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翦西风行

第29章


小玺也在何卿的的四句后接唱。 
风雨在敲打 
我放心不下 
去年的嫩芽 
又怎能无暇 
亲爱的朋友 
与你共度的年华 
让我的回忆很潇洒 
合:瓶中沙装的话 
我用笔写下 
海风刮竹篱笆 
我们埋下它 
瓶中沙写的话 
问你是否还牵挂 
那张年轻熟悉的脸颊 
留长的发逃离过的家 
林御在一旁倾听,同时把视线投向林玺,这孩子,真是没情趣,来KTV不是跑出去抽烟,就是倒头大睡,睡得都猪一样香。 
侧面的何卿,细长的睫毛,柔和的脸部曲线,翕合的嘴唇,投入的神情,全部在林御的关注之下。再看看小玺,也在专心唱歌,音乐间歇的时候,总要用手拍拍点歌机,点点点的。而且有时候会小小走调了。这三个同龄孩子,性情不同,姿态各异,但是都是一样单纯一样真诚的孩子们。 
岁月不饶人,却也令孩童由幼稚渐渐蜕化为成熟。想着林玺与小玺小时候可爱的模样,父亲对他们疼爱有加。一样的丹凤眼,一样的天真可爱,外加一点童稚!除了父亲,他们基本上是他在带的,因为年龄的接近,又是一手带大,所以他比父亲有更有优势去亲和他们,走进他们。 
虽然说亲近,但是林玺还是对他有所保留的。那些他所不知道的事儿,林玺如果有意隐瞒的话,就算撬开他的嘴巴,还是发不出声音套不出话来的,林玺的倔脾气他还是很了解的。只是林玺渐渐变得叛逆任性,喝酒打架,沉迷网络,他一直把这个现象归结为青春期,真的是青春期症状,还是另有隐情? 
看着还在沉睡中的林玺,林御只恨自己没有透视眼,透过林玺的大脑,去发掘里面是否潜藏着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儿。 
一曲已毕,新的音乐又响起。《如果的事》。两个姑娘开心得组合着,一下是钟欣桐与蔡卓妍,一下又变成了范玮琪和张韶涵了。不管唱谁的歌,只要她们开心就好。出来娱乐就是寻开心的,可是林御却没什么开心。林玺的手还在何卿的肩上,那么真切,那么自然,却又那么晃眼。而林御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在意这些的。 
如果你已经不能控制每天想我一次 
如果你你因为我而诚实 
如果你看我的电影听我爱的CD 
如果你能够带我一起旅行 
如果你决定跟随感觉为爱勇敢一次 
如果你说我们有彼此 
如果你会开始相信这般恋爱心情 
如果你能给我如果的事 
如果,没有如果。无论恋爱还是其他。有如果的话,就不会有这两个活宝了,而他也就成了独生子,而这个家庭就是完整的家庭。他林御的性格是不是就大不同,所负的重担也小了,或者说,根本没有重担呢。 
父亲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他一定要对这对龙凤宝贝保密母亲去世的真相,只跟他们说是生病走了。让他们知道只会增加他们的悲伤幽怨,与深深地自责,尤其是林玺,这个倔脾气的孩子。何必呢。事实难以预料,出现的意外不是谁的差错,是冥冥中的定数,逃不过只能承受伤痕。 
而这些只要他与父亲承担就好了,不要他们有任何不安的心心理。不说长者为尊,只为他们的童年成年画一个完满的句号。 
“大哥,来一首。”唱完歌的小玺对着麦克风对林御喊道,提高的声调在空旷的包厢里显得突兀了,林玺似乎被吵到,欠了欠身体,继续入睡中。 
“不了,你们唱。”经过一番的沉思,林御没有要唱歌的欲望。微笑致意一旁的何卿,继续陷入沉思中。 
“何卿,你嘞?”小玺不知道林御为什么变得静下来不想唱歌了,转而对何卿问道。 
“《遇见》。”感觉到肩上的人动了动,何卿保持着姿势,不想他因此被惊醒。 
“好嘞!”小玺兴奋地又开始她的点点点的了。三秒钟功夫,音乐声起。看来她一直在那儿锻炼出本领来,熟能生巧了。 
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阴天傍晚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抓住乐点,小玺适时机也参与其中。开始了两个人的合唱。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 
我们也曾在爱情里受伤害 
我看着路梦的入口有点窄 
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总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 
“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何卿!”曲毕,小玺依然保持唱歌的动作,对着何卿深情地清唱。 
“总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小玺!”何卿毕恭毕敬地回复小玺。遇见小玺,融入到她的家,未来是神秘的不可预知的,是对是错,谁又能帮她揭开这个谜呢。 
“吵死了!”林玺迸出一句不耐烦地话,依旧闭着双眼。两个白痴,喊什么喊! 
