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

武植陡然盯视他。
  裴谨心虚，隔好一阵也就承认了：“我喜欢，一直都喜欢。”
  屋子的气氛变得诡异，两人对目，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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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算怎么做？”事已至此，追究责任是没有用的，武植需要一个解决的办法。“你的大业，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结果？”
  “少则三五年，多则七八年。”
  “莲儿呢？”武植一想到脾气又该来了，“在这期间，你就打算对她不闻不问？还有你们的孩子……这会应该出世了吧，你也不管吗？”
  “田岭兄……”裴谨自责不已，再抬头说话的时候，双眼已经红了，他一手抚上武植的胳膊，近乎恳求道：“田岭兄，能否求你一件事？”
  武植看他这样，也于心不忍。
  “告诉莲儿，我已经死了。”
  
  武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把自己的妻子托付于人，为了全身心投入自己的事业，他这样做出了选择。
  
  “如果我没有回来呢？”武植忍不住问，“如果我没能回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让莲儿在西门庆身边等你一辈子？”
  “至少，西门庆是真的爱她。”裴谨，他果然一直都不理解，潘玉对杨迁毅的憎恶。
  武植听了更是义愤：“照你的意思，只要是爱她的人都可以让她托付终身对吧？你有没有想过莲儿自己的感受？”
  “我知道我做得很不够，不配是她的丈夫。”
  还有什么好说的？武植无言一对了，唯有告诉他：“我会照顾好莲儿，不过你要记住，她是你的妻子，还生了你的孩子，这份责任，你迟早要担负起来。”
  说罢，不容裴谨反应，他就闪身离开了这间屋子，来到外面，却是巧得很，遇到了武松。
  
  “大哥？”武松看到他的出现，很是疑惑。
  “二弟。”武植招呼了一声，在此地看到他，他并不感到意外。“我回来了。”
  “你怎么……”
  “没什么好说的。”武植知道他想问什么，就打断了他。
  “那就不说。”武松漠然。
  “你既已走上这条路，就好好的，大哥不拦你，也拦不住你。”武植重新迈开步子。
  “大哥！”武松急急喊了一声，只问：“娘亲身体安好？”
  “好。”武植没有回头，“我走了，保重。”
  “大哥……你好像变了。”武松又说。
  “你到过北方战场，本想带我回中原，后来却是为何改变了主意？”
  
  听言，武松内心惊颤，他以为这件事不被知道。
  “因为你放弃了，那笔可以跟豆清芳达成的，用珠宝货物交换武器和战马的交易，使你放弃了你的亲兄长。”
  “大哥……”武松别无解释，唯有抱歉：“我对不住你。”
  “罢了，这是你的志向，换做我是你，我也会那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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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成为一个时代的英雄，牺牲总是难以避免的，然而，被牺牲的对象，虽然理解，总也少不了会觉得悲哀。
  当初武植知道真相时如此，而后潘玉接受事实的时候，只怕也是如此。
  
  一个月后，当武植再度出现在潘玉跟前的时侯，她已是两个半月大孩子的母亲，身材依旧姣好的她，面容上已有母性慈爱的光环。
  看她把一切美好寄托在孩子身上所生的幸福，武植一时也不忍心告诉她裴谨的意志。
  
  “你到底有没有见到他？”虽然当初想拦着他不让他去，潘玉这会知道他确实去了，自然会追问不休。“他怎么样了？”
  他迟迟不肯开口说，她就有些担心了。
  “他很好。”看出她这份心情，武植就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不回来吗？”潘玉不无失落，她预料得到，裴谨只会秉持自己的执念，宁可抛妻弃子。
  
  “莲儿，”武植看了看周围，上前一步正经道，“你跟我走吧，让我照顾你，直到裴谨回来那一天，好吗？”
  潘玉愕然望着他，之后便是一阵感动，她也不想在西门宅呆着，她也想离开，只是她也许不能，要顾虑的，太多了。
  “你有没有想过，裴谨若是功成身退而归倒还好，要万一功败垂成而归，你还要跟着他受苦……”言及此，武植方才突兀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说，至少在他回来之前，你没必要呆在西门庆身边，受苦受罪。”
  
  “我懂，但西门庆是不会让我好好生活的，更何况我现在是她名正言顺的续弦妻子。”
  “你要担心这个，我可以用各种卑劣的手法，让他写一封休书给你，哪怕是纳了他的性命。”武植眼里闪过一抹冷冽的光芒，兔子逼急了会咬人就是如此吧。
  怎么说，潘玉其实心动了，她真的想离开。
  “我们都好好想想吧，要走的话，也得计划安排妥当。”
  “你答应了？”武植欣喜。
  “没有，我还没想好。”潘玉实话实说。
  “好，那你好好想想，我随时准备。”
  
