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清风走过

第24章


他的武功和心计,没有一样是自己都得过的。他就是毁了洛家的真凶,连漘瑀都只是他为耍弄的一颗棋子罢了,告诉青娅这个人凶手,她只有送死的份。他连自己亲生父亲忠义侯洛成悦都能那样当做旁人一样害死,又怎么会顾惜什么叔侄之情。他果然是个杀灭别人所有希望的恶魔,他让自己知道了一切,而自己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洛米会相信吗?漘瑀又会帮自己忙吗?自己根本就对付不了他?!他故意告诉自己这一切,又眼见着自己为这件事情难受,难道他真的是恶魔,把欣赏被人的苦痛当做享受?
矞昉抬头看向皇甫徽,难道他们两个也是他一手安排好的?他到底还做了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洛麦,你真的是魔鬼!
跟我走
皇甫徽半抱着矞昉,柔声说道,“你好些了吗?”昨夜之后,他总觉得跟矞昉之间的感觉得亲切了许多,只因他们的关系不再像过去那样是他单方面的所想了。矞昉是他的人了。
但是矞昉至始至终都是低头皱眉的,他想的是洛麦的事情,自己当如是好,那个人的种种劣迹,自己到底是该说还是沉默。身体突然被摇晃了几下,下体的伤被牵扯到只生疼,“呃~你做什么?”矞昉惊愕地抬头看向皇甫徽。
“我在跟你说话呢。”面上带着明显的不满,皇甫徽愤愤地说道,“你不要总在我跟你说话的时候走神好不好?”
“我!”本就有些郁结的矞昉一听这话也烦躁起来,但在话要出口时,见到皇甫徽表情之中占了大多数的委屈时,一时话卡在了喉咙。错是自己在先,怎么能去怪他。无奈地将头垂下,矞昉低声说道,“对不起,你再说一遍吧。”
矞昉瞬间情绪的改动过,让皇甫徽突然也担忧了起来,“是我弄疼了你。你不要生我的气。”伸手抱紧了对方,伤到矞昉又怎是他所想的呢。
“我没有生气,是我不对。”声音微弱地放佛只有自己能听得到了,矞昉靠在皇甫徽的肩膀,眼神中的感情复杂地连皇甫徽看着都觉心疼。
“饿了没?我去给你弄些吃的过来。”皇甫徽想着还是不说这个话题得好。
“嗯。”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了下,矞昉便合上了眼“我等你回来。”
“好。”轻放下矞昉,皇甫徽便起身离开了。
不愿意再去想拿恼人的事情了,矞昉扯了几下被子准备在皇甫徽回来之前睡一觉,好遗忘这些。突然感觉有人接近了自己,难道是洛麦?!迅速地翻身看向床边。这个人!矞昉的心若瞬间停拍了一般,毫无知觉。慕容箫!
“你病了吗?”慕容箫皱眉问道,语气间带着明显的怀疑。
“没有。”矞昉也不知为何会突然那样直接地回答他,“只是昨晚跟他做得有些过了。”
“你……”慕容箫用刺伤的表情看向矞昉,他真的已经跟皇甫徽有过那种事情了吗?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睡了。”也不想再多理会他,矞昉总觉得再跟他多说几句话自己就会哭起来,心忽然又了知觉,疼得好像被刀刮一样。
“矞昉。”这样叫唤了一声后,慕容箫倾下了身体,伏在矞昉的耳边说道,“你跟我走吧。”
矞昉抓了抓被角,深呼吸了几下说道,“我不想走,哪里都不想去。”对方听到他的话后,深深地看了他几眼,然后便起身退到了后面,他每走一步,矞昉的心都跟着像被人揪紧了一些。本以为他就这样离开了,没想到片刻之后,他又从外面走了进来,掀开矞昉的被子便将其拉了出来。
在矞昉还没来得及反应时,慕容箫已将手中衣物尽数套在了矞昉的身上,弯身替矞昉换好鞋后。他抱起矞昉说道,“我知道那件事情你无法接受,我也一样,我想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将过去的事情了解了。”
“了解?去哪里?”为了保持平衡,矞昉不得不伸手挽住了慕容箫的脖子。
“澜洲澜扬洛家。”慕容箫低头回答道,再次碰触到矞昉,他感觉从未有过的兴奋,果然他还是喜欢在意着矞昉的。
“那……”矞昉正欲说什么却被侧头见到的人给震住了,皇甫徽站在十步之外一种难过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如此想着,便欲睁开慕容箫下来。不想对方却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
慕容箫冷笑着看向皇甫徽说道,“相信以太子殿下灵通的消息,应该已经知道我跟矞昉的关系,作为哥哥,我想我有权从这里带走他!”
