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Ⅱ

第9章


他用该死的坚定语气对我说。
  “你是老板,老板只要接收员工的工作成果就行了。”我试图说服他打消这个不祥的念头。
  他冷声道:“得了吧,你从没当我是老板。”
  “那就做些更符合老板身份的事,比如说,在后台坐着?”
  他用一双夜色般纯黑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像要从我的表情里挖出点什么内幕来。片刻之后,他扯着嘴角笑了笑,“你想单独行动?除非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很简单,”他利用身高优势,朝我压迫性地俯下来,眼中闪过一抹危险的精光,“跟我做 爱。不是那种冷淡被动、无所谓的接受,我要你主动地、热情地、享受其中地跟我做 爱。”
  “这不可能。”我脱口而出。做每件事,都必须有明确目的,用宿主的身体□这种事,除了浪费时间之外毫无意义,我为什么要做。
  “那你就别想背着我偷偷摸摸地打什么主意,我会寸步不离地盯着你。”他忽然放软了声线,用一种劝诱的口吻说:“我知道你对做 爱并不反感,只是觉得浪费时间。不过你可以考虑一下,花两三个小时,就可以换取十天半个月的自由,是不是很合算?”
  
 作者有话要说:6600字。。。一章顶两章了,所以大家就忽视俺的速度吧,汗。。
关于暂停更新的欠揍公告
  
  呃,由于俺陷入某种灵感突如其来的歇斯底里状态,眼下正以每天4000-8000字的速度挖新坑中。。。抱头 
  
  俺知道这样不好啊不好,可是“那个”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要知道井喷状态对于龟速的俺而言是件多么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填《占山》时俺都没喷这么高过! 
  
  于是,俺申请暂停《寄生2》几周,趁脑子里的东西还没遗忘之前赶紧把它喷出来。。估计等喷累了,也就回来填《寄生2》了吧。。再次抱头>_<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请暂时性忽略本文半个月一个月的吧。。 
  
  最后,无耻地打个新文广告,感兴趣的筒子可以看看,不感兴趣的请无视之:
  
