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重生紫薇

64 64、自讨苦吃


    (去看网 .)    因着叉烧五和小燕子的跑路,宫里头的气氛多少还是有点压抑,我于是识趣儿地很简单地辞了行,临出宫的时候,愉妃连滚带爬地跑到我的面前,跪在地上求我顺便帮着找找叉烧五,要是看见了,记得跟他说,他皇额娘天天等着他回宫。去看网 .。
    她哭得甚是凄惨,连大恩大德没齿难忘都整出来了。我心中虽然同情,却多少还是有点不以为然,叉烧五变成这样,虽然是天灾,肯定也少不了,他这被虐狂的性子,真不知道是先天遗传的还是后天憋出来,这愉妃脑子也不甚笨,怎么竟然不知道没事给儿子洗洗脑什么的?别的不说,选女人的品味,总得记着提点一二吧?早收几个使女什么的进屋,想必叉烧五就不会跟个饿狼似地见了那鸟就走不动路了。
    于是随便客套了几句,就把她敷衍过去了,那小燕子的行为异常乖戾,谁都无法判断,谁知道她一时兴起会想到什么,会往哪儿去呢。
    天下之大,要碰不见实在太容易了,别人倒还罢了,我从始至终对此名女子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叉烧五喜欢,就一个人守着她玩儿躲猫猫去吧,等我玩儿回来的时候,随便支吾几句没看见便也过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决定专门挑她几乎不可能去的地方作为目的地,选来选取,还是选中了战乱频仍的准噶尔。
    因为从很久以前起,我就很惊叹于两军交战场面的壮观,打仗虽然惨烈,但是我只是远远地看看应该没有什么事儿吧?临出发前正好又听柳红说柳青在那边混得不错,都当了什么参领了,听起来很威风的样子,还说在军中碰到一个疑似师傅柳离人的高手了。便是这个消息让我很想过去看一看。说起来自山东一别,就再也没有师傅的消息了,这么多年了,我心中一直对师傅心存感激,借此机会探访探访故人,顺便看看不同的风景,还能躲避脑残,何乐而不为,于是此次出行就这么定下来了。
    正好柳红他们又查出来了箫剑真正的妹妹方慈可能的去处,也正是接近准噶尔地区,我本来只想去那边找找师傅,看看风景的,此时得到这个忽如其来的消息,忽然灵机一动,让柳红侦探团悄悄地放个消息给尼姑庵的师太,说有个商队老爷原来自她寺庙里领养的一个叫小慈的姑娘不日就要嫁到准噶尔去了,她还记得收养过她的这个尼姑庵,还记得慈祥的师太,特别来信感谢对她的养育之恩云云。去看网 --.7-K--o-m。
    消息放出去了,反响不错,想必小慈这个名字勾起了那位师太很多久远模糊的记忆,据柳红的手下回报,那师太现在天天念叨着,“不能啊,难道我竟然看错了不成”想是已经信了。 如此一来,运气好的话,还能引着箫剑一起走,我赌他不会十足十地相信小燕子就是他妹妹,走失的时候已经六岁了,再傻也记得自己的名字吧?硬说自己叫小燕子,那就证明本来就是叫这个名字了。我不信箫剑竟然都没有怀疑过,现在这个消息出来了,他十有是也要去看个究竟的。
    据柳红们的调查,真的那个方慈很可能是走失的时候给过路的商人收养了,辗转就到了临近准噶尔地区,具体地点目前还不太清楚,但大概的方向是差不多了的,等这个人的身世一旦确定,想必箫剑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把该做的事都做完了,也就可以启程了。
    因这一回要出远门,七姑用了一天的时间好生帮我打点了一番,她以前也常常出门,自然对什么最用的着,什么可有可无最有心得。于是,我随身的行囊收拾下来,不过一个不甚大的包袱,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服等物。
    银票是用防水油布缝在暗兜里的,散碎零钱是装在钱包里的,这一次是借着去暗访的机会,顺便玩耍的,自然是越低调越好,于是我便破天荒地做了男装的打扮,因平日里营养不错,又有武功在身,虽然刚满十四岁,我的身高已经较一般的女子高出了一截,简单的男装一上身,装作是个中下等身量的男孩子倒也看不出什么,很是具有欺骗性。
    到外头的世界混,武器是最重要的,我惯常用的那把剑不错,外表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的,实则锋利无比,还是从老乾那儿搞来的好物,自然得随身携带。去看网 --.7-K--o-m。然后,近身防卫用的,自然是匕首最好。那一把不知名的蒙古少年给的不知名的匕首也着实好用,我便随手绑在了靴子上,以备不时之需。
    全部都装备好了之后,我背着包袱,牵着小黑,挥别了七姑,慢悠悠地溜达出了京城大门,临上马的时候,看了一眼小黑那飘逸的扎眼的名驹相,心中无限抑郁,您老生怕别人不知道您是名驹吧,看看浑身这个亮,于是迅速找个没有人的地方随便帮它收拾了一下,硬是将绝世名驹化妆成了颓废劣马一匹,无视它委屈的眼神,拍拍它的脑袋以示安慰。
