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情之倾国赋

第107章


    叶寅看了后翻了个白眼给徐磬,扬言自己茶醉头晕得厉害。徐磬也回给了他一个白眼,背起了叶寅,低声道:“回家收拾你。”叶寅笑着在徐磬的脸上咬了一口。
    秦穆看着人散了,打了个哈欠,拍了拍陈渊的肩膀说:“回去吧?”
    陈渊揽着秦穆的肩膀,点着头说:“嗯,回你那儿还是我那儿?”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随意。”
    “去忆暖居怎么样?”
    “那里好久没去了,有很多灰。”
    “我命人收拾过了,大家的菊宴结束了,我俩的还没有结束呢。”陈渊的手抚过了秦穆的脖子来到耳根后。
    “流氓。”秦穆捏了捏陈渊的鼻子,张开手臂。
    陈渊笑着吻了一下秦穆,上前一步蹲在了身子,秦穆偷笑着伏在了陈渊的背上。
    ——陈渊,这些美好的回忆,我帮你制造……
第一百〇二章  饕餮
窗外鸟儿已经活跃起来,纸窗上透过了零星的微光。
    陈渊宿夜未眠,虽然已经很累却不想合上眼睛,秦穆就躺自己的身边,明明身体那么温暖甚至曾炙热到烫手,但是陈渊却察觉到了在致密中的一丝冷。
    他摸着秦穆的眉,他已经习惯这样的看着他,什么都好,什么都是无可替代。爱一个人就是如此的可怕。
    陈渊从身后抱住了秦穆,陈渊闭上眼睛轻轻地嗅着,可是他却再也嗅不到秦穆身上原本的味道了,秦穆身上墨香不知何时淡去。
    秦穆身上好像是从内里散发出一阵让人迷惑的香气,闻者会心境平和、会无欲无求。陈渊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
    “呵……”朦胧中醒来的秦穆,忍不住地笑了下,转过身,“痒死了。”
    陈渊玩味的看着秦穆,把手移向了秦穆的腰上,说:“既然醒了就做点有趣的?”
    “闹了一整夜,你不嫌累,我还受不了呢。”秦穆拽过被子把自己裹了紧。
    “别啊,亲一个。”陈渊伏到了秦穆的身上,像橡皮糖一样的黏住了秦穆,散下的头发落在了秦穆的鼻尖处,弄得秦穆直发痒。
    秦穆睁开一只眼睛,瞄了陈渊一眼,仰起头在陈渊的唇上印了浅浅一个吻,然后缩成一团小声地问:“喜欢吗?”
    陈渊把秦穆整个抱住,使劲地蹭着,说:“怎么可能不喜欢。”
    秦穆被陈渊闹得没了脾气,扭头说:“多大了,别跟个小孩儿一样。”
    “我和你一起不显老。”陈渊趁机亲了一下秦穆的脸。
    “你是嫌我了?”秦穆嘴一撅,从被子伸出手指了指眼角,说:“很平整。”
    看着秦穆一脸的认真陈渊笑得乐不可支,说:“你变成老头子我也爱你,小傻瓜。”
    “去去,你还比我小两岁了呢。”秦穆用食指弹了一下陈渊的脑门说道。
    “是一岁半,你不识数?”陈渊拨弄着秦穆额前过眉的头发,看着秦穆的眼睛。
    “不和你争,上朝去。”
    “上什么朝,今天朝中要员们昨天晚上在家‘奋战’一晚,估计都得请假。”陈渊仰面看着床顶,手从秦穆的被子边缘溜了进去,牵起了秦穆的手。
    “你哟。”秦穆头轻轻地靠在了陈渊的肩膀上。
    “放心了,昨天已经下了旨意,今天由玥儿听政,偶尔也叫他锻炼锻炼。”
    “太子可没有亲政的权责,这样做不合规矩。”
    “你呀,规矩是人定的,你就是这方面思想太保守。”陈渊用头撞了一下秦穆的脑袋。
    秦穆没有做声,陈渊反身抱住了秦穆,轻声问:“有没有不舒服,要不我抱你去洗澡?”
    “不难受,不在里面。”秦穆的声音很轻,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你是不是瘦了?”
    “怎么会,我一直有在大吃大喝。”秦穆抚了抚环住自己腰迹的陈渊的手背。
    “是吗?你最近是不是不常碰墨啊?”