皇甫徽恼恨地瞪了慕容箫一眼,然后看向矞昉说道,“我尊重你的选择。”
这样的场景,自己无论做了什么样的选择都会伤到两个人,就在矞昉犹豫于如何选择时,不经意间看到皇甫徽身后端着饭菜的太监正诡笑着看着自己。是洛麦!明白这一点的刹那,矞昉便没有任何迟疑地说道,“我要跟他走。”
显然没有料到矞昉会这样回答,皇甫徽面色瞬间黯淡了下来,原来他还是更在意慕容箫的,无力地说道,“你们走吧。”
慕容箫得意地笑道,“呵!那多谢太子了!”话音刚落,他便抱着矞昉越窗而出,消失在了东宫之外的素色雪景中。
遏制
感受到慕容箫怀抱之中那种暖暖的安心,矞昉心头横生出那种莫名的情愫,倘若他们不知道或者没有那样的关系,是否昨夜跟自己在缠绵悱恻的,就是这个人呢。如此想着,矞昉习惯的心口疼痛再次袭来,眼泪止不住疼出来了。
“矞昉,你怎么了?”感觉下面矞昉埋在自己胸前低低的抽泣声,慕容箫赶紧停了下来,落在一个僻静的小院落中放下他,抚上矞昉因冷风与哭泣而绯红的脸小声问道。
“我觉得好难过。”泪水如掉线的珍珠,一颗颗地砸落在慕容箫的手上。
“你……”慕容箫弯身下来,抱紧了矞昉,迟疑地说道,“身体不舒服吗?”
“这里很疼。”头枕在慕容箫的肩上,矞昉手捂着胸口说道,“一下一下的,好像被人拧着一样。”
“矞昉!”似乎跟矞昉一样,慕容箫的心也被紧紧地拧住了一般难受。
尽量压低了声音,矞昉在慕容箫怀里放肆地哭着,背着他流了太多了眼泪,以为已经流干了,结果再见他时,还是难以阻挡扑面而来的悲伤。他们原本在一起是只有快乐的,可是自从离开菰洲之后,一切全变了。
过来好些时间,矞昉才决定那种疼痛感减轻了不少,抱着他的慕容箫手掌也被呼吸的北风吹得冰凉了,心疼的握住对方的手说道,“好凉,很冷对吗?”
面对矞昉楚楚的眼神,眼眶还留着刚刚哭过的红色痕迹,慕容箫觉得一直忍耐的那种感觉突然间融化了,低头忍不住覆上了因充血而红润的嘴唇,湿润甘甜的味道熟悉地感知着自己的味觉。
自然地伸手环住慕容箫的脖颈之际,矞昉沉醉于这种感觉之中,他们过去也曾这样过。但是现在,两个人此刻却从来没有感觉这样渴求过,他们错失了太多,如果没有离开菰洲,没有去追查孙府的命案,没有遇见洛麦,是不是两个人依然会这样一直到永远?
深吻这矞昉,慕容箫模糊间记忆里突然浮现了在京洲孙府里的那一幕,慢慢地停止了与矞昉的纠缠。无奈地松开矞昉,慕容箫不敢再去去看矞昉,抱起他继续赶路。怀里的人没有再多的动作,只是闭上了清水般的眸子不再多看外面一眼。
被慕容箫带着来到一家档次极高的客店,矞昉皱眉想着,这应该是碧风堂的产业。慕容箫上楼,将他送到一间摆设雅致的房间内,躺在舒适的床上,矞昉不禁想起了跟慕容箫的那一夜。身体竟然也不自觉地起来反应,燥热难耐。
“矞昉,你好好休息一天,我们明天就出发。”慕容箫弯下身放下矞昉,顺手替他将鞋脱下。就在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被矞昉拉住了手臂。
“慕容。”矞昉不知为何,他想留下慕容箫。
“怎么了?”慕容箫回身关心地问道,另一只手却要拉开矞昉的手,对方却握得更紧了。
“陪我睡好吗?”侧目幽幽地看向床内,矞昉低声说道,“我觉得冷。”
“矞昉……”眼睛瞪大,慕容箫难以置信地看向矞昉,“我们两个……”
“就陪陪我都不行吗?”眼中带着伤感,矞昉声音也变得呜咽了起来,“难道真的只有这样吗?”
再坚硬的心,也是抵不过心爱之人的难过时的那一个眼神动作,慕容箫终究还是爱着矞昉的,见到对方这般,又怎么忍心去让他的难过更多一分。低头说了一声,“好。”边用另一只手将外衣脱下,躺下抱紧了矞昉。
皇甫徽的妥协
感受着慕容萧从抱紧自己的温暖触感,矞昉心神恍惚起来。跟他之间有太多的纠缠不清,自幼生长起来的情感种子,早已悄悄地生根发芽,在菰洲城内久别重逢的那一见,两个人就注定缠绕相生。
“慕容,可不可以不做我哥哥?”矞昉靠在慕容萧耳际,轻声说道。
慕容萧闭着眼没有说话,这个问题他又何曾没有想过,但是已定的事实又怎么可能改变。面对爱人,也只能将心禁锢起来。皇甫徽看来对矞昉也是真心的,既然这样,矞昉应该迟早会忘记他的,不再为此难过折磨。就算心有不甘又如何,他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败在这样不得不屈服的理由上。
许久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矞昉心知,无论慕容萧是否睡着了额,自己都是得不到回答的。他早已默认了这个事实,不带任何的反抗。难道自己对于他就这样不重要吗?如是想着,矞昉觉得心跟痛了,如果他真的爱自己,见到自己跟皇甫徽那般,就早该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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