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也微蓝之银宋

晚上睡觉的时候老是睡不着，我最后把夏凝推醒了，“夏凝，陪我聊聊天吧！”
    “聊什么？”她迷迷糊糊地问。
    “宋辰回来了。”我说。413的女生没见过宋辰，但却对宋辰这个名字特别熟悉。
    “宋辰回来了？”夏凝脑子里想着这句话，终于反应过来，翻身坐了起来。“你看见他了？”
    “是啊，今天还是亲自去机场接他的呢，他变成熟了，看起来特别有安全感。”
    “是说他的身材有安全感吧？”夏凝说，“人长得那么好看，又有钱，对女生来说最没有安全感了。你数数，仅大三一年他交的女朋友就超过5个了吧？”
    夏凝说的没错，我有点垂头丧气。
    “我告诉你啊，这种人当朋友不错，交往就不行了，你不要扑火哦。”
    我剜了她一眼：“你才多少岁啊，别在我面前装先知。”
    夏凝直接给了郑银一拳，“要不你这个感情白痴，我用得着这么婆婆妈妈的吗？我可查他家底了，他老爸就同时拥有两三个情人，不信你问他。他们可是流着相同的血液。”
    我假装生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宋辰？他再怎么说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那我们是什么，是普通室友，对吗？我们加起来的分量在你的心里也抵不过一个宋辰！”夏凝也大喊。我们两个怒目而视，夏凝抱着被子来到了客厅，我则去阳台上吹风。
    过了很久的时候阳台门打开了，夏凝走出来，坐到我的身边。
    “对不起，我刚刚说过头了。”夏凝小声地说。
    “你没错。宋辰的爸爸外表看起来那么清高的一个人有三个情人，宋辰在国外经常换女朋友，你说得没错。可是，宋辰依然是一个很棒的男生。我喜欢宋辰，我喜欢他，我不相信他感觉不到。可是为什么他一见我就强调我们永远是好朋友，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夏凝搂着我的肩膀，轻轻地说：“这说明他在乎你这个朋友，他不愿意你受伤。”
    “没尝试过怎么知道一点定会受伤呢？”
    夏凝只是静地问：“如果，他和你分手的概率是80，而分手后你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你还会想让他和你在一起吗？”
    我想了很久，答案其实很早就有了，只是一直不甘心：“他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我哭了起来，小声地哭着，哭了很久，最后在夏凝的怀里哭睡过去。
    夏凝一下一下地摸着我的头发，心中也是难受不已。她一直没有告诉我们，她已经和男友陈树分手了。大学四年的异地恋让她没有安全感，又怎么有勇气再等他两年呢？我对宋辰的感情她一直看在眼里，可是为了我的未来，只好狠下心逼她自己做决定。
    夏凝看着天空，今天没有月亮，但是有漫天的星星。再过五天，自己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夏凝又在窗台看天气，雾气还没散去，但已不再那么浓厚。看了一会儿，累了，才去吃了点饼干。她又想睡觉了，但想到今天的安排，就下楼了。
    夏凝看着天空，今天没有月亮，但是有漫天的星星。再过五天，自己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脸上一片冰凉，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了夏凝的脸。
    “你醒啦，我正用冰块给你敷眼睛，有点肿。”夏凝说，将包着冰块的小毛巾再次敷了上来，拍打眼睛周围的肌肤，过了一会儿说：“好了，你起来吧。”
    我洗刷后用毛巾擦手，夏凝对她说：“你照照镜子。”
    我对着镜子仔细观察，浮肿的眼睛好多了，脸上也没长斑，没什么问题啊？
    “看你脸色那么差，苍白地像个女鬼似地。”夏凝说，“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郑银想起昨晚的话题，苦涩地笑了，“我打算脱胎换骨呢，那件事情就过去了。我死心了。”
    “真的？”，夏凝不相信地问，“就这么放弃了？”
    “嗯，真的。”郑银回答，只是深埋在心底，像信仰一般，永不放弃，永远不会倒塌。
    夏凝笑了，“既然要脱胎换骨，就不要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413的女生怎么能这么没形象呢？”虽然已经离开了那间充满四年快乐的寝室，413还是深深地刻在了所有成员的心里。
    夏凝将郑银按在梳妆台前开始给她着妆。
    “你今天气色不是很好，干脆就画一个烟熏妆好了，浓浓的，你肯定很适合。”
    “烟熏妆会不会太夸张了？”郑银的心里直打鼓。她一向做人很低调，真的。
    “拜托，这叫个色。你平时都是素面朝天，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就要画烟熏妆把他们吓一跳。”夏凝说着，自己也充满了期待。