  “咳。”杨迁毅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在他们身后，悠悠然站定，不紧不慢问：“你们要准备什么？想什么？红杏出墙还是双宿双飞？”
  他没有听到，也敏感地猜得到的，武植一回来，潘玉势必会不安分，所以他才格外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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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庆，我要你……”
  武植想要正面交涉，却被潘玉掐断了，她对杨迁毅说：“你想太多了，裴家的命不都还拽在你手上吗？我怎么敢走？”
  “这个道理，你明白就好。”杨迁毅很是得意。
  “田岭，”潘玉又对武植说，“你先且回去吧，替我向你娘问好。”
  “我会想办法的。”武植低低丢下话，便反身走了。
  
  “潘玉，我劝你不要瞎折腾，无论如何，你都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知道吗？”杨迁毅作出温柔的警告。
  “等到大家都被你逼急了那天再说吧。”潘玉不以为意，想到的最后一招，无非杀人放火，被逼急了，她觉得自己做得出。
  杨迁毅却是不以为意，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性命。
  
  “随我回房吧，我们好久没做 爱做的事了。”他突然一脸淫邪要求。
  “我生完孩子没多久，不方便，你要发泄欲望找别的女人去。”
  “两个多月休养，够了，而且……”他辗转到她身后，不容抗拒就是抱住她，“我现在只想要你。”
  潘玉能感觉到，他下面已然变得硬挺。
  “你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吗？”潘玉不从，并说出鄙夷的话来，“有那么多妾室还不够，还对你府上的丫鬟动手动脚。”
  “这都是我新发现的癖好。”杨迁毅恬不知耻，“怎么，你是不是十分介意？”
  
  “我当然……啊。”潘玉的身体陡然遭袭击，并且来不及防备就被推搡至假山后面了，惊魂难定：“你干什么？”
  “我一刻也不能等……”杨迁毅麻利地松开她的腰带，扒下她的亵裤，再松开自己的，就要单刀直入。
  “……你疯了！”潘玉挥舞着双手奋力挣扎，对他疯狂的举动又惊又恐，很长时间，她只听说他好上这口，却没想到他也会对自己这样。
  他变了，再也不是那个杨迁毅。
  “来人呐……”潘玉看到有丫鬟经过，就喊了声，可却发现，她们往这边望一眼，便匆忙跑远了。
  “……你是我妻子，喊也没用……”杨迁毅找到入口，熟练挺进，开始律 动，一系列动作，简单而又机械，没有任何前戏和缠绵。
  
  他甚至没有亲吻她，只是单纯地在她身上发泄一次兽性。
  当一切结束，他抽离她的身体，放射出……为什么，那是黄褐色的□？怎么会是黄褐色的？
  从巨大的羞辱中回到现实，潘玉自行整理好衣衫，来不及多想。
  得到满足后的杨迁毅，看了她一阵，神色复杂却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开了。
  
  潘玉很快回房，沐浴清洗的时候，再次想起那一片黄褐色，深感不安，杨迁毅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而她，绝不是关心他，只是疑惑罢了。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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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干净身子，潘玉还是为那个问题缠扰，想了想便整理好妆容，决意到李瓶儿的住处走一遭。
  让她震惊的是，她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传出来荒淫的男女混音，杨迁毅跟自己完事又跑到李瓶儿这来了？
  
  她在屋外徘徊一阵，正要离开的时候，却听得里面的声音停止了，杨迁毅闷闷地走了出来。
  他看到她，神色有些古怪。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潘玉上前，蹙眉问他。
  杨迁毅笑了一下说：“我高兴。”
  语毕，他就要离开。
  潘玉也没拦他，看他这态度心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她就直接进屋见李瓶儿。
  
  “姐姐？你怎么来了？”李瓶儿见着她，很是诧异。
  “我来是有事要问你。”潘玉开门见山，“西门庆的身体怎么了，你知道吗？”
  “他……官人他的身体很好啊。”李瓶儿笑中有惑，“姐姐怎么如此发问？”
  “他的□，什么时候开始变成黄褐色的？”
  “姐姐……”李瓶儿为她的直接又惊又羞涩，一时脸都红了，不过很快平复，她便说：“自从姐姐嫁进门第二天开始，官人他那个就变色了，那个时候，还是瘀黑色，后来渐渐又变成现在这种颜色……但官人他身体确实无恙，姐姐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