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

箭射疆楚西日长，放眼匈马撞南墙。
    沙场点兵早已晚，主将去向断头堂。—————《无诗》
    大雨中朦朦胧，有一庞然大物正在掘土，声音哀怨，近看是一头巨牛，刘湛被埋的位置，渗透着雨水，此处变成了一个坑洼。幸好四处没有人。也是奇怪，牛王当初不是在边域，但不知道怎么，来到了这里。
    刘湛好像恍然间看见了自己的妻子，怀中搂着一名婴儿旁边奴婢手中也抱着一名，眼神中带着悲怨忧伤。站在大厅中，随后大厅中燃烧起来，刘湛想去救，想要呼喊，但是火势越来越大........睁开双眸，眼神中透出一丝无奈。
    巨牛吊起了布袋，撕开嚼断绳索，刘湛躺在瓢泼大雨中，双眼失神看着天空。“老伙计。”刘湛伸出一只手，巨牛用犄角在上面蹭了数下，刘湛捂着伤口爬上了巨牛的背上，消失在滂沱大雨中..........
    梁州不远处有家客栈。客栈中有三位主事之人。一位是江湖人称，铁灰末子的吴子峰。一位是豆腐秀才，顾四贵，还有一位是野狗飞侠，张楚。三人从城中，到关外都有一线接应。来往客商不少都喜欢在此居住，与穷人可免费施舍，但遇见达官显贵，一刀一刀的往下切肉。
    牛王虽是牲畜，若是放在一般人家估计就是耕地之物，与刘湛征战多年早就生出了感情，像是一对兄弟。但不会说人话，刘湛从牛王小时候从一个山洞中抱了出来，后吃下极灵树苗身形成长变得异常凶猛，若是算起来，这牛王现在才三十多年的岁数，体系早已达到恐怖之极。
    极灵树，普天之下，百万年难得长出一支，再百万年长出枝，再万年生根，再万年长长一寸。然后反复循环再百万年长长枝叶，再百万年长根，再万年长长一寸。牛王与极灵树已经捆入一种浑然一体之态，每次与刘湛杀敌之后，总是能立即恢复身上伤口。
    牛王来到客栈时，卧在客栈一旁并无动作，刘湛躺在背上呼吸也变得不太匀称，好像再过一秒刘湛就会死在那里。客栈中闲来没事，走出一人，此人面目憨懒，而又打扮的一生酸秀才气，手中一把折纸扇肆意的摇晃着。
    “咦，这好的大雨怎么........”这是怎么回事？顾四贵有些不明白，但是看见刘湛身下的血迹，眼中有些慌无。“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唉，两位出来看看。”
    顾四贵又叫出来两人，一位穿着一身树褐色，浓眉大眼，一头短发，在脑后扎着一个小辫，看起来有些古怪。另外，此人就是那铁灰末子吴子峰。在吴子峰旁边一位，身着一身青衣，脖领上有着一个红围巾，在这世道中好是显眼。因为除了大喜之日会用到红色之外，几乎这个颜色很少出现。
    三人将刘湛抬入房中一间客房中休息，这间客人在那客栈的后院中，也是出于谨慎。免得被刘湛的仇家所查询住。“他到底是谁？不过我看着有点眼熟。”顾四贵挠头想到。
    “算了吧，你看谁都面熟。”张楚说道，叹了口气。顾四贵手中折扇放在刘湛旁边，为刘湛扇着凉风，毕竟夏天下雨，天气是闷热的。伤口若是出汗，那就会破更糟糕。
    随后张楚接替了顾四贵的班，顾四贵给牛王抱去一大堆干草料。现在整个牛都比院墙要高，甚至冒出一个头。顾四贵安抚好了牛，这才冲到张楚旁边。“张飞侠，人怎么样？”顾四贵来到张楚旁边道。
    “服下药修养百日。”张楚站起身来，吴子峰从门外端着一碗药走进来。喂刘湛服下药汤，几人走到门外留下刘湛修养。
    刘湛陷入一场梦魇，又虚幻，但有真切。
    “当年励志要当一代名将，可惜啊，刘湛，昏庸无能的天朝圣上要置你于死地。朝中奸佞当道你拿什么报效。”一身穿黑色盔甲的大将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我为将，自然战沙场。”刘湛自然是一代忠将。
    “可狗皇帝要杀你。”黑甲刘湛走到白衣前。“当年你可也是天之骄子，三岁便可抛起百斤大磨盘，可看看现在有如猪狗啊。”黑甲冷指刘湛。
    “那是圣上暂时被奸佞蒙蔽了双眼。”刘湛道，头偏向一边。
    “哼，暂时城外数十万黎明百姓怎么等的了这暂时，恐怕不是战场遍地浮尸而是自国万民之苦。”
    眼前出现刘湛在巡查的时候看见城外的灾民。
    “尔等庸将，前为何不去反抗，安嗣卫被毒害，两位副将被毒打，你可良心何在？”
    “我.........”刘湛顿时无言可对。
    “这只是暂时的。”刘湛说道，眼角泪水再也止不住。
    “你妻子被杀，亲友被害，家室被烧，随后那昏君能还你？”
    “不，我不要。”
    “普天之下，昏君当道，你竟要还这般愚忠。”
    安嗣卫，前任丞相梁友房，邵州兵部侍郎付野数十好友逐渐显现在刘湛眼前。
    “那你为何不去让那狗官抓住你，而隐与闹市？”
    “为了求一条生机，来日一身清白。”
    “我到是想知道，你得到清白后还能有什么？你还活的下去？”
    “..........”
