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恋歌

第7章


  
  “大仙,我来问你怎么解签。不知道你住哪里,绕了好一会儿路,也没有找到,后来发现有人跟踪,便躲到树上了。一看原是米迦勒,心里高兴能找个问路的了,不料脚下滑溜……就这样了。”我躺在草坪上,心想着拉斐尔黑化的样子,赶紧替米迦勒和自己打圆场。
  
  拉斐尔脸有猜疑之色,打量着我和米迦勒。米迦勒垂头丧气的样子,好像被人捉奸在床,我心里暗叫不好。米迦勒注意拉斐尔正在用不信任的目光打量他,他关切地问道:“拉斐尔,你的气色越来越不好了,这么晚了,你还没有休息?”
  
  “我……”拉斐尔脸色一沉,支吾其词。于是我帮忙搭腔道:“最近来了很多外援,怕城内不安定,拉斐尔兄你心中忧虑了吧!”
  
  拉斐尔依然挂着冷冰冰的脸,不过口气缓和了一下,说道:“正是。”
  
  三人爬起来,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长气,心里喃喃道道:“好险啊!”
  
  我因势利导,赶紧递上扑克牌,问道:“大仙,怎么解?”
  
  “你还真执着,那不过是随便的一张游戏牌。”拉斐尔收回牌,说道。他的口气即像是讽刺,又像是夸奖。
  
  “这牌叫做塔罗牌,是六合很普及的娱乐游戏。那是第十张牌,叫做命运之轮,如果你手气不佳,牌不好,手里刚好有这一张,可以出这牌,所有人都跟旁边的人换牌。”米迦勒解释道。
  
  “我知道的塔罗牌,是给人算命的,十卦十准呢!”我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充满了失望。
  
  “嘘嘘……小声点。你快回大使馆,这黑灯瞎火,夜半三更,还挥着假翅膀,丢人现眼!”拉斐尔嫌弃我聒噪,催促道。
  
  顿时,我满腔怒火,刚才我辛辛苦苦帮拉斐尔圆场,转眼之间,他不但不知恩图报,还恶语伤人。我心生一计,当下耍起了无赖,坐在地上,故意提高嗓音道:“反正这么晚了,我就将就睡在你家吧!”我得意的望着拉斐尔,心里笑道:“我不要脸,我怕谁!”
  
  拉斐尔顿时窘迫,压低声音道:“不行。光之国律法明文规定青年男子的房间不能留宿青年女子。”他搬出律法搪塞我。
  
  “律法就是用来违反的!”我大言不惭的叫嚣道。
  
  米迦勒和拉斐尔顿时神情紧张,两人同时捂住我的嘴,一齐嘘声,嘘得我有上厕所的冲动。
  
  “神的律法全备,能苏醒人心。你这话是在藐视辱谩神!”米迦勒吓得冷汗直流,他愠怒道。拉斐尔心中一凛,微微一怔,说道:“我房间空间非常小,只够我一个人平躺。”
  
  虽然我没有去过他家,但是我见过他家,那房子客厅比米迦勒的小房间宽敞足足两倍。我笑道:
  “这空间就像女人的乳-沟,挤一挤总会有的!”两人囧。我继续说道:“既然只能平躺着,我勉为其难,躺在你上面好了!”
  
  “你……”拉斐尔无可辩驳。米迦勒同情地望着他,为免遭池鱼之灾,他紧紧地闭上了嘴。
  
  “要不你躺在我上面,我也不会介意的!”我厚颜无耻地建议道,“你说我们是一齐向上看还是向下看?!是背靠背,还是面对面呢?!”
  
  “无耻!”拉斐尔怒骂道。米迦勒十分赞同地频频点头。我不以为意,笑道:“谢谢你的夸奖!”
  
  正当我耍赖之际,米迦勒和拉斐尔用我看不懂的眼神暗示对方,他们看着还在洋洋自得的我,磨牙霍霍,精神抖擞。
  
  “喂,你们干什么?!谋杀大使夫……”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第七章囧寒梦泽深
  
  预告:
  当然一个女人比一个男人漂亮,这似乎是一件不应该很值得自豪的事情
  
  理论跟实践总有些出入嘛
  
  每次都是我替你们背黑锅,擦屁股
  
  这不是羞涩版的光之子,约书亚
第七章 囧寒梦泽深
  
  我瞪大了眼睛,拉斐尔一手捂住我的嘴巴,一手放在我腋下,拖住我的上半身。米迦勒提起我的脚,两人像是杀人抛尸的变态杀手乔装成搬用工,把我拖至后院的光源处,也是一个六芒星的祭坛,散发着朦胧的绿色柔光。两人把我抬进雾光中,米迦勒的手在空中一挥,一个界面出现了几个选项,他毫不犹豫地点了一个。两人在祭坛外,笑着向我挥手,说道:“撒由那拉!”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我被强烈的绿光照得闭上了眼睛,一刹那,绿光渐渐微弱,又成了一团柔和的光,是洁白的光。我缓缓地睁开眼睛,自己坐在一个十字路口的六芒星祭坛上,前方有一座气象恢宏的大殿,殿顶上有一簇曼珠沙华在凉风中轻轻摇摆,好像在夜的舞台上划着优美的舞步。
  
