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红瓦绿

第35章


还说:“老子就泼,咋啦?”结果一看。刘校长和党委书记两人都恶毒地望着楼上。川哥兴奋地问:“谁?”就要把头伸出去。流年拽上就:“走!出事儿啦。”两人快速跑回寝室,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地样子。很快,流年就听见楼道上传来教官的脚步声,进来就问:“你们有谁刚才在外面?”牛哥没有了解到行情,说:“流年吧!”教官看着流年,流年灵机一动:“对,我刚才是在外面。”教官旁敲侧击:“在水池边吧!”流年冷静地回答:“本来是要去的。结果有两个人一直在那玩水,我就回来了。刚转身,他们就风风火火地跑开了。”教官又问:“跑哪了?”流年:“不知道,没看清,走廊上人太多了。”最后,流年和川哥心惊胆颤地睡了一晚,第二天,二楼寝室的全部不准吃饭,教官说除非有人承认。同学们纷纷骂开:“谁他妈做的事要承认啊,负责任啊!”牛哥肚子饿得在呻吟也跟着:“就是,谁他妈这么缺德。”川哥有些抗不住了,就要承认了。不料流年:“妈的!这人定不要被逮到,逮到大伙一起海扁一顿。”大伙都同意。川哥在旁边小声:“你他妈贼喊捉贼!”
终于,军训迎来了最后一天,上午安排大家看电影,这部影片拍摄时间肯定早于流年出身,用现在的分类我们可以归类在战争片里。故事发生在朝鲜战场,影片的高潮是我们的几个志愿军战士面对敌人的围攻依然坚守阵地,只可惜志愿军不是超人,没有以一敌百的能力,最后就只剩下了一个连长。而这个连长同志面对眼前千千万万的美国佬依然无所畏惧,发誓要为牺牲的战友报仇。提着一挺机关枪向着敌人扫射。而美国佬的装备自然没有现在这么精良,无论打着的没打着都挨个倒下。而我们英勇的连长同志站在高高的山岭上居高临下,面对敌人的子弹是躲都懒得躲一下,手里那挺机关枪更是了不得,子弹怎么打都用不完。最后估计敌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见连长同志头上掠过一架飞机,然后一颗炮弹落在连长同志的脚下。连长同志不等炮弹爆炸,就“啊”的一声扑倒在地。烈士的鲜血洒在了朝鲜这片土地上。然后我军后援举着战旗就杀了过来,美国佬被击退了。最后部队的领导抱着连长同志,热泪盈眶……
下午的阅兵典礼后就可以回学校了,大家实在高兴。以至于在过场似的阅兵典礼上大家就真当成过场了。流年所在的班级被评为最差的,这让刚哥非常气愤,也让教官非常没有面子。但是很快这一切随着同学们的离开而化解。当教官还在训斥流年等人时,其他连队的同学已经把教官抛了起来。流年等互相使了使眼色,教官训着训着觉得不对,一回神,正要跑,被五个人逮住并且抬起,听川哥说:“跑得脱是马虾!”接着就把教官扔在了空中。当流年们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车时,很多教官都哭了,同学们也哭了。流年看着这些画面,鼻子虽然有些酸,但军训结束的喜悦远比分离的悲伤更有感染力。所以尽管流年认为这个画面很感人,很美好。却更想回去洗澡!不一会儿连长出来了,与大家握手作别,流年因为忘了手机充电器,当中赶回了寝室。然后见连长在屋里喊:“小王,帮我把垃圾桶收拾一下。”流年知道小王教官是二等兵,接着听见小王教官向远处吼:“小李,过来把首长垃圾桶收拾了。”小李就是带流年的教官,是个刚入伍的新兵。流年拿了充电器,坐在回程的车上,微笑地看着渐行渐远的军营,默默祝福这个单调却整齐的地方,祝福那些教官们,不管他们来自哪里。
三十八
更新时间:2009-9-15 13:53:44字数:3134
 三十八
流年摆手:“我只是喜欢看书。文学?我还没到那个境界。况且文学社只是一群自予为今后中国文坛新星舞文弄墨泡女孩的地方……
回到学校以后,同学们都认为学校是天堂,至少跟军营比是这样的。流年躺在自己的床上悠闲地听着音乐,以至于他没有听到川哥正叫他。于是,川哥踩在连接上下铺的梯子上,向流年做出了很不礼貌却不得不这样做的行为——用手指狠狠地弹了流年的鼻子。流年受此一击,疼的“嗔”一下就从床上翻起来。一边强忍着鼻子的刺激一边骂:“我……操……你他妈……他妈有……病啊!”川哥若无其事地看着流年。流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确定没什么大碍,不好气地说:“干嘛!”川哥看着窗外:“学生会正招人呢,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流年恼火川哥竟然为了这等小事差点把自己鼻子给毁了,再次怨恨的吼道:“不去!”川哥鼓动不了流年,见牛哥独自发着短信傻笑:“老牛,去看看?”牛哥一边摁手机一边说:“参加了有什么好处?”川哥耐心解释:“好处多着呢,特别是以后入党,拿奖学金还有啥啥啥的都得靠这个。”牛哥听后稍微考虑了一下,爬了起来:“走!”凯子刚从外面回来,见两人出门问:“上哪?”川哥得意:“看看学生会。”凯子又问:“都去?”牛哥不回答,拉着就走。流年被川哥打扰,全没了欣赏音乐的兴致,见寝室都被川哥怂恿出去,自己不甘寂寞,但又搁不下脸,毕竟刚才那句“不去”说得是理直气壮,精神抖擞。终于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个回合之后,也出去了,还特地换了身衣服。
