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啸云歌

第四章 孤慕承


    太阳一点点西沉,黄昏的宫城特别的庄重与华丽,朱红的宫墙,四色的琉璃,绵延起伏数里,却显得冷清。
    乾清宫里,轩辕锦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沉思,手抚上玉佩上凸起的字,心思回到父皇临终前的那一天。
    “皇儿,朕要去见她了……”微弱的声音夹杂着叹息,从病榻上传来。
    看着床上的人,孱弱得不复以往的意气风发,轩辕锦心里一阵酸涩。
    “父皇。”
    轩辕逸颤颤抖抖地举起一块玉佩,放在轩辕锦的手中,“皇儿……玉佩……和凤玺是一对儿,凤玺是……兵符。”
    轩辕锦接过玉佩,只见上面刻着“身无彩凤双飞翼”,疑惑道:“父皇,可是凤玺早就不知去向。”
    “持有凤玺的人会……会助你,她……她……是……”断断续续的声音近乎透明,轩辕锦一惊,急切地抓起他的手,慌张地问:“父皇,她是谁?”
    “她……是……”话没完,昔日的君王已然没气。
    ……
    “皇上,右相求见。”尖尖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冥想。
    “宣。”
    “是。”
    “皇上,我已经来了,臣参见皇上。”未等皇帝出声尉迟风就落座。
    “迟风,你我之间就不用虚礼了,这么晚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轩辕锦疑惑道。
    尉迟风眉头蹙了起来,若有所思地说道:“前几天,在潇湘楼碰到了一个少年。”
    看着尉迟风神色不定的表情,轩辕锦有点不解,能让他如此费神,这个人必定大有来头,眼里闪过一怂味的光芒。
    “少年?什么来历?”
    “隐忧山庄少庄主,云歌。”
    “云歌!?他怎么来京城了?”轩辕锦震惊,眉头轻轻地拢在了一起。
    “不清楚。”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尉迟风似乎想起了什么,面有郝色,轩辕锦看出他的异样,疑惑地问道:“迟风,怎么了?”
    经他这么一问,尉迟风脸色十分难看,隐约泛着微红。
    “他长得比女子还美,邪气得很,亦男亦女。”
    轩辕锦眉毛一挑,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见他脸色如此难看,难道迟风在云歌那吃了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迟风,今天终于看到你吃憋的样子了。”
    听到轩辕锦的取笑,尉迟风脸色微怒,随即恢复淡漠,对着还在欲笑不笑的皇帝说道:“云歌出现在潇湘楼,不知道和左相是否有关系。”
    轩辕锦眸中闪过一丝冰冷,仿佛刚才的笑声根本与他无关,波澜不兴道:“让影卫查一查,如果真如我们所想,事情就越来越复杂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尉迟风皱眉不解地说道:“云歌还说了句奇怪的话。”
    “哦?”轩辕锦拿起茶杯,慢条斯理地闻着散发着的茶香。
    “他说左相的女儿失踪了十年。”
    抬起头,轩辕锦似乎不以为然,轻笑道:“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越罗三岁失踪,三年前不知在哪里找到了,这可是百姓津津乐道的事呢。”轩辕锦轻抿了一口茶,接着道:“恩,越罗失踪那天,以柔差点被刺客杀害,后来父皇为保以柔安全,把她送去了云山学艺,一送就是八年那。”
    尉迟风皱了皱眉,疑惑的目光随之投向轩辕锦。
    “同一天?那么凑巧。”
    轩辕锦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拿起桌上的玉佩,怔怔地看着,皱眉道:“好像那一天父皇的一个妃子也失踪了。”
    “妃子失踪!难道是……”尉迟风正欲往下说,却被王公公打断。
    “皇上,左相求见。”
    瞬间两人的眼神如深海寒冰,神情莫测。随即轩辕锦恢复惯有的笑容。
    “宣。”
    “是。”
    一会儿,左相越景行踏入殿内,恭敬地行礼道:“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谢皇上。”
    “爱卿今天所谓何事?”一双莫测的眼神锁住眼前阴狠显现的人。
    越景行眼里闪过一丝异彩,笑容可掬地说:“皇上,听闻燎焰国皇帝病危,内乱不断,臣认为正是一举歼灭燎焰国的好时机。”
    尉迟风听了,冷笑道:“哦?左相怎知燎焰国的皇帝病危,据我所知,那皇帝前几天还大选绣女。”
    “这……”越景行磕巴着,眼里却精光闪烁。
    “越爱卿,我国现在内忧外患啊。”轩辕锦意有所指地笑道,笑意却未及眼里。
    “皇上,臣认为选绣只是燎焰国的欲盖弥彰。”
    “爱卿,事关重大,此事还得众位大臣讨论过。”
    “可……”
    “大胆,你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轩辕锦勃然大怒道。
    “臣不敢。”越景行目不斜视,半点没有不敢的意思。
    轩辕锦挥挥手,仿佛疲累困顿,却不带一丝感情地说着:“朕累了。”
    “臣告退。”
    “臣告退。”
    两人走出大殿,夜已降临,淡淡的月光泻在两人的朝服上显得有点诡异。
    尉迟风蓦地转头看向越景行,灿如星子的黑眸在月光的影射下,冰冷森寒,看得越景行毛骨悚然。
    “左相,听闻最近府中有贵客拜访啊。”
    淡淡的语气听得越景行胆战心惊,眼里精光闪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右相,听闻的事不足为据,最近老夫都在含山寺诵经念佛。”
    尉迟风冷哼一声,戏谑的声音淡淡地扬起:“是啊,听闻的事不足为据,不知左相听闻燎焰国皇帝病危的事有何看法。”
    越景行哑口无言,心里恼怒,只得愤愤地拂袖离去。
    蓦然,尉迟风脸上挂起一丝冷漠的笑容,冷冷地望着宫墙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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