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历练

第34章


 
手扶墓碑,我眼睛顿时湿润了,想想以前,我常到这里和父亲谈心,自从有了孩子之后,我就很少来了。如果父亲能活到现在该有多好,是父亲的去世改变了我的命运,如果父亲活着,我的生活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一定会用宽阔的肩膀为我遮风挡雨,我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累。 
环顾四周,墓地里的坟头都被积雪所覆盖,形成一个个浑圆的大馒头,整个墓地空旷、寂静、肃穆。 
我和哥哥给父亲烧了好多纸钱,烧完后,我们跪在雪地里深深的磕了三个头,但愿父亲在另一个世界里过得好。 
整个冬季都是雪的世界,眼看着这学期要结束了,天上的雪还在缠缠绵绵的下着,丝毫没有停的意思,冬辉打电话一会儿说坐汽车回来,可雪太大了,汽车无法通行,一会儿又说坐火车,一会儿又说坐飞机,可是雪太大了,连飞机都无法降落,我们被茫茫大雪隔在了两个世界里,他在那边焦急的想办法坐车回家,我在这边等待着他,我一遍又一遍地听着晨星的《流浪歌》,真想望穿冬雪,回到他的身边。 
我在学校等着冬辉,孩子在家等着我,我们一家人就这样苦苦的等着,老天终于开眼了,太阳的光芒刺透了冰雪和寒冷,冬辉回来了,当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孩子抱着我们俩久久不肯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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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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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辉回来了,今年的经济条件比往年好多了,不用再还账了,手头还有了一点存款,日子是越来越好,心头涌起的是甜蜜,是幸福。
结婚四年了,今年我们可以好好的庆祝一下,在买年货的路上,我们计划着,这个年一定要过的有意义。
可愉快的心情只维持了两天,春草的哭声就打乱了这一切。
腊月二十六早上,我们还没起床,春草带着大伟就来了,一进门就哭,婆婆大声的叫着冬辉,冬辉慌忙的起床,听完春草的哭诉,冬辉的眉头越拧越紧,看来我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原来,凯奇要和春草离婚,他已经和舞女在外租房子住了,而且准备卖舞厅,本来钱就掌握在凯奇手里,舞厅的法人也是凯奇,如果这样,春草将一无所有。
婆婆和公公还没听完,脸就吓白了,公公气得浑身发抖,婆婆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别哭了。”冬辉像一头狮子一样咆哮着,春草母子和婆婆同时住了声。
“春草,舞厅能买多少钱?”
“大约三四万吧,我无意中听到凯奇和别人在谈价。”
“这里面有没有咱们家的钱?”
春草看着婆婆说:“有。”
“多少?”
“你问妈吧。”
婆婆开始和春草闪烁其词,似乎不想让我和冬辉知道。
“说,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说,难道真的等把你女儿卖了才说。”
婆婆开口了:“前前后后拿了咱家两万,上次他回家,就是梅梅安电视天线的那天,凯奇又来了,他说,县城有人敲诈他,如果当天拿不到五千元钱,他就没命了。你爸最初不给,可他不走,后来哭了,我们就心软了,到信贷员那里贷了三千元,可是还不够,就到村里用二分的利息又贷了两千,就这么多。”
冬辉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妈,你哪来这么多的钱?”
“都是我这几年果子和粮食卖的钱,还有你和梅梅给的,都入进去了。”
“妈,儿子一直很信任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梅梅一直在我跟前说家里的钱有问题,我一直认为她多心,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你就是这样在家给儿子过日子的?”冬辉痛心疾首,婆婆胆怯的看着儿子,似乎还想说什么,只是没说出来,以前的霸气荡然无存。
“春草,你什么时候发现凯奇和舞女在一块?”
 
