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贱谁怜

第46章


  起先,我以为这是赞美,而后,我淡定了,并自此立下永不再进厨房的誓言。
  我问厨娘:“如果下厨行不通,又该怎么让一个男人爱上我?”
  厨娘斜了我一眼,道:“如果不能控制男人的上面,就要学会控制男人的下面。”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一拍脑门,折回屋里开始翻箱倒柜,翻了足有一个多时辰,也没找着半本类似春宫图的册子,心里懊恼,又不敢问,遂于当晚一懈哥哥来看我时,提出上街购物的建议。
  一懈哥哥一怔,当下道“不许”,而后发现自己语气重了些,又缓和了语气问我要买什么,我支吾不言,别开脸顿感双颊灼热。
  此路不通,我又想着不如无师自通,翌日便问下人要了笔墨,提笔勾勒。
  可惜,我天生属于无师难通型的,所以也画不出个所以然。
  这晚,一懈哥哥又来看我,他先是瞄了一眼那张抽象画,又望了望脸色苍白的我,脸上浮现焦急之色,揪住我的手腕问我哪里不适。
  我捂住肚子,呜呜垂泪,翻了个身就偎进他的怀里,心怀不轨的扯着他的裤腰带。
  一懈哥哥倒抽口气,粗喘一声,按住我的手,斥道:“老实点!”
  我不依,指责他对我变心了,一懈哥哥愣住,忙解释道:“我是担心你身子还没好。”
  我恍然,我大悟,我乐道:“原来你是怕我受不住。”
  话落,一懈哥哥的耳根也蹿红了,甩开我的手轻咳着起身,只撂下一句“我去给你找些药”便夺门而出。
  我傻笑的倒在床上。
  二次不行,我又有了再来第三次的打算,待大姨母过后找了个月黑风高的好日子,特意没穿里面的小衣,仅在肚兜外套了外衫,又刻意拉松了裙带,散了发,裹着被子坐等他每日例行公事的到来。
  未料,子时将过,也不见一懈哥哥,我也逐渐乏了,逐渐从坐着的姿势变为仰卧,四脚大开,打起了呼。
  然后,我又在梦里见到了他,他许久未来,再来时依旧是一袭红衣,披着发,好似正在对着我笑,可我觉得他笑得很勉强,甚至掺杂了哀伤和隐痛。
  我问:“你是谁?”
  他道:“既然决定忘记,就不要再想起,也不要回头看,知道么?”
  我不解,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非要他给我个说法,这时就感到身上有另一双手,立时惊醒。
  睁眼一看,原来是一懈哥哥。
  他见我醒来  ,清浅一笑,拢着被子将我裹住,抚着我鬓角的发,道:“睡吧,晚安。”
  也不是现在是什么时辰,我也无暇顾及,并不闭眼,只是望着他,问道:“你喜欢我么?”
  他一怔,尴尬的别开脸,又被我用手板正,不得不正视我的眼,然,我却很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温柔,心里咕噜噜的冒出许多喜悦的泡泡。
  他道:“喜欢。”反手握住我的贴在胸口,笑得愈发迷人。
  却换我傻住,着迷的看着他,着迷的傻笑,着迷的心口怦怦跳,甚至脱口而出道:“那你能亲亲我么?”
  一开口我就后悔了,后悔怎么没说预设的台词:“那你能压到我么”,怎的就变成了亲亲这般含蓄的邀请,遂越想越懊恼。
  “好。”
  正当我以为自己幻听的时候,唇边忽而一暖,抬眼望去,只见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前眨动。
  他的唇很暖,伴随着抖动轻啄,愈发灼热,混合着我的气味,也逐渐从礼貌性的问候变为攻击性的掠夺。
  痒痒的,热热的,我开始回吻,却不敌他的气势。
  我想,月黑风高偷情夜,一懈哥哥也是血性男儿,面对美色怎能把持,遂愈发的放肆,偷偷解开了裙带,又偷偷去摸他的衣领。
  他陡然一震,僵着身子握住我的手,震惊的望着我。
  我只无辜的眨眼,对他笑道:“你不热么?”
  第十五章 ...
  他纠结了眉宇,半响不语,样子是从所未有的傻。
  见他如此,我委实有些不爽,心想着都到了这个地步,他一个大男人还不主动,难不成等我做完全套?
  在此以前,我还曾揣度过失忆前的自己到底和一懈哥哥成就好事了没,而后见他时常回避的姿态遂断定我俩并为肌肤相亲过,于是今日,我本想着就此办了他,若凑巧撞上他的首次开荤,那简直就是阴沟里翻船,我这身子自然要受不少委屈,倘若不然,完事之后也要抽筋扒皮,审问出前面的一二三四。
  可我思来想去种种前因后事,就是没想过当此关键时刻,他却化成了木桩子,除了一脸的不敢置信便再无进一步的意向,莫不是要我唱独角戏?
