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句我爱你

第23章


  说到最后一句,连两个年轻的男按摩师都不禁跟着笑起来。
  “好了好了,不同你说这有的没的,快说说你的男友。”
  “你认识的。”
  “乔川?”李缪染一语中地。
  我闭上眼睛,边享受按摩师傅的纯属技法,边吐气如兰地说:“我这次请假就是和他一起去威尼斯。”
  “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李缪染猛地坐了起来,“都蜜月了才让好友我知道!”
  “你还不是都怀孕了才让我知道吗?”我轻笑。
  “不管了,你同那个钻石王老五真的在一起了?”
  “大约吧。”
  李缪染重新爬了回去,“我想说你真的要考虑好,虽然我也挺喜欢那个乔川,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但毕竟是富家子弟,一入豪门愁似海!”
  “去你的,还愁似海!”我哈哈大笑,“是深似海好不!”
  “差不多,他的父母你见过吗?他的过去你了解吗?他真的就是你明确的终身伴侣?你要搞搞清楚再决定啊。”
  “嗯,明天我便会与他去见父母。”
  我说到这,心头一沉。
  对乔川,我并不如爱萧楚那般刻骨铭心,却多了一份温暖和安稳。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的一种。
  或者,我只是把他当作了一颗救命的稻草,在萧楚再次出现在我生命中时的一个避难所。
  所以,对明天与他家人的相见,对于我来说忐忑不安。
  我还没有调整到一个媳妇的心态去面对长辈,我也没有调整好心态是否接受乔川的爱。
  那天,乔川同我说了许多故事,这故事中有萧楚有申以沫,还有我。
  乔川说,他与申以沫最先认识,那时申以沫才取得律师执照,还没有立刻投入工作,就先住在她父亲在华人区购置的别墅居住,没有与主流社会接触。
  而乔川也在那一块住了一段时间,两个年轻人在异国他乡很快成为了朋友。
  两人都是喜好玩儿的人,便相见甚欢,大部分时间她都是窝在了乔川的床上。
  却不想,千里迢迢赶来陪伴申以沫的萧楚站在别墅门口,正撞见两人手拉着手回家的亲密样,立刻扑上去便与乔川扭打起来。
  乔川说:“那时候我奇怪,怎么一个看起来和初中生差不多的小孩见到我就挥拳头,如果我当初知道他都19岁成人了,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乔川以为萧楚是个小孩,所以都是以防守为主,他不明白这个拖这个大行李箱的男孩为何见了他就打。
  容不得他多想就狠狠地受了一拳,嘴角泛出些血丝,他这才愤怒地还击,两头雄狮咆哮着滚打在地上,引得路人驻足围观。
  直到警察出面才把两人分了开,都是一副狼狈相。
  警察本准备把他们俩抓回警局,是申以沫出面,对警察说了几句,警察才笑着说:“原来是为了女人,sorry boys!”然后扭动着肥硕的屁股走开,围观的人群也作鸟兽散。
  申以沫帮乔川拍拍身上的灰,然后用餐巾纸小心点去脸上的血迹。
  19岁的萧楚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觉得得万分冰凉,申以沫同他说她拿到了律师执照,所以他兴冲冲地一放暑假便赶来,却不想,她在法国已经有个男友,也是个中国人。
  在乔川的回忆中,萧楚总是紧紧抿着嘴,不发一言。
  申以沫一直没去管他,他就自嘲地笑笑,拎起行李箱,转身就准备去机场,他满脑子都想着赶紧回国的事儿。
  这才听见申以沫清脆地叫:“Lethe!”
