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

“大哥尽管说来，我等鞍前马后。”顾四贵说道，三人同时点头道。“起义。”刘湛嘴中吐出两个字。张楚好像还没有听清楚：“什，什么？起义？”刘湛额首应到。
    “那若是被抓住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张楚双眼中惊奇。刘湛淡然一笑，这些人看起来是不打算了。说道：“三位若不是不想助我也不必为难，千万不要泄露便是。”
    “我们倒不是那个意思，若是大哥要起义，这里可是梁州啊，大梁的心脏，在这里起义恐怕会被........”张楚果然有的睿智，刘湛刚想到起义，这张楚马上想到起义后的事情。起义若不出意外，周围的大军一定会来剿灭自己。
    刘湛从容不迫说道：“你们可知道此次洪灾后围在梁城四周的灾民达到多少？”三人摇头表示不知道，刘湛伸出食指，弯曲下。“七十万。”
    刘湛看着三人惊讶的表情，但是还有点要解释出来：“你们，知道七十万是多庞大的一个数字？”三人没有说话等刘湛解释。
    “梁州城中人数也只不过达到十八万人，而且还要加上兵，将。这里起义有一个好处，就是梁城中没有叫的出名头的大将。”刘湛说道，看着三位的面容刘湛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三位正在思索。
    “不管如何，我要杀皇帝，为恩爷报仇。”顾四贵有些落寞。
    张楚思索一阵：“将军这是想要打梁州？”
    刘湛苦笑：“梁州可不是好打的，我若是攻打梁州，恐怕会引诸侯众怒，到时候，大梁周围人都来打我等可就吃不消了。”张楚吃惊一阵：“不能打？”
    刘湛深呼吸，额首：“对，我的目的是救活这些灾民，树立信仰，让其更多的灾民汇聚到我手中。”“呃”这倒是让吴子峰有些不太明白了：“那这些人要吃多少东西才能养活啊？”吴子峰随便算上一算：“一个人一天吃掉一斤粮食，那七十万，一天就要吃掉七十万斤粮食。”
    双眼尽是惊奇，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粮食。“若是与将军说的，再不打梁州，恐怕没有粮食，恐怕........”吴子峰说出自己的担忧。众人点头，表示支持。看向刘湛。刘湛思前想后说道：“梁城，梁城，梁州周围的农户的粮食都被洪涝淹没了。”
    “正是。”旁边三人迎合道。“那皇帝，口中，大臣口中的粮食哪里来的？”刘湛提出一个问题。这样洪涝别说是粮食供不上来，恐怕连税收都得免去。顾四贵眼神一亮：“那笔粮食，定是从别的城池中运到这里，那梁州洪涝，别的州恐怕就不是了。”
    “想办法，截住。”刘湛说道，四人打起了梁州救助粮的主意。“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刘湛在这客栈中一休息就是一旬。身上的伤口全部愈合后，本来自己体质就与别人不一样，其实现在自己的身上的伤口就已经好了。刘湛走了出去，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大雨已经下了数天依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但已经比原来要小了。
    “四贵，我在这里怎么没有看见那些难民呢？咱们的客栈是在哪里儿？”
    顾四贵仰首往远处看去。“将军那边是梁城，梁城那边是燕水。这里在上面。那些难民如果想要来到这里的话，必定经过梁城。”刘湛听出话中的一些意思。那就是梁城那边的一人没有一个人被放过来。“燕水，梁州。哼，狗屁圣上。”刘湛道，眼神中散发着凛冽的煞气。
    顾四贵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刘湛，从来没有看见一个人敢骂当今圣上，简直是无法无天。“陪我去看看难民。”刘湛说完，从一旁带上斗笠蓑衣，整个人全部都被藏了起来。几乎连面部都看不清楚。
    顾四贵与刘湛两人来到前城门，绕了老大一个圈子。想看看形势，不知道这群灾民到底得到救助没有。刘湛等人来到时，尸横遍野，令人气愤。前城有一部分人竟然泡孚在护城河中，梁成宛如一场大战，死却之人，黎明百姓，他们何罪之有。
    “畜生，畜生不如。”顾四贵往远处看了一眼。这些灾民恐怕来到了这里就没有进食了。远处尸体就数之不尽。刘湛把身旁一具年过半百的死去的老者双眼，瞑目。
    刘湛此时不想在顾忌了，那梁州根本没有打算救助这些人，但是也是为自己找住一个机会，但是自己人数太少，不能与大梁抗衡。刘湛走到一处城角，这处角落中全是一批老弱病残。当然没有一个还有生气，全是饿死病死的。
