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生活总是一再重复。每个人都只是不断复制自己的生活经验和生命轨迹,还误以为这就是所谓的成长。
有个心理学名词叫既视感,意思就是似曾相识。可如今发生在眼前的一切,却不仅仅是一个心理学现象。故事重复着故事,连细节都大同小异。若不是彼此的脸上都已留下岁月的印痕,真会以为时光已经倒流至若干年前。
相似的场面,相似的人群,相似的寒暄,相似的笑声。业界的聚会年年相似,人却是一天一天改变。
可再仔细看去,他似乎又没怎么变,依然是挺拔的身形,雕塑般完美的侧影,加上漠然的态度和冷淡的神情,总是在众多时尚名流之中成为特立独行的那一个,又总能吸引不少女人的目光。和多年前一样,他的身边从不乏异性仰慕者,他高大、英俊、神秘,狂野不羁,沉默寡言,冷漠无情,他的特质无一不能满足女人们的各种想象,勾起她们的好奇心。她们用各种方法上前与他攀谈,却往往挫败而归;但也偶尔会有那么几个幸运的女子,或许能与他建立某种联系——哪怕仅仅是短暂而浅薄的联系。
墨如深啜饮着红酒,在远处看着被几位年轻女士围住的边桐。自己竟能以如此平静的心态去审视他,对他来说也算一种新鲜的经验。不过他依然不忘提醒自己,此行是为了工作,仅此而已,再不能横生什么枝节……绝不能。
晚餐过后,年会逐渐进入尾声,这样的聚会大多是给业界同行们提供相互联络的机会,促进行业良性发展。经过一系列可有可无的应酬,墨如深早已完成了此来的目的。离场之前,下意识抬头看去,却见边桐仍是留在刚才的谈话圈子里,兴味索然地喝着杯中的红酒,一边听着那些女人闲谈,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墨如深没有去打扰他们,独自离开了会场。
回到安静的客房,感觉有一点累。从行李箱中取出记事本查看行程安排,这才发现她在本子里也夹了提醒他吃药的小纸条。他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服了药,靠在床头,一手在胃上轻轻划着圈,一边拨通了她的电话。
“聚会结束了?”她的声音带了一丝甜甜的笑意,仿佛能够看见她弯弯的嘴角和眼梢。
“嗯……”
“吃药了么?”
“嗯……”
“没不舒服吧?”
“嗯……”
她轻轻笑了,“怎么了,哼哼唧唧的?”
“……想你了。”
“……很累么?”
“有一点。”
却听她在电话那头召唤小咖啡,“来,给爸爸打打气。”
紧接着便是一阵狂吠。他一下笑出声来。
“精神点了?”
“嗯,很管用,好多了。”
她也笑。“别太累了,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放心。”
“边枫不在吗?”
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想要托边枫多加关照。他略一犹豫,“嗯,有些事……回去跟你说。”
以为他是不方便说话,她也没多问。他们本不是那种黏糊的人,他不会每分每秒都向她汇报行程,她也不会贸贸然打搅他。
道过晚安,挂了电话。侧头望向窗外,昏黑的天空,偶尔闪现的细小星光,略显萧瑟的初冬夜晚。这是一座北方城市,他们那里秋意未尽,这里已经是寒意逼人了。可心里却是满满的暖意。
哪怕不在一起,只要想起她,或是和她有关的事,心头便是温暖的。
此刻,他已经在为刚才对她的隐瞒而内疚了。可是,为什么要让她担心呢,有时候太过坦诚反而有害无益,还是先这样吧,等回去了再说也不迟。他只能如此说服自己。
夜半时分,一阵电话铃声将他吵醒。手机显示是边桐的号码,接起来却是个陌生的女声,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像是喝醉了。但他还是大致弄懂了对方的意思。
起了床,来到酒店KTV厅的豪华包厢,入眼是一片欢宴之后的狼藉,空气中酒气和烟味弥漫,一些陌生的男女,衣着光鲜,面目模糊,似乎是宴会上见过的面孔,却又想不起来;三三两两闲坐着,喝醉的东倒西歪,醒着的海吹胡侃,还有一位执着的,依然拿着麦狂吼,隆隆的乐声震得他心头发紧,恶劣的空气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边桐蜷缩在角落一张单独的长沙发上,正自酣睡。墨如深走到他身旁,晃了晃他的肩膀,没有反应。
一个打扮时髦的漂亮女孩蹬着高跟鞋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一张俏脸被酒精烧得通红,大着舌头含含糊糊地问道:“你是他朋友?”