    离上班的时间不多了，幸好413的人练会了速度，很快地，夏凝给她打好发胶，说：“可以了，照镜子吧。”
    我看着镜子里的人，自己都惊讶万分。她以前从未给自己画烟熏妆，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如果给你带上假发，我看连宋辰也未必认得出你。”夏凝喜滋滋地说，蓦地又道歉，“呃，我不是故意要提他的。”
    “没关系，”我朝镜子微笑，“我和他还没有到绝交的地步。”
    “银子，既然你画这个妆，你就少笑，你不笑的话人家以为你是超模呢。”
    “如果笑呢？”
    “你的笑无与伦比，人家一下子就把你认出来了。”
    “好了，”我站起来，“我可是去上班，不是化妆舞会。”
    不过，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心情笑，一觉过去，她觉得自己成熟了很多，不是那个有点憨憨的银子。她没有察觉，自己正慢慢地变得自信起来。既然决定放手，就要一个人好好地过，过得自如，况且她还有那么多的好朋友。
    夏凝给她选好裙子往床上一扔，“快点换好，要不你要迟到了。”
    我没有迟疑，换上有点紧身的裙子丝袜，夏凝又扔给她一个包包，“快点，只剩半个小时了。”
    “哦。”我说着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往外走，猛的又接过夏凝抛给我的车钥匙。
    “我的小QQ借你了，不要给我贴条哦！”夏凝叮嘱道。
    “知道了！”我挥着手里的包包，踩着高跟鞋往楼下冲去。从车库里开出QQ，我不得不庆幸夏凝逼着我考驾照，想起夏凝平时对我一副睥睨的样子，我不禁笑了。
    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我一下车便迅速向外面走去。谭蔚看着我的背影一愣，感觉这个背影有点熟悉，他微微弯了嘴角，没想到有穿着高跟鞋走得这么快却又不失风度的人。
    在楼下打好卡以后我终于松了口气，走着缓慢地步子向电梯走去，全然不顾周围惊艳的目光。
    “她是公司新找的模特吗，我怎么没见过？”
    “只是一名员工而已，我刚才看见她打卡了。”
    “哦，她的包包真漂亮，做工真精致，是普拉达新款吗？”
    我不巧正听到这句话，心里有点窃笑，这个包包是很好不错，不过那是夏凝最引以为傲的作品，纯手工制造，全球今此一件。
    终于等来了下一趟电梯，没想到谭蔚也随后走了进来。谭蔚上了电梯后就稍微打量地看她，我只好打了招呼：“嗨，谭蔚。”
    “郑银，是你？”谭蔚似乎很吃惊，电梯里的其他人也看着我，其中也有策划部的一个成员。谭蔚笑着说；“你不说话，我还差点认不出来呢。”
    我觉得一定要把这个成果告诉夏凝，她的化妆技术真有见长。
    “你今天很漂亮。”谭蔚真诚地称赞。
    “谢谢。”我觉得情况有点糟，要不是谭蔚，她不会这么高调的。幸好电梯很快就到了。
    进了办公室后，我像往常一样工作，查了一些资料，将计划补充的更加完整。主管说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就要选出最佳方案。
    “郑银，我要去出差两天，你把这些报表都做好，还有这些资料帮我整理一下。”在中午Coco把一大沓的资料递给我。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问道。
    “11号回来吧。”Coco说。
    “哦，那天的话策划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
    Coco拍拍郑银的肩膀：“你好好做，你的计划一定会被采取的，我看了，十分不错。”
    我太惊讶了，这是Coco第一次称赞她。
    安娜中午就离开了，自己的对面空了，我有点不自在起来。
    下午的时候安娜过来想跟她聊谭蔚的事情。谭蔚对安娜一点兴趣也没有，于是我很礼貌地拒绝了，一边忙着Coco交给自己的事情。
    “你的方案都已经完成了吗？”安娜问。
    “嗯。”我说，回过头对安娜礼貌地笑笑，“我现在有其他的事忙。”
    “这不是Coco的人物吗，干吗要你替她做？”安娜替我忿然道。
    我倒不这么认为，Coco虽然严厉，但的确教会了自己很多东西，自己帮她做一点事情也是应该的，况且自己也需要锻炼。我对安南摇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整个下午，我几乎忙得没有抬头。
    临近下班的时候安娜说自己的电脑出了点问题，叫我看一下。我打开发现机子有点卡，就清除了一下垃圾，整理一下内存。当安娜从饮水间回来的时候已经整理好了。
    “郑银，太谢谢你了，”安娜有点嗲嗲地大声说，“要不我的计划书就白费了。”
    “呃，就有点小问题而已。”我被她的热情弄得有点受不了了，连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过了十分钟后，有人整理东西准备下班，有人留着加班，安娜突然大叫起来，“天哪，我的计划书呢？我修改好的计划书怎么不见了？”整间办公室的人都被听到她的呼声。