    “简直是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刘湛看看周围，还有没活着的人，刚才说的话再次重复道。但从城角中居然听见有两个人在说话，虽然不知道是何人，这便把头贴在墙边，蹲了下来。刘湛的耳朵与那千里耳也没有什么他样，可听见千里之外射箭声。
    “邵氏先锋。梁城可全部封闭了，明天傍晚会有一批粮草从袁州到这里，途经长安岭。那里匪徒纵横，你们去派上千机营人手，先布放若是出了万一，也好捣掉。您是说全部拿回到军营。”看起来是这梁州城的两人站在城墙上，看着下方的灾民脸上露出丝丝贪欲。
    这两名人，刘湛听出，一个人声音有些嘶哑，另外一个则是带着尖锐的强调，若不是他们在私聊恐怕就当做是闹鬼了。“正是，这东西怎么可给那些富商权贵享用，若是我们不接收这些恐怕天理不容。”说完，里面传出笑声。
    刘湛心中顿时有了一个计谋。“四贵，粮食来了。”刘湛站起身来。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正愁没有东西呢？来的这么快。
    “粮食？哪里来的粮食。”顾四贵挠头，没有听懂刘湛到底说的什么，就这些灾民，怎么救？自己反正是没辙。“将军您说怎么做，我顾四贵一定舍身救义。”但若是能救这些灾民自己也没有白活。
    “真的？”刘湛看了顾四贵一眼。眼中带着一丝玩味。“当然是真的，只要是您发话。”顾四贵心有些虚，若是刘湛让他踢开梁城大门恐怕。就有些困难了。“等，等到明天你就知道了。”刘湛说道，手指着城墙角上站住的两人。
    顾四贵顺着刘湛的手指的地方看了过去。那两人早就下了城墙，消失在城墙之上，什么都没有看见。
    不远处城门前，地上跪着一位老婆，年到花甲，身下躺着一名壮年，脸色铁青，浑身颤抖个不停，看起来若是不得到立即救治恐怕就要死在这里了，但是看看周围死了这么多人，上面兵士也没有一个下来管的。
    “官爷，您行行好........让我儿到里面去找一个郎中。”老婆一脸愁容说道，一个头接着一个的磕在地上，也是无奈。
    远处的人都饿昏了头，早就没有了力气。那还能来搭把手。城楼上有十来多个人在站岗因为这个梁州不是边关，并不需要像边关一样重兵把守。
    老婆的话并没有人引起城上人的热心，甚至都没有人听见。冷风袭过，“这好像是敌军城门下才会发生的事情。”刘湛摇了摇头叹息道，准备过去看看。
    刚走的没有两步城楼上一处暗箭射了下来，刘湛顺着那一箭下来的方向看去正插在老妇脊梁上，从胸前插穿。“混蛋。”刘湛声音不小几乎在这场合中所有人都听见刘湛说话。“狗贼，你他妈说谁？”一个军官从城楼上探头往下看。
    刘湛披着一身蓑衣站在雨地中。现在则是在怒视城楼上的巡逻兵，巡逻兵只是看了刘湛一眼，便吓的有些不轻。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强杀气的人。刘湛是真的愤怒了，没有想到这样一处。
    “杀人何时变得如此随意？这些人可是百姓。”刘湛道，眼中无尽的怒色。“我呸，你他妈算什么人？你们这些刁民，不弄几个杀鸡敬猴你们就要爬墙楼了，那还不造反啊。”
    “混帐。”刘湛又骂了一句，真往老妇那边走，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刘湛刚走了几步，只听见耳边呼呼贯风，一枚箭羽被刘湛握在了手中。“给我滚。”刘湛看到手中接住的是一枚箭。顿时怒气冲天。捏起手中箭羽对准城楼上的巡逻兵扔了出去。“呃”一箭直接穿透了头颅。刘湛头上的斗笠直接掉落了下来。
    刘湛走到城门前，老婆死的十分冤屈。头颅靠在地上青年的腹部。嘴中鲜血喷在地上。“来人，有人造反了，杀官兵了。”楼上一名巡逻兵从别处走了过来。“四贵把人抱走。”刘湛指了指老太身下男子。听见这一声惊呼，城中传出一阵又一阵混杂的脚步声。“杀人了。”
    “什么人？”后一名红袍将领喊道，急忙冲到城楼上。往下眺望。那人看着身旁的死去的小兵，现在他也不敢贸然打开城门，若是刚打开城门，那些灾民都冲了进来，恐怕事情就不好办了。
    本以为有敌军破了明州，直插梁州。上得台上却没有发现什么敌军，刘湛与顾四贵早就没入了人群中，早就在那巡逻兵指指点点。“就是那人。”蒙蒙细雨，这幻如诗意般的场景中却遍地浮尸，没有想到上面的将领纹丝不动，没有任何作为。想怎么样？难道大声嚎几句全部出来抓人?
    “守好城门。”若真是那些人恐怕也没有什么办法，难道让他们出去屠杀这些难民。后红袍将领退了下去，留下一句话，恐怕没人清楚刚才到底发了什么事情，这里既不是兵家必争之地，也不必大张旗鼓的守卫。
    “若是打开城门，将那些灾民放进来了，谁负责？”军官问道，看看周围兵士都不语，这才下城墙嘴中道出两字：“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