    一路走下去,四周渐渐由繁华变得荒芜,老乾送我的这匹小黑是名驹,号称日行千里夜八百,不过我没有想那么赶,而且人多的地儿也不好太张扬,江湖险恶,风景也不错,何必太着急,在这种心态下,第一天下来,我也不过走了一百多里。
    看看地天色渐渐晚了,我自路边选了个看上去还干净的客栈,下了马,打尖住店。
    一宿无事。
    天明起身的时候,我到大堂去吃早饭,刚刚端起粥碗,就看见几个彪形大汉虎虎生风地进来了。在我旁边不远的桌子坐下点了一大堆的菜,风卷残云地吃完,又买了一堆干粮,离店便走。
    看上去像是一般的江湖草莽,我也不以为意,慢慢地将我的粥喝完了,便提剑出门了。
    没有料到的是,我竟然跟他们同路,也是到这时才看清楚,他们一行十多人人,赶着四五辆马车,车上装着些箱笼,上面挂着一面旗,写着“威武镖局”字样,看样子大约是一队押镖的,此时再看他们时,便觉看似散漫,却十分警觉,行事及其谨慎。
    我的小黑脚程快,没过一会儿便超过了他们,错身而过的时候,还收到他们警觉刺探的目光,我一派坦然地无视,反正,我又不缺钱,也没有什么脑抽的毛病,犯不上劫镖来没事找事儿做。
    他们甚是敬业,中午饭、晚饭,都吃的干粮,我却是怎么样都要进店打个尖儿的,参照龟兔赛跑的原理,到了晚上,投宿的时候,我们又碰到了一起。
    领头的早在我们第二次在路上相遇的时候便过来打过招呼了,为免麻烦,我自称夏三,要去准噶尔投奔从军的师傅,并明确地表示,不是他们道上的朋友,他们又试探了几次,见我确实没有什么恶意也就罢了。
    一同在大堂吃过晚饭,便各自回院子休息,半夜的时候,对面他们借住的院子,忽然一片混乱,叮叮当当地响了一夜。我眯着眼看了看黑漆漆的夜色,心道,想不到劫镖这档子事依然很流行,江湖果然够险恶,不过,这跟我也没有多大关系,想到等打到床边的时候再动手也来得及,便翻了个身继续睡,一觉到天亮。
    次日清晨,刚一出门,便见到镖局的头儿正蹲在院子里,一脸地抑郁,镖车已经七零八落了,他的那帮手下正在那里收拾,我出于好奇上前问了句,他无限气愤地说,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个女疯子,躲在了他们镖车上的一个箱子里,昨天忽然冒出来,莫名其妙地发了一阵疯,蛮不讲理地说他们冒犯了贵人,都得处死,然后把所有的镖车都打翻,趁乱跑了。
    我随口安慰了他两句,说东西没丢就好。就当遇到疯子好了,我以前在城里就经常遇到疯子,都已经习惯了。
    镖头对我的安慰表示感激,末了恶狠狠地道,他“威武镖局”的牌子可不是白叫的,他的手下们一个个可都不是吃素的,都已经抓到那女人了,等会儿就押回来,直接送到衙门里去,胆敢来他的镖队捣乱,他一定会叫她死的很难看。
    我笑了笑,便告了辞,继续赶路,没走多远,就听见斜后方传来一把熟悉的嗓音,“你们竟然敢抓我,打我,永琪知道了,你们都得死。”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回头望时,那个被彪形大汉们拖在地上走的,果然正是小燕子,原来那个大闹镖车队的就是她。
    只是不知道她这回又抽什么疯,巴巴地躲进人家镖车里,白蹭了这么久的车,蔫着下车就完了吧?她偏偏不知道低调,不知所谓地闹了一番,显然她这一次的运气不怎么好,惹恼了这批资深镖师们,没用几个人出马,不过几招便把她打趴下了。
    她本就目中无人的紧,虽然自己能力有限,但这些年依仗着周围的男人,四处惹事生非,虽然所过之处鸡飞狗跳,但因总是有人替她善后,竟并没有独自一人吃过什么大苦,便是当初被神秘组织虐待的时候,也有叉烧五福二傻两个陪着,心理上总是要好过些。这一次她自己赌气,一个人蹲在镖车里离开了京城,偏偏还不知道收敛,继续她那个从来都不服人的烂脾气,落了下风还兀自愚蠢地在那儿叫嚷,终于被忍无可忍的镖师们堵住了嘴,拖在车后,一路奔着府衙去了。
    证据确凿,这意图劫镖的罪是几乎要坐实了的。虽然没有见到她自寻死路,有点可惜,但是蹲蹲大牢,总是不错的。这地方可没有人知道她的底细,她的言行也实在很像名疯子,在她家叉烧五寻到这离京数百里的地方之前,她的日子应该就会在府衙的大牢中渡过了,如果,她能活着撑到那个时候的话。
    说实话,人要蠢成这样也挺难得的,我无奈地耸了耸肩,拍马继续前行。一路上游山玩水,看尽了人间美景,没有用上一个月,便到了临近准噶尔之地。
    远远地,已经见到一片村落,我慢慢地催马过去,山的那边隐约传来号角的闷响同战马的嘶鸣,想是正在进行着一场大战。
    我翻身下了马,打算先进村去借个宿,次日起来便翻过山去找找柳青他们。刚刚落地,就感觉到一股剑气破空而来,随手抽出宝剑一挡,将那一招荡开,转头微笑道,“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那个人一击未中,迅速变招,做出一副宜攻宜守的姿态,冷哼了一声道,“我妹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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