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界异闻录

第20章


  「老林你怎麽没去接小陆?」看林书竹还悠哉的在这里开会,不会担心他的安全吗?
  「他没叫我去,他还在屋里探险呢。」
  看林书竹一脸开心的说著,他们顿时觉得泉以陆很可怜,可惜他们也帮不上忙。
  「安啦!小陆很聪明的,如果有事他会直接冲到这里来的,你们别担心。」林书竹安慰他们,可是起不了作用。
  他们害怕的是如果让那两位监护人知道的话,他们还能活吗?
  长久以来饱受那两位魔鬼上司的合理训练和不合理的磨练下,他们很确信泉以陆要是出了什麽事还和他们有关,下惨就绝对不只用「凄惨」两个字来形容。
  严律在最後部分下了指示,「既然证物上查不到,也只能朝那位男性友人的方向调查。」
  「是。」众警员们简而有力的回应,当然这也是被魔王长期训练下来的反射动作。
◎净眼 第八章 之一◎
  「就只剩这间房间了。」
  泉以陆站在门外,有些焦虑的来回踱步。他想进去,可是又感受到这间房里传来冷到不行的空气和沉重感,他就不想进去享受当冰棒的乐趣。
  身体弯曲蹲了下来,他双手抓著刚刚从衣橱翻出来的熊宝宝,问:「你觉得我要不要进去啊?」
  看著这只棕色熊宝宝没有回应他的话,他也认为自己疯了,一只布偶怎麽可能会讲话和回应他问的问题?
  看著眼前这扇白色的门,他心里就更沉重了。
  他知道……房间里有「人」正在等他,或许是等得太久了,连自我意识也所剩不多。
  他站起身来轻碰黄铜做的喇叭锁,冰冷的触感立即传遍全身起了一阵阵疙瘩,他硬是压下这种不舒服感,用力转动喇叭锁开了这扇门。
  突然袭击来的冷空气让他不由自主抖了好几下,「真的很冷。」
  他举步维艰的走进房内,昏暗的室内看不太清楚周围摆设的家具,但只有一个地方特别显眼,就是那天死者躺的双人床。
  有个黑影坐在床尾,他的周围散发著阴寒的冷气,他的身体呈现黑色,只有头部还隐露出白光。
  他的嘴巴不明显的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麽,两眼无神没有焦距,身体一动也不动慢慢的逐渐变黑。
  泉以陆靠近他一点,问:「你有什麽话要说吗?」
  看他似乎很痛苦的呻吟,又喊不出话来,泉以陆顿时觉得有些鼻酸。
  他蹲在他的膝盖前,双手不畏惧他所散发出来的寒气,轻轻的握住已经变成黑色的双手。
  「你慢慢说没关系,我会仔细听。」
  他一开一合的嘴里慢慢吐露出话语,逐渐变黑的身体也微微散发出白光,慢慢地从黑色转变成灰色。
  『……』虽然嘴巴还是在动但还听不出他所说的话。
  泉以陆很有耐心的等著,等到他的身体的黑色完全转化成灰色,他才听到他的声音。
  『……顶……楼……』声音虽小,但这次泉以陆真的听到了。
  「顶楼吗?」他有些怀疑去顶楼干嘛?
  『……顶楼。』他这次很明确的说出这两个字,原本两眼无神的眼睛带点期望眼神看著泉以陆。
  看来顶楼有什麽东西要我去拿吧?
  「好,我去顶楼看看。」反正都已经擅自踏进命案现场也不差走几个阶梯到楼上看看。
  泉以陆将熊宝宝摆在他膝盖上,拉起他的双手捧抱住这只熊宝宝。
  「这个你先保管,我马上回来。」说完就一溜烟地跑出房门
  死者眼睛注视著熊宝宝,嘴角带点微微笑意。
  楼上有什麽吗?
  踩著阶梯直达顶楼的泉以陆内心布满疑问,虽说跟亡者的灵体说话已经很奇怪了,不过听信鬼魂的指示而上楼的自己搞不好是最怪异的人。一般人应该在看到灵体之後会吓到直奔出房间,哪会像他一样慢慢聆听灵体说话还上楼查看?
  难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接受这些离奇诡异的事情发生?难道这是看恐怖电视训练下来的成果吗?
