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小猪哥

第15章


  只见他在阵内左挪右闪片刻,已到秋玉娥的身前,他立即说道:“哇操!少奶奶,请随我来。”
  说完,自地上拾起一截枯枝递了过去。
  秋玉娥站起身子,瞧了那截枯枝一眼,暗赞道:“此子谨守礼份!”
  伸手抓住枯枝,随着他前行而去。
  半晌之后,两人即回到蔡中书的面前。
  秋玉娥犹有余悸的瞧了阵式一眼,又瞄了蔡中书一眼。
  蔡中书会意的道:“走啦I咱们回去吧!”
  说完,又朝小流浪道:“小流浪,你随老夫来一趟。”
  小流浪应声:“是!”
  立即随他们朝大门行去。
  路经那些花圃之际,众人又闻到那淡淡的花香味道,小流浪只觉得鼻孔一阵酸痒,不由连连打了三个喷嚏。
  蔡春香瞄了他一眼,默默的跟着行去。
  小流浪尴尬的以袖拭去鼻涕之后,默默的跟着行去。
  进人大厅之后,蔡中书端坐在当中太师椅上,秋玉娥及蔡春香而迳朝厅后行去,只留下小流浪站在厅中。
  蔡中书自怀内掏出那个瓷瓶,倒出一粒“扁鹊再生丹”道:“小流浪,你一定受了惊吓吧,吃一粒吧!”
  小流浪忙道:“员外,此药甚为珍贵,小的不敢消受!”
  “呵呵,方才若非你的帮忙,老儿岂能出困,你先把这粒‘扁鹊再生丹’吃了,老夫再把周杏林与老夫的恩怨说给你听!”
  小流浪道声:“谢谢!”
  上前接过药丸,迅即服下,心中暗忖:“哇操!看样子员外是想把我做试验品哩!”
  药丸入口即化,立即流入他的腹中。
  蔡中书凝视他片刻,一见他的气色平顺,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含笑道:“小流浪,你此时觉得怎么样?”
  “哇操!清香舒爽,果然不愧为‘扁鹊再生丹’!”
  “呵呵!老夫花了上千两黄金所搜购来的奇珍异药,加上周杏林的精湛医术,岂会有虚物。”
  说着,得意的呵呵的笑着。
  就在这时陡见白影一闪,秋玉娥拿着一卷纸走了过来。
  蔡中书止住笑声,道:“玉娥,让他看看。”
  秋玉娥将那卷纸递给周杏林之后,迳自朝厅后行去。
  小流浪打开那纸卷,不由叫道:“哇操!是他?”
  原来那卷纸上面画有“阴曹魔王”傅济天之画像,而且还叙述看他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之事迹。
  小流浪一见榜文上面格式印记,立知必是自己这一年多来所常见的官府布告,心知此事必然不假。
  他不由怔住了,“哇操!难怪他会那么凶,原来还是江洋大盗哩,还好,那一天反应迅速,否则鹰血喝不成,还非翅辫子不可哩!”
  蔡中书一见小流浪的神情,立即问道:“小流浪,你认识他吗?”
  “哇操!不认识,不过,我曾见过他,他的身边还有一只很大的老鹰,那样子令人一见就会害怕哩!”
  “呵呵,不错,那只神鹰力可伏虎驯狮,正是傅济天的标记,寻常武林高手三五人也不是它的敌手哩!”
  小流浪将那卷纸递给蔡中书之后,侍立在一旁。  蔡中书将那卷纸放在茶几上,一指右前方的那张太师椅道:“小流浪,你坐下来,老夫说一个故事给你听一听!”
  小流浪道过谢,端坐在那张太师椅上。
  蔡中书靠在太师椅上缓缓的说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地点是在一个被大海包围着的孤岛上……”
  随着他的话声,一幅幅画面展现在小流浪的眼前——浪花卷成一条白线,把海面划分为两种不同的境界,一边是茫茫大海,一边是辽阔的沙滩。海边,飘浮着一艘陈旧的小船,船上唯一的风帆已经破损不堪,桅杆子至腰折断了,斑剥的船漆,破裂的船舱……
  一切都显示出这艘小船,必是饱受海上狂风巨浪的无情摧残,厉经无数的艰苦奋斗,才能渡过大海,抵达此地。
  然而,奇怪的是,船上空空荡荡,看不到一个人影。
  距船百丈外的沙滩上,这时正有三道目光,瞬也不瞬的注视那艘海上孤船。
  那是三个穿着蓝衣的人,居中是个二十多岁的英俊少年,额宽肩阔,身躯修长,有一双象征智慧的大眼睛和一张代表坚毅性格的薄嘴唇。
  其余两人都在四旬以上,神情威猛粗犷,各跨着一口长刀,其中一人左眉斜斜横着一道鲜红刀疤,眼球伤害,只剩下右面一只独眼。
  但他那独眼之中,精芒逼射,炯炯有光,特具一种慑人的威势。
  另一个生得较矮汉子首先开口说道:“真奇怪,昨天夜晚我在这里泡过水,并没有看见这艘船呀!”
