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火炉让叙君宫温暖如春。
房间里,布置一新。
她在睡着,睡得很不安稳。
精致纱帐床头摆设着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薰。
一道人影隐身于床边的阴影中。
似乎感觉到炽热的目光正灼灼地瞅视着她,柳芊芊倏地转醒。
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地遮住了月光。
即使伸手不见五指,那道如烈火般的眸光仍刺得她双眼生痛,几乎睁不开来。
记忆随着慢慢清醒的神智渐渐在脑海里重演。
“江无夜?”她出声了,声音却是有些嘶哑干涩。
烛火突地被挑亮,泛起氤氲晕黄,照亮一室。
那一刻,原本模糊的身影仿佛被烛光照得晶莹剔透。
“芊芊,你永远知道什么样的言语会最令我痛心!也永远知道怎么做会最令我痛苦!”
郭琛航的黑眸宛如星辰,染上一抹悲哀,淡红的唇间透出一抹淡淡的瑰色,颤抖着完全绽放。
心口怦然一跳,柳芊芊抬头仰望着郭琛航,以为自己看错了,听错了。
定眼再瞧,她唇间的那点粉色,竟也在烛火的摇曳中微微颤抖了起来。
仿佛望了千万世那么久。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心情翻腾不定,甚至有些恐慌紧张。
郭琛航低眸望进她朦胧不安的黑眸,深深望进她的眼底。
他看着她,心头的悸动奔流过他的血液。
一阵心悸的痛。
他以为他不再心痛。
他以为,心,痛得已经麻木。
床铺凌乱不堪,他不顾她的挣扎,一遍一遍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在他进入她的那一刻,他听到了她绝望的呼喊。
两个人,身体做着最亲密的结合。
然而——
两颗心……却伤痕累累。
她浑身布满了青紫的吻痕,眼睛却空洞而贫乏……
看着这样的她,他竟没有一丝得到她的喜悦。
抑制着心痛,他感觉自己已经陷入癫狂,不顾她的颤抖,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
他不要她的拒绝。
他不能容忍她的心中没有他。
不能容忍!
他疯狂地占有她。
他要让她记住他!
要让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能清清楚楚地记住他!
留不住她,他也会留下爱她的证据。
即使不爱,他也将永远刻在她的心里……
还有他的……骨肉上。
他不会让她忘记。
当利剑迎面而来,他又对上了那双幽黑的眼睛。
他,不后悔。
爱情是一记□□。
人,一旦沾染上那甜,便再脱离不了它的诱惑,永世不得翻身。
如今,眼前的她依然是如此的美丽。
美丽得宛如他宿命中的传说。
唯一的传说。
情不自禁,他低下头,强悍地攫住柳芊芊的唇,不甚温柔地吻着。
她怎能这么轻易便抹煞掉他留在她体内那爱她的证据?!
这个吻很强硬,带着报复的意味。
柳芊芊硬是推开了他,抚着让他咬破的红唇,她愤然道,“我从不知,你竟是如此这般卑鄙!无耻!下流!”
伴随着她的尾音,玉掌横扫而出。
凌厉的掌风迎面扑来,郭琛航来不及避闪,只能举掌去迎。
双掌相接,郭琛航突然变掌为勾,将柳芊芊扯入怀中,他托起柳芊芊的下颚,望进她清澈的眼中间,冷笑道,“别逞强!现在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是!这一次,你不需要偷着来,直接就可以为所欲为!”
柳芊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地出声。
她的身体,她清楚。
引产大出血,没有休息,又在寒风雨雪中呆了良久时辰。
晕倒,体力虚弱,气脉不稳,这些,都是她自作自受!
无所谓。
反正,已经无所谓了。
她醒来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渴望看到江无夜关切担忧的神情。
只要他在她的身边,守着她。
只要他在她的身边,他一句话都可以不说。
她也可以说服自己,他是在乎她的。
可是,他没有。
郭琛航可以如入无人之境般大胆地进入叙君宫,出现在她面前,就说明江无夜一定不曾在这里停留。
如此,事实也只有一个。
江无夜抛下了她,任她自生自灭。
任由她像一朵鲜花般枯萎、飘零、死去。
“你想抱我的话,就抱吧!”她说。
看着她的双眼,郭琛航只看到不在意。
他如遇洪水猛兽般用力将她推开。
“真是可笑,我主动对你投怀送抱,你反而嫌弃。难道一定要我反抗你,你才高兴?”柳芊芊语带嘲弄地道。
郭琛航扬起手,狠狠地甩了柳芊芊一巴掌。
在爱情里,爱得越重,越深的人,永远是输家。
他的心在痉挛。
她眼也不眨地杀死他们的孩子。
此刻,又将他的真心踩在脚下。
“柳芊芊!”他不带情感地连名带姓叫着她,心揪得好痛,“郭琛航这三个字在你心中,当真一点意义也没有?!”
