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

第2章


也许论剑法我比不上你,但要比内力,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李天青斥道:“师弟,你刚才不守约定为先,偷袭别人为后,今日之事,看来我们必须要来个了断。”话一说完,立时一掌。
    储御风侧身避开,“正好我也早想看看你现在的功力到底如何?”飞身跃起,手化掌为爪,只取李天青。李天青也是身子一移,就即避过。双手不慢,仍然大开大阖,朝储御风对接。
    此时归若兮哈哈笑道:“快哉,此次来中原得见两位武学高人,实是快事,老先生,你且稍后,我还没和他比完呢”说完,从身后取出宝剑,剑浑身青色,浑如绿玉,绿剑中间有一丝红色,“这么些天了,也是拔出这泽血剑的时候了。”语毕,长剑一指,取向储御风的咽喉。
    储御风弄萧一挡,眼睛却死死盯着归若兮的宝剑,右手却不停下,朝泽血剑抓去。归若兮见此,料他定是空手白刃,冷冷一笑,丹田之中灌足一股真气,直送至右臂。储御风确实原想夺剑伤人,然手快到剑身之时,突然见到泽血剑的那丝红色瞬间填满,料想必有蹊跷,饶是他艺高胆大,也不敢再取,只得微微一碰剑身,指尖却已弯曲。
    归若兮想不到储御风竟能把武功发挥到收放自如的境界,也是心中诧异。一招“长河落日”,至上而下。储御风心想今天之事已难收场,眼前的归若兮已经和自己骑虎相当,若李天青再与自己纠缠,必输无疑。无奈只好作罢。倒跃一丈,说道:“老夫今天没闲情陪你切磋。李天青,我玄音宫必不罢休,七月十五翠屏山我和你再做一次比试,你赢了我就不再找你。”说完,如来时一般,几个纵身,已消失不见。归若兮见此,道;“想不到这家伙轻功如此之高。”
    李天青忙上前与归若兮搭话,二人行完礼之后。归若兮说道;“前辈,在下颇喜喝酒,要不我们去酒店边喝边谈如何?”
    李天青道:“归大侠,今天就算了吧,星儿还没清醒,适来我爷孙还有要事。下次如何?下次见面定于你把酒一番。”
    归若兮见此,哈哈笑道,“爽快,爽快。到时我还想请教下前辈的武功。”
    李天青道别之后,抱起昏睡中的李逐星,往远处奔去。
    三十年前李天青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一夜之间江湖出了这么一个人物。性格怪异,曾在江湖上掀起一层浪,与各大门派交手过,自号“青天云霄,唯我独尊。”树大招风,加上他那孤傲的性格,为正派人士所不齿。而邪派人士则与之怨恶已久。后来不知为何,一下子就没了消息一般,消失于江湖之上。江湖就是这样,隔了二十几年也就没几人再知道这个人物了。来也瞬息,去也瞬息。
    然而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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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梵音会友
《二》
    枯藤,老树,小桥,流水,夕阳西下。长长的影子被拉起,一长一短。李天青脸色甚是凝重。
    他把李逐星放下,倚着一棵大树,自己找了点枯枝败叶,点起了一个小火堆。火色跳跃,李天青盘膝而坐,双手贴着李逐星的后背,许久,只见李逐星脸上由白转红,额头上沁出一些汗珠,李天青这才撤掌,深深的吁了口长气。
    “想不到这些年了,终究还是逃不过去。今日之事甚是凶险,御风武功已是更上一层楼。星儿在身边恐怕会受苦。我死不要紧,可不能对不起恩公。”
    他看着昏睡着李逐星的脸庞,“爷爷不能照顾你一辈子,只能送你去临月山,学习梵音派的武功了,这样也可以不必再跟我四处流浪奔波。”
    出神想了一会,看着黑色渐渐的袭满了周围,李天青把长跑脱下,给李逐星盖好。又在林子里抓了几只野兔,烤了吃了。
    第二天,李逐星渐渐醒了过来,看着爷爷盘膝坐在树边,哑声道;“爷爷,那坏人呢?”
    李天青哼了一声,“哪里来的坏人?整天做一些怪梦!”
    李逐星急道:“不是啊,昨天我们不是在钱塘江边上嘛,当时不是有个人从江里跑过来的?”
    李天青摇了摇头,“不知所谓,一直脑袋里胡思乱想,也难怪琴乐之术一直学不好!”
    李逐星听到爷爷如此之说,脸色一红一白,说道:“对不起,爷爷,是星儿记错了。星儿一定好好练习琴力。”
    李天青叹了口气,“既然你这么定不下心,我决定把你送去临月上,让你好好静下心,学学梵音派的琴力,顺便学学武功。”
    “学武功?”李逐星一听大喜,“我将来也可以像那人一样在江里走来走去了么?”