  我爬起来,朝暗之域驻光之国的大使馆,向前走去。使馆里悄无声息,没有女仆,没有管家,只有一位男仆,大家喜欢称他路西法,但是我更喜欢叫他阿花。此时他正横卧在黄金床上,仰望着天花板,一条腿立在中国进贡的蚕丝被上,头微微的超出了床沿,雪白的发丝垂落下来,犹如一条条笔直又富有弹性的粉丝。
  
  我走进房去,边唤道:“阿花?!”路西法一声不吭。我走到他面前,他微微睁着眼睛,妖异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我弯下腰,瞅着他的脸细看,很好看,也不是那么好看。不就是一个鼻子,一张嘴巴,两个眼睛,若是拿五官一个个跟我比,似乎我更胜一筹!当然一个女人比一个男人漂亮,这似乎是一件不应该很值得自豪的事情。但是跟传说中最完美的天使比美貌,多多少少心里有几分得意。也许是通过这穿越,所到之处,俊男如林,型男如云,比比皆是,欣赏水平急剧提高,我大有审美疲劳之感,人看自己总比看别人来的顺眼!
  
  “阿花?”我在他的耳畔吹起道。路西法如一条死鱼,纹丝不动。我起了玩心,想捉弄他。阿花的眼瞳像一只小球,急速的旋转,我好奇不已,跟他拉近脸,不由得用手指去碰触。霎时,我视线一黑,一股强大的吸力把我卷了进去。一个洁白的房子里一个衣服洁白如羊毛的男人伏在床上,一缕雪白的长发无风飘在空中,像是一匹小白马的尾巴甩来甩去,囧囧有神的眼睛像灯泡一样又圆又大又明亮。
  
  “老爹,你又惹小约哥生气了!”三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兴高采烈地冲到床旁,跪在边上,亲热地对白衣人叫道。左右两个小孩白发胜雪,中间的小孩金发灿灿,比两旁的小孩子略高半个头。
  
  “老爹,小约哥生气样子真惊悚!”金发男孩灵动地眨着长长的睫毛,蓝色的眼眸水波荡漾。他害怕地说道,脸上却是幸灾乐祸。
  
  “你们几个小调皮捣蛋,不要再惹小约哥生气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每次都是我替你们背黑锅,擦屁股。”白衣人侧过头,语重心长的教导说。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省心……”
  
  “老爹,你不觉得这都是你自作自受?!”金发男孩拉了拉白衣人飘在空中的一丝白发,撇着小嘴说道。
  
  “什么?”白衣人顿时提高了声调,他欲伸手撑起身子,似乎碰到了伤口痛楚,唉哼一声,又躺了下去。他又无奈又气急地骂道:“好你个白眼狼,狼心狗肺,白疼你们一场了!”
  
  “老爹,要不是你偏心,给小约哥特别的爱,我们也不会整他啊!”右边的白发小孩说道,他的长相是非常的有特色,大饼脸,一字眉,斗鸡眼,塌鼻子,香肠嘴。这让我立刻想起了变装后的阿撒兹勒。
  
  白衣人哭笑不得,笑骂道:“噢,这么说还真是我的错了。平时是怎么教导你们的?爱是……”
  
  “唉……”三个小孩异口同声地叹了一口气,手撑在床边,托起腮帮子,摇头晃脑地背道:“爱是恒久忍耐,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爱是不张狂,爱是不求自己的益处,凡事包容,凡事相信,爱是永不止息。”
  
  “背的滚瓜烂熟有什么用?!没有……”白衣人谆谆教导,三个孩子翻着白眼,抢答道:“没有行为的信心是死的!”
  
  “明知故犯!”白衣人怒了,从胸口里拔出一把A3大小的纸折成的扇子给每个小孩一记爆炒栗子。
  
  三个孩子条件反射地退了一步,捂着头,委屈地望着白衣人。左边的白发男孩,瞪着绿茵茵的大眼睛,含泪欲滴,争辩道:“理论跟实践总有些出入嘛!”其他两个小孩点点头,金发男孩撅着小嘴,道:“我们又不是小约哥!”右边的男孩满脸委屈和抗议,立刻接道:“正是!老爹,你拔苗助长!”
  
  白衣人一人顶不过三张伶牙俐齿的小嘴,他脸上微怒,挥着纸扇,命令道:“都给我过来!”
  
  “不!”三个小孩默契地齐声拒绝。
  
  “过来!”白衣人再次冷冷的命令道。
  
  “不!”他们同心一致,同仇敌忾地说道。
  
  “为什么不?”
  
  “你要打我们的!”金发男孩道。
  
  “我不打你们。”
  
  三个男孩迟疑了一下,金发男孩坚定说道:“我们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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