这一巴掌,他打得很重。
鲜明的指印浮现在柳芊芊的脸上。
火辣辣的感觉令柳芊芊有点头晕,她抚着脸,不理会嘴角渗出的血迹,吼道,“你是我第一个全心全意去相信的人,真的用心去相信的人!如果没有意义,即使是与你同归于尽,我也绝不会让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心跳频率加快,呼吸也变得又快又浅,郭琛航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来不及。
“就算你对我而言真的曾经存在着任何的意义,现在也什么都没有了!”她这么说着,酸涩的滋味滑过心口,心痛苦万分地抽搐着,“你走吧!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听懂了吗?我可能会杀了你,真的会杀了你!所以,不要出现了!我不想再见到你!这辈子都不要再看到你!”
“柳芊芊,你对我提这样的要求……你就这么讨厌我么?!……”郭琛航冷笑了声,笑容显得有点苦涩,“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答应!”
柳芊芊抿紧唇,不发一语。
郭琛航看着她的眼神如冬日般寒漠,“我虽然不了解江无夜,但我也能知道,像他那么高傲的人是绝不会接受你的不洁的,更不会接受占有你的那个人是被他视为阶下囚的我!别再执迷不误了!”
他的话让柳芊芊猛然一颤,泪水突然在眸海潮涌翻滚着、刺痛着。
“你走!快走!”痛楚的呢喃逸出她染血的唇,她尖锐地道,“别让我再见到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一定会!”
郭琛航没动半分,只是盯着柳芊芊,好像要把她的脸刻进他的脑海里。
柳芊芊的视线停驻在郭琛航的胸口,心脏的位置。
她的目光中带着坚强的恨意。
她在想象,想象着将一把利刃直接戳进他的胸口——
那该有多么痛快!
慌忙奔走,来去的吆喝声划破了强烈地笼罩着彼此的那令人窒息的空气。
外头传来混乱的吵闹声,越来越清晰。
“有刺客、有刺……”那是多了恐慌的呼喊声——
即使隔着宫门,两人都听见了声音。
方才喊着刺客的人,似已命丧刀下。
听见外头的铜锣声,郭琛航一点也不意外,俊美的脸庞一剎那间变得阴沉。
他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不是无怨无悔付出,不求回报的活菩萨。
他对她说,“等着吧,我会让你亲眼看到江无夜怎么失去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他,转身就走。
柳芊芊整个人陷入迷惘混乱中,忙拉住他,“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阁门在此时被推开。
江无夜缓缓步入,一袭锦衣,花纹十分繁杂精致。
他原本担忧的眼眸在看到郭琛航时变得森严冰冷。
卢文建找他商议边防重事,他心不在焉,只想着她的身体是否无恙。
一听到有刺客,他不顾韩骏与卢文建的拦阻,只担心着她会受到波及。
却不曾想过,他匆匆赶来,看到的竟是她跟郭琛航拉拉扯扯……
“郭琛航,你倒是挺会自投罗网!”
江无夜凛着俊脸迈开脚步朝他们走来,那浑身的强势夹杂着胸口窜烧的狂炙烈焰。
在他身后左右两侧分别是韩骏和卢文建。
他们的衣着色泽与江无夜的绝然不同,极为淡雅宜人。
柳芊芊蓦然一愣,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听到郭琛航在她耳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轻声低语,“三月初三,忘峡谷乱葬坡,我们初识的地方。”
郭琛航凌厉的眼眸警告挑衅地对上江无夜的眸,接着便如电光石火一般甩开柳芊芊的手,腾身从天窗狭小的开口一跃而出。
韩骏立马追出去。
“三月初三,忘峡谷乱葬坡?”柳芊芊无意识地重复,思索深意。
“来人!”卢文建下令,“别让刺客跑了!”