    李天青眼睛直盯李逐星,“还记得那梦?”
    李逐星低下头,道:“星儿知错了,以后一定勤加练习琴乐。”
    李天青点点头,“但愿如此。星儿,我们现在就起身,反正已经在临月山附近了。”
    原来李天青本就打算和李逐星去临月山拜会挚友。只是多年不来杭州,遇见了久违的钱塘江潮,临时起兴,想在钱塘一观江潮胜景。熟料储御风竟会得知自己线索,而且这次居然亲自从西域来中原找他。经此一役,李天青知道李逐星在身边势必受到牵连,于是决定一人于七月十五翠屏山一战。
    李天青爷孙二人行走了一段路,午时已到了临月山脚下。沿山路而上,两旁均是翠竹遮荫,百鸟争鸣,青石做垫,奇花异草繁众。至山腰间,爷孙二人看见一亭,亭上一匾,醉音亭。群山郁苍,群木荟蔚,空亭翼然,吐纳云气。二人就亭休息,碰巧两个人从旁经过,都是一样打扮,约十八九岁年纪。李天青忙上前搭话,“在下李天青,请问二位少侠可是这梵音派的弟子?”
    二人答理,一人回到;“我们正是,我是志音,他是志律,这里正是梵音派的醉音亭。不知前辈上梵音派有何要事?李天青答道“在下李天青,有事想拜会下杜掌门。”
    二人闻言,料想必是梵音派的朋友,于是忙把爷孙二人引上山。到达大殿,志音进内堂禀报,不多时只见一人从内堂走了出来,身形魁梧,精神矍铄,两眼炯炯有神。
    “天青,好久不见啊!”
    “伯毅,今日前来叨扰了。”
    “有什么好叨扰的,我倒希望你能常来我梵音派!”
    “伯毅,这次前来,却是有要事想求。”
    “无妨,你李天青一向独来独往,这次肯找我,必是有棘手的事情了。天青信的过我,我怎能让你抱憾而回!”
    这人便是梵音派的掌门杜伯毅,年轻游侠时,与李天青结识,音律之学,颇有深究。杜伯毅看着李天青旁边的少年,笑道“看来婉儿这次有朋友陪着玩了。”
    李天青说道“伯毅还是老样子啊,我还没说,你就猜出来了。确实,这次我想把星儿托付给杜兄,让他在这里好好学习音律武功,好好修身养性。”
    李逐星忙上前拜倒,“晚辈李逐星,拜见杜爷爷。”
    杜伯毅看着李逐星,见之如此有礼,心中也是一番喜悦。杜伯毅郑宇说话,一个小女孩从外面走了进来,约八九岁年纪,身形略小,扎一发髻,稚气未消。
    “爷爷,有客人来了么?这位爷爷是?”
    杜伯毅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对着李天青说道,“这是乘云的孩子,叫婉儿。”又对杜婉儿说道,“这位是爷爷常提起的天下第一琴师李爷爷,快去行礼。”
    杜婉儿忙上前一揖,“杜婉儿拜见李爷爷和这位小哥哥。”人虽小,但却是十分礼法,一看就知道是书地门香的孩子。
    李天青捋着胡须笑着扶起“真是懂礼貌的孩子。”李逐星则赶紧上前回礼,“我叫李逐星,多多指教!”
    杜婉儿看着李逐星,说道“我今年七岁,不知道你多大啊?”
    “我十二岁了。”
    “哦,那你比我大五岁,我就称你逐星哥哥吧!”
    杜伯毅吩咐下人赶紧备办饭菜,又拉着李天青到书房去。李逐星则和杜婉儿在内堂玩耍。
    杜伯毅二人进了书房,李天青说道;“这次我确有要事,我希望你能替我照顾好星儿。”
    “天青,看来这次你是遇上了很大的麻烦了啊。有什么需要我杜伯毅的,伯毅在所不辞。”
    “唉。”李天青长长的吐了口气,“终究是自己还没看破江湖,御风前些日子在钱塘找到我了。”
    杜伯毅道“莫非他又向你索要你秘籍?”
    “唉。师弟一直没有看透。其实这次前来,除了让你照顾下星儿之外,还希望梵音派能传授点武功给星儿。此次下山,与御风约定一战,我怕万一我没回来,星儿会没人照顾。”李天青说着,愁容尽显。仿佛又老了十岁。
    杜伯毅看着昔时故友如此模样,不禁也是一阵心酸,“天青,要不这次我梵音派来助你一臂之力吧。储御风的玄音宫本是西域邪魔外道,只要召集武林,玄音宫必定败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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