    主管问：“怎么了？”
    “我刚刚改好的计划书不见了，”安娜可怜地说，“那是我花了整整一天才修改完的。”
    “你的电脑刚刚不是整理过了吗？”旁边的一位男同事说。
    “好像是喔，郑银，你刚才有没有误删了什么东西？”安娜突然把视线转向我。
    正在做报表的我好半天才想起安娜刚才在问自己，懊恼地删掉自己刚刚输入的几个错别字：“没有，我只清除了一些垃圾，除非中了病毒，否则我不可能把它清除了。”
    主管问安娜：“你今天晚上可以把它改好吗？”
    “不可能的。”安娜说，“我花了那么久才完善好，还有我手里有一些工作没有做完。”
    主管沉思了一会，“那你呆会儿把草稿交给我吧，我帮你修改一下。”
    “那谢谢主管！”安娜高兴地说，“我的草稿基本上也差不多。”
    我心里总觉得有点诡异，可是也不愿意多想，继续埋头工作。今天是9号，上班前我觉得眼皮直跳，于是紧张地问夏凝，跳财还是跳灾啊？夏凝说干脆请假好了，跟我一样在家里宅着。我深呼气，说，你在家里等我啊，要是我有什么事情你就改嫁吧。夏凝一个抱枕砸过来，我看你还有闲情贫嘴，绝对死不了。眼皮居然立马不跳了。
    好像昨天化妆给了夏凝很大的鼓励，她今天硬是给我上好妆才让她出门。她给我画了很英气的眉毛，“很帅吧？银子，你今天就要表现得很霸气一点，加油！”
    今天出门的确很衰，半路上公交车熄火，在路边等了好久的公交，接过辆辆爆满，最后郑银只好咬牙打车，路上遇见堵车，到了公司的时候已经迟到一个多小时了。
    她推开会议室的门，里面的人不满地看她，她讪讪地找到一个位子坐下。安娜正好讲完她的方案坐下。没想到主管非常满意，说：“我个人认为安娜的计划案是我见过最好的了，我想就选安娜的了吧。”
    谭蔚看着我说：“不急，还是看看剩下的吧，或许有更好的。”
    听完一个新成员讲完他的方案以后我站了起来，将手里的方案发给几位领导，开始讲述起来。她讲得十分细致，不经意间看到他们都是十分惊讶的神色。她停下来问他们，“有什么疑问吗？”
    主管将计划书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问：“为什么你的方案和安娜的几乎一模一样？”
    我呆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主管将安娜的计划书给她，“你自己看看。”
    我翻了一下，一下子了然。只是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自己的电脑一向保密地很好。
    “可是，我的这份比安娜的更完善，不是吗？我的比她的完美，就应该用我的。”我强硬地说。
    安娜站了起来，很气愤地说：“郑银，原来我看错了你。昨天我叫你帮我修电脑，你居然把我辛辛苦苦修改好的方案给偷走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她义正言辞，后面说的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我没有窃取她的方案。这是我自己写的，草稿于7号那天就写好了。”我坚定地说。
    “这份方案那么好，以你的资历怎么写得出来？”主管问，“安娜是一个很有能力的职员，难道你说是她窃取了你的？”
    我不怒反笑道：“我比她小了五岁，刚刚进公司，就代表我没能力吗？既然这样，你何必搞出这样的竞争？我不知道安娜是从哪里弄到我的草稿。我希望公司可以做出一个公正的评判。”
    几位同事以及领导显然都偏向安娜一边，主管说：“我们策划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很遗憾，我希望郑银你可以给我们一个交代。”
    “为什么要我做出交代？作弊的是安娜！”我几乎要失控。
    “这件事情先不要争论，待我们讨论完再做决定。郑银和安娜先出去，其他人留下。”
    回到办公室后郑银努力不去看安娜，否则怕自己一部小心就要愤怒地冲上去掐死她。我努力静下心来思考，安娜是怎么得到自己的草稿的？想了很久，最后想起来在前天的时候自己修改计划的时后安娜一直站在自己旁边问自己关于谭蔚的事情。我这才恍然大悟，安娜对谭蔚表现的兴趣仿佛一下子冒出来的，十分诡异。并且自己忘记了一点，安娜是一个才女，过目不忘。
    可是，就像考试作弊一样，只要找不到作弊工具，学生东张西望的话老师对此也无可奈何。没有证据，安娜完全靠记忆把自己的方案背了下来，我找不到她抄袭自己的任何证据。而自己昨天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动了她的电脑，自己反而成了在最大的嫌疑。
    主管陪同技术人员来检查她们的电脑，我的电脑居然中病毒瘫痪了。主管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走了。
    安娜得意地走过来，从上面俯视我：“我看你还是自己坦诚吧，或许主管看你还年轻的份上可以不计较你的过错，否则，这可是一大污点。”
    我咬牙切齿，终于说出一句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不要得意得太早。”
    中午的时候公司发给我一个通知，让我自动离职，不计较我的过错。
    “不计较？这么大的事就完了？我看她是有后台吧，否则平时怎么这么嚣张，对我们这些前辈也不尊敬一点。”有个女同事风言风语地说。
    我觉得全身的血液上涌：“怎么，我是不是该给你天天倒茶啊？你在这里工作了五年一直没有升职，只会对后辈发牢骚吗？”
    她愤怒地踢了自己的桌子几脚，往外走，一直冲进了总经理的办公室。
    “总经理正在会客，不接待其他人。”秘书大喊。
    我没有理会，直接走进了办公室。
    正在交谈的两个人看到她都一愣，谭蔚的脸色不是很好。我这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太冲动了，可是已经进来了，没有再出去的道理。
    “总经理，关于这件事情的处理，我觉得对我很不公平。”
    谭蔚对客人说了一声抱歉，把他送出了办公室。
    他给我倒了一杯水，看着她喝完，然后有点冷得问：“你怎么这么冲动？”
    “我觉得你们至少会做出一个正确的判断。”我说。
    “我们已经根据已有的证据做出了认为最公正的判断。”
    “证据？”我冷笑着问。
    “是的，在两天前安娜就已经把草稿写好了。而昨天下午从她的电脑上发出一封邮件，是发给你的，那个时候据其他员工作证，你在维修她的电脑。”
    “还有其他原因吗？”
    “根据你们在公司写的第一份计划书看，你的实力要比安娜差很多，这次的计划书那么完美，我们讨论认为你不具有这种能历。”
    “我们？”我苦笑道，“你也认为我是剽窃的吗？”
    “不，我相信你。但是你没有证据。”谭蔚说。
    “没有证据，只是你们无能吧？你们从一开始就带着偏见看我，认为那份计划书不是我写的，不论你们找多少证据，始终都会指向我。”我说得激动起来，“你们会怎么做呢？只不过我是一个新员工，就应该受到这种污蔑吗？或者你们根本就没能力判别谁才是真正的作弊者，所以拿我这个小员工垫脚，而不会失去你们千方百计请来的人才？”
    谭蔚坐在椅子上，担忧地看着她：“如果我不是喜欢你，你可以这么毫无顾忌地指责质问我吗？”
    我突然瞪大了眼睛，喜欢？突然出现的变故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恍惚中觉得，如果不是笃定了谭蔚会向着自己，自己也不敢这么说话。
    “我喜欢你，银，我一直喜欢你，”谭蔚柔声的说，“我希望你能有所察觉，可是你一直感觉不到。我这么喜欢你，你以为我会轻易地让他们误会你吗？”
    我忽略前半句话，把头偏过一边问，“那么，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为什么要让我走？”
    “这个计划要立即实行，否则没有时间了。我只好先同意他们先把这件事情了结，毕竟我一个人没办法反对他们五个人的意见。我已经找人联系Coco，等Coco会议结束作证以后，大家就会知道真相了。”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怎么没想到她呢？我的计划书一完成就发了一份给Coco。好像一下子事情来了一个大转弯，我欣喜地看着谭蔚。
    “我原来以为这种事情你能解决，看来你太年轻了。”谭蔚柔声说。
    谭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郑银的，也许，从一开始他对她的笑容就没有抵抗力，他自然而然地关心她。这种感觉和年少时遇见云微非常相似，多年平静的心里重新开始了悸动。谭蔚是一个喜欢平静的人，他在慢慢地等待，可是宋辰的出现让他等不了了。三天前，他看见宋辰和郑银相见得那刻以为他们是最相爱的，心里一下空虚起来。直到后来宋辰的话给了他希望“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他爱怜地将手搭在我的肩上：“要不是这次又Coco，你该怎么办？”
    我听到他的语气有点震动，她往后退了一步，惊讶地从谭蔚的眼睛里看到了疼爱与关怀。我这才发现自己怎么这么迟钝？原来谭蔚帮我的一切都是喜欢自己。
    “没有什么付出是理所当然的。”夏凝曾经提醒过我，可是她没有听进去。是宋辰对自己太好了，才会认为谭蔚也是只是因为友情而帮我的，而我，亦习惯了欣然接受。
    “那个，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我说着连忙离开了谭蔚的办公室。
    回答自己的位置，我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提起包就要回去。
    “怎么你还不打包走人呢？”安娜说着，故意表现出一副藐视她的模样。办公室的同事都以为安娜是对剽窃自己作品的我的一种示威。只有我可以从安娜的眼中看到害怕，她害怕我继续留在这里，她巴不得我走得越快越好，永远不要回来。
    “安娜，不要自掘坟墓。”我冷冷地说，抬头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