是他的极限,只是他仍不甘心地嘶叫:“我不要做你的男-宠!”
  “男-宠?”吉盛天手上的动作一顿,“看来是那个女人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了,不是叫你不准去找她吗?嗯?”说着惩罚性地在他腰间捏了一把。
  酥麻的感觉令大牛不自禁地呻吟出声,嘴里不忘反驳:“她才没有胡说八道,我们就样真的是不对的!你放开我!”
  吉盛天冷笑:“敢命令我了,胆子大了嘛!”语罢,竟然真的依言将他放开。
  大牛微呆了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勉强撑起身子往床外爬,只是还不得他爬出两步腰间的带子便被抓住,随即身上一凉,原本松松垮垮挂着的衣服整个被扯去扔在了地上。大牛动作一顿,尔后不管自己浑身赤-裸拼了命地继续爬,可仍是没爬出床就给拦腰抓了回去,只不过这次是仰躺着被压住。
  “学聪明了嘛!”吉盛天戳戳他因先前的挣扎而晕出血色的脸颊,“只可惜在我面前这些都没用。”
  “你,你!”大牛悲愤地看着他,“你这样是乱-伦!”
  “又学了一个新的词汇,也是那个女人教的?看来她也是一个人才,以前教你整天也学不到什么东西,短短一个多时辰她竟然教了你这么多。”吉盛天不仅不恼,反而还笑了。
  要是平常大牛肯定会高兴地夸他笑得好看,此时他看在眼里却觉得不寒而栗,颤声道:“你,你别去欺负她!”
  吉盛天冷“哼”一声,直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有时间关心她,不如先关心一下你自己。”
  大牛想要起来,却被青年曲着腿用膝盖压住了左肩,眼见他慢条斯理地除着衣物,慌道:“你,你,你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吉盛天很快将自己脱得精光,倾身压在他身上,重重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道,“当然是做你喜欢做的事。”
  “你胡说!”大牛的脸顿时涨红,“我哪有喜欢?!”
  “喔?”吉盛天戏谑地看着他,色-情地用腿间早就硬起来了的东西往他股缝顶了顶,道,“你不是一直很享受吗?”说一直倒也未必,之前都是他单方面的泄-欲,这个男人总被他弄得痛苦不堪,不过自一年前他开始顾忌这个男人的感受起两人却都是挺享受的,这个男人不懂得掩饰,做到快乐处总将自己最真实的感受用声音和动作表现出来,那样子分外地迷人。
  因他的提醒,大牛自是想起了那些事,脸色顿时一白,半晌才困难地道:“那是以前我不懂父子俩那样做是不对的,现在我懂了,我不会再让你做错事了。”
  “哼!”吉盛天不屑道,“那可由不得你。”说着俯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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