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历练

第33章


每天下班后,他总是急匆匆的回家,先趴在窗口笑着,喊着孩子的名字,然后才揭帘子进门,孩子总是高兴的扑进他的怀里,他把孩子举起来,有时甚至放在他的脖子上,在房子里闹着,快乐的气氛无处不在。
有时候到了中午,我炒几个菜,冬辉回来时带点啤酒,我们夫妇便举杯小饮一番,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到了周末,冬辉便带着我们去游泳、去爬山、或者去逛街,晨阳最喜欢的是逛超市,在里边像捉迷藏一样的跑着,吓的我们俩随时都不敢离开她。
我们的生活充实而忙碌,孩子总是一只手拉着冬辉,一只手拉着我,高兴的跑着,跳着,然后再扑进冬辉的怀里让他抱。
十几天后,冬辉因为工程的缘故要出野外,我们家的晴空中笼罩了一丝乌云,冬辉想带我和孩子出野外,又怕我和孩子在外吃不好,睡不好,野外环境很差,他不愿意我们受罪,不带我们吧,我和孩子在市里举目无亲,他不放心,何况他去后不知何时才能归。
那天晚上,我迷迷瞪瞪睡着了,梦见在凄风苦雨的草原上,我一个人在找着冬辉,有人说他失踪了,有人说他不在了,我哭着,在茫茫天际找着他,我想我一定要把冬辉找见,他不会突然间就消失的,他不会不管我们娘俩的。
 
 
后来冬辉把我推醒了,我还在哭着,梦境让我泣不成声。 
“梅梅,醒醒,你怎么拉?” 
“等我明白一切是梦时,我一下子抱住了冬辉,我想我是不会离开他的,我要和一同去出野外,哪怕外面很苦很苦。 
我们一家都出野外了,不过野外并不像冬辉说的那么可怕,只不过是条件有点艰苦。 
当时的工程在一个河道里,钻机上的人们在河道里钻探着,忙碌着,冬辉也忙着自己技术方面的事,我带着孩子每天悠闲的转着。 
河道里的水不大,缠缠绵绵,时而平坦,时而湍急,清澈的河水养育着这方子民,看到周围有一米多高的玉米,在骄阳下盛开的向日葵,还有各种豆类植物,由于有充足的水源,庄稼长得墨绿可爱。 
我们住在一家农户的平房里,他们善意的笑容和客气的话语一次次让我感动,晨阳和屋主的孩子玩的很好。 
其实嫁给了什么样的男人,就注定了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我嫁给了冬辉,就注定了分离和颠簸。 
之后的每个暑假,我和孩子就去冬辉那里,他经常性出野外,我们住过民房、活动房、铁皮房、当然也住过高级宾馆,无论住在什么样的房子里,房里的笑声是不变的,在一次次的辗转中,我们对幸福的含义理解的比任何人都深,因为我们把分离的苦楚都融进了团聚的这份甜蜜里。 
:()为您。
第七十一章
红|袖|言|情|小|说
在分离的日子里,时间像一头老牛一样踽踽而行,在团聚日子里,时间像一匹野马在狂奔。
两个月的相聚仿佛只是瞬间就到了,看着日子不多了,心里开始有点慌乱,等到真的到了分离的时刻,也就变得坦然了。
我和孩子坐在卧铺车的下铺上,冬辉站在车外,刚好爬在车外和我们话别,打开车窗玻璃,晨阳抱着爸爸的脖子,在冬辉的脸上亲来亲去,不停的说着,爸爸上来,爸爸上来,冬辉看我一眼,苦涩的笑笑,脸上充满了无奈。
车子启动了,孩子抱着冬辉的头不放,当冬辉挣脱时,孩子哇的一声哭了,我们的眼泪同时涌了出来。
汽车越来越快,孩子的哭声渐渐的停了,回头一看,冬辉在跟着车狂奔,挥动的双手又一次让我的眼泪簌簌而下。长途汽车的车轮碾着我们的眼泪在前行。
回来了,生活又一次恢复了原样,孩子依然在两边倒,我由于工作突出,开始担任毕业班语文。
初三是学生在初中的最后一年,也是最艰苦的一年,生活节奏加快,教学进度加快,开始了解新的中考模式,中考题型,我突然想起在小学带毕业班的情形,现在我又面临着新的挑战。
这几年学校分的年轻人多了,学习的氛围浓了,好多人开始参加成人高考,有的干脆脱产上学,有的报了函授,寒暑假上课,还有一部分人报了自考,我权衡之后,也报了自考本科。
生活变得忙碌了,周内要加班加点赶进度,周末要补课,还要复习准备参加自考,这时候才觉着自己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学习时间。
刚抽时间看了一点,班上的学生打架了,等到处理完了,所看的知识已忘得一干二净,昨天刚背过的东西,今天已经记忆全无,我担心自己得了失忆症,可中学时背的文言文依然记忆犹新,为什么现在就记不住了,也许是心中装了太多的东西,这些知识便被压的无处藏身。
班上的事,学校的事,婆家的事,娘家的事,孩子的事,还有亲戚朋友的婚丧嫁娶,盖房迁居的事都需要我们的参与,在这种情况下,要学进去好难啊。
这个时侯的学校,已经通过了普九验收,盖了教学楼,国家配备了一成套的教学设施,学校开始有了物理、化学、生物实验室,有了语音室,有了电脑房,为教学各种提供了好多便利条件。有时间可以学习电脑,可由于都是新手,不知谁把一台电脑弄坏了,学校开始封闭电脑室,这些高科技的东西在学校成了摆设。
学校的工作就像一个闹钟一样,到点就把你安排到自己的岗位。
每天就这样忙着,还要抽时间回家看看孩子。
 
