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谷医仙

第26章


再说你看我这样,爬窗就对了。”
  
  “你还真以为你就是风流的燕一心么?”细细打量的确很像,穿了男装像得不得了。
  
  “我本来就是,什么叫真是?”“我现在如此狼狈还不是被你所赐!”燕一心气,这人怎么就是不信自己。
  
  “呵,小姑娘你还真能赖啊”不紧不慢的在浴桶里拂着水。
  
  “哼,要不是你我会在大街上被人笑,要不是你我会去跟那卖臭衣服的老板讨价还价找人鄙视,要不是你我会东躲西藏,要不是你我会饿到现在没吃饭!”燕一心其实没她说的那么可怜,只想给自己找个正当的理由。
  
  “哦?”那女子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人,似乎还没长大,清瘦无比。回想自己从前,小时候自己不也没饭吃,也被人笑么,那些灰色的记忆渗出许多伤感来,不由得有些心软,
  
  “我陪你一身衣服怎样?我待会叫下人送来,再送些吃的,你在此等等,好么?”说着便起身,拉屏风上的衣服穿好。
  
  燕一心见那毒妇居然对自己这么好,心里有些不解,难道有诈?不会吧。话语里德语气是可以听出来的,并无恶意,况且自己又没有与她深仇大恨。正思索着,只见那人要往床前经过,暗叫不好,不出意料,那人果然滑倒了,摔向床去,燕一心连忙抱住她娇软的身躯,翻转身自己承受了芒刺之痛。
  
  那人的床上,燕一心俯卧着,被脱了衣衫露出尽是黑刺的背,一旁的女子诧异道:
  
  “怎么尽想些损招,你看看,害人终害己吧”
  
  “呵,你还说我,要不是我帮你垫着,你能像现在一样安然”燕一心忍着刺痛任女子将自己背上的刺拔去。
  
  “哎。你这孩子”
  
  “什么,我是孩子,我只比你小一点点好不好,毒妇!”燕一心不满。
  
  “你!好。”女子忍住发作,她不与一孩子计较。
  
  “嘿,毒妇你叫什么名字?”燕一心很痛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拔完。
  
  “季樱,你就叫我樱姐吧”季樱看着她脸上的痛苦像,知道这孩子不好受,她也拔得满头大汗,可这深更半夜的,也没办法了。
  
  “哦,樱姐。”说完便晕了过去。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季樱见她乖了,便问。可是久不见答,以为是睡着了。
  
  燕一心在昏睡之间脑袋里闪过好多画面,素问的,唐含月的,白兰若的,奚天晴的,花姬的,甚至还有竹儿的,中间有好多画面不知怎的全部都混在了一起,她在里面哭也在里面笑,嘴里不住的念着“月儿”。“晴儿”……“兰儿”……
  
  过了好久,终于将背上的刺统统拔完了。季樱奇怪她喊得是谁的名字,都是些什么人。于是拍拍燕一心的肩,可是她不醒。季樱只好将她的背用热帕子擦了干净,然后又吃力的将她翻转来擦前面,意外的是,季樱惊讶的发现她身上有两处刺青和一处三指宽的剑伤,那刺青是明黄色的太阳和粉色的兰花,分别在肩头和胸前,很是显眼。刺青技艺高超,纹路线条刻画的极其柔美,逼真,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季樱在心里笃定。又欺近身仔细瞧瞧,有些凸起的地方要近看才看得清楚,似乎是,是咬痕!刚反应过来,不曾想燕一心一下子动了动身子,使得季樱的唇刚好碰到了她的蓓蕾上,季樱迅速坐好,心跳不已,呼吸加重,却只见燕一心倒睡得安稳。 
第二十九章 ... 
 
 
  燕一心受伤第二日一早,便离开了庄府,季樱想叫她留在庄府可以给她一份闲差,免得在外面受苦。燕一心笑着拒绝了,季樱也不好再挽留,毕竟没有理由将人家留下。燕一心离开庄府时,回头望了望她,心想道这季樱还是一个好人。
  
  不久燕一心便在丰州城里一家医馆做了看诊大夫,她女扮男装没有人看出来,只是要躲着唐含月她们麻烦些。
  
  又过半月,忽然传言城里最富有的财主庄府被抢了,是附近山贼干的,抢了好些财宝金银,听说还将主人的腿给打断了。燕一心听闻,立即赶到庄府,此时的庄府已是一片哀鸿,下人们垂头丧气的打扫着院子,燕一心给门口的家丁说自己是大夫要见庄夫人,那人便去禀报了,不一会儿就见那家丁回来,另有一领路的丫鬟领着燕一心进了季樱的房间,摒退了左右,燕一心关切道:
  
  “樱姐,你没事吧?”
  
