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女与钻石男

第60章


维克多喝干那杯红茶,然后站起身拎起外套,“我该回家了,不用担心他们会旧情复燃,因为Jason现在爱的是你。”
“谢谢你。”我踮脚亲吻着他的脸道别,“代我谢谢米莉娅,她真是个好人。”米莉娅?埃布尔,维克多的母亲。
站在窗口看着维克多驾车离去,再转身看看时钟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中国现在应该是早上六七点左右吧。
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Dura?”颜歌清亮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而不是陆铭?而且你起这么早的吗。”我窝进沙发里抱着电话听筒。
话筒那端传来颜歌的轻笑声,“我在香港,现在在晨练啦。而且Jason一般都是用手机打给我,而你则是通常用家里电话打给我,所以很容易分辨。怎么样,现在你们的日子过得一定很不错吧,不错到有些无聊。”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真是没有办法。
“我们今天碰到Dura了。”我不想浪费电话费玩迂回的猜谜游戏,直白的说出自己的烦恼。
“哪个Dura?那个Dura?”颜歌有点语无伦次的问。
“要不难道是陆铭遇到我这个Dura不成?”我没好气的说。
话筒那这有一小会儿沉默,“你很在意?”颜歌叹口气问。
说不在意是骗人,而我觉得颜歌应该明白我此刻的心情,“是有那么一点在意,感觉自己好像是冒牌货,突然正牌的来了,自己反而……”
“你在胡说什么!”颜歌有点恼怒的低吼,“Jason和你经历了那么多波折才有今天,就算Dura再次出现在Jason面前也不可能会催毁你们之间的感情,你要相信Jason!”
被颜歌骂得灰头土脸,又闲扯了几句便收线了,但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不是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既然陆铭的好朋友都说现在出现的Dura不会影响到我未来的生活,自己应该放宽心才对。
我给自己打气的拍拍脸,然后洗漱一番便爬上床去睡觉了,没有等陆铭回来,也许他今晚……不想了!我翻个身开始数绵羊,度过第一个没有陆铭陪伴的睡眠时间。
当把绵羊数的开始混乱时陆铭回来了。他没有开灯,听到他轻轻的脚步声走向婴儿房去看我们可爱的宝贝,然后再踱向卧室……在卧室门口他的脚步声消失了,感觉他就站在敞开的卧室门口看着我。
为什么不洗漱然后睡觉?为什么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他就那样站着,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移动的打算,我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陆铭?你怎么了?”
“抱歉,吵醒你。”陆铭站在门口,客厅里留下的那盏小灯照出他高大的身影。
从床上下来,我走到他的身边,闻到一股酒气。
“你喝酒了?”而且还不少,他和Dura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是在咖啡馆喝咖啡吗?难道是因为咖啡不利于睡眠,他们又去喝酒?
抓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陆铭像猫儿一样磨蹭着,刻意蓄留的胡须扎痛我的手心。
“怎么了?”我拉着他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他邋遢的模样,皱乱的外套和有些蓬乱的头发,布着红丝的眼睛不知是酒精的原因还是其他……“你喝醉酒后开车回来的?”天啊,难道巴黎的警察没有发现?他也太走狗屎运了!
捧着他的脸,我有些心痛也有些气愤,“陆铭,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你不知道我和伊莲在法国只能依靠你吗?你竟然喝酒后驾车,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母女该怎么办?”
大力的搂住我的腰,陆铭把头窝在我的胸腹间,像个疲累的孩子一样揉动着,“Dura,Dura……”
我的心一阵揪痛,用手指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是的,我在这里。”
“你又说英语。”陆铭咕哝着,“所以,我知道,你就是我的Dura,喜欢三国语言一起说的Dura。”
“好吧,好吧,我说中文。”我迁就着喝酒后像孩子一样的男人,“能告诉我你和Dura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突然喝这么多酒回来?”
“杜兰德……”陆铭突然说出一个名字或是姓氏。
“什么?”我不解的问。
“多拉?杜兰德,Dura现在是杜兰德夫人。”陆铭重复道。
是因为Dura嫁人了他才这样吗?还是……
“贝阿德?杜兰德……我的儿子……”陆铭又咕哝着。
而我听到这句话后就像被雷击中了一样动弹不得。
“你……你的儿子?”我困难的说出这个问句。
喝醉的陆铭撑起身子看着我,血红的眼睛中带着痛苦,“对不起,我不知道的……”
啪!我给他一个耳光,推开身上的男人浑身颤抖的站起来。
“Dura……”陆铭被我一耳光打得清醒不少,看着流着眼泪发抖的我想上前拥抱我,却被我一把推开。
“别碰我!”我尚不能接受刚刚听到的讯息,陆铭竟然有一个儿子,他和Dura的儿子!
