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红瓦绿

第8章


墩哥握着周小微的小手,心里美滋滋的立刻就答应当下人,去打饭了。
四人坐定,墩哥吃了第一口饭,愁苦地看着流年。流年报以微笑点头,意思是:“是这样的,忍耐一下。”周小微高兴,问墩哥:“怎么样,味道?”墩哥强颜欢笑:“还可以。”周小微更高兴又说:“那你以后就天天陪我在这吃了。”流年忍不住,“扑哧”笑了。墩哥差点没把饭给喷出来,努力咽了下去还说:“我们以后出去吃,行吗?”周小微不解问:“为什么呢,你觉得这不好?”墩哥微笑,也是装出来的:“不是不好,只是不是最好,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周小微感动的很,挽着墩哥的手,头枕在墩哥头上,甜甜的说:“你真好!”安琪看着周小微那样,直笑话她:“还说高中绝对不谈恋爱,现在就你这样,比谁都沉迷。”周小微不服,撅起嘴:“哼!要你管,你是不是羡慕了啊。”安琪咯咯直笑,指着墩哥严肃地说:“我告诉你,以后对我们小微好点,不然我饶不了你。”流年见势要帮墩哥一把说:“你们放心,墩哥一向专一得很。”周小微小眉头皱了皱问:“一向!你原来有过女朋友啊!”墩哥不满流年,又笑着对周小微说:“都过去了。”周小微严厉地质问:“那还有没有联系啊?”墩哥想了想:“你放心,没有。”周小微又露出了甜蜜的笑容,然后说:“那你以后要对我全心全意的!”墩哥自然答到:“那是肯定的,我对你肯定百分之百。”安琪听后一百个不信说:“小微啊,我跟你说,每个男人在这个时候,都会这样说。”流年哈哈笑,还问:“何以见得?”安琪解释:“你们男人看上姑娘以后,不都是甜言蜜语伺候。哪天发现更好更漂亮的,还不就变心了。”流年深思一下说:“我觉得吧,不光是我们男人啊,你们女孩子有些时候不也这样,这个感情是双方的,不能把世间所有的分手都怪罪在我们男人身上。对吧,墩哥。”墩哥听了,仿佛得到解脱,连连赞成。周小微觉得两边都有道理,又问墩哥:“那我问你,假如我和你妈同时掉入水里,你会救谁。”墩哥头大,说:“两个都救。”周小微咬着不放,还问:“只准救一个。”墩哥头更大,想着怎样回答都不是。流年乐坏了,问安琪:“你们女孩子是不是都非要逼着人家大爱灭亲,连自己妈都不要了。”安琪也笑,是觉得周小微过分了说:“小微啊,我看你饶了他吧。”周小微好象皇太后看了大臣们一致的上书求情,拍了拍墩哥:“既然安琪都替你说话了,我就放过你。”墩哥受到赦免,没好气地问流年:“我觉得你和安琪挺合的来啊,今天你们两个唱我双簧是唱高兴了。”周小微也觉好玩,对墩哥说:“人家这叫秤不离砣,公不离婆;扁担不离油箩箩——各有各的搭档。”安琪被说红了脸,绣着粉拳就给周小微挥去:“好呀,才好上几天啊,就步调一致了。以后是不是他干嘛你就干嘛。”流年也跟着:“人家这是典型的嫁鸡随鸡。”周小微说不过,只对墩哥撒娇,带着哭腔说:“你看你看,他们欺负我。”墩哥安慰她说:“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幸福的人总是招人嫉妒。”
饭后,墩哥要和周小微单独去欣赏湖光山色,领着就走了。临走墩哥给流年使了使眼色,被流年一个“滚”给挡回去了。流年和安琪走在学校里,万分沉默。流年只有先开口:“对了,一诊断你考的怎样。”安琪失望地说:“别提了,人都给你气得死,差点才上一本线。”流年听到这一本线,就知道不是一个档次,自己是在自取其辱,立刻转移话题。说:“你最喜欢上什么课?”安琪揉揉眼睛,这动作把流年陶醉坏了,忘情地看着身边这个美丽的姑娘。安琪想了想说:“语文课吧,我挺喜欢那些古诗词的;你想想啊,古人能用很少的言语刻画许多的事物,还能表达感情,与现在的那些文章比起显得更简练。最特别的是每一首古诗因为人的心情变化可以得到不一样的感受,你说呢?”流年笑而不语,只认为安琪聪慧。世上的女人分两种,一种聪明,一种漂亮,安琪两者具备,更是喜欢得紧。
不知不觉走到安琪宿舍楼底,安琪说:“我到了,今天本就累,还被小薇骗来吃饭,真受不了她。”流年呵呵说:“我也是被墩哥给硬拽来的。”安琪轻轻笑了笑,那声音流年听着就觉得是悦耳的银铃发出的声响。安琪又说:“他们可真般配,一人还带个伴,吃饭还怕被对方吃了不成。”流年:“呵呵,就是,不过也好,也算让我俩彻底认识了。”安琪:“也算缘分吧,上次的事真不好意思。”流年:“你还提那挡破事做何,小事小事。”说着说着就走到安琪寝室楼下。流年不禁感叹跟对的人在一起,时间和空间都会变的狭小。安琪转过身对着流年,指着寝室:“我……我就先上去了。”流年微笑着说:“好,有机会再玩,像你这样的姑娘,我很愿意奉陪的。”安琪遮着嘴笑,说:“你每次说话都这么幽默,就爱开玩笑,讨厌。”说完就跑着上楼了。流年呆在那里半天,一边傻笑一边自言自语:“我没……没开玩笑啊!”