话落音,卢文建深深地看了江无夜和柳芊芊一眼,带领士兵们往外走。
江无夜对这一切吵杂混乱毫无知觉。
郭琛航早晚是他的网中之鱼。
他现在有更在意的事情想要弄清楚……
他似海依旧的眸子只是深深地凝望着柳芊芊,仿佛天地之间唯有她存在。
终于,室内安静了。
“三月初三,忘峡谷乱葬坡?在你们相识的地方相约做一对亡命鸳鸯?!”
江无夜优雅地挑起一撮长发,在手中把玩着,神情慵懒。
闻言,柳芊芊像是被人刺了下神经,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栗,澄澈的眸里有着深深的痛苦,那些痛苦镶嵌在她的灵魂深处。
我虽然不了解江无夜,但我也能知道,像他那么高傲的人是决不会接受你的不洁的,更不会接受占有你的那个人是被他视为阶下囚的我!别再执迷不误了!
这一刻,他们俩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江无夜那双凛冽的黑眸正燃着炽火紧锁住柳芊芊,直盯着她红肿的唇畔,他的手指转而轻轻地滑上她的喉咙,沉声低问,“你怎么解释?!”
心又开始缓缓跳动,柳芊芊发现自己开始懂这个男人。
郭琛航的话一针见血。
江无夜太骄傲了,他骄傲到不可能接受不洁的她。
“你想听我解释什么?你只是想替自己找到继续将我留在身边的借口。”她苦笑,知道自己的直觉绝对不会有错。
江无夜将放在她喉咙处的手收回,他怕自己一个失控就会将她掐死!
沉默半晌。
“为什么将孩子流掉?”江无夜问她。
烛光微动,柳芊芊抬起头来,淡淡一笑,道:“这不是你的希望吗?”
她一笑,就仿佛世间的一切都笑了起来。
然而,她的笑容空漠而广远,竟似带着种忧伤的味道。
江无夜静静地看着她的笑容,深邃的眼眸犹如一潭墨水,让人看不真切。
她这一笑,似乎将世间一切事物的痛苦都承接了。
“你故意漠视这个孩子的存在,不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会为了你动手杀死他吗?”她微扬唇角,嘲讽地讥道。
她早就确信,惠兰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把她引产的细节全部向江无夜汇报。
她故意警告惠兰不能告诉江无夜,其实只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就是想间接告诉江无夜,那是她自己做的决定,与他无关,与他的希望无关。
一直到郭琛航出现以前,她都相信他们之间会有转机的。
然而,事已至此,她还要继续骗自己吗?
他在他们的大喜之日宁愿拥抱别的女人也不愿意抱她……
她还要相信他们之间会有转机吗?
她还要执迷不悟吗?
还要吗?
“你爱上我了吗?你对我的喜欢已经多到可以变成爱了吗?”
给她一个可以继续坚持努力期待下去的理由。
“你以为呢?”江无夜意味深长的眼底有抹深沉,定定凝视着她的一双黑眸里闪动着两簇耐人寻味的奇异火光,“在你背叛我之后还来问我这样的问题,你不觉得太可笑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思想明明在告诫自己,要逃开……快点逃开。
可全身上下几千几万个细胞都在尖叫……都在渴望。
渴望什么?
那是什么?
她还想不清楚。
她还没有意识。
然后她已行动,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他。
柳芊芊毫无犹豫地紧抱住江无夜。
发冷的身躯像是得到一股全新的能量,开始有了温度。
他温暖的胸膛是消除她心中所有恐惧与不安的解药。
她吻住他的唇,手慢慢地抚上他的胸膛,在他的唇边喃语,“给我一个孩子……我和你……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好吗?”
她是他的妻,她有这个权力,也有这个义务的。
她不该恐惧。
她不该不安。
有了这个孩子,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孩子就是他们之间的转机。
他们的孩子。
她轻轻地笑了,她对他说,“江无夜和柳芊芊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江无夜恨恨地甩开她的手。
他猛地揪住她纤细的手臂,强硬的态度不容许她挣脱,他唇边虽挂着冷静沉稳的笑意,逼视她的双眸却冒着怒火,握住她的手更是怒潮汹涌,“这么想要孩子?!只要能给你孩子,无论那个男人是谁都无所谓?!既然你这么想要孩子,我又没有逼你,为什么你还要将你和郭琛航的孩子打掉?!难道郭琛航满足不了你,所以,你想一人坐享齐人之福?!柳芊芊,你真下/贱!”
