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不败

第90章


    “正是。”
    难怪那日南宫晋奋力阻止他,原来萧楼为了大局要只身犯险。“他身边有多少兵马?”
    大黄蜂为难的垂下头。
    我道:“你无须瞒我,若是他有能够脱身的必然把握,就不会派你来我身边护着我。”
    “很少,算上降临死士若是景溯强攻撑不上两个时辰。”
    “怎么会这样?”
    “为了不让景溯怀疑,他只能将手里的兵力分兵多处,造成多点攻击的假象,令景溯一时间看不出虚实来。”
    我愤然而起,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他怎么如此草率。”
    低头见大黄蜂怔怔的看着我,一脸惊诧,不由问:“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可不就是不认识了。”大黄蜂犹豫了一下道:“洛松,景溯已经变得太可怕了,你可千万别变成那样。”
    我没心思同他打诨,拿起萧楼的披风就走。
    大黄蜂一把抓住我,赫然道:“你又胡闹什么?”
    我转过头,凛然看着他,眼中光芒似乎让他一震,“别拦着我,生死自有天命,我无从干预,只盼着能和他生死与共。”
    大黄蜂眼中神色复杂,幽幽的看了我半响问:“他一心护你周全,你怎么好于乱军之中让他分心?”
    “景溯若是真如你们所说的那么可怕,今日萧楼如果出了什么事,你就忍心让我再也看不到他?自从天人永隔?”
    大黄蜂默了半响,终是一叹,抓着我的手仍是不放带着我向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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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有买的亲麻烦大家写写评论
    祝要参加高考的亲们,考试顺利,超常发挥
    高考只是人生的一个阶段,平常心对待就好
第216章:番外
    废话在最前端
    别闲米唠叨,虽然米一向觉得自己说话挺简洁的,这番外适合于已经看到结局的同学看,如果没看到-的可能会看不懂,不要怪我……
    这个角度是米所能想到的最佳角度了,太腻的话说出来反而失了浞飏原本的味道,米这老脸也说不出太肉麻的话了
    明天是米这一年努力最重要的时刻,借机攒攒人品,希望能够顺利通过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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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寒冬,天空清寒,太阳躲在层层乌云后面不肯露头,倒是北风呼啸,吹得树枝簌簌而响,争得一时风头。
    屋里的炉火旺盛,滋滋的响,李嬷嬷塞给我的手炉混了熏香在里头,淡淡的香味,是母后喜欢的紫阳花香。
    母后喜欢的东西不多,除了父皇和我的事儿,甚少见她脸上起过波澜,便是当年父皇不顾群臣反对,废后再立,一连斩杀数位言官的时候,母后也不曾动容。那时候朝堂内外闹得沸沸扬扬,太傅言语之间点拨我应该劝劝父皇,我不明白如果连德高望重的太傅都无力回天的事儿,我如何能扭转得了。下了学堂,这些日子听的风言风语都堵在心头,憋闷的难受。跑去母后的寝宫,便看到她穿着棉布衣裤,挽了袖子在院子里侍弄花圃。
    我扑到她怀里,将一肚子的委屈都倒了出来,“母后,他们说你扰乱圣心,败坏朝纲。他们还说你和亲姐姐争宠,独霸后宫……”
    母后闻言却不恼,只是淡淡的笑,眉眼之间悠远如山。她的手轻轻的摩挲着我的后背,“说便说了,如何?”
    我张了张嘴,被她问的一怔,“可是,太傅说会影响父皇的君威。”
    母后浅浅的笑了一下,“又是南宫晋那老匹夫,竟然让你来吹这个风。我和他之间,没有别人,也和旁人无关。扬扬也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说。”
    我听的似懂非懂,只知道母后口中的那个他,是父皇。是这神州大地万里山河的主人,是揭竿而起推翻前朝暴政的仁义之君,是在二王之争中击败西昌王景潇登上帝位的人,是昔日的东临王萧楼。
    只是,时至今日,没有敢称呼父皇的名讳。
    唯一敢直呼父皇姓名的人,却叫他浞飏。
    我曾问过母后浞飏是哪两个字,母后提笔在宣纸上写下来那两个字,而后看着自己写的字微微愣神,眉眼之间是浅浅的笑意。
    我问:“这是父皇的表字吗?”
    母后手里攥着笔杆,看着那个名字潋滟一笑,“算是吧。”
    “那母后有表字吗?”