  才这么想着,就听“咳咳”两声,一懈哥哥已径自起身,面有尴尬的别开脸,还不忘为我拢好衣衫,滚烫的手不慎触碰到我露出的肌肤,仿若被针扎了似地一抖,然也只是一瞬,遂又趋于镇定。
  我心下一急,腾的一下翻坐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裤腰带往前一拉,怒道:“你是不是嫌弃我!”
  他登时僵住,道:“你多想了。”
  我又反问:“那你躲什么!”
  “没,你真是多想了。”他立刻否认,但是言辞间的慌乱却不容忽视。
  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顿觉自尊心受挫,怒气急速醍醐灌顶到了脑门,条件反射的就来了一招扫堂腿拦腰过去。
  他不防,被我踢到床上,我也没给他反应呼救的机会,二话不说撩起衣裙下摆,横跨过一条腿,将他蹲坐于□,俯低了身子以手撑在他身子两侧,面对面逼视。
  许是我动作一气呵成得令他傻住,他竟只是一动不动的回望我,问道:“你做什么?”
  问得好,着实把我问住了。
  别说他惊讶,就是我自己也被方才连贯的耍流氓动作震住,不禁更加肯定失忆前是以此起家的。
  我想,也许我这辈子注定什么都不缺,唯有缺德,既然如此,不如一缺到底,索性张口就道:“嘿嘿,你说我要做什么?”说罢,顿觉语气很到位,然神色尚且紧绷,台词也不够猥琐,是以,又补充道:“该做的做,不该做的也要做。”
  一懈哥哥彻底无语,基本达到了预期效果,我接着道:“难道你就不觉得咱们的生活很单调么,这样下去有损和谐,不如夫妻双双把床上,赶明儿个再拜个堂,然后回寨子里跟二叔报个平安,再回我老家见爹娘,可好?”
  “胡闹!”一懈哥哥吼道,赤红了脸怒瞪于我,仿若受了莫大的屈辱,令人不解。
  见此,我一慌,手肘一抖,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压了下去,近距离的贴住他胸前,正听到耳边一阵怦怦跳的极健康的心跳,清晰可闻,震得我愈加慌乱,深深望进他的眼。
  原来他也很紧张,不但紧张,他还很香,是一种沐浴过后的香气,还带了点有钱人专用的乳香,扑鼻而来,好闻的紧。
  “唔……”我低喃一声,凑过去嗅着,顺便轻啄他的唇,吻的小心翼翼,并半睁着眼观察他的神态。
  他眯着眼,看似面无表情,实则下巴紧绷,薄汗淡出,典型的暗里享受的闷骚样儿,立时令我身心愉悦,更放大了胆子
  隐隐的,我感到一双手从我小腿开始往上爬,顺着线条来到大腿,又顺着大腿来到腰间,一路登顶……
  他的呼吸越来越深沉,吐纳之间流窜勾人的热,熏得我一脸的醉,抬眼一睐,正望见他勾魂的眼半寐半睁,灼灼的望来,毫不客气,我这才明白,原来眼神可杀人,也可害人。
  意识渐行渐远时,不知何时我已被他反身换了个位置压在身下,四肢也愈发纠缠不休,星星火种四处点燃,眼瞅着就要成燎原之势。
  我想,男女之事本就简单,世人总爱复杂化,可复杂到最后,仍是要归于最简单的原始形态,周而复始,折磨彼此,折磨自己,又何必呢?
  思索间,衣衫凌乱,发髻四散,我和他都有点渴,唯有互相取津。
  喉咙不知被什么物件堵住了般,不上不下,我吞咽了数下,还是不爽,遂仰头咬住他的唇,吟声道:“一懈哥哥,我渴了……”
  只觉他浑身不可遏制的震动一瞬,遂一切归于平静,热情尽消,冷风也趁虚而入。
  抬眼看去,见他一脸阴沉,深邃的眼浮现怒色,却咬紧牙关隐忍不发,只是神色不郁的瞪视着我。
  我不解,不就是口渴要口水喝么,当下改口道:“要不……我就不喝了吧。”
  他不语,翻身利落的跳下床,背对着我仰头深呼吸数下,而后望着房顶半响,知道一声长叹后,才兀自理了自己的长褂,淡淡道:“乏了,睡吧。”
  说罢,也没给我开口的机会,他就像一阵风一样夺门而出,留下我独自跪坐在床边,目瞪口呆的望着大开的房门,暗骂他的卑鄙无耻。
  我就像是一只出没在夏日的母蚊子,饿了许久,越过长满捕蚊草的羊肠小路,越过蛰伏许久的青蛙哥哥们,终于闻到了久违的肉香,却在飞扑上去之时,被对方眼疾手快的拍死在掌心,呜呼哀哉。
  翌日,我跑到院子里的小厨房捉住厨娘的手诉苦,并询问她的意见。
  厨娘听了汇报,一脸无奈,反问我为何一定要得到一懈哥哥,我道:“外面的日子太难混了,房价太高,物价飞涨,要是不赶紧抓住一个男人依靠,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厨娘看了我许久,叹道:“难道你就不是因为爱么?”
  我怔住,当下就回:“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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