放开她,他狠狠地擦拭自己的唇,一遍又一遍,充满厌恶,“别拿你刚刚才跟郭琛航热吻过的唇碰我!那只会让我觉得倍感恶心!”
她注视着他的眸光从炽热变得冰冷,她的喉头被满腹苦涩哽住了,眼眶有些酸楚,胸口为他而痛苦。
明明知道不应该再追问,不该揭开真相。
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她呆呆地,喃喃低语。
拭唇的动作停顿了,他目光森然,冷冷一笑,“你真想知道?”
她的双眼茫然地看着窗外,满脸飘忽,心脏紧紧揪扯,“为什么你可以抱那个女人?可以让那个女人有你的孩子,而我不能?为什么我不能怀你的孩子?你不爱她,可为什么她能,我就不能?是的,我想知道,既然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把我当真正的妻子,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为什么不直接娶她?”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索性向你一次说明了吧。”江无夜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像在对心爱的女人说话般轻声细语、柔情蜜意,但残酷的字字句句却像刀斧般朝柳芊芊的心脏砍落,冷酷到底,“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你痛苦!施梦琦是例子,你该知道负我的代价,绝对不会太低!你该庆幸自己比施梦琦幸运,我对你确实还有非常多的舍不得。”
他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她。
“还记得那两只画眉吗?还记得当时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没有经过驯养的画眉野性很重,但只要用鸟笼圈住它们,渐渐地,它们就会失去想飞的欲望。我要的就是让你再也无法展翅高飞,只能留在我身边,被我囚禁,被王后的皇冠囚禁,被这座冰冷的叙君宫囚禁,被世俗道德囚禁,一辈子都飞不出去!一辈子都失去飞翔的能力!”江无夜深邃黑眸里闪过一抹冰冷无情的恶意光芒,他继续道,“至于我不抱你,却抱晗雨,理由很简单,我和她之间没有纠葛,没有过去,没有痛苦,也没有阴影,跟她在一起,我觉得很轻松,很愉快,完全没有任何负担。当然,还有最主要的一点,我不必时刻担心自己是在做善事,在替别人养育孩子!”
柳芊芊如遭电击,她呆呆地望着他,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又仿佛整个人都空洞掉了。
心里那一丝最后的希望瞬间捻灭成灰。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一阵狂风吹过,将她坚信可以拥有的世界一片片斑驳脱落,乍然间化作万千粉末,飞逝无踪。
“听清楚了吗?”江无夜漠然地梭巡她的眉眼,“还是需要我再说得更清楚一点?”
柳芊芊的头脑一片空白,有种山崩地裂,心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的感觉,疼痛得让她难以呼吸,勉强聚拢涣散的心神,她说,“不用了。”
她没有流泪,没有哭泣,没有崩溃,只是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才低声开口,“这一次,我听得非常清楚了。”
她点头,给了肯定的答案,却让江无夜打从心底发凉,他像一只负伤的狮子,说什么都要捍卫他的骄傲,他说,“既然你想知道的,我说了,那我问你,忘峡谷乱葬坡真是你跟郭琛航相识的地方?”
感到心痛欲死吗?
不!
心还存在着,才能感觉到疼痛。
心若已经不在了,她要怎么去感觉?
“是。”她转过身,漫然应声,可是,才迈开步履便感到一阵晕眩。
江无夜的心头仿佛被人重重一击。
倏忽,他便觉得可笑,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可谓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挫败,而他,竟然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你们想要做一对亡命鸳鸯,也得问我答不答应!”
江无夜的声音低得令人不寒而栗,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厌恶自己的料事如神。
“那我拭目以待。”柳芊芊的全身深深地战栗起来,就像突然灌进凛冽的冷风,“我也很想知道你要如何折断我的翅膀,让我一辈子都痛苦。”
或许,那翅膀早就不存在了。
或许,在遇见他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放弃了飞翔,学会了依赖着他展翅。
身体一瞬间僵直,她站得形同一座冰雕。
她该哭,但哭不出来。
她想笑,但笑不出来。
她面无表情。
“我会让你深切感受到的!相信我,一辈子是很长的岁月,现在只是开始。”江无夜徐缓地说道,黑眸变得更冷,残酷的火焰在眸中跳跃着。
甩袖,他离开。
当他冷漠的转身后,她也直直地往后倒去……
很痛!
地面跟身体的接触,原来可以很痛!
她身体里的能量全部用光了,就算身体上该有什么痛的感觉,也麻木了。
而他,始终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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