 
秋天到了,到处呈现出丰收的喜悦,枝头的各种果实展现出最迷人的色泽,家家户户都在摘果子,可在这节骨眼上,我公公病倒了,婆婆赶紧找人把果子订了出去,可满树的苹果没人往下摘,婆婆急得嘴上满是燎泡。 
人们都在忙着自家的果园,在这种情况下,我违反了一下学校是纪律,偷偷地叫了十几个男同学,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把苹果摘完了,这些可爱的孩子干得很带劲,回家时仅仅拿了几个苹果。 
这件事总算解决了,可妈妈又病了,整个腰弯得像一张弓,直不起来,弯不下去,疼得无法入睡。 
后来,终于查清楚了,妈妈得的是腰椎间盘突出,哥哥把妈妈接到了西安去治疗,我每周周末去西安,换换哥嫂,几周过去了,只是在周内匆匆的和孩子聚了一下。 
在人生的接力赛中,我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处于了重要的位置,老人的身体是每况愈下,年幼的孩子需要抚养,生活的重担压在了肩上,好在公公已经基本恢复,我那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了。 
就在我为老人的病奔波的时候,学校开始评职称,我挤进了中教二级,由于竞争者不多,竟然顺利过关。 
只是由于各种事情的干扰,我参加十月份的两门考试,一门是57分,一门是59分,看到这样的分数,我只能苦笑,看来自考还得扎实的复习,真是个多事之秋。 
  为您。
第七十二章
红|袖|言|情|小|说
天气渐渐的冷了,冬天要来了,我去县城送中二评审的表格,回来时发现县城在抓奖,高音喇叭在频繁的做着宣传,高台子上的各种奖品又或着人们的眼睛,四周红衣红帽的工作人员在忙碌的销售着奖券,人们纷至沓来,可大多人看到自己的奖券后失望的笑笑就走了,只有一小部分人抓到了自行车、摩托、还有一个小孩子抓到了一辆昌河车,看到别人在领奖,好多人又鼓起了勇气再抓,领奖的进行曲时不时的会响起来,激起了一次又一次抓奖的**。
交完评审费后,我身上只剩二十多块钱了,我心想,就抓十块钱的,不中奖就走人。
我在场地转着,不知该抓哪一个工作人员手里的奖券,终于我鼓起了勇气,用十块钱买了五张奖券,刮开一看,其中一张奖券上印的是麻将上的光板,奖品是一台二十一英寸的康佳彩电,我一时有点眩晕,在人们的羡慕和祝贺声中领了奖品,我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好像在做梦,等到电视放到家里的时候,我的心里才踏实了。
后来村民和同事们好多人都去抓奖了,只是大部分人都空手而归,他们都说是给我搞的赞助。
第二周周末,我买了天线回家的时候,李凯奇在家里,这让我吃了一惊,自从在县城开服装店以来,他很少来我家,每次有什么事都是春草出面。
“嫂子回来了?”李凯奇虚伪的笑着。
“唉吆,大老板屈驾光临了。”我笑着说。
“你抓了个彩电,我是来祝贺的。”
“是吗?怎么不见货礼?”他嘿嘿的笑着,同时给我帮忙安装天线。
我看见婆婆和公公在商量着什么,我一时心里嘀咕,是不是凯奇又盯上了家里苹果卖的一万块钱。
趁着凯奇去房上装电线,我赶紧问婆婆:“凯奇来干什么?是不是又来要钱?”
“上一次已经把五千拿走了,这次回来又要,你爸不给,可他在家不走。”
“妈,我告诉你,家里的账是我和冬辉还的,你自己果园子里卖的钱用不完就存起来,你现在年龄也慢慢大了,有个病时也好对付,如果你这次再不听我是话,以后有什么事就别找我。”我听到凯奇又把五千元拿走了,气不打一处来,这样下去何时是个尽头?
当天下午我就生气的回了娘家,走时李凯奇还在,我不愿意再说什么,如果婆婆听我的警告,也许还能好一点,如果不听,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尝吧。
 
 
冬天来了,今年的雪特别多,一场雪还没消融,第二场雪又飘了起来,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 
冬至这天,我和哥哥来给父亲上坟,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下着,墓地里的积雪很深,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才走到父亲的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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