十一
更新时间:2009-9-14 14:49:14字数:3164
 十一
在大家焦急的目光的注视下,国旗总算被升了上去,大家都以为期盼已久的授牌仪式即将举行。可是现实再一次对三千多师生说了“不”字,领导们还没讲话呢。
下午,太阳高照,墩哥迎着阳光一蹦一跳地走进教室。流年瞌睡的很,无精打采地问:“怎么,拿下了?”墩哥脸上那太阳的余辉并没有因为他来到了阴凉的教室里就退却,反而更加灿烂,整间教室因为墩哥的欢喜顿时在高三的紧张气氛中增添了一抹春意。他得意地哼着歌:“轻飘飘,就搞定。”流年摇摇头:“瞧你那德行。”墩哥拍了拍流年安慰说:“兄弟,告诉你啊,现在的姑娘不是谁帅就喜欢谁,现在主要是靠嘴。嘴!”墩哥一直在强调这个嘴对追求漂亮姑娘有多么重要。流年来了点兴致,问:“此话怎讲?”墩哥挨着流年坐了下来说:“这个嘴,不是光说长的有多好看,关键是能说,幽默感。什么是幽默感——智慧,以语言的形式表达,就是幽默感……”流年听到着实在受不了了,转过头对旁边正在看书的老刘扯谈说:“老刘,听说最近这房价又涨了是吧?”老刘莫名其妙,刚想说话流年对他笑了笑说:“没事,你继续看。”墩哥见流年不肯接受思想教育,也难得管这么多,爱学不学,反正自个儿觉得幸福就成,又哼着歌转身回自己位了。
第一节课林Sir在上头讲解古诗词的鉴赏方法,流年哈欠连连,强忍着睡意。就听林Sir在上面左一句:“杨柳岸,晓风残月。右一句:“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流年就着这些催人入眠的诗词逐渐就抬不起头了。每睡下,心里就有个声音在呼唤:“林Sir是班主任,睡他的课要受罚。”马上又来了点精神。然后一抬头,见林Sir风采依旧地在上面朗诵。那睡意有增无减。终于,欲望战胜了一切,流年在挣扎了无数次后睡着了,这一睡,不仅睡了林Sir的课。就连第二节地理课也一并睡了,流年睡得正爽的时候,就觉得有人在推他,朦胧中睁了眼,见教地理的唐老师一脸不高兴还说:“流年同学,请起立。”流年意识到自己已经躲过了林Sir,至于唐老师,一概好说。这心态就好比打仗的士兵,听见空中炮弹飞舞,然后“轰”的一声落在自己面前爆炸。自己爬起来检查了一下,还够成个人。正高兴着,就挨一子弹,但炮弹都侥幸躲过,区区一小子弹又能奈何。唐老师怒视流年,流年倒无所谓,反正睡够本了,看了看桌上摆的还是语文书,连忙笑着迎合着生气的唐老师在抽屉里捣腾。终于一本皱吧吧的地理书被放在桌上,唐老师看了看流年可怜的地理书,像心疼自己的孩子。叹了口气,问:“怎么上课睡觉?”流年回答:“天热,困。”唐老师继续施威:“我就不热吗,我可不可以因为热就在家里睡觉,我睡觉去了,这课谁给你上?”流年心想:“你是老师,这是工作,你完全可以在家里睡觉,你一个唐老师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个唐老师会抢这饭碗。”嘴上说:“不能,但是唐老师,我就是想休息一下。”唐老师以为压制住了流年刚开始的嚣张气焰又说:“为什么你就想休息,这么多同学不一样在坚持吗?”这问题倒把流年蒙了一下,想了想,回答说:“俗话说‘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然后听见小部分同学捂嘴偷笑。唐老师气急败坏地往讲台上走嘴上还说:“这课是没法上了!”
下课铃刚想不久,黄班长扯着嗓子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全部同学穿好校服到操场按体操队型集合。”连喊了三遍,喝口水,披着校服就往楼下跑。流年看在眼里,心想:“这段时间,大家都忙于准备考试,班上活动几乎没有,可闲坏我们班长同志了,今天借这个什么授牌仪式,终于可以发挥作用了。”流年一边拉校服拉链一边虚着眼睛面对这强烈的太阳,对墩哥说:“靠,这么热天,干什么非得全校集合,在操场上晒,紫外线消毒啊。”墩哥苦笑:“听说什么军区司令亲自来了,这个排场自然是要的。”流年讽刺说:“真拽,以后老子有钱了,才不要这几千人的排场,老子去农村拉一大票人,少说十几万,反正我们国家人多,闲置劳动力也多,我这也算解决就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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