    “嫌我不学无术?我不是在帮你看折子吗?你忘了。”秦穆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双眼。
    “你是不是最近身体也不舒服啊,感觉你很畏寒。”
    “我一直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秦穆的声音越来越轻。
    “别睡。”陈渊扳过了秦穆的身体,用指头撑起了秦穆的眼皮,说:“我们来聊天。”
    “你是女人吗,我很困。”秦穆翻着白眼,拍掉了陈渊胡闹的手。
    “你是我的秦穆吗?”陈渊不可思议的他自己想法,但总觉得那里不对,他的记忆不像以前那么清晰。就比如昨晚的菊宴,他对当年第一次和秦穆一时任性前往南隐的记忆,很模糊,他们做过什么去过什么地方,陈渊记忆变得浅淡,如何努力也想不起他们的当时,所以更别提他们在之前的事情了。
    秦穆摸了摸陈渊的额头,说:“没有发烧。”秦穆看着陈渊难以置信的眼神,于是从床上坐了起来,扒开了自己里衣,露出了双肩,一边是为陈渊的受箭伤的疤痕,一边是陈渊印下的齿痕。秦穆又拨开了脸颊一侧的头发,拿过陈渊的手在上摸着那一道浅淡的疤痕。
    陈渊上前扑住了秦穆,说着:“抱歉。”秦穆在陈渊的怀里打了一个冷战,陈渊连忙帮他盖上被子,秦穆笑着歪着头靠在陈渊的肩上。
    “想抱我吗?”秦穆在陈渊的耳边轻轻地说,声音中带着蛊惑。
    “累了就睡吧。”陈渊只是单纯地拥着秦穆。
    秦穆轻呸了一下,说:“少给我假正经,不然我上你。”
    “你。”陈渊咬了咬牙,眯起眼看着秦穆,说:“找死啊。”陈渊狠狠地吻住了秦穆的唇,百转千回地吻着,绵长而深刻。厮磨之际,陈渊能感到秦穆暴露空气中的身体在微微地发颤,手脚异常地冰冷。
    “渊,我冷。”秦穆嘴唇微微地有些泛紫,声音有些哆哆嗦嗦,陈渊抱紧了秦穆,拉上被子。
    “渊,你抱紧我。”
    “渊……我……”
    陈渊吻着秦穆紧咬的嘴唇,细细地舔着那上面的齿印记,说:“放松。”
    秦穆忍着痛扯出一抹笑,说:“你说的……倒是轻松。”
    “穆,我不能再多爱你一点了。”
    “……”
    “我已经把所有都给你了……”
    秦穆环着陈渊的脖子,当陈渊深深地没入他的身体时,他才感觉到温度,秦穆知道那忽浅忽深的撞击时摩擦出温度,只有那个才能让自己暖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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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场宛如饕餮盛宴的梦。陈渊是他世界的主角。他初始的霸气、冷绝、固执,他渐渐的温柔、真心、努力,他的背影、怒气、笑容。
    七个春夏秋冬,那是秦穆活得真真实实、轰轰烈烈的,他亲身经历了亡国之恨,阶下之辱。他曾是附属品、代替他人的存在。他经历过沙场,看过无数次的生死别离。他目睹了政变和阴谋,是曾是权术的参与者。
    他看到了无数爱情在他身边发生着,一场场都是奇迹。而他的奇迹在哪儿?
    那场饕餮的盛宴像只玄色的环蛇,蛇头即将咬合蛇尾……
第一百〇三章  祭祀
年末通常是都有大型的祭祀活动,祈祷来年的丰收。这年北厥的冬天异常的寒冷和干燥,北风冷冽如刀割般刮着。
    深夜的城墙上,秦穆裹着厚重的狐裘大衣站在火把旁看着灯火通明的闹市中,人来人往的喧哗。
    明天就是祭祀了,大家伙都在张罗着。
    陈渊拿了宫灯独自走上了高台,来到秦穆的身边,说:“天冷了,回去吧,明天还要巡视呢。”
    秦穆哈了一口气,白色雾气轻轻呵在手掌之上,秦穆搓了搓手掌,陈渊将秦穆的手握在掌中,问:“很冷吗?”
    “有些。”秦穆跟在陈渊的身后下了城楼,留下了身后的一片喧嚣和繁华。
    “明天记得穿得暖和些,你怎么感觉又瘦了?”陈渊几乎是将秦穆拥入怀中的,秦穆不知为何又瘦的皮包骨一样,跟初来时差不多。
    “嗯,我让茜儿准备了。怎么瘦了不好吗?这是骨感美。”秦穆将手抽离了陈渊的手掌。将手放进了他的衣襟里贴着他温暖的身体。
    陈渊笑了笑,用手捂了捂秦穆的手,说:“暖和吧?”
    “嗯,我饿了,想吃夜宵。”秦穆仰起头看着陈渊,眼里满是希望得到首肯的光。
    陈渊揉了揉秦穆的头发,低头在他的额上蹭了蹭说:“你呀,吃了也不多长点肉,这么瘦。”
    “你不懂这样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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