呵呵,我痛楚的笑着,维克多、颜歌……看来你们都说错了……是我们都估计错误了,因为除了Dura之外还有一个关键人物我们没有预料到,因为他的存在,使我、Dura、陆铭之间誓必有一场纠葛。
第七十一章-出走巴黎街头
走在巴黎尚还陌生的街道上,我发现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除了十三区华人聚集的地方外,我根本就哪里也没有去过。初时因为怀孕不方便,随后又是要照顾伊莲……对巴黎我依旧像初来时那样的陌生。
“伊莲,我们要去哪里呢?”我亲亲女儿粉嫩的小脸儿,看着她骨碌的大眼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因为我的亲吻而发出咯咯的笑声。
我也笑着不停的亲吻她,小家伙不停的用嘴吐着泡泡弄湿自己的衣襟。
走累了,找家面包店门前的长椅坐下,我掏出水瓶给伊莲喂水。
“贝阿德?杜兰德……我的儿子……”陆铭的话像根有毒的刺扎在我的心中拔不出去,一想到这句话我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
“你需要帮助吗?”一个温柔地声音在身边响起。
抬眼看是位有些发福的东方中年妇人,她正用和蔼的目光看着我和伊莲,她的身上穿着一件风衣,领口露出旗袍盘扣的高领……她也许是中国人,在国外华人区,女人们都喜欢穿上中国的旗袍以示自己的身份,在这里旗袍仿佛代表着中国。
我吸了吸鼻子,掏出手帕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收起来时才发现这竟然是当初颜歌两度抛掉的男用手帕。
“谢谢,我……。”我用中文说道,我是需要帮助,但似乎这不是外人能帮到的忙。
“你也是中国人?”妇人眼睛一亮,流利的中文脱口而出。
我点点头,在巴黎的十三区遇到华人真的没什么奇怪的,但大家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虽然都拥有一张东方的面孔,却彼此有所保留,在不确定对方是哪国人之前大多只说英语和法语,纵然你说中文在中国人开的餐馆或店里也不见得就受到优待。
看看我和伊莲,那位妇人温柔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初春的巴黎也是比较冷的,对你和孩子都不好。你看小宝宝的脸都有些冻红了。”
我低下头,羞于启齿。总不能说因为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一个和旧情人生的孩子,为此而伤心的离家出走吧。也许,最终还是要回去那个家,因为我们无处可去,而我更不能让伊莲随我流浪巴黎街头。看着伊莲红红的小脸蛋,我心中升起歉意,我真不是个好妈妈。
见我这副样子,她了然的笑笑,建议道:“我的花店就在对面那条街上,你愿意去坐坐喝杯热茶吗?”
“谢谢。”我感激地朝她笑笑,这个时候任何一只伸过来的温暖的手都让我感动。
走进临街的一家花店,便有一个东方面孔的女孩子迎了上来,“老板娘,这么早就回来了?”她说的是中文,看样子是打工的中国留学生。
“给这位小姐倒一杯热水。”
拉着我坐在花店里一张铺着格子台布的桌子旁,中年妇人顺手拿过一束花开始修剪着。
“我叫蒂娜,姓胡,泉州人,到法国已经十五六年了,你呢?”
轻摇着怀中的伊莲,我低声说:“我叫杜冰……随丈夫到巴黎来的。”
“你的丈夫呢?”蒂娜奇怪的问,看着我别扭的样子,她笑笑说,“闹别扭了吗?看样子是位中国丈夫吧,大部分的法国男人只会用甜言蜜语哄女人,即使你是他讨厌的女人也不会被恶言相向,中国男人就应该多学习学习了。”
不想反驳她的话,我只是咬着嘴唇不说话。
蒂娜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花束,“你打算在这样冷的天气抱着这么小的孩子一直走下去吗?大人之间的事不要连累到孩子,离开并不能解决问题。东方女人总喜欢用离家出走这种软暴力来对待不想面对的问题,而在西方,女人更喜欢通过谈话来解决问题。杜小姐,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终究是要面对的,与其结果是一样的,何必浪费时间来折磨所有的人呢?”
我依旧低着头,看着渐渐困倦的伊莲,已经张着小嘴开始打呵欠……
“你出来多久了?”蒂娜又从里面拿出一碟蛋糕推到我面前,“要不要给你丈夫打个电话?”
“半……半天了吧。”我没底气的说,听过她一番话觉得自己真的好像有些轻率。
“他也许很担心你和小孩子,打个电话给他吧。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会让爱你的人焦急和伤心。”蒂娜指着柜台上花店的电话说,“打个电话吧,听他的解释比你抱着孩子流浪在寒冷的巴黎街头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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