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烟非烟

“龙毓泽，她要是有什么意外，我跟你势不两立。”
    “毓泽，你做的太过分了。惹毛了龙牧影，只会对自己不利。”
    柴房里，我听见龙牧影和柳非雾的声音。昏昏沉沉的，眼皮就是挣不开来。
    “呵，你们这算是警告吗？不过你们大可放心，离开这里，她也不会活得长久。”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对她做了什么？”龙牧影抱起我，作势要逼近龙毓泽，柳非雾在一旁制止。
    “呦，大家都在呢。”柳非烟扭着水腰一步一扭地朝着这边走来。
    “龙牧影，你到底休不休妻？”
    柳非雾已经是气到极点了，这龙毓泽算什么，因爱生恨？掳了人不说，还在这里大吼着让自己的弟弟休掉自己的妻子。
    “龙毓泽，你别太过分了！”柳非雾朝他大喝。
    “过分？你们两明明不相爱，你却还那么执着的向着他。他哪里对你好了？心思不在你的身上，一整天就对着这个女人。你们有夫妻之实又怎样，到头来他还是不要你，不屑于你！”
    龙毓泽的话就像是一根尖锐的刺直刺入柳非雾的心房。这就是他爱的男人呵，这种时候只知道拿他自己的爱来指责她，好像从来，爱就是一个人的事情，错了，那也是她柳非雾的错。
    “龙牧影，我们走！”
    “你给我站住。”龙毓泽拉扯过她，柳非雾已经是听不下他说的任何话。一掌劈向他，两人跳到花园里开打。
    燥热难安，我哼哼了几声。龙牧影以为我真的如龙毓泽所说怕是中了他的毒，不敢怠慢，抱了我就想走。
    “往哪去？”柳非烟拦阻。
    “你给我让开！”
    “不让。”
    龙牧影是对这对夫妻完全没了好感觉，在柳非烟没有意会到的刹那一掌朝她劈了过去。她中掌被打飞好远，口中直喷血。
    “龙牧影，你敢伤她！”正在同柳非雾交战的龙毓泽气恼着崩着青筋，避开柳非雾，顺势朝着龙牧影过来。
    “你的对手在这里。”柳非雾从袖子中射出两条白色丝带，顺间将龙毓泽的腰系住，一个用力，将他又扯了过去。片刻间，两人又是拳掌相对。
    “先走一步。”龙牧影朝柳非雾支声，抱着我从墙上越过。
    一路飞奔着将我抱到医馆，大夫替我把脉，说只是中了风寒，无大碍。
    龙牧影一听更气，替我敷好了毛巾，拜托大夫先照顾我，然后又回身去帮柳非雾。
    院里，几个回合下来，两人都有些喘。女子当然不必男人有力气。柳非雾知道自己是迟早要败下阵来的，就适时瞅准了地上的柳非烟，趁龙毓泽不备，将其挟持在手。
    “你别过来。她的命现在在我手上，想要她活命的话现在后退十步。”
    与柳非烟做夫妻虽不长久，没有夫妻的情分但还是要念旧朋友之情的。龙毓泽听了柳非雾的话乖乖向后退去。
    柳非雾挟持着柳非烟也往后退，一步步挪着步子，打算等会将柳非烟丢下，自己跃墙而走。
    但是，谁也没用料到，就在柳非雾以为可以不同他们纠缠的时候，有人在背后给了她一刀。那种刀入骨髓的感觉。她松开柳非烟，任其滑落在地。
    她慢慢地转身，她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偷袭她。
    “唔。”
    柳菫严，生她养她的父亲呵。
    第二刀直接刺入了柳非雾的腹部，但柳菫严就像是疯了般，前后各一刀，仍旧不过瘾。向前，扯过她的头发，又捅了一刀。
    他已如嗜血的魔鬼般停不下来，“孽种！”对着柳非雾的脸，就是一刀。
    龙牧影赶到时，早已是人去楼空。见柳非雾躺在血泊里，是他万万也没有料到的结局。
    “柳非雾。你醒醒！”
    柳非雾的瞳孔已是无神的状态，看着不知名的远方，费力地说着话，“龙牧影，龙牧影……”
    “我在。”
    好不容易，她从模糊中看清了他的脸，伸出沾满了鲜血的手，抚上他的脸颊，“这一辈子，我一点也不后悔。我很庆幸，我能认清了他，及时的悬崖勒马。可是，我却发现，我爱上了我不该爱上的人。你知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就开始只关注你，我想引起你的注意，我甚至很高兴，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龙牧影，我可以唤你的真名吗？”
    龙牧影似乎有些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
    “卿，这辈子，好好爱你所爱之人，不要像我……呕……”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呕出，“像我这样，爱错了人，后悔一辈子都不够。还有，当心……呕……当心龙毓泽……”
    “你别说话了，我带你去找大夫，我们这就去。”
    “不用了，我不可能活下去了。你听我说完……”
    龙牧影把耳朵贴上去，她的声音已经开始飘渺无力，唇口微动，话未完时，手已无力地垂落。
    他的脸上，是她是手花落时留下的血痕。
    “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