  “嗯,还好。”季樱手上右手包着纱布,左手拿着茶杯,示意她喝茶。
  
  “樱姐,我给你看看吧”燕一心走近。
  
  “嗯,好”季樱见她如此恳切,便勾起一丝笑意。
  
  燕一心轻轻的拆开纱布,一看那伤口,觉得不像是普通刀剑的伤口,于是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季樱。季樱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毕竟这与她没有关系。燕一心这不好问,只是用自己研制的创伤药,把它撒在伤口上。有些疼,季樱皱了皱眉。燕一心在包扎时发现了,便用嘴对着包着纱布的伤口吹气。凉凉的感觉,伤口没那么疼了,看着这个细心地孩子,季樱笑意更浓了,
  
  “你何时会这个的?”
  
  “我自打娘胎里就会了”燕一心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着。
  
  “哦?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离开就会饿死?”燕一心笑着调侃季樱。
  
  “你这孩子怎么总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季樱嗔道。
  
  “我要给你说多少遍,我不是孩子,你怎么老是以为我是孩子呢?”燕一心坐在一旁喝茶,无奈道。
  
  “如果你真的是燕一心,那你便不是孩子了”季樱还是在试探她是不是,不知是怎的,既希望她是又希望她不是。
  
  “我真的是燕一心,樱姐”燕一心不知道自己要说多少遍眼前这人才信,也亏得她待自己不错,换做别人自己才懒得去解释了。
  
  “哦。”季樱抿了一小口茶。
  
  “时间不早了,一心先回医馆了”燕一心看见季樱没什么大碍,便也就放下心来。
  
  “嗯。”季樱本想说些什么的,但又觉得这又如何呢,便只是淡淡回应。
  
  说也奇怪,自庄府被抢劫,这官府却没怎没查此案,有人说是山贼与官府勾结了,又有人说山贼这几年横行连官府也管不过来,只能爱莫能助,可这庄家和官府的关系非同一般,官府又怎么会坐视不理呢?丰州城里有钱人家人人自危,这财雄势大的庄家都被抢了,自家可得小心求神拜佛别叫那山贼给惦记上。燕一心倒没多大在意,她原来就以为庄家会被抢,这只是应验了她的猜测罢了。
  
  偏偏坏事不断,又过半月,庄家的二老爷死了!还是给毒死的!这庄府上下一干人等都下了狱,燕一心去监狱探监时,那小姐与姑爷已经放了出去,只说是季樱毒死二老爷的,季樱百口莫辩,燕一心去看她时已是奄奄一息。分明就是冤枉的,可还是要屈打成招,丰州太守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又爱欺软怕硬,阳奉阴违。燕一心气愤之极,她决定要救季樱,可该如何是好,她轻轻叫醒已昏睡的季樱,
  
  “季樱将事情的整个经过给我说说吧,我才知能如何救你。”季樱已是有气无力了,被燕一心扶起躺在燕一心温暖的怀里,闻着这人独有的体香,有些安心。悠悠地说道:
  
  “这死的二老爷是老爷的表弟,当年老爷五十岁才得一女,尽管是女儿还是欣喜异常是若珍宝般养着,可好景不长老爷六十岁时患了重病,眼看家业与爱女就要落入野心勃勃的二弟手上,于是就趁着自己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娶了我。我从小便不知父母是谁,一直与街边的野孩子一起以乞讨为生,直到七岁那年遇到了庄毅,他见我可怜,便将我带到了镖局的师傅那里,师傅将我收养在镖局里,教我武艺,养育我成人,直到我二十四岁时还未成亲,镖局里的爹娘着急了,此时恰好镖局的老板也就是老爷庄毅生病之际,说是要冲喜,可他没直接提亲,只是派人来叫我去,他有话要对我说。
  
  “他给你说了什么?”
  
  “老爷说,他即将命不久矣,庄家的家产势必要让他表弟夺去,还有他可怜的女儿也会受到牵连,不知会受到多少苦楚,他希望我能嫁给他,帮他撑起这个家,不要将二弟的奸计得逞。还有,还有他说他不会碰我,他死了,我可以再嫁,他只希望我可以好好照顾他的女儿。当初是他救了我,没有他我可能已是荒郊野外的的一缕孤魂,我无以为报,便嫁给了他。成亲不到一月,他便去了。他的表弟果然寄望他的家产,多次与我商议分了家产各奔东西,我自是坚决不同意的,一直坚守着,后来他又提出要娶我,可笑之极,先不说他是老爷的表弟,他那奸诈的性格我已是不能接受的,后来他见我不从便气急败坏,在珍儿十六岁那年,用手段唆使张家的老板向我提珍儿的亲,我不同意,可珍儿年少不懂事,小小年纪便学着和别人私奔,无奈之下我只有让他二人成亲,可好景还是不长,她那相公也是阴险狡诈之徒,对珍儿更是威逼利诱,前些日子竟叫我将北城的田产卖了交他去另做生意,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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