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重生紫薇

60 60、自由之路


    (去看网 .)    那刺客轻功甚是了得,加上较之上次更为轻车熟路,不消片刻便飞奔出了宫,宫中的侍卫们也有轻功好手追着出来,但被他三转两转,还是很快便给转到看不见人影了。去看网 .。
    我一面吩咐掉队的人暂且回宫戒严,一面跟着剩下的人继续追,追着追着,终于只剩下了最后两个人还在坚持。等到这两个人也停下来喘息的时候,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回宫,然后自己一个人继续追,临走的时候不小心整成了个回眸了一笑,然后飘然远去,虽然有点那个,但作为最终离场的造型来说,还是多少算是自然地低调地,让我自己感到满意。
    好吧,我承认这纯粹是因为从宫里头出来的时候由于被老乾和鼻孔君雷翻了,所以离开的造型不怎么够帅产生的怨念,但是,刚刚,总算是勉强补上了吧。毕竟这回咱出来,可就不打算回去了。
    又假意跟着刺客狂奔了一段,七拐八拐,看看是出了城挺远的了,我方才慢慢地停了下来,轻轻地放缓了脚步,回头看时,那一座皇城已经给远远地抛在了脑后了。
    心中忽然涌上莫名其妙的轻松,有一种,今日一别,从此天涯是路人的感觉。
    大约是那里头的事儿,掺和了一阵子,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些套路,也终于没有什么趣味了吧。
    虽然说一直很活跃的,倍受瞩目的假仙子真小人魏答应还没有死,不过都已经被降为最低等的答应了,而且已经被预先下了产后即赐死的密旨,还有皇后在一边虎视眈眈地照应着,她的气数应该就算到此为止了吧,应该没有什么奇迹出现了。
    另一位吸引眼球无数的妖孽小燕子童鞋,虽然因为怀了孕,如愿嫁给了叉烧五,但可惜是个什么地位都没有的妾,除了会咆哮几句,凶巴巴地折腾一番之外,没有一分一毫的脑子可以用,过了这两天,叉烧五大婚之后,她的精彩的从精神到的受虐生活必将如火如荼地展开,还是太后那句话说得一针见血,论心计手腕,她就算再转世投胎,修行十个轮回,肯定也不是天生一副富贵之命皇子嫡福晋之才的西林觉罗鄂婉如的对手。去看网 --.7-K--o-m。
    令妃倒了牌子成了魏答应,多少也倚靠了她才风生水起、呼风唤雨了那么久的福家也跟着倒了牌子,就算这一次鼻孔君救驾成功,但是他家二傻那夜闯禁宫、行刺皇子之罪也不是说算就算的。不发配边疆已经是万幸了,牢饭肯定是多少要再吃个几年的了。
    再说,那天晚上,我看着二傻那个模样,似乎是真得被叉烧五和小燕子那一对极品男女给弄的有点疯疯傻傻的了,可怜见的,大约是先被那什么神秘组织给折腾得够呛,又亲眼见到那俩人腻歪得娃儿都有了,受的刺激太大了吧,自诩风流潇洒、英俊倜傥、痴情种子、勇敢地爱上并矢志不渝地执着追求着天下第一煞星小燕子的坚强的福二傻童鞋就这么地倒下了。真是令人无限唏嘘。
    福伦在国子监干活干得很低调,他平素想事儿就有点多,现在每天还得提心吊胆地祈祷着魏答应千万别再折腾了,家里头那几个活宝也千万别再给他惹事儿了,这还没有上四十呢,熬了个把月,头发都白了一大半了,实在是可怜。
    该倒下的都倒下的差不多了,唯一有点棘手的,便是箫剑及其背后的神秘组织了,当初掳走那三个人是那么的轻而易举,当然,不排除是因为他们太蠢的缘故。但之后折磨他们起来又是那么地具有暗黑的潜质,可见还是很有些能耐的。
    但是,此时此刻,我忽然不想再理,静下心来扪心自问,这些事,真得有那么重要么?且不说这是被人开了金手指的半架空历史世界,主要人物们怎么死都死不了,就算真的是因为我的到来,蝴蝶的翅膀那么地扇了一扇,改变了历史,把老乾弄得莫名其妙地被个什么反清组织给咔嚓了,这件事,真得有那么恐怖么?
    人总是要死的,老乾也是,这一年他对我也算不错,但我何尝不是也为了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事尽心尽力地东奔西跑。去看网 --.7-K--o-m。中间空着十多年的感情空白期和无尽的时空距,说什么父女感情什么的,也太勉强了吧,大家最多,算是两不相欠吧。
    夏雨荷我也算是对得起她了,原本她会在伤心欲绝个几年之后,一个人孤寂地幽怨地死去的,但是,现在,我把她送进了宫,用她的话讲,就是“每一天都幸福地像是生活在梦里!”“以前的日子真地是白活了一场。”“为此付出一切都愿意!”可以付出一切的话,那么,残酷的宫斗什么的,阴险的暗算什么的 ,都是可以接受的代价吧?