  乔川以为这是萧楚的名字,所以就一直喊萧楚为李斯。
  后来才知道,这是申以沫和萧楚的秘密,从他们小时候开始,两人只要一方生气,另一方就可以叫Lethe,这样大家都不能生气了,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但是大家都叫习惯了,于是萧楚也就自动把自己的英文名改成了Lehte。
  申以沫跑上前,拉住萧楚的手对乔川说:“嗯,这是Lethe,我的小男朋友!”又面对萧楚说:“这是乔川,我在法国认识的好友,北京人。”
  萧楚这才放正了态度,略有些尴尬地看着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心想:以沫这个女人真不简单,不仅玩姐弟恋,还不避讳床伴。比他接触过的大牌模特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他以一种新的目光重新认识了以沫,这个他以为生长才象牙塔中的女人,原来她才是最厉害的。
  这是乔川、萧楚和申以沫三人开始的故事,也是我与萧楚开始交往的前奏。
  我听后就明白了,萧楚以为申以沫不再需要他,所以落寞地回了国,他们之间从没发生过什么,申以沫一直把萧楚当作弟弟,她对他好像亲身姐姐一般对待萧楚,萧楚却把这些当作申以沫对他的爱。
  直到法国之后,他才知道,申以沫从没爱过他,于是他心凉了,他发现自己其实并不知道什么是爱。
  于是,选择了我,去教会他如何爱。
  只是我是个失败的老师,到最后也不能告诉他爱情到底是什么,反而把自己伤得痛不欲生。
  而后,乔川同我说了一个令我震惊的故事,关于萧楚和申以沫。
  乔川说我不能怨恨萧楚,因为萧楚有苦衷,他是个好男人。我痴笑,乔川你又明白了什么?乔川带着点霸气的目光看着我,说,我当然知道的比你多。
  在萧楚高中毕业高上大学的那年夏天,申以沫回过一次国,在北京为他过生日,两人一起庆祝了一晚。
  那夜,他们发生的关系,申以沫第一次将自己的身体当作礼物交给萧楚,那时的萧楚已经和我在一起,但是他依然放不下申以沫。
  萧楚学着像大人一样送申以沫去机场,虽然不舍但申以沫说,这就是我们最好的关系了,我的小男朋友。
  所以萧楚知道自己如果挽留,申以沫会认为自己不成熟。
  申以沫是一个可以把性当作礼物的女人,所以她也希望身边的男人不会被爱而牵连,有所连带反应。
  她的生活不想他进入,他清楚的知道。而他那时候也已经有了我,所以他选择了申以沫的方式来对待分别。
  却不想,第二年才过完年,就从法国传来了有关申以沫的噩耗。
  “意外,一场车祸引致的受伤。”乔川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有些颤,我能感觉到他心中的不平静。
  “开快车?”我问,“是什么伤?”
  乔川看着我,“你没有注意到申以沫从来都是坐着吗?”
  我张大嘴,不敢相信心中的答案。像申以沫那样的女人,集美丽与智慧于一体,让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捧在手心的女人,却……
  “不是开快车,而是一次在她去法庭的路上,用自己的车去逼停一辆失控的学校大巴车,她当场就晕死过去,十二名小孩安然无恙。”
  我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喊出来,乔川更紧地抱着我。
  “左兰,你还想听下去吗?”
  我点点头。申以沫,你的形象在我心目中越发遥不可及了,我只是平凡世界的一粒沙,而你却是广阔天空的飞鸟。
  申以沫昏迷了将近一个月,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的父亲和母亲都飞到了法国,对她细心照顾终日以泪洗面。
  在她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再也不能走路了,以后只能靠轮椅生活,这对一向自强独立的申以沫来说,无疑是一个比死亡还震动的消息。
  医生说她的腿其实并没大碍,再过2个月抽出钢钉就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而她不能走路的原因,大约是因为撞车的时候伤了脑神经,以致不能行走。
  在那段日子,申以沫不说话也吃得很少,基本都靠着点滴生活。
  她唯一电话的人,就只有萧楚。
  她说:“萧楚,我需要你。”
  萧楚就像19岁时那样,义无反顾地飞去了法国,当他看到了申以沫的状况再也不能平静地面对。
  他知道,此时的申以沫最需要一个人陪伴,给她依赖,这是申以沫一生唯一软弱的时候。而她选择了他,他感激他热烈地回应。
  再回国时,就坚定了信念,要去配申以沫,那才是最需要他的女人。
  而我就被他抛在了身后。
  之后的事情我清楚,他每天都找各种机会与我吵架,仿佛我每一个动作都能引得他生气。
  现在想想,才知道,他是希望我恨他,恨得要忘记他,这样在他离开后才不至于太伤心。
  只是他没料到我是那么得爱他,那么执着地陷在了自己设置的爱情陷阱中,不得自拔。
  于是他才狠狠心,在我为他收拾行李时,说了最绝情的话:“左兰,你忘了我吧,我从来都只是拿你当作以沫的替代品!”
  现在想到,还是会痛。
  萧楚去了法国后,遇见了关仪绮,应该说是关仪绮去找了他,在他门外告诉他自己的爱,这一目表白被申以沫看见。
  申以沫没有说什么,默默地在房里流泪。而萧楚却第一次打了女人,在关仪绮说“申以沫一辈子都残废了,你还同她在一起”之后,萧楚抽了他一巴掌,大声说:“申以沫就是残废也比你好,我就要同她结婚了!”
  后来,关仪绮电话我,后来我打胎,后来苏艾给萧楚电话,大声咒骂了他,这个故事终于串到了一起。
  乔川就在这个时候出场。
  萧楚同乔川说了我的故事,他希望乔川能帮他照顾我。
  乔川并没有答应,而另一个人却答应了,在大一大二那两年都是他陪伴在我身边,陪我笑陪我哭,陪我度过每一次冰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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