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媚宠:倾城美人总祸国

第71章


     林越风嗤笑一声,有些幸灾乐祸地道:“那小子啊!我可不知道,瞧着,似乎比孤寒还要凄惨些!”
     司悠的心忍不住突地一跳,急急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林越风故作讶然地看着司悠,“悠悠,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呢?我的意思就是说,耶律冲那小子比孤寒要凄惨,也差不多就是要死了吧!”
     “死?”司悠几乎是逼近林越风,“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他到底怎么样?”
     林越风无奈地看了司悠一眼,她的问话,他却不能不答。
     “好吧,我就清楚地告诉你,当时我们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他跟死了也没什么太大差别了。听说燕王写了密函要段昭昀杀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段昭昀没有动手,但是虽然没有杀他,他却也跟死了差不多了!反正我是不知道段昭昀用了什么手段折磨他,现在的他,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呢?”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他能去哪里?”林越风摇摇头,似乎有些叹息,
     “他这个太子,做的真是窝囊得很嘛。不被自己父皇喜欢也就算了,还要被自己的皇叔算计,谁不知道燕王在辽国是一手遮天的?只是虽然燕王想借段昭昀的手杀他,但是他也不能不回辽国去不是?”
     司悠沉默着,心里没来由地漾起无数莫名的同情的,可怜的情绪。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如见却已经要命不久矣。
     他的好,他的坏,他的温柔,他的伤害,忽然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她只觉得心开始慢慢地疼痛:“他真的快要死了吗?”
    她喃喃地,带着那么一点期待地看着林越风。
要爱情还是责任(1)
只是期待是没有用的,司悠躺在榻上的时候还在想,林越风到底说了些什么,他似乎说了耶律冲会死,又似乎不是。
     她只觉得自己当时那一下子似乎是无比的恍惚,恍惚得有些不知所以。
     烦闷地拉起丝被蒙住头,她自己也有些理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情绪。
     曾经,她有多么恼恨耶律冲的欺骗与伤害,可是一听到他要死了,她居然觉得心痛。
     是的,心痛,那种一点点像蚕食一样泛上来的疼痛,到了现在,已经将她整个人彻底地掩没了。
     她在榻上,无意识地翻着身,却怎么也找不到让自己最舒适的姿势。
     房门轻轻响了一下,似乎有人走了进来,那是特意放慢的脚步声,似乎怕吵到了她一样。
     不会是西江月,西江月一向大大咧咧惯了,才不会跟她这么虚情假意的客套,那么,就是彩灵了?
     可是她明明已经吩咐说她要睡了,不用进来服侍了的。
     司悠刚想拉开丝被看看是谁,有一只手却小心翼翼地拉开了她蒙在头上的被子。
     屋子里没有点灯,只有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透进来,映着一双灿若星辰的闪亮眸子。
     是番劼。
     彼此的目光对上,两人都有些吃惊。
     司悠已经一骨碌地爬了起来,有些失措地道:“殿下,怎么是你?”
     称呼的悄然变化,让番劼有些微微失神,他有些尴尬地笑笑道:“彩灵说你睡了,我只是想进来看看你!”
     “没,没有,我还没有睡着!”司悠结结巴巴地说着,却又觉得这话真是多此一举。
     她伸手理了理青丝,因为休息的缘故,发髻已经都拆散了,乌黑的秀发垂着,衬得她的脸有些苍白,却无损于她的美丽。
     番劼轻轻叹了口气:“永宁,我今天来,是有话想跟你说!”
     “那,那就说啊!”
    心里很清楚他想说什么,于是在这句话之后,两人都有些默然。
要爱情还是责任(2)
“这些日子,我去荒滩布兵了。段昭昀手里没了人质,我们也就不用投鼠忌器了!”
     还是番劼先打破了沉默,他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这些日子的去向。
     司悠点点头,淡淡地“哦”了一声,知道他想说不是这么简单而已,她无话可说,只等着看他说些什么。
     番劼是个难得激动的人,他向来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什么情感都掩饰得滴水不漏。
     可是看到司悠如此轻描淡写的态度,也有些把持不住了,他一下坐在床边,冲动地抓起司悠的手。
     但是对上她有些微微错愕,却更多是探询的目光,到了嘴边的千言万语只变成了一句话:
     “永宁,我很对不起,但是,我没有骗你,我是真心想娶你做我的妻子的,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没有忘记当初说的话。”
     司悠轻轻勾了勾嘴角,依旧无话可说。她是要相信他,还是不呢?如果真如他所说,那娴妃呢?
     似乎一下子就猜到了司悠的心事,番劼接着道:“至于娴儿,我与她是去年才成婚的。父皇的身体近些年来一直都不大好,到了去年,越发是差了。我一直都找不到你,所以一直都没有成亲,只是父皇,他说他希望看到我能有一个子嗣,他想看到弢国后继有人。”
     说到这里,番劼自己都有些无可奈何,他这样一个横刀立马,在千军万马前都可以面不改色的人,却还是逃不开古往今来的君命父命。
     “你没有错!”
     这句话司悠是真心的,她能理解番劼的做法,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可是,我却对你不起了!”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司悠摇了摇头,“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承诺,孩提时候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劼哥哥,我真心把你当成我的哥哥,看到你如今为人夫为人父,我很替你高兴!”
    多违心的话,那她在那天那么失落,那么落魄又是为了什么呢?
要爱情还是责任(3)
连番劼都不相信:“你真的高兴?”
     他挑起眉,被她的这句话弄得心里空落落的。
     “是,真的高兴!”司悠重重地点头,仿佛这样,就表示她说的都是真的一样。
     番劼握着她的手越发紧:“那么,永宁,你愿意做我儿子的嫡母吗?”
     “什么?”
     “做我的太子妃!以后的皇后。”
     他因为自己没有说清楚,更加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
     太子妃,皇后?司悠迟疑地看着他,有些搞不清楚这两种身份之间的关系:“娴妃她……”
     “她只是侧妃,不是太子妃!”
     太子妃的位置,他从来就只属意她一个人,怎么可能让别人坐上这个位置。
     “不……不!”
     是妻是妾,这于她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与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
     司悠逃也般地挣开番劼的手,,像挣开一个世俗的囚笼。
     “永宁!”番劼看着她突然像变了个人一般,手中握了空。
     司悠定了定神,才再次开口道:“我不能嫁给你!我无法做你的太子妃,更不可能母仪天下!”
     “是因为娴儿吗?”番劼为难地蹙着眉,“永宁,我可以保证,我心里最爱的人是你。只是,她也跟了我一年多,还为我诞下王子,我不可能舍弃她啊!这样,对她而言,实在是一种莫大的伤害,我希望你理解我!”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司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番劼听她说完,“我不是要你休了娴妃或者怎样,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嫁给你,因为,你已经有妻子了!”
     “娴儿并不是正妻!”
     “在我心里是一样的!”司悠平静地补充着,“我不想跟别人分享我的丈夫,我相信娴妃也是这样想的!”
    这话番劼是第一次听到司悠说,一时有些理解不能,他想了一会道:“永宁,那么我答应你,我只有你与娴儿,以后再不会与其他任何女人有瓜葛,好不好?”
要爱情还是责任(4)
这于他而言,已经是很重的承诺,与可以做到的极限了。
     司悠苦笑道:“殿下,我不是要你向我许诺什么。你以后会登上皇位,哪国的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呢?你有一个子嗣怎么够,自然是要雨露均沾的,我不能要求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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