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丹

第八十章 天籁歌坊怎么变成丽夏院了


    “@#¥%……”(无意识状态下的呢喃)邢沅睡饱后起来,两人之间的茶杯已经被七零八落,郑泰还睡得一脸安稳。
    “喂!!起来啦~~”邢沅精神状态十分亢奋,推着郑泰。
    两个时辰后,二人出现在苏州城热闹的集市上。
    邢沅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邢沅:那是自然,天籁歌坊可是我的大本营啊~),又蹦又跳转着圈圈:“啊~~苏州城~~天籁歌坊~王妈妈~小白~还有小丫头们,你们的圆圆姐又回来了。”她喜滋滋地在心底盘算着:十年过去了,天籁歌坊会开连锁店了吧?虽然没有我这个经营能手,但小白这么精明能干的女人应该能把天籁歌坊搞得红红火火。而那些小丫头们,不知道出落成什么样呢?曼玉、嘉玲、青霞、祖贤,哎呀,这些丫头该不会忘了我吧。忘了就有她们好看!真的等不及了,好想快点见到她们啊。
    “喂!”邢沅回头叫了一声牵着马圆圆的郑泰。
    “嗯?”
    “你以前更喜欢哪一个?”
    “什么哪一个?”
    “就是那么多个小丫头啊,你比较喜欢哪一个?我有看见她们都偷偷给你送手帕呢。”当初顶着童花头的小正太把曼玉、嘉玲那群小萝莉迷得七荤八素的,手帕香囊这些小东西轮番送。
    “没……没有……”
    “切!我就不信~”说不定你怀里还揣着哪个小丫头的定情信物呢!邢沅这么想着,便趁着郑泰毫无防备的时候,扑上前去在他怀里一阵乱抓。
    “哎!你干什么啊!”郑泰试图抓住她的手,可是已经被邢沅得逞了,她已然从他怀里揪出了一块手帕。
    “哦~~还说没有!”邢沅赶紧退后一步,得意洋洋地挥舞着手帕说道,“是曼玉送的还是嘉玲?”邢沅展开手帕,看见洁白的桑蚕丝质手帕上绣着两只——蹩脚鸭子,在脑海中美化一千万倍才能模糊地看出作者可能想绣的是鸳鸯。
    这么烂的刺绣!邢沅正想鄙视一番,忽然间记起她向曼玉学刺绣的时候,自己绣出的不就是这两只蹩脚鸭子吗?绣完后直想让人毁尸灭迹。不过,怎么会在他手上?哦,想起来了!似乎自己随手丢给了身边的向青天,叫他擦口水用。
    所以,他真的就一直带着身边了?所以……这表示……
    邢沅笑容尴尬地看了郑泰一眼,他笑容的尴尬指数比起邢沅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只是觉得还满有用……可以……擦口水……”
    “哈哈……是是是……可以擦口水……”这层窗户纸谁都不想戳破,邢沅赶紧转移了话题,“哎啊!再拐个弯就到了吧。快点快点。马圆圆你也快点。”
    “马圆圆,跑起来!”郑泰很配合地催促道。
    等到邢沅来到天籁歌坊的原址,却发现这里换了招牌,“丽夏院”赫然挂在阁楼上。
    “诶?为什么这里变成丽夏院了?”邢沅脑海里幻想的金碧辉煌的“天籁歌坊总店”破灭了,搞不清状况她转而询问身边的郑泰,“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和邢沅分别后郑泰就不曾再到过天籁歌坊,他如何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打量了一下人来人往的街市,郑泰注意到对面巷子的拐角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不如问问那个老婆婆吧。”
    邢沅认得这个老婆婆,她以前就经常在天籁歌坊对面摆摊,小丫头们经常去那儿买海棠糕。都十年了,她还在那个地方。邢沅走上去,问道:“婆婆,向您打听个事情。”
    今儿守了一天的摊子也没什么生意,老婆婆见邢沅细皮嫩肉的,像是个有钱的主儿,便殷勤地回答她的问题:“哦,姑娘你这就问对人了,婆婆我在这里卖海棠糕得有二十多年了,对这一带的事情清楚的很啊。”
    “婆婆那您一定知道天籁歌坊吧?”
    “知道知道!当年天籁歌坊可有名了,那里的姑娘可喜欢吃我做的海棠糕了。”
    “对对,那您知道天籁歌坊怎么变成丽夏院了吗?”
    “大概……八年前吧,你还记得和你齐名的丽春院的韦春花吗?一个扬州的富家公子把她赎走了,丽春院的老鸨就用这银子把天籁歌坊这栋楼盘下来,开了丽夏院。”
    “盘下了?可是天籁歌坊那时候的生意不是很好吗?她们办的窈窕淑女大学堂不是非常火爆的吗?”
    “这大学堂刚刚开办的时候真的火得不得了啊,全城的夫人小姐啊都往天籁歌坊涌,我的海棠糕那时候也相当好卖。可是过了半年,官府突然来了人把天籁歌坊的老鸨等人抓了起来,查封了这栋楼,说她们撺掇苏州城的女人违背三纲五常想要谋反。”
    什么?查封了?谋反?开什么玩笑?!女权运动被当作谋反来镇压?穿越里可没这么写过啊!完全没道理!
    “婆婆……您不会是记错了吧?”
    “婆婆我虽然老,也不至于那么糊涂啊,这人命关天的事情怎么能乱说。当年这件事闹得可大了,全苏州百姓都知道啊。本来天籁歌坊的人通通要被处死,后来一个大人物出面了,最后只是把老鸨王妈妈被当作主谋绞死了,丫头姑娘们被关起来了。哦,对了,那个老鸨还是丽春院出钱给殓葬的。只是那位圆圆姑娘一直没能找到,否则恐怕也算主谋一个了。”
    “王妈妈死了?死了?”邢沅傻愣愣地重复着呢喃,她忽然大声道,“开什么玩笑啊。不可能吧。怎么可能啦。”
    郑泰看见邢沅的脸上血色全无,还硬扯着脸皮在笑,就知她是在逞强,便顺着她的意思说:“嗯,我也觉得太蹊跷了,不太可能是真的。”
    “她的墓就在城北的乱葬岗,你们看了就知道我老婆子有没有说谎。”偏偏这老婆婆又来了这一句。
    “我们去看吗?”郑泰问邢沅。
    “看,为什么不看?我知道这一定是假的,绝对是假的。”这话听着是对别人说的,但实际上是邢沅在说服自己。
    “哎。公子——”见这两人要走的意思,老婆婆忙喊住了他们,“我讲了这么半天,你们也不买点海棠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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