  独眼大汉道:“而且这船单桅浅底,居然能驶过浪大流急的龙卷滩,的确叫人奇怪得很的。”
  矮汉子道:“八成是遇着风浪,迷航的渔船。”
  说到这里,侧目望望那蓝衣少年,似欲征询他的意表,但蓝衣少年正在全神倾注在海面上,既无表示,也没有开口。
  独眼大汉道:“我看它不是迷航船只,倒象是专程到咱们方丈岛来的。”
  矮汉子道:“你怎么知道?”
  独眼大汉咧嘴一笑道:“猜测,老三,你是有名的海中蛟,游过去看看,船上究竟是些什么人?”
  被叫做老三的矮汉子应了一声,匆匆解下衣衫,便打算下水。
  这时候,蓝衣少年忽然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去看了;那是一艘空船!”
  两个中年人都诧异问道:“少岛主从可判断那是一艘空船?”
  少年微笑道:“这道理很简,你们只看那几只海鸥绕船低飞,颇有栖息之意,便知道船上不会有人了。”
  矮汉子道:“那船上的人呢?”
  少年道:“当然是已经上岸来了。”
  矮汉子忽然神色一变,凝目问道:“少岛主怎知那船上还有人??着,并且已经登岸了?”
  少年又微笑了一下,道:“你没看见船头插着一支竹篙吗?那就是这船上人下的碇桩,如今船上没人,他们当然是已经上岸来了。”
  那独眼大汉闻言眼中立即精光暴射,沉声道:“既然如此,待老奴飞报岛主,立即派人搜索,少年摇摇头,笑道:“人已到岛上,还怕他们飞出去么?你们且别声张,先右附近查看一下,沙滩上一定会留下脚印的。”
  两个中年人同声应诺,立即分头向左右沙滩搜查,没多久,矮汉子果然发现一行清晰的脚印,由海边蜿蜒向内岛延伸人去。
  那脚印由海中登岸之初,两脚之间距离甚连,离开了水面,脚印间的距离便突然加大,每一落脚,都在四尺以外。
  而且越走距离越大,十余丈后,两个脚印中间的距离,竟然已达五六尺以上,同时,脚印只有一行,履痕也极均勺,此外再无其他痕印或足迹。
  少年俯身细看了很久,不由眉峰紧锁,喃喃自语道:“他不辞艰险,千里迢迢驾船而来,怎么会只有孤零零一个人呢?”
  矮汉子接口道:“或许他的同伴都死光了,只剩下一个人。”
  少年摇头道:“不,此人的一身武功不弱,同伴也不会是凡夫俗子,一定另有其他缘故。”
  独眼大汉道:“岛主已有严令,不容任何外人踏人内岛,哪怕只有半人也不能放过!”
  蓝衣少年直起身子,举目向内岛一片密林扫了一瞥之后,说道:“走!咱们跟下去瞧瞧!”
  三人循着脚印追踪而行,越过沙滩进入密林,脚印忽然折向东北,转入了一条羊肠小道。
  那小径是以细砂铺成,两侧嵌以鹅卵石,行约里许,便是一处三叉路口。
  路傍,有一座青石砌成的凉亭,亭外竖着一面木牌,亭柱上挂着一张弓,一壶箭。
  木牌上贴了一张告示,写的是——“本岛处处危险,外人切莫留连,左有致命毒沼,右有化骨之泉,蚊蛇皆带有剧毒,丧人何止万千,阁下既属无辜,何必以身试验?前进已是绝路,退后或亦艰难,亭柱悬挂雕弓,壶中备有响箭,只须放箭示意,自有专人接谈,请上亭内少歇,万勿逞强闯关!”
  脚印到了亭子,略为显得有些紊乱,然后顺着左边小径延展下去。
  蓝衣少年轻叹了一声,道:“可惜,可惜!”
  独眼大汉道:“少岛主可惜什么?”
  蓝衣少年道:“那人行到此地,分明已经看见木牌上的告示,但他却不肯停留,反而走了死路!”
  独眼大汉露齿笑道:“左边小径,乃是通往毒泥沼泽,那地方寸寸都是陷井,只要沾上了一点毒泥,便休想活命了!”
  蓝衣少年不悦道:“蔡隆中,咱们与那人无怨无仇,甚至连人家姓名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般幸灾乐祸呢?”
  独眼大汉忙欠身道:“老奴不敢,但岛主既已立了警告牌,那人不遵告谕,擅闯内岛,这只能怪他明知故犯,自取灭亡。”
  蓝衣少年摇头道:“我总觉得爹爹只立下警告牌仍嫌不够,假如人家不认识字,这牌子又能起什么作用?”
  矮汉子道:“天亮未久,那人可能还没有走远,咱们快些赶去,或许还来得及追上他。”
  蓝衣少年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但愿他不是个性急鲁莽的人,千万别去涉险越过那片毒泥沼泽。”
  说着,一撩衣襟下摆,迈开步子,急急循着脚印向前奔去。
  他身法展开,其速如飞,蔡隆中和那矮汉子施尽全力,才勉强跟上,但那少年奔行虽快,两道炯亮的眸子,仍然始终未曾离开细砂小径上的那行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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