    前一段时间已经好好地为她诊断过,她因忧思长期郁结于心,导致气虚血弱,需要长期调理,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怀孕的可能了。而另外一个方面,皇后和其他妃子也慢慢地得到了老乾的宠信,她最近侍寝的次数已经并不是十分多了,没事儿的时候,她就在储秀宫安安静静地呆着,绝对不会招惹别人,我最近的活跃,也多少起了点震慑作用,这就表示,她至少不会是风口浪尖上的人了。如果没有意外,只要皇后不倒,她应该就能平安地活到老死为止吧,以在老乾的眼皮子底下仰望着他的姿态。
    这样挺好的,所谓白头偕老,也不过如此。
    再说,还有金锁在,她现在已经俨然地以十三岁的年纪胜任了夏雨荷的贴身大宫女了,看那气势派头同大嬷嬷们也已不相上下,接人待物,什么错处都挑不出来,寻常的什么宫斗啊,暗算啊,已经不在话下了。看人看事也深刻了很多,鼻孔君作为她初次萌动了一点少女心思的对象,在这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已经被她彻底地放弃,其实他也没有犯什么大事,大概只是她的心境不同了吧,所以看得出来,那一副好看的皮囊下面藏着的,不过是一堆稻草。
    不知道怎么地就有一种吾家幼女初长成的欣慰之感,我寻思,我先出去玩儿个一两年,等她年纪差不多到要嫁人了之后,再回来给她安排个不错的亲事,方才不辜负了她这么多年,尤其是这两年在宫中的辛苦。
    一不留神,就想多了,看看四周的天色已经快要大亮,不远处那个黑衣的刺客还在狂奔,只是奔一奔就有意无意地回头看一眼,似乎在密切关注我的动向。这人还真有意思,大约真的就是箫剑了吧,不过,姑娘我今儿没有心情陪你玩儿,你自个儿慢慢在这荒郊野外漫步吧。
    见到路边已经陆续有店家打开门准备做生意了,我索性折转身,选了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店,坐下要了碗阳春面,冬天的早晨,这一碗热腾腾的,虽然简单的什么作料都没有,但竟然异常美味的面下了肚,竟让我感觉到了久违的幸福。
    令我略微感到意外的是,那名刺客也折了回来,同样要了一碗阳春面,想必是已经撤下了蒙脸的面巾,但那一身的夜行黑衣,同手中的宝剑,还是分外的扎眼,卖面的大爷战战兢兢地给他上了一碗,不知道怎么地似乎比我这边的多上了一半,看看,给当成土匪了吧?我忍不住微笑了下,默默地把我的那一碗慢慢地吃完,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自始至终都没有往隔壁桌子那名刺客的素颜上面看上一眼。
    他到底是谁,又关我什么事儿,姑娘我决定奔向自由,这些劳什子杂务,谁爱管谁管吧。
    心满意足地抹抹嘴,正准备掏钱走人,冷不丁忽然感觉到一道热切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条件反射般地进入警戒状态,转头看时,却是一个衣衫破烂的小男孩,他死死地盯住我手中的碗,还不时咽一下口水,敢情是饿狠了,目光里都有了点杀气,我差点还以为是要过来咬我一口呢,当即放松了下来,叫来店主大爷,又买了一碗面,说是送给那边那个小孩子吃。
    他也不推辞,蹲在那儿狼吞虎咽地吃了,却仍然不走,店主大爷叹了口气,又好心地给他包了几个冷馒头,他这才迅速地跑走了。我不以为意,一面裹紧了披风,一面听着店主大爷絮絮地念叨什么准噶尔连年战乱,逃难都逃到京城来了,真是可怜见的,这两天都死了好些人了云云。我静静地听着,末了,摸出一枚散银,放在桌上,轻轻一叹,“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能上沙场驰骋一番,倒也不负了人生在世一场。”
    话有一半是矫情,但也有一半是真心,男人掌权的世界总是充满争斗,玩儿的大了,就是两国开战,连我这个不怎么关心国家大事的人,都知道准噶尔这战乱已经闹了好些年了。死的人已经无数,柳青他们就是开赴准噶尔增援去了。
    不管什么时候,最倒霉的总是老百姓。但是奇异的是,总是有人无视真正的纷争,只把目光盯在自个儿那点家恨上。所以说,这世界才会继续这么闹腾吧。
    店主大爷接了那银子,很是犯了一会子愁,说是太大了,找不开,我也终于有机会如同一切穿越人士惯用的财大气粗状挺直了腰板无限烧包地说了一次“不用找了”,感觉也还不错,然后顺便吩咐以后有多的剩饭菜救济下刚刚那些难民,那大爷十分惊喜,连声应了,便千恩万谢地退下去了,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到,但我因多少存了些旁敲侧击的表演行为艺术在里头,也不以为意,起身离开了。
    那一桌坐着的那人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我也不管他,出了店,径自往刚刚那个方向继续前行,在街市上的小店铺中顺便买了些干粮火石等物,复又行了几里路之后,眼前便是一座山,轻车熟路地飞身攀上去,快到山顶的时候,转过岩石,有一座小小的木屋,我推门进了屋,柳絮般的雪花也纷纷地飘落了下来,待我点燃炉火,煮上一锅开水,沏好一壶清茶之后,木屋的门缓缓地被人叩响了。
    我淡然地应了声,那人便推门而入,一身的黑衣,怀抱一把花纹古朴的宝剑,雪花缠绕中,露出来一张白净端正的脸,赫然,正是箫剑。
    当下微微一笑道,“箫公子来得正好,我这茶恰恰才刚刚可以饮得,不如赏面,共品一盏可好?”
    他也不推辞,无比坦然地在我对面落座,“那箫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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