  双螺旋(无限恐怖同人)
三小时与十五天
作者有话要说:对手指默念:
无射没坑品
无射又失踪
无射真找抽
无射……
好吧,无射新婚回来了。
米娜桑,让我们继续(前面情节忘了?没事,其实俺也忘得差不多了。。)
  三小时与十五天,从数据比对上来看,确实很合算。
  我思考了一下这个提议的可行性,发现唯一的难度在于“主动地、热情地、享受其中地”这部分附加条件——这些都是带主观色彩的词汇,也就是说,判定的标准不是我能做到什么程度,而是他怎样才满意。
  要以对方的口味为标准吗……真麻烦。
  “同性性行为的话,你偏向口/交还是肛/交?”我问。
  何远飞整个愣住了。“……什么?”他无意识地接口。
  “回答问题。”
  很快从大脑短路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的脸上浮起古怪的笑意,手指从我的衣服下摆探进来,沿着后背的脊线来回摩挲,“两个都不错,可以复选吗。”
  “体位呢,偏向哪种?”
  他的眼睛几乎像白炽灯下的黑曜石一样折射出光来,用体温不断攀升的胸膛贴紧我,耳语声低沉而沙哑:“我偏向一种一种试过去……”
  也就是说,搜索范围一点也没缩小。
  我无声地叹口气,“明白了。我要先睡六个小时,劝你也去睡一觉补昨晚通宵的份。”
  “没问题……”他搂着我的腰把我往床边带。我确定刚才那句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右手的骨骼还需要四个小时才能长好。”
  “在床上你用不到它,我保证。如果不放心,我可以用缎带把它绑在床头栏杆上避免压到……哦,你不喜欢缎带?那么,皮带?我觉得那会有点勒。”
  “以前我没发现你有性/虐的爱好。”我被他健实的身躯压得陷进床垫里去,有些呼吸困难。这是种很糟糕的情况,我指的不是胸闷气短,而是被压制、被主导、被……入侵的感觉。
  是的,被入侵。从肉体以及精神上。
  这个人类男人总是想方设法、锲而不舍地索取我的身体,但我很清楚,客观上说,这具苍白清瘦的身体不论对异性还是同性都没有多大的吸引力。这个男人是藉此途径,想要入侵我的精神世界——按照人类热衷的说法,或许该叫“灵魂”。
  我的“灵魂”。
  可笑,这个虚无缥缈的字眼对我来说只是神经脉冲传递的本能反应,对他而言,却代表着冷静、淡漠、神秘、强大的异能,以及不被任何东西束缚的自由。他就像被磁石吸住的铁针一样追求着我的“灵魂”,因为它的成色与他所有同类包括自身的完全不同。
  他如此狂热与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入侵与同化我的“灵魂”,甚至炮制出大量名为“爱情”的病毒,以此为绳索,想要将我从不同的位面空间拉过来,与他紧紧捆在一起。却没有意识到,即使他的妄想成功,情感病毒把我的“灵魂”感染、变质、毁坏,这个披着“裴明昊”躯壳的生物确实会如他所愿地终生相伴,但这个生物,已经不再是“我”。
  “我”将从宇宙中彻底消失。
  而他,再也不会见到一直以来追求的“灵魂”的成色。
  得到即失去。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这个男人就是不明白?与其事后懊悔,不如趁早放弃自己偏执的欲望。
  但我知道,就算把这些都跟他说明白,他也不会就此放手。人类要是具有这种自控能力,早就进化成更高级的物种了。
  好吧,我承认,我始终无法信任的,并不是这个叫何远飞的男人,而是人类本身。
  “你又走神了!”
  压在我身上的男人用手指捉住我的下颌,漆黑的瞳孔有些恼火地盯着我,语调中带着对某种情绪的极力克制与一丝挫败,“像正常人那样做个爱,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其实就技巧性而言,一点也不难。
  我感觉到他身上膨胀勃/起的部位正蓄势待发地顶着我的小腹,同时开始回忆那些被他硬塞在我的笔记本电脑里的G/V画面……似乎处于受方的无需付出太多体力,只要发出酥麻入骨的呻吟、露出欲死欲仙的表情,以及把身体像杂技演员那样扭成各种柔韧性十足的造型就行了。
  这些简单至极,我会比G/V里的所有小受们加起来还要出色,他想要怎么折腾我都能奉陪。我能控制体温、费洛蒙分泌与每一块肌肉的细微运动,让他从性/交中获得肉体所能承受的快感的极限,多少次都可以,直到他的感官无法负荷这种刺激为止。
  当然,最多不会超过三个小时,这是我们之前谈好的条件。
  我开始用未受伤的左手一颗一颗解开他胸前的衬衫扣子,看见何远飞脸上的恼怒忽然怔住,继而转换成一个出乎意外的神情,超过24小时没有休息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满危险地慢慢眯起,令我联想起某种攻击性十足的大型猫科动物。
  湿热的手掌握住了我的胯/下,他用暗哑的声音一字一字道:“明昊,你硬了。”
  准确地说,是海绵体充血。我想要是照习惯这样回答他,八成会破坏目前的气氛和我刚刚营造出的皮肤发热、呼吸急促的效果,这时他需要的是一个更有情趣、充满性挑逗(或是挑衅)的回应:“三十分钟后,如果我还有力气干别的事,那时就轮到你被绑在床头了……”我凑近他耳边低语。
  他背上的肌肉明显一颤,随即动作粗暴地撕开了我的衬衫,“想都别想!我会让你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如我设想的那样,这句话成功地挑起了控制狂的征服欲,尤其是在他知道我完全有能力说到做到的情况下。
  他真把我的右手绑在床头栏杆上了,用的是自己的领带,在一次更换姿势时不小心压到它之后。何远飞发誓说听见骨裂的响声,我告诉他断骨愈合得差不多了,凭他刚才的力度根本不可能压裂。但这个男人再次发扬了独断专行的老板作风,以至于最后的半个多小时看起来简直就像S//M色/情专场。
  总之,最后他满足得可以立刻去死。在他堕入沉睡前,我用手肘捣着他的腹部提醒道:“别忘了,十五天的单独行动,没有监视,没有追踪,没有电话,没有保镖。任何事不许插手,如果食言的话——”我认真考虑了一下,决定到时采取个一劳永逸的方法,“你身体的使用权就归我了。”
  “没问题,”他挪动着找到一个舒服的侧卧姿势,把下巴搁在我的颈窝,迷迷糊糊、毫无防备地回答,“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我想他还没明白过来我的意思,“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践诺了?”
  “我可以不插手,但你要带上我订的那批货,过两天就到,你全得都带上,那样我会放心点……51区、‘Delete’、克隆、裴越……妈的这世界就不能消停点……杜衡这混球,回来我非狠狠收拾他……”何远飞嘴里嘟囔着,手臂圈紧我的腰,呼吸很快变得缓慢低沉。
  他瞬间就睡熟了。
  我所剩无几的好奇心则被勾了起来:何远飞如此看重的那批货,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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