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们的存在

  “你总是对的，亲爱的。卢克错过了翡翠（威尔士绿龙）的成年式，多么可惜……我们把龙运到德国去怎么样？”
  阿布拉克萨斯轻点头。
  “当然可以，这只要取得一个批准。倒时可以让高尔和克拉布一起过去……”
  家养小精灵送上的紧急信件打断了马尔福夫妇的下午茶。
  马尔福夫人把羊皮纸放回托盘。
  “……魔法部通告，我们的庄园非法使用了飞路网系统，需要进行检查。负责人是亚瑟.韦斯莱。”
  “韦斯莱？”
  马尔福夫人戴着丝绢手套的手端起红茶，点头。
  “我知道韦斯莱家最新的消息，韦斯莱夫人在年前又生了一对双胞胎……真是难以想象，他们以后要怎么给那么多孩子分配继承权？”
  “我想这不是问题。”
  阿布拉克萨斯微挑眉，摩挲着蛇头杖。
  “韦斯莱家族没有留下任何土地或者庄园，他们所有的财产只有一幢房子。”
  “真是糟糕透顶。我记得老韦斯莱还在的时候，他们家还拥有一座盛产龙心草的农场。”
  马尔福夫人打开折扇遮住嘴角。
  “对了，听说下面出生的孩子在穿着哥哥的旧衣服，那真是可怕糟糕的生活，难以想象。韦斯莱规划过孩子的将来吗？如果不生那么多，那么他们至少可以让一个孩子得到最好的。”
  阿布拉克萨斯微摇头，他站起来，嘴角带出一抹假笑。
  “亲爱的，我们总不能指望一个韦斯莱还懂得这些。哈啊……跟在拜访的信件后面出现，韦斯莱家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
  韦斯莱必须步行从最外围进入庄园。而在检查的短暂时间里，铂金贵族表现得傲慢不耐烦，每一次开口都使用了轻蔑的词句。飞路网也有抹消痕迹的迹象，因此检查飞路网的最后结果，阿布拉克萨斯被火冒三丈的韦斯莱‘请’到了魔法部。
  ***
  “马尔福庄园的壁炉接通了我们不知道的地方，阿不思。”
  辛克尼斯来回走动，高声说着。他的脸消瘦凹陷，显出了死白的颜色，转动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有些神经质。
  “那么它通向哪里？纯血贵族们或多或少会为自己准备后路。亲爱的皮尔斯，这么荒唐的控诉不可能成立。”
  邓布利多坐着，他的面前放着喜欢的蟑螂堆。
  “或许壁炉另一边就是Voldemort……逮捕他是正确的！你知道，马尔福是食死徒！”
  一只得到自由的蟑螂从桌面上迅速溜走,邓布利多惋惜地叹口气。
  “或许。但是现在谁能证明一个大贵族是食死徒？”
  辛克尼斯的表情扭曲了。
  邓布利多把另一只蟑螂塞进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咀嚼声。
  “亲爱的皮尔斯，你这次不理智的做法把纯血贵族彻底得罪了。那些吸血虫们只会咬死了不放。只要纯血贵族在法庭上还占有席位，马尔福食死徒的名义就不会落实，有麻烦的反而是你，那些法官们可不怎么友善——”
  “阿不思，我有我的做法。”
  辛克尼斯最后冰冷的宣布，谈话到这里结束了。
  ***
  1980年6月，英国魔法部出现了大变动，魔法部部长辛克尼斯离职，由卢克伍德接任部长职位，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废除，成立了管理应用麻瓜物品司。
  原来的司长亚瑟.韦斯莱降职成为新设司里的一个普通职员。
  “禁令解除了，我们以后或许还可以制作出魔法飞毯来，甚至魔法汽车和魔法飞机！这可真是，真是梅林的庇佑！”
  韦斯莱先生很是兴奋，因为在司长职位上得到的最后一次薪酬十分丰厚，他改造了车库，并且迅速引进了一辆麻瓜汽车。当然，这都是瞒着韦斯莱夫人悄悄进行的。
  “如果这次成功，我们可以换来很多金加隆！”
  韦斯莱乐观地宣布，领着两个已经帮得上忙的儿子扎进车库里，给那辆被废弃的汽车进行改造。
  积累的金加隆大笔消失，韦斯莱夫人发现的时候，家里已经陷入了窘境。
  同样陷入窘境的还有莱姆斯.卢平。他和波特小天狼星一起加入傲罗，但是不到半个月，因为不谨慎，他极力隐瞒的狼人身份被识破，傲罗的工作也到此结束了。
  卢平安慰波特和小天狼星。
  “不当傲罗也好，现在黑巫师消失无踪，傲罗除了巡逻就没有什么可做的。我可以去尝试另外的工作，就像彼得那样。”
  彼得没有加入傲罗，他在那家麻瓜用品商店里工作，新开发出的一种迷宫游戏很得学生们喜欢。