  没想到这类训练自己胆量的方式还挺有用的。
  打开顶楼的门,眼前映入了一片温暖人心的景物。
  顶楼地上种植一大遍兰花盆栽,各式各样的颜色花朵正努力的绽放。
  照顾兰花要非常用心,能开出这麽多品种不一的花朵,可见种植的那个人对兰花的关爱付出比平常人多了好几倍。
  泉以陆蹲下身来仔细观察花朵,看著看著心情愉悦了起来,他嘴角上扬对著花朵笑了一下。
  楼顶加盖的违章建筑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从里面走出一个拿著浇水壶的小男孩,他身上穿著休閒衣裤,脚上穿著企鹅图案的拖鞋。
  泉以陆有些被吓到,他没想到这个鬼打墙的空间里有人的存在,以为应该只有自己一人被困在这里。
◎净眼 第八章 之二◎
  小男孩偏著头望他不语,泉以陆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两人对望了很久,最後小男孩绕过他身旁朝著水塔方向去,水塔低处有设个小型的水龙头,小男孩拿著浇水壶去水龙头那边装水。
  泉以陆在心里想著那个孩子应该不是他的幻觉而产生的人物吧?
  看那孩子装满了水壶的水开始为那些盆栽浇水滋润,他想应该不是幻觉,而是活生生的人在做这件事情。
  他朝著那栋违章建筑走去,轻轻推开没关好的铁门,从里面的布置摆设来看,里面像极了小间的样品屋。
  泉以陆脱了鞋子走了进去看了看这小小房子,里面摆放小台冰箱、长型木桌椅、一台可携带出门的户外休閒炉、一台旧型电视。
  他打开了冰箱看里面塞满许多面包和水果罐头以及可以长期存放的粮食。
  「好像可以长期居住的样子?」
  但又是为什麽一个小孩会住在这里一个人生活?
  他撑著脸颊陷入深度思考,他想到刚刚那位死者要他上来,会不会是来找这个孩子?
  那这个小孩会不会是……
  泉以陆穿回鞋子走到正在帮花浇水小男孩的身旁,仔细观察这孩子有没有和死者相似的地方。
  但他盯了许久,也没看出这孩子和死者相似的五官,可能长得比较像母亲的缘故吧。
  泉以陆拿出刚刚没放回原位的电子手表,他想如果是这孩子的东西应该自己会清楚知道自己的所有物。
  「这是你的吗?」他自己也希望这孩子和死者有某些关连,不然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小男孩停下浇水的动作,看著泉以陆拿在手上的手表,他不太用力地点点头接过有卡通图案的电子手表戴在自己的手上。
  「你叫什麽名字?」
  「陈柏霖。」小男孩继续浇水,非常有耐性地帮每一个兰花盆栽浇适当的水量。
  「这是你种的吗?」
  「不是,是爸爸种的。」
  「那你爸爸呢?」虽然自己这样问问题有些过分,但他还是想知道这孩子知晓事情到什麽程度。
  「爸爸说要见客人,叫我上楼来。」
  「客人?」
  「嗯,一个叔叔,那个叔叔有时会到家里来作客。」
  「那位叔叔来时你没见到他吗?」
  「对,爸爸叫我到顶楼先住在这里的屋子里,饿的话冰箱里面有食物可以吃,他说没有他亲自来叫我的话不可以下楼。」
  泉以陆抱著头无声的呐喊为自己的倒楣哀叹。
  现在终於明白他觉得怪异的地方了,难怪老是有地方他想不清楚。
  莫名其妙的被殴也应该和楼下的死者牵涉到关系。他只不过来送个东西却被打到住院,真为自己感到委屈,他以後要三思而後行不要再被蛋糕所引诱而来当跑腿小弟,太划不来了!
  「那你知道那位叔叔长什麽样子吗?」
  陈柏霖点点头清楚说知道。
  之後这段时间泉以陆没打扰陈柏霖继续浇水的动作,等到他把盆栽都浇过一轮後,泉以陆才连哄带骗的把他带下楼。
  一进到自己的家门後,陈柏霖犹疑的四处张望,泉以陆看到他疑惑的表情就问:「怎麽了吗?」
  陈柏霖指著靠近柜子的墙壁说:「球棒不见了,爸爸跟我约好要一起去打棒球。」
  泉以陆当下脸一黑,他心想不会他头部和手臂受伤都是被这支球棒殴的吧!
  「我的杯子也不见了!」看著茶几上只放著三个倒挂的小马克杯没看见自己常用的杯子有些难过。
  看来是不想让人知道有这小孩的存在这个想法应该没有错。
  「爸爸呢?」他那圆圆的双眼盯著泉以陆看。
  泉以陆刚刚用这孩子父亲的名义把他带下四楼,泉以陆有些烦恼不知道这孩子看不看的见他父亲的灵体。
  那双信任的眼睛直盯著他,他被看了很心虚。他在心里断定,反正身处异空间搞不好这孩子也能看的到他父亲。
  泉以陆拉起他的小手,把他带到房间去,「你爸爸在里面等你。」
  希望陈柏霖也能看到他父亲,不然他就变成说谎的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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