“喂,起来了,扫兴!”小玺挪到林玺身旁,抓着他的手臂,使劲儿摇醒他,不让他再睡了。真是可恶,他们三个人的歌,倒成了他的催眠曲了! 
“你们唱你们的,我睡我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林玺雷打不动,任小玺使出吃奶粉的劲儿也挪不动他。 
“怎么不犯了,你明明在亵渎咱们美妙的歌声,把它当摇篮曲了!”小玺努努嘴,动不了林玺真是丢脸。 
“得了,我理亏!早知道我忍着不出声了,你们继续,继续!”林玺枕在垫背上,在何卿肩上的手回来了,一起枕在自己的后脑勺上,继续闭着双眼。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看看还有什么歌要点的,唱完咱们就回去。”林御一看手机,发现也过了几个时辰了。 
“不唱了,回去。”小玺的热情被林玺浇灭了,不想唱歌了。 
“嗯,我也觉得累了。”何卿知道小玺一定跟林玺在怄气,所以没有了兴致。她也不是很想再唱了。再说,林玺靠在这儿睡觉也是受罪。 
“那好,咱们收拾下。林玺,起来啦!”林御走到林玺身旁,亲自摇醒他。其实他也没睡,就是眯着眼睛而已。 
既然哥都亲自出马了,他还有什么好佯装的,睁开眼,站起身,要伸懒腰时才感受到脊椎部传来的疼痛,立即暂停自己的行为。正要往外走时,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折回来,抱起何卿。双臂所用到力的重量,牵扯到脊背腹部,拉伸的疼痛让林玺不禁申吟一声。只是做事要有始有终,他拼了老命也不能送佛送半途! 
林御快不过林玺,只好看着他抱起何卿往门口走去,自己收拾好东西,让小玺走在前面,他还是一样的断后。 
四个人到了街道上,拦截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开往家的方向。车上,四个人一直保持着沉默,大家都若有所思的样子,或者疲倦,或者犯困,谁都不想打开话匣子。静静地车厢内,不久听到林御的一句“师傅,停车”,即是在这辆的士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打破沉默的话语。 
林御付了帐,下车。其余的人也都下来。何卿依然在林玺的怀里。四个人直奔星星奶茶屋。林御走上前帮林玺开门。 
“林玺,你们回来了。何卿怎么回事?”站在柜台的林宏森抬眼发现孩子们回来了,只是怎么是眼前的这个阵容呢。 
“爸,何卿摔伤了,不能走路。”林御先开口回答父亲的话。一行人出游,结果一个人受伤回来,这样让年长的他感到愧疚。 
“上山还是下山的时候,快,先去那边位置坐下!”林宏森从柜台里走出来,扶着林玺的手臂,嘱咐他先把何卿放下来坐着,林玺也不轻松,也把他按在椅子上了。 
“上山时候摔的,所以我们根本没去黎山。”小玺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那怎么这么迟才回来?”林宏森关切地眼神看着何卿,这个有点虚弱的姑娘。 
“去KTV了。”林御靠在一旁的墙壁上。 
“那,何卿的伤势怎么样,让我看看。”林宏森说着就走进何卿,俯下身想看看伤势要不要紧。 
“林伯伯,已经上药了,没事的。”何卿笑着望着一直都温和慈祥的林伯伯,一阵阵暖流心中荡漾。 
“没事就好。林玺,你的脸怎么了?”伤势没什么大碍,林宏森也放心,转脸正要问他一路抱着何卿回来辛不辛苦,意外的发现他的脸上有隐隐的印迹! 
“没什么,过敏。”林玺淡淡的回答,决定不会说是被打的。 
“嗯?林玺你的脸,我刚才怎么没发现?”林御也在父亲的话语提醒下观察林玺的脸庞,发现有淤青的样子。 
何卿也望向他,她也是现在在发现的,因为她刚才根本没有脸朝上看他。小玺站起来走到林玺身边,俯下身近距离地俯视他的脸,也发现不一样了! 
“哎,让开。”林玺不耐烦地推开小玺。小玺只好坐回去了。 
“怎么过敏了?”林宏森关切地问这个看起来很疲乏的孩子,也难怪,他一定是全全负责抱何卿回来的。 
“不对,过敏不都是红色的,他的颜色却像是黑色的!”看来细细观察还是有结果的,小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感到兴奋! 
“谁规定黑色的就不是过敏了!”被小玺发现破绽,林玺倒巧舌如簧起来,将谎言进行到底! 
“爸,你看林玺!”林玺不友好的口气,让小玺觉得委屈,她转而向父亲撒娇,希望父亲为她做主,修理修理讨厌的林玺! 
“原来真的是你们啊!”这个声音一响起,小玺与何卿马上感到惊讶,同时觉得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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