听她的声音应该就是刚才打来电话的人,墨如深点点头,就见她使劲推着边桐的胳膊。
“喂!起来,你朋友接你来了!”
边桐不耐烦地一挥手,翻个身,领带早被扯松,微微敞开的衬衣领口,露出好看的锁骨。
女孩傻笑起来,转向墨如深:“你朋友好帅……就是太独了。”
墨如深一时没听懂,询问地看向她。
“我说他是匹独狼……满口答应跟我们来happy,还以为他是个爱玩儿的人呢,可真的来了,又自己一个人缩在角落喝闷酒,怎么逗他他都不理……”
墨如深默默听着,不置可否。
那女孩傻傻地盯着边桐看了一会儿,忽然“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仿佛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给逗乐了。
“你说……我偷偷吻他一下的话,他会不会生气?……”
墨如深没有回答,随手取过桌上的一杯啤酒,悉数浇在他的脸上。
这下他总算有反应了,舔一舔唇,品尝似的咂了咂嘴。缓缓睁开眼,与他四目相对,惺忪朦胧的醉眼中,仿佛流转着奇异的光影,平日里冷峻的面容,此刻竟显出一种别样的魅惑力。
身旁的女孩发出一声花痴的轻叹,看来已经被他搅得五迷三道的。对此墨如深早已习惯了,当年边江柳的经纪人几次三番劝说边桐入行,说他倘若进军模特界,肯定能一炮而红。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依然终日我行我素,独来独往。
他摇摇晃晃地想从沙发上起身,却又倒了回去,那女孩递来纸巾,他接过,胡乱抹着脸,恹恹地扯着领带,看上去有点口干舌燥。墨如深俯身让他把胳膊搭上自己的肩,将他从沙发上架了起来。
他看他一眼,又垂下眼,挺配合地由着他将自己架出了包厢。
他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墨如深从他口袋中摸出房卡开门进屋,将他丢到床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下来。他比他高大,也比他结实,这一路支撑着他的身体,还真有些吃力。边桐却是不肯往床上躺,仍旧揽着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带着酒气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
“我怎么觉得……这事儿好像发生过似的……你觉得呢?”
听着他的呓语,恍惚间,竟真的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否则今晚的一切,怎能似曾相识到如此地步?
他掰开他的手站起身,淡淡道:“你醉了。”
他没回答,侧身倒在了床上,懵然睡去。墨如深扯开被子往他身上一盖,返身出了房门。
睡眠本就不太好,这半夜三更的一通折腾,自然再也无法入睡。墨如深躺在床上,眼睁睁盯着房间里的黑暗。天色该是在渐渐亮了,可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天光,屋里的黑暗依然浓重。
走神间想起了刚才那个女孩的话,说来奇怪,有时熟悉你的人未必能认清你,反而是初见的陌生人能够一语道破你的本性。
曾以为快要被遗忘的从前,又一幕幕自动闪现。那时他是在一个昏暗的小酒吧里找到了烂醉如泥的他,他还隐约记得当时跟他在一起的女人说过的话:他没有心,他谁也不爱……可怜的孤独症患者……我们都一样。
其实所有人都一样。他想。所有人。
可能是夜里没休息好,也可能是受了凉,第二天一早墨如深便觉得头疼。起先只是太阳穴隐隐作痛,后来就有些头晕脑胀。
可是上午约好了要去合作对象的公司洽谈业务,只得强撑着起了床,用冷水洗了脸,努力使自己清醒些。虽是没有胃口,还是下楼吃了早饭,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疏忽大意,毕竟这是出门在外,由不得半点差错。
在餐厅遇见边桐,他却是没事人一般,目无表情、面不改色,仿佛把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相形之下,反是墨如深显得面色苍白、精神不济,倒好像昨夜喝多的是他一样。
好容易坚持着完成了商谈事宜,到了中午对方请客吃饭,又是推不掉的事,双方边吃边谈,一直到下午两点多。
回到住处已经快三点了,一天下来早已是筋疲力尽。在边桐审视的目光下,墨如深一直强打精神,不愿被看出端倪。其实也知道他早就注意到自己的不适了,尽管他表现得不闻不问,但刚才在席间仍是不露声色地替他挡了酒。
尽管如此,还是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回旅店的路上他尽量保持常态,可一回屋便躺下了,说什么也不想再动。这会儿不光是头痛,胃痛也来凑热闹,胸口一阵阵恶烦,有点想吐,却又吐不出。
他翻出药来,把能吃的都吃了。躺在床上,将靠枕抱在怀里,一手压在胃上按摩了好一会儿,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被门铃吵醒的时候,似乎已经是傍晚了。他不情愿地坐起身,忍过一阵头疼,下床来开了门。
边桐站在门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吃晚饭了。”
墨如深点点头,“你先去吧。”
他沉默几秒,“你呢?”