    “梁无道起兵伐之。”
    刘湛沉沉的睡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好像刘湛被换了一具灵魂。从昏睡中好像看到万事万物。
    “从今起，我自认天魁，召集除魔戾神将。”刘湛终于从梦魇中逃了出来。
    惊罢却梦魇勿人多，碾碎了百般罪恶魔。
    伤得遍体知有善难存，兵刃为真理三步溅血濯梁到末。————《无诗》
    随着刘湛剧烈咳嗽，旁边换药的张楚有的一丝惊喜。“末子，老四，这人醒来。”三人聚在了刘湛身边，待刘湛睁眼。“醒啦醒啦。”顾四贵拍手道。刘湛睁开双眸，眼神早已与往日不同，正是当年沙场中的一员挥千军万马的大帅。
    刘湛睁眼看向眼前的三位，得知自己被人救了。急忙起身，准备道谢救命之恩。不料伤口作痛，呲牙咧嘴。“唉，躺下，不要动，现在你的伤口还没有好。”顾四贵等人把刘湛轻轻按到床上，帮其掖好被子，一脸关切。
    “救命之恩，刘湛无以为报。”刘湛喘着粗气道，眼神中充满了感激。“我还活着？”吴子峰道：“正是，兄台好险，幸亏你的心脏长在另一侧，恐怕这次性命忧已。”
    顾四贵一拍头想了起来，刚才刘湛报出了自己的名讳。“贼将，你杀我恩爷，我饶不了你。”顾四贵在一旁就要冲向前去打刘湛。被吴子峰挡住，顾四贵原是安嗣卫家中跑差。随不长去城中，但也偶然，在城中得知安嗣卫被刘湛毒杀。“唉，老四有话慢慢说。”
    刘湛看着顾四贵，顾四贵双眼赤红中充满了恨泪。“末子，你放开我，若不是这贼将用毒酒毒死我恩爷，我怎落的无家可归。”刘湛心中一动，此人是安府的人。刘湛眉头皱起猛烈的一阵咳嗽这才道：“我刘湛，上对天下对地，安嗣卫是我至交，我怎可能毒害他。”
    “末子放开我，我到要何这狗贼好好理论理论。”顾四贵一身肝胆，从一旁走到刘湛身边，手指刘湛。
    “我恩爷，为救你惨死大殿，你为何杀我恩爷？”顾四贵问道，声音之大，恐怕若是客栈有商人都听见了，但是此时客栈中空空如也。豆大泪珠从顾四贵脸庞化落地上，怒气冲霄汉，没有想到此次救助之人居然是自己仇家。
    “安嗣卫是我至交，朝中有人陷害我，安嗣卫为将百官奏折呈上受到重重阻难被人，毒杀在大殿，怎可是我。”刘湛被冤枉了，但也不能任凭顾四贵诽谤，急忙解释道。
    “不是你，是谁？”顾四贵又问道，手中提起一把大刀就要着在刘湛身上，刘湛不为所动，旁边两位见势早已阻拦不住。刀刃具刘湛分毫之间停了下来。刘湛双眼中的神色中流落出一种悍气，这一刀之下居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顾四贵立即被张楚夺取了刀刃，说道：“急什么，他现在是一个伤患，要杀他什么时候不可以，听听他的解释。”三人眼睛望向刘湛。刘湛没有什么好隐瞒。把自己被害的事情给顾四贵等人讲了一遍，三人这才相信刘湛的清白。
    “刘将军对不起，我错怪你了，你责罚我吧。”顾四贵听完全程，单膝下跪，相信刘湛为人，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同时对刘湛佩服也更加深了，毕竟刘湛的名声摆在那里。
    “唉，我还没有谢你们救命之恩呢？”刘湛想起身扶起顾四贵但又被顾四贵按在床上，怕刘湛触动了伤口。“刘将军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你伤得如此。”顾四贵看了看刘湛身上的伤口。
    “是同太师与苏贯那厮。”刘湛被张楚扶到了床边做了起来，眼望着窗外。
    “这一刀算是把我，砍醒了。”刘湛说道，若不是此次昏迷，估计不被冤枉死是不可能的，嘴中闷哼了一声。“那同太师与苏贯实在是可恶，城外百姓百万，城中圣上准备开粮救济，却被这两个狗东西给拦了下来。我因偷听到他们的奸计，正想除掉他们却晕撅，后我也不记得了，醒来自己就在这里。”
    三人叹息，大梁早就腐败上到皇帝下到朝野，顾四贵急忙道：“大将军，伤好之后准备去向何处？”
    “天涯何处不落脚，我准备去干一番大事业，若是三位兄弟有兴趣可以与我等一起去。”刘湛说道，眼神中看着那三位不知道他们怎么想，嘴边卖着一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