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疑案之马止营魔影

第10章


  周颖和女民警小陈搀扶着走出了派出所。
  同志们的讨论仍在继续,讨论的焦点是11号的四户人家搬进11号的时间,中间会不会有空档,这个问题是向东提出来的,欧阳平和陈杰觉得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如果有一个比较长的空档,那么,凶手是一个人的结论就可以成立了。
  欧阳平的心里面有了一点亮光。
  半个小时以后,马奶奶带着李老太来了。
  两位老人刚坐下,向东的问题就提出来了。
  他的问题得到了马奶奶的证实:“老猪败搬走半个月以后,梁家才搬进来,梁家搬走后十几天,鲁老师家才搬进来。”
  欧阳平和同志们的心里面一下子变得敞亮起来。
  “李奶奶,这么晚了,还把您请到这里来,我们真有点过意不去。”
  “我老太婆又没有什么事情,你们不要客气,要问什么就问吧!”
  “李奶奶,筱桂花在本市还有一个表兄弟吗?”
  “有一个表哥,她在本地还有一个表妹,住在西霞山。”
  “李奶奶,您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啊!”
  “他们租我的房子做衣服已经有不少年了。”
  “筱桂花是哪里人?”
  “亳州——安徽亳州。”
  欧阳平和陈杰对望了一下,意思是;郗望第也是亳州人。
  “筱桂花是怎么到荆南市来的,又是怎么和朱裁缝认识的?”
  “这个,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老太婆这辈子从来不揭人家的短。”
  “李奶奶,您尽管说,我们是不会说出去的。”
  “筱桂花原来是个——是个吃那种饭的。”
  “您说她原来是个妓女?”
  “是,就在孔子庙一带。”
  “她的表哥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他是不是在天元宫古玩市场干过?”
  “不知道。”
  “朱裁缝知不知道?”
  “他每次到裁缝铺来的时候,朱裁缝都不在家。”
  “他住在哪儿?”
  “不知道,不过我家老二在小市街见到他几次,我家老二住在在小市街。”
第二十一章 善恶终有果
  九月二十七日早晨,秋雨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八点半钟左右,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小市街的街口,从车上走下三个人,他们是欧阳平、陈杰,还有一个人是生面孔,他就是李老太的二儿子李林。
  三个人打着雨伞进入小市街,向南走了一百多米。就到了小市街派出所,他们走进户籍登记办公室,在欧阳平出示证件、说明来意之后,一位女民警随即从柜子里面抱出十本档案夹,一本一本地,一张一张地翻阅,李林坐在椅子上仔细地辨认。
  翻到倒数第二本第三张的时候,李林大声道:“就是他——肯定是这个人。”
  欧阳平看了一下名字,何坤;籍贯,安徽亳州,出生,一九二九年;职业,无业;家庭住址,燕和路397号。
  终于抓到狐狸的尾巴了。
  欧阳平带着何坤的档案表,驱车赶往天元宫古玩市场,经过王李二位老板的确认,何坤就是“阿坤”。
  上午九点五十分,筱桂花被请进了派出所的会议室。
  参加询问的是欧阳平、陈杰、向东和周颖。陈杰询问,周颖记录。
  筱桂花脸色惨白,面如死灰,双手颤抖,眼神飘忽。
  “筱桂花,你在本市除了有一个堂兄弟和一个表妹之外,还有其它亲戚吗?”
  “没——没有其他亲戚。”
  “请你看看这张照片,你认识这个人吗?”