“我还想睡一会儿。”说着,感觉脚底发软,勉强走回床边坐下,又加一句:“等醒了再去。”
又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关门的声音。他这才松口气,再次躺回床上,陷入昏昏沉沉的睡眠。
睡梦中,感觉身体有些发热,燥热感逐渐蔓延至全身,喉咙口又痛又痒,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使劲咳嗽几声,便觉得胸肺间一阵空虚,好像接不上气似的,难受得很。
直到从额头传来一阵凉意,将燥热的感觉压下去一些,这才稍微轻松了点。但随即潜意识里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他强迫自己醒了过来。
一个模糊的身影浮现在眼前,轮廓渐渐清晰。边桐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他,脸上挂一个淡淡的表情。墨如深伸手一探,额头上覆着块湿毛巾。
“……怎么进来的?”他的声音沙哑,嗓子眼生疼。
边桐举起他的房卡在他眼前晃了晃。
说真的,墨如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他以前就干过这事儿:抽走他的房卡,而用一小沓名片插在取电的卡槽里。
“你发烧了。”边桐淡淡开口。
“好像是。”他也淡淡回答。
“有退烧药么?”
他摇头,“不吃药,胃受不了。”
边桐沉默几秒,“听边江说你去做胃镜了……又严重了么?”
“还好……不严重。”
“……总得吃东西吧。”
后脑勺有根神经一跳一跳地疼,墨如深闭上眼。“我没事,你不用管。”
边桐没说话,只是表情有些阴沉。过了一会儿,听他撞上门走了。
墨如深长出一口气,一侧头,毛巾从额上滑了下来。心里忽然有些内疚,但他不允许自己多想。尽管眼前的情形和过去那样相似,但他绝不能让类似的事再发生一次。
咳嗽几声,想要强迫自己入睡,努力了半天却反而愈发清醒起来。一手抚上胸口,听见心脏怦怦跳得直响。想给草莓打电话,拿起手机,刚拨了号码,却又立刻摁掉。不想被她听出自己病了,她又不可能一下子飞到他身边来,反而让她白白担心罢了。
正胡思乱想间,房门却又开了。边桐走进屋来,手里拎着一袋打包好的食物。
没想到他这么快又折了回来,墨如深闭着眼没动弹。忽觉床边一沉,紧接着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烟草气息。
“起来吃东西。”声音低沉,透着点凉意。
他猛然睁眼,看见边桐的脸近在咫尺。他两手撑在床上,俯身在他跟前,眼看都快贴上来了。墨如深下意识抬手挡开他的脸。边桐却是不以为然,直起身来,斜他一眼。
“要我喂你么?”
语气中又带了那种讥诮之意。墨如深皱起眉,“……别太过分了。”
“是谁过分?装睡。”他冷淡回敬,“你以为闭上眼,我就会那么自觉从你面前消失?”