 
“在办舞厅之前他们的关系就不正常,我劝过凯奇,以为他会变好。” 
我和冬辉的肺就要气炸了,春草咋就这么老实,难怪凯奇能如此明目张胆。 
“你明知凯奇和舞女有来往,还把妈的钱往进投,你就是个猪脑子。”冬辉气得眼里好像要喷出火来,我拉了拉他的衣袖:“别这样,发火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还不是因为想赚钱,这几年我是穷怕了,本来想赚了钱就把妈的钱赶快还了,谁能知道成这样了。”春草小声是说着。 
“赚钱,凯奇都快要把你卖了,你还在帮他数钱呢?”春草胆怯的看着冬辉,再也不敢说话了。 
冬辉点了一根烟,蹲了下来,手还在发抖。看着冬辉这样,我的心里也一片黯然。 
当天下午,冬辉带着几个表弟和春草一起去了县城,找到了凯奇和舞女,春草和舞女打了起来,几个表弟忍无可忍,把凯奇和舞女打了一顿,冬辉怕出事,就拦住了。 
然后带着凯奇去舞厅,可是舞厅里值钱的东西已经不见了,冬辉他们只拿了个旧电视和旧音响,问凯奇要钱,可此时他的身上只有几十元钱,没办法,他们又把凯奇和舞女拉回了凯奇的村子,人赃俱获,凯奇的父母最初态度很好,一个劲的道歉。 
舞女被绑在后院,此时的舞女已怀孕,她苦苦的哀求春草,春草心一软就把她给放了。 
凯奇的父母一看舞女已不见了,开始胡搅蛮缠,已经投进去的钱要想再要回来看来比登天还难。 
折腾了大半夜,唯一的收获就是一台破电视,一台旧音响。 
本来还占主导地位,由于春草放了舞女,情势急转而下,走进屋子,冬辉气得扇了春草一个耳光,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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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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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家里聚了好多人,冬辉的舅舅,春花一家,还有冬辉的表哥表弟等,二伯和五爸两家更是天天在家守着,最初商量着要钱,后来又商量着要保住春草的婚姻。
一大帮人到凯奇家去了一次又一次,凯奇一家人根本不讲理,还把春花的脸抓破了。一大帮人总是气势汹汹去,气急败坏的回。
真是祸不单行,当初婆婆和公公给凯奇贷款的期限是一个月,当时是为了救急,现在事情败露,信贷员和放款人开始要钱。
中午饭熟了,我刚端上碗,好多人围了上来,五爸说:“张梅,你看人家催款催得很紧,要么你和冬辉把这钱还了?”
“是呀,你们俩都有工作,这几年一定也攒了不少钱。”众人纷纷搭腔。
我把刚挑起的面又放回了碗里,满脸诧异的看着众人说:“我和冬辉有工作不假,可由于婆婆一直在撒谎,直到去年冬季才把帐还完了,现在也明白了原来这些钱都贴进了春草的舞厅里。今年冬辉拿回来的钱给家里了一千,剩下的最近在置买年货,我没钱,就是有钱我也不会还的。”
“为什么呀?”
“如果这笔钱是公公做生意折了,或者是婆婆生病借下的,我无条件的会还,我会借钱还的,可这是凯奇包舞女的钱,你们认为我该不该还?我如果还了,村里的人会笑掉大牙的。我张梅无能,看不住家,让姑爷把家里掏空了,现在还要替姑爷擦屁股。”
在众人的叹气声中,我端着碗走出了房间,春花追了出来说:“嫂子,你一直明事理,怎么在这件事上糊涂了,你一还老人负担就轻了。”
我边走边说:“你明事理你去还,老人当初把钱给凯奇的时候为什么不考虑这么多,我没钱。”
那天中午,我的那碗面没吃成,我一下子变成了众矢之的,婆婆又一次在门房干嚎着,我的心里昏暗急了。
结婚四年了,冬辉今年带回来三千元,给家里了一千,存了一千,花了三百多买了个新自行车,剩下的钱还要置买年货,我一下子哪来的五千元钱,我为什么要还?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起来,这日子咋就这么难过。
冬辉回来了,我一下子泪如泉涌,等我诉说完了,冬辉也气得够呛。
“五爸,这几年我挣的钱都给我妈了,张梅挣得那点钱还要养孩子,她哪来的钱,以后又什么事找我,不要再为难张梅了,这件事出来,张梅没闹,我都挺感激她的,你们还有什么理由找她要钱?”
众人都不言语了,婆婆的脸阴得可怕。
第二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我和冬辉早早的就起床了,冬辉说:“要么咱们先去集上,回来带点羊肉泡馍,这几天闹的人都没吃好。”
我和冬辉在集上买着待客应该用的东西,本来想着今年能好好的过个年,现在只能是凑合的买点,手里留点钱,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事。
九点多,等我们把羊肉泡提回来的时候,婆婆和孩子还没起床,公公和春花在收拾屋子。
春花提着羊肉赶快去厨房热汤,众人把婆婆叫了无数次,婆婆都没出房子,我没去叫她,我又没错,更重要的是我不敢去,我害怕她对我咆哮,一想到婆婆发怒,我就不寒而栗。
吃过饭后,我让孩子把肉和锅盔给婆婆拿进房里,我希望她能吃点。
可孩子提出来说:“奶奶让把这扔到茅房去。”
我一下子大怒,就说:“那就扔吧。”
 
 
孩子提着肉和锅盔扔进了尿桶,锅盔和羊肉就这样在尿桶里飘着,这何止只是糟蹋粮食,这伤的是我们的心啊! 
到了下午,春花回家了,因为今年是小节,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婆婆一整天没出房子,没吃饭,我和孩子吓得也不敢进她的房间,家里的气氛阴暗急了,我们都小心翼翼的干着自己的事情,唯恐火山爆发。 
到了晚上,冬辉和孩子都睡下了,窗外的风使劲的刮着,窗玻璃和门一阵乱响,我睡意全无,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婆婆这样,这年咋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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