流年来到学生会招新的地方,跟菜市场一样,只是讨价还价变成了询问及自荐。流年找不到川哥等人,自己随处看看,这也跟逛市场差不多。流年东瞧瞧西看看,没有什么自己满意的活儿,正准备回去,不巧又碰见黄班长,嘴里却说:“哟!老黄,又是你,太巧了。”黄班长看着流年:“你来这干嘛?”流年说:“我看人多,以为有什么送话费之类的好事儿,过来瞧瞧,结果是学生会招新,全没新意,回去了。”黄班长见流年如此,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看看你,到了大学都还是这个样子,一点也不主动。大学一定要主动的,不主动的人在大学是会被淘汰的。”流年指着周围的那个社这个社,这个部那个部说:“我看了,没有我喜欢的。”黄班长说:“你不是喜欢文学吗?去文学社啊!”流年摆手:“我只是喜欢看书。文学?我还没到那个境界。况且文学社只是一群自予为今后中国文坛新星舞文弄墨泡女孩的地方;这个用猜的就能知道。”黄班长反驳:“我们学新闻的,以后也拿文学学位,你这样说是在煽自己耳光。”流年笑了笑:“你说得这样之好,那你为什么不去。”黄班长抬头挺胸:“我要去办公室,那是最能接近老师的地方,只要跟老师关系搞好了,在学校就会很顺利。当然,那里也是人最多的地方,竞争激烈,我这样的人,当然要去这样的地方。”流年虚伪地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对对对!老黄档次自然要高我一等。”黄班长神气地笑了笑:“既然你没事,不如跟我去长长见识。”流年点头答应,心里却想看黄班长怎样出丑。
正如黄班长所说,办公室确实是一块圣地。在小小的桌前已经排了很长的队。而且负责招新的学长也是非常地神气,举手投足间都在向新生们展示他们有多么多么地优越。黄班长激动地很,拉着流年一同混在了如信徒一般虔诚的人群中。流年左顾右盼,听到个熟悉的河南口音:“那货他妈居然插队,老子弄死他。”流年踮起脚尖,发现牛哥等人都在其中,于是大喊。待两拨人会合,流年向牛哥等人介绍了黄班长,凯子假惺惺地说:“记得记得,我们不就是一个班的嘛。”黄班长看见川哥,此番更加地激动,双眼弥漫出爱的火花。川哥同时也在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尽管在旁人看来,他的注意力在如何进入部门上。虽然周围不时有同学企图见缝插针一样地插到靠前的位置,但是流年等人之间默契的配合往往使这样的人得不偿失。待五人都领了表,川哥说:“这一定要好好填,把字写得漂亮点,只要有面试的机会,就有进入的可能。”黄班长也非常赞成川哥的意见,跟着附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投机。流年看着自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凯子没听清,疑惑地望着流年,流年摇头表示没什么。四人一起回到寝室,川哥开始拿出本子打草稿了。牛哥胡乱了事后,站在川哥身后,感叹地说:“哇操!这么认真。”川哥说:“别打扰我,我大学的一切可就在这表上了。”流年趴在床上,一边歪歪扭扭地填写一边说:“你他妈真没出息,大学什么不好,你非得把自己交给一张纸。”凯子一边笑一边说:“还不如交给个女人呢。”流年借题发挥:“对,我看我们老黄不错。”川哥一边摇头一边含羞地说:“不……不合适……不合适!”但是其他三人怎么听怎么觉得川哥是在说:“嗯……合适……合适!”
晚上杀手打来电话,问流年近况如何让,流年做完汇报以后,把黄班长的事给杀手说,两人隔着电话笑得前翻后仰。流年告诉杀手黄班长很可能与川哥发生点什么,杀手说:“那你要叫你寝室的哥们做好心理准备,你不能这样知情不报。”流年说:“放屁,他俩都是典型的激进份子,正好合在一块儿。”说完两人又是大笑。
第二天,流年等一并把表交给川哥。大家看到川哥的表后都齐声惊呼,只见一个个汉字都力透纸背,显然是灌注全部的精神力量,单看字就可以看出这个人是多么多么地想加入。流年诚心地说:“汉字的神韵也就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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