    “自然是有的。”父皇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
    我一惊,转过身刚要行礼,父皇已经大步迈到了跟前,抽走了母后手中的笔,大笔一挥,刚劲有力的两个字出现在宣纸上,泫汶。
    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我猛然想了起来。那年刚到皇宫,尚不习惯,只觉得偌大的宫殿宽大的床,处处透着空旷的空虚寂寞。虽然有值夜的宫人,事无巨细都照顾的周到,却远不如乡野茅屋娘亲温暖的怀抱。那天夜里漫天飞雪,雪花簌簌而落,将天地之间宫闱之内染成了雪白色。我在床上翻滚好久,仍不能入睡,分外想念娘的怀抱。于是我蹑手蹑脚的披了外衣,去母后的寝宫找她。寝宫门外反常的没有人守着,大殿的门虚掩着,在寒风中吱嘎吱嘎的作响。我小心翼翼的闪身进去,却见宫灯烛火之下,散乱的衣衫落在地上,从外袍披肩到亵衣,一路扑到母后的床榻。雪白轻纱,烟罗素锦,母后的乌黑青丝散落床榻,一张美艳倾城的脸在烛光摇曳下半明半暗,眉头紧蹙似乎在隐忍着疼痛。父皇赤着上身压在母后身上,一头乌发垂在母后雪白的肌肤上,如绸缎丝滑。父皇在动,母后在轻声呻吟,父皇每动一下,嘴里叫的便是那个名字,“泫汶。”不知道为什么,我愣在原地挪不开脚步,耳边充斥的是父皇的轻唤和母后的呻吟。良久之后,在我身子已经僵掉的时候,父皇低吼一声,身子倒下来趴在母后的身上。母后眼神迷离,伸手缓缓地抚上父皇的脸颊,声音不稳却是无端的魅惑,“你还记得许下的承诺吗?”父皇的脸埋在母后的颈间,声音有些低哑,“那天的雪远比今日的大,凡间的雪似乎总也下不大的。”
    父皇再抬头的时候,看到了我。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轻轻咳嗽了一下,低头在母后耳边问了句,“扬扬在看,怎么办?”
    母后也是一愣,然后低笑,“反正是你欺负了我,你看着办吧。”
    第二天,父皇为了证明不是他欺负了母后,特意遣了一位老公公给我补了一课,还送来了几幅春宫图,恩,是春宫图,李嬷嬷是这么叫的。她看了一眼,立马丢在了地上,手像是被烙铁烫过一样,脸上也是通红,大呼道:“哎呦妈呀,皇上怎么能给公主看这种东西。我得去和娘娘说说。”不多一会,李嬷嬷垂着头回来,我问她母后怎么说,她说母后听后只是淡淡一笑,说:“多长的知识也是好的。”
    于是别家的姑娘出阁前才学到的知识,我在八岁那年就已经通晓了。
    李嬷嬷说,那是能够结成夫妻的男女才能做的事情。
    母后说,那是和相爱的人做才感到快乐的事。
    父皇说,那是只想和爱人做的事儿。
    那个时候,我还不大明白什么是爱。但是李嬷嬷说,父皇和母后是深爱着彼此的。
    我却是不大相信,因为书里写的深陷在爱情中的男女之间,是天雷勾动地火一般的炽烈爱情,一个眼神也是充满浓浓爱意,不是父皇和母后现今的这种平淡。
    我拿着戏折子去问母后,“母后爱父皇吗?”
    母后挑起我耳边的碎发塞到耳后,说:“傻孩子,如果不爱,我是不会将自己困于宫墙之中的。”
    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母后的时候,她穿的是平常人家的粗布衣服,一身的雨水,额前的头发黏黏的贴在脸上,裤脚上尽是泥泞的污渍。她费力的扶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一步一步缓慢而艰难的走进我栖身的破庙。
    我不由的往稻草里缩了缩身子,她目光柔柔的看过来,在那样狼狈的情况下对我温和的微笑,“别怕,我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
    那年我八岁,爹娘死于瘟疫,一个人流离失所,夜宿荒庙。
    而命运之神让我遇到了母后,和她身旁受伤昏迷的父皇。
    那是我见到的唯一一次,父皇的虚弱和母后的慌乱。
    只是那个时候,我尚且不知道,那位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男子会是受万民叩拜的皇帝萧楼,那位一身狼狈满脸泥污的女子会是萧楼的青梅竹马,辽城守将洛南声之女洛松。
    她拾了一些柴火,掏出火折子吹了半天,无奈火折子已经被雨水淋湿,点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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