  筱桂花一脸恐慌,满眼惊悸,双唇紧闭。
  “11号凶杀案,两名遇害者的死亡时间是一九八零年夏天和一九八一年的夏天,你家是在一九八零年秋天搬走的。”
  “一九八一年,我们已经不住在11号了。”筱桂花人虽老,但头脑并不糊涂。
  筱桂花有来言,陈杰自然有去语:“我们已经了解到,梁家搬走十几天以后,鲁家才搬进去。只要有一把门钥匙,进11号就不是问题。”
  筱桂花没了下文。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这个人叫何坤,他曾经在天元宫古玩市场干过,老板的名字叫郗望第,这个何坤就是你的表哥,他曾经给你家看过房子。”
  筱桂花仍然沉默无语,两只眼珠子就像镶嵌在眼眶里面一样,一动不动。
  “筱桂花,你难道还不愿意说吗?我看,说比不说好,你是一个女人,这种事情,一个人肯定做不来,如果你肯跟我们配合,我们还可以根据情节和你的态度减轻对你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让在场的人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筱桂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了好几个头,这几个头磕得是中规中距,货真价实。
  欧阳平示意周颖把筱桂花扶到了椅子上。
  筱桂花是竹筒倒豆子,说出了整个凶杀案的来龙去脉。
  一九八零年七月,郗望第收到了几件宝贝,一串珍珠,一枚金钗,还有一尊十公分高的小金佛,是从一个盗墓贼手上接的货,对方开价是九万,最后以六万块钱成交。郗望第只告诉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郗望第的姘头何坤,她跟何坤讲,等这几样东西出手以后,就离开天元宫古玩市场。
  何坤就是从这个时候惦记上了那几样宝贝的,那些日子,郗望第整天把宝贝带在身边,等待大卖家上门。阿坤担心夜长梦多,和筱桂花合计过以后,就开始了他的计划,筱桂花在做姑娘的时候,就和这个远房的表哥有了暧昧关系,后来何坤结婚生子,筱桂花远走他乡,不久,因为生活所迫进入娼门,解放以后,因为有一点姿色,被朱裁缝瞄上了,阿坤到荆南市来投奔郗望第,又和筱桂花重温旧梦。
  何坤先把郗望第介绍到表妹的裁缝铺,郗望第有一个爱好,就是经常做衣服,只要看别人穿了新款衣服,就会也做上一件,纽扣要上档次的,有一天,“老猪败”被城北一户人家请到家里做衣服,何坤就陪郗望第到288号大院的表姐家去拿衣服,筱桂花正在给衣服钉纽扣,就是那种有机玻璃的纽扣,筱桂花对这种纽扣的印象太深了,当欧阳平他们把那枚纽扣拿给筱桂花看的时候,筱桂花嘴上说没有见过,心里面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筱桂花的右肩上挎着一个黑皮包,三样东西全在包里面,这时候的时间是夜里10点钟左右,女人在穿衣服上面是有足够耐心的,筱桂花坐在椅子上看筱桂花锁扣眼,钉纽扣,何坤用一根绳子从郗望第的背后勒住了她的脖子,郗望第挣扎了很短的时间,等她看清那副狰狞面孔的时候,已经迟了。何坤看郗望第不动弹了,就去拿郗望第的黑皮包,东西果然在包里面,何坤把那串稀世珍珠拿在手里看,没想到,郗望第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住那串珍珠,由于用力过大,珍珠撒了一地。何坤丢下珍珠,用双手死死掐住郗望第的脖子,这一次,他等对方身子软了才松手,那颗珍珠就这样成了案发现场的遗留物,
  何坤和筱桂花把床挪开,撬开转头,用事先准备好的铁锹,挖了一个坑,把死者装进麻袋,后来又觉得不妥,就把人从麻袋里面倒出来,脱光了所有的衣服。重新装进麻袋。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石灰倒进麻袋,把麻袋掀到坑中,埋上土,,再铺上转头,最后把剩下来的土放进了门前的花坛里面。
  “当天夜里,鲍老太没有看见何坤和郗望第吗?”
  “是我给他们开的门。”
  “他们进288号的时候是几点?”
  “九点多钟,鲍老太已经睡下了。”
  “另一个遇害的人和郗望第是什么关系?”
  “是她的女儿秀秀。”
  郭老的判断完全正确。
  “你把这个女孩子遇害的情况谈一谈。”
  “一九八一年的夏天,秀秀放暑假,来看她娘。”
  “是来看,还是来找?”
  “是来看。”
  “母亲和她一年多没有联系,她难道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吗?还有他男人呢?”
  “何坤过一段时间就会给她寄一些钱。郗望第早就和她男人离婚了。”
  何坤不是一个凡夫俗子。
  秀秀找到何坤,何坤非常惊慌,怕纸包不住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把秀秀骗到乌龙巷,说她娘病了,住在11号。
  “等一下,当时11号里面是不是空着?”
  “对。”
  “门是怎么开的呢?”
  “我们把钥匙交给房管所的时候,自己又配了一把。”
  “为什么要配一把钥匙?”
  “在交钥匙的时候,我们还有一点东西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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