  对角巷的商店不愿意招收一个狼人，卢平不得不隐瞒身份，终于在英国的南部找到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
  波特和小天狼星安心了。
  虽然傲罗的薪水一降再降，但是波特家毕竟是纯血贵族，小天狼星也一直住在波特家，他们不必为了金加隆担忧。注意力转到了莉莉身上——结婚后不久，莉莉就怀孕了，这两个月很快就会生下一个小波特。
  斯内普在霍格沃兹担任魔药教授近一年，几次书信往来，他和达布森成了协议，开始为圣戈芒提供魔药支持。
在德国
  马尔福庄园的地下室里，有一副珍贵的旧壁挂，上面可以显示出近千年来所有马尔福家庭成员的名字。现在，这上面出现了一条新的划线，在卢修斯的名字下面，显示出一个新的名字。
  ——德拉科.马尔福。
  这代表着新的家庭成员诞生。画像里的马尔福先祖相互庆贺之后，由前代的马尔福家主外出探视马尔福家族的新成员。
  铂金长发牢固地扎在脑后，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穿过一幅幅画像，离开地下室，前往地面。细微的魔力波动先一步在庄园里蔓延。
  正在享用晚餐的阿布拉克萨斯放下了银制餐具。
  马尔福夫人关切地询问。
  “亲爱的，怎么了？是小羊排的火候不够吗？”
  “不……是父亲。”
  轻声回应，阿布拉克萨斯站起来，对着墙上显出人影的画像微弯腰，马尔福夫人也同样优雅地微提裙摆行礼。
  “父亲，很高兴见到您。”
  微点头，画像里的前代马尔福家主左右查看，眉头皱起来。
  “阿布，我们的小龙在哪里？还有卢克呢？”
  “……小龙？”
  “卢克？”
  阿布拉克萨斯和马尔福夫人相互看了一眼，前代马尔福所指的当然不是那条被送走的威尔士绿龙。
  ……
  “梅林！”
  进入地下室，看着墙上的壁毯，马尔福夫人惊呼出声，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语调高昂起来。
  “德拉科，小龙！一个小马尔福……梅林，这是卢克的孩子！我们应该准备好一场盛大的宴会庆祝！邀请所有人来参加！”
  “当然。”
  阿布拉克萨斯轻声应和，转头对画像里神情严肃的先祖们解释。
  “就是这样，卢克和小龙现在都在德国……”
  “那么，卢克的伴侣是谁？”
  前代马尔福开口。
  卢修斯名字的旁边，延伸的横线旁，是一块空白。从一开始，挂毯上面就没有显示出卢修斯伴侣的名字，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形。
  视线扫过那小块空白，阿布拉克萨斯头微点，露出笑容，语调轻缓。
  “显然，这位巫师的名字是不能通过探测魔法显示……卢克选择了一个强大的巫师作为伴侣。”
  前代马尔福的表情放松了些。
  许诺尽快让卢修斯带着伴侣和小龙回到英国，马尔福夫妇被允许离开地下室。
  进入走廊，折扇轻敲手心，马尔福夫人语气难得埋怨。
  “高尔和克拉布在德国这么久，都没有传回什么像样的消息。”
  “或许这是卢克的意思。对他们来说，卢克的命令才是第一位的。”
  “这可真是……”
  马尔福夫人轻摇头，重新振作起来。
  “不能看到小龙的样子，那至少也要听到小龙的声音！我们可以使用麻瓜电话！也不知道卢克的伴侣是美丽的女巫还是强壮的男巫。我应该早点准备好他们的房间……”
  一路微笑，直到马尔福夫人转进餐厅，阿布拉克萨斯停步看着庭院里的喷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挂毯上的空白还有一种情况，卢克选择的这个伴侣，并没有得到马尔福的承认。
  ***
  德国.纽蒙迦德。
  在混乱的魔力恢复平稳以后，卢修斯立刻提出了离开。
  “协议的条件已经完成了，我想没有必要再影响阁下的日常生活。”
  礼貌得体地提出请求，铂金贵族的脸色还残留着一丝苍白，甚至声音也是薄弱的。他仍然穿着柔软宽松的睡袍，勾勒出细瘦的腰身。两个从英国追随而来的高大跟班站在身后，更显得他纤细瘦弱。
  看着这样的卢修斯，格林德沃皱眉迟疑了一下，才点头。
  “当然，协议已经达成了。”
  卢修斯露出浅笑，恰当地表达了感谢，在两个跟班的簇拥下离开了。
  不适应的感觉更加明显，格林德沃深深的皱眉。
  ——在孩子出生以后，卢修斯的态度立刻变得生疏起来，仿佛之前的亲密不存在一样，遵守协议，主动地划开距离。
  因为小马尔福的守护咒语需要‘父亲’加持，因为小马尔福的小奶瓶需要‘父亲’的魔力，卢修斯才会过来请求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