脸色有些发白,墨如深眉峰紧蹙,抿着唇并不回答。
边桐冷冷地看着他,“没错,我是有意的,没有提前通知你们……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你怕我破坏你的幸福小家庭,对么……”
他依然不答,只是手掌偷偷地压住胸口,呼吸却仍是艰涩起来。对于他的异样,边桐像是根本没注意,或是有意忽视了。
“……昨晚的事,你为什么要多管?嘴上说着不愿伤害别人,做出那副温柔的样子……结果还是老一套,虚伪。”边桐盯住他,目光冷冽如冰,却又透出灼人的热度,“你的温柔已经伤过多少人了,还需要我告诉你么?”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心头却是一阵窒闷,好像一口气被憋住了,怎么也接不上来,他抓住胸口用力咳嗽起来,半天也止不住。勉强撑起身子,想要让呼吸顺畅些,却是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边桐冷眼看他几秒,还是上前托住他的后背,扶他坐了起来。一手在他背上拍抚摩挲,帮着他顺气。待他咳过这一阵了,取过靠枕垫在他身后,扶他半卧着躺好。动作熟稔,一气呵成,像是对这一切再熟悉不过了。
好容易忍下又一阵咳嗽,墨如深推开了他扶持的手,无力地靠在了床头。
“出去……”
他却不理他,仿佛有意赌气似的径自在床边坐了下来。
墨如深也没力气跟他多说,只能由得他去,顾自闭上眼,忍下胸口的一阵阵不适。
过了好一会儿,听他低声开口:
“尚辞把照片还我了……我在他那儿看见,就拿走了。”
墨如深没做声,也没睁眼。
又过了一会儿。
“还记得那时的事么,在普罗旺斯?”
墨如深睁开眼,向他看去。边桐侧身坐在床沿,双眼盯着墙壁上的某一点,仿佛要用他的目光在那里抠出多年前的回忆。
“……为了那张照片,我在暴风雨里迷了路,还崴了脚……后来你找到了我,架着我躲进一座看田人的小木屋……”边桐淡淡地诉说,墨如深静静地听着。他低沉的嗓音,仿佛把人带回梦一般的过往。
“后来我常想,为什么是你找到了我呢?如果当时,先找到我的是尚辞,或者是别的什么人……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吧……”
墨如深沉默着,仿佛也陷入了回忆。好一会儿才开口:“要是当时我死在那里,也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边桐转过身来盯着他看,“要真是那样,你以为我会活到现在?”
不由微微动容,墨如深迎上他的目光,双唇翕动一下,却是没说出什么来。
又是一阵沉默。
“雅楠走了。你知道了吧。”
墨如深点一点头。
“说实话,我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很可笑。”他自嘲地勾一下嘴角,“本来以为要用下半辈子去偿还她了,谁知她倒比我先想明白……其实她一直比我明白,是我在自欺欺人。”他沉默半晌,“这几年像是白活了,以为是在弥补过错,结果全是无用功。到最后,还是她甩了我。”
他停了下来。墨如深也是沉默着,半晌才轻声道:
“雅楠很勇敢……她会好的。”
“她会好的。”边桐低声重复着,“她会好的……那我们呢?”他抬眼盯着他看,“我们还会好么……你觉得会么?”
墨如深没有回答,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
“反正我是没戏了……你呢?觉得自己会好么?……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孩,恋爱,结婚,生小孩,然后一切就步入正轨了……这就是你说的‘好’,是么?”
他的语气转瞬间又变得硬硬冷冷,目光也再度变得冰冷,那片冰冷足以让心底的任何温暖消弭无踪。
墨如深似乎打算缄默到底,他闭上眼,一手按在心口,缓解着里头传来的丝丝隐痛。
“……没想到,最后是你先结婚了。”他低声说着。
墨如深缓缓睁开了眼。
“你还没恭喜我。”
他的语气淡得听不出情绪,却是如此决绝地击溃了那道用漠然和冷酷构筑的防线。
边桐的表情瞬间阴沉,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和你扯上关系的人都是什么结果……你真以为你能让她幸福么?”
墨如深也不由微微变了脸色,哑声道:“出去。”
边桐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奚落,对他的话根本毫不理会。
墨如深掀开被子想要下地,边桐却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强行按回床上。他用力压住他的肩,恶狠狠地盯着他看,好像要在他脸上戳出两个洞来。
“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真的爱她吗?”
“是真的。”语气仍是淡淡的,听不出多少果断和坚决,似乎并不想强调他有多么情定意坚。但他的眼神却是通透彻底的,没有半分犹豫。
他的语气和眼神,连同这简短的答案一道刺穿了他。他的眼里燃起了烈焰,仿似要将他和他,连同这个世界一起燃烧殆尽。
“……该死的双性恋!”他咬牙吐出这几个字,低头吻住他失了血色的薄唇。
而他几乎来不及挣扎,黑暗迅速降临眼前,卷走了他的意识,还